醫和藥相比,醫就感覺好像是一個勵志三十年的農家子弟。或許有一天,能登堂入室脖子上掛着燕尾的手絹,抱着富家小姐的小腰,偶爾還能提肛頂髖的和對方廝磨一下。
而藥學就像是一個低調的富家子弟,不會如同文人一樣據理力爭,也不會如同屠狗之輩做熱血撒三尺,從來不和你做無謂的意氣之爭。
不管今天是皇帝還是總統,它只是悄悄的收割着貴金屬!
從古至今,有錢沒錢的都能學醫,但能開大藥店的,這就不是普通人能通過努力就達成的!
就是到了現在也一樣,當然了藥學畢業的大多數都是打工仔,因爲現在有影響力的藥企,別說普通人,小一點的國家都玩不起。
當然了,擡槓說什麼堂、什麼白之類的,這玩意離開華國,分分鐘死在地上起不來。
而且,往往是醫療出事,責任大多數是醫生背鍋,很少人會覺得是藥的事情。
這大概就是人家能有錢的底層邏輯。
庸醫有人打,但沒良心的製藥目前反而管理沒那麼嚴格。
比如狂犬疫苗都能給你弄成假的,這玩意得多可怕?這和持刀上街砍人有啥區別。
張凡偏向於肺癌的疫苗研發,其實還是爲省錢。
不是說爲了研發費用省錢,而是爲了患者省錢。
比如一個肺癌患者,現在的一個療程下來,小則幾萬,大則十幾萬。
在這個互聯網上,人均百萬富翁,人均瑪莎拉蒂,開四個圈都丟人的時代,好像就張凡沒見過錢。
但或許你們沒見過真正沒錢的人,眼睜睜的看着在放棄治療的同意書上簽字的時候,無聲的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就像是自己親手殺死了至親至愛的人一樣,那種痛徹心扉的感受就和烙鐵烙在了胸前一樣。
有時候,往往是人去錢空,一個家庭能從溫飽一下就到了赤貧,幾代人都翻不了身。
也不說大病了,重型流感塞進ICU,幾天時間,就能讓你感受到什麼是疾病的威力。
所以,預防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
不過,有個比較奇怪的問題就出來了。
很多人願意把家底全都扔就ICU,卻不願意花幾百塊提前打個疫苗。
比如帶狀皰疹就有預防針,有幾個打過?
有人說過,大部分華國人,在最後的一兩年時間內,可以把一輩子的積蓄全都扔在醫院裡。
張凡其實更希望的是,患者不會因病致貧。
所以,張凡霸道的直接把研究方向確定了。
畢竟都尼瑪有系統了,還指望着吃人血饅頭,太尼瑪沒逼格了。
張凡寧願把止吐藥打造成黃金盒子裝着的去賣給寡人有疾的土豪,也不願意收割普通人。
憐憫,其實也是一個好醫生最重要的一個品質。
……
茶素醫院花費重金研發呼吸系統的藥物!
這個消息,如同帶着翅膀一樣,大小藥企都得到了消息。
小藥企磨刀霍霍,就等着茶素這邊醫院出了成果以後,他們好打擦邊球。
很多人看不起一些廣告費用超過研發費用的企業,可這種企業就如同一個不會據理力爭的低調土豪一樣。
比如各種疾病,特別是癌症患者,化療的時候,會有一大堆的輔助類藥物。
而且說明書上明確寫明,輔助XX癌症化療治療,有提升患者免疫力,改善患者體質的功效。
往往患者飯都吃不起,都會花錢買這個藥物,甚至討價還價都不會。
但,這種藥物到底有沒有效?
可惜,大多數這種藥物都是極其安全的,但也是無效的。
癌症五年死亡率,華國的數據並不好看,不吃這種藥物的國家五年死亡率並不比華國差!
這種藥企還特別多,所以當茶素醫院這邊有消息說是呼吸系統的藥物後,這些傢伙就開始翻書,從黃帝內經到傷寒論,就是要找個能掛上邊的成方。
從南到北,從西到東,一羣專業的人士已經開始醞釀了,從蟲草到人蔘,從雪蓮到海蔘,從蜜汁到酒引的,各有各的特色。實在沒有特色的,就會忽然發現一個號稱流傳幾百年其實處方沒三年的贗方!
新藥上市,特別是華藥的上市,讓當年被牆壁的那個貨給玩壞了。
那個貨手裡流出來的批號,據說有幾萬個!幾萬個藥品批號啊!而且只是短短三四年的時間。
而大型藥企,特別是全球揮斥甩着大象的藥企,當茶素醫院的發佈會結束後。
他們不光關注茶素醫院,還通過各種關係研究張凡和茶素醫院。
知己知彼,不光華國人知道,人家黃毛也明白。
特別是對於張凡和茶素醫院的研究,人家未必比華國一些上級差。
特別是對於茶素醫院的合作伙伴,他們直接就是硬上。
“說,這次茶素醫院到底研究什麼方向。我們不會告訴別人的,而且常青藤會給你們的太子和公主給一個入學的名額。”
“真是呼吸方面的藥物!我可以對天發誓!”
“肺部哪個方面的?”
“這個真不知道,我也可以對王母娘娘發誓!”
“你們不是合作伙伴?一問三不知?”
“茶素實驗室太嚴謹了太專業了,非實驗人員只要出錢就行了,剩下什麼事情都不會讓我們參與,別說實驗細節了,實驗室的大門都不讓進啊!”
獲得消息的來源太少了,少的讓一羣專業人士都無法確定。
“我覺得是上呼吸道方面的藥物,茶素目前實驗室最厲害的就是華國在茶素投資的結核國家實驗室。實驗室裡最少有兩個常駐院士!”
“不,約翰,你仔細想一想,他說的是肺部,而非上呼吸道,我認爲是肺部栓塞方面的疾病。
他們在栓塞方面已經發明瞭特殊的塗層,我估計這次是爲了針對肺部梗塞而進一步的製藥研發。”
“no,no,威廉,我覺得你們都錯了。這是個聯合實驗室,據知情人士的說法,目前幾乎彙集了臨牀的內外科,醫學院的各個基礎學科。
所以,他們一定是在肺部衰竭有了什麼具體的想法,才集合了這麼多的學科一起攻克。”
說什麼的都有,也有說肺癌的。
但,這個時候各個企業的CEO爲難了。
他們可以猜測,但沒有一個敢真的確定,茶素醫院到底要在哪一個方面進行攻克。
這個拍板不是拍拍腦袋,摸摸秘書就能下命令的。
這是要負責的,直接就是十幾億甚至幾十億刀了的命令。
成功了是應該的,可猜錯了呢?
董事會是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幾乎是同一時間,各個藥企的CEO的命令驚人的相似。
“沒有明確茶素醫院在肺部研究方向前,暫停所有的呼吸道研發!”大家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身體誠實的把賽道讓給了茶素醫院。
不是沒有想過提前截胡。
但太難了。
茶素醫院現在的保衛都換成了戍衛,以前的時候還能多少從茶素醫院流出來一些消息。
但現在,蒼蠅毛都傳不出來。
所以,現在不說肺部,甚至是呼吸系統這個隧道,已經被茶素塞進去後豎了一個牌子,此道已滿!
……
實驗室的準備工作很複雜。
特別是大型科研,刷論文,準備材料,購買設備,人員分組。
尤其是,茶素醫院在這種聯合實驗室方面沒有多少經驗。
什麼都是摸着石頭過河的。
有些事情,說起來不難,做起來就不是那麼一個事情了。光一個人員的分配,沒有當過幾年的實驗室的主任,這個領導工作都特別難。
幾百人的隊伍,別說做到人人心裡有數,光名字記全都是一個很難的事情。
不過,對於老居來說,越是艱難複雜,他越是有鬥志。
這一點,你不得不佩服,這個番子,脾氣不好,性格差的和毛驢一樣,但是真有本事的。
就在實驗室這邊忙路的時候,呂淑顏給張凡打來了電話。
“我最近很忙,沒事別來煩我。聯合實驗室不要你,又不是我否的……”
張凡以爲呂淑顏是爲了聯合實驗室來敲木鐘的。
這種級別的實驗,不成功就不說了。
可一旦成功,光一個名利就能讓參與人員躺着吃好多年。
尤其是呂淑顏現在因爲是代主任了,如果能拿下一個傑青,說閒話的人也肯定會少很多。
醫院現在對於張凡的閒話不少,比如說張凡喜歡兇大的。
因爲你瞅瞅張凡手裡出來的女中層,巴音和護理部主任,尼瑪真的可以說是人間兇器。
但也有反對的,說王亞男前後都分不清,她還是最早從張凡手裡出來的。
也有說張凡喜歡黑絲的,你瞅瞅王紅從來不穿其他顏色的襪子,然後弄的茶素醫院的女醫生女護士,黑絲襪都成了標配。
不過,從來沒人說過呂淑顏和張凡的傳說,因爲有人說張凡研製止吐藥,就是因爲不行,而這個說法據說來自於呂淑顏!
當然,對於張凡的水平和醫院管理很少人有風言風語,畢竟醫院一直在跑步前進。
“你可別說了!”電話另一頭的呂淑顏翻着白眼,心裡把黑買買江罵的狗血噴頭。
她也有點後悔,以前張凡好像躲着自己。
可自從止吐藥是張凡自己給自己研發的說法傳出來以後,張黑子竟然所向無敵了。
難道,他真不行?
“你個破實驗,老孃還看不上,我一天我們自己的患者和實驗都做不完,誰還惦記你的大雜燴。
別說惦記了,你掏錢請老孃,老孃都不來!”
越想越氣的呂淑顏電話裡和張凡吵了兩句。
茶素醫院有個事情,一直遵守不下來。
就是醫院會診當天值班領導負責制。
一般情況下,比如出現一個危重患者,科室首先主任出來和醫務處聯繫。
醫務處通過後,會讓值班院領導集合需要的科室。
這是正常的模式。
但不知道是從哪天開始,很多人直接就聯繫張凡。
特別是一個科室主任如果沒聯繫張凡的資格,科室裡的醫生護士就會覺得自己的領導,在張院那裡沒牌面。
然後,慢慢的,大家都覺得自己是有牌面的。
張凡強調了很多次,可惜沒用。
又不能因爲這點破事處罰某個科室主任。
“蒙內這邊來了一個患者,有點棘手,你過來看看!”
口頭上沾了便宜的呂淑顏,高興的掛了電話。
今天很痛快,藉着張凡的話頭把黑貨罵了一頓!
有時候,女人就是這麼奇葩,平白無辜的罵了一頓後,她都覺得自己內分泌都不失調了!
特別是掛掉電話的那一刻,聽到張黑子氣的咬牙的聲音,真比吃烏雞白鳳丸都順暢啊!
“讓相關科室來婦產科會診一下!”張凡給王紅交代了一句,就拿着聽診器朝着婦產科走。
而王紅直接給醫務處通知了一下。
她並沒有直接通知各個科室。
並不是忌諱醫務處的主任,而是她覺得,這種小事,難道還需要我王主任來幹?
婦產科裡,一個特殊的單獨病房裡,一箇中年婦女緊張的看着一羣一羣的白大褂進入了病房。
拘謹的婦女不停的用手牽拉着身上的病號服,好像衣服短了一截,露出肉來了一樣。
“別緊張,別緊張,我們就是來看看!”張凡笑着安撫了一下這位中年婦女。
“患者,女,56歲,已婚已育!發熱、咳嗽、咳痰20余天!”
主訴很簡單,看起來就是一個感染性的疾病。
但患者近幾天內,明顯出現了脫毛症狀。
什麼是脫毛。
張凡他們進入病房的時候,就好像看到了一個雞蛋人一樣。
女人的頭髮,眉毛,身上的汗毛,甚至會陰附近的毛髮,全部一乾二淨的消失了。
這種消失不是那種脫毛,或者用脫毛貼硬拔的。
而是就好像天生就沒有毛髮一樣,皮膚平整的甚至連毛囊都看不到。
當中年婦女脫光衣服,被檢查的時候。女人羞愧的就好像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一輩子種地的女人,想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脫光了被幾十個人看。
而且,更害羞的是,別說衣服了,身上的毛都一根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