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很多人覺得現在的信息很流暢,幾千公里的海外某個老頭的拉鍊開了幹了秘書,大家坐在家裡也能看的目瞪口呆的。
其實這些信息用處不大,別說拉鍊開了,就算光屁股又能幹什麼呢?
真正的信息,現在和幾千年前沒啥區別,有用的都只是流傳在一些小圈子裡面。
比如,茶素醫院拿了大錢,這個消息張凡都知道沒幾個小時,閃閃老闆就坐着包機殺到了首都。
非要讓張凡等他一天,說實話,部裡的領導都沒這麼大面子,但閃閃有!不要問什麼,一問就是張凡人品好、好交朋友!
張凡這麼不要臉,見到老闆就舔,見到土豪國就軟,見到錢就往自己醫院劃拉,這是爲了啥?
如果茶素只有醫院,張凡其實不用這樣,醫院再費勁,就算設備全是世界一流,靠着國家的補助,靠着邊疆的撥款,說實話,夠張凡折騰了。
正兒八經浪費大戶是實驗室,是爲了科研!
科研,給普通人的感覺就是高大上,風吹不到雨淋不到,一個個都是學富五車,眼鏡斯文。
但,說句大實話,這裡面的心酸,誰進去誰知道,科研狗,住院狗什麼的都不是別人喊出來的,而是他們自己給自己起的名字,幾乎和舔狗畫等號的。
這裡面不光是一個窮,還有一個對人性的磨鍊。
一見面,就寒虛問暖的,非要請張凡一夥人吃飯,“張院在茶素經常盛宴招待,我心裡十分的內疚,張院,這一次給我個機會,我想請您和各位專家吃頓飯。
盛宴不盛宴的不好說,反正每次請人吃農家樂,張凡就肉疼!真肉疼。
有一次,他喝醉了給張凡說,他這十幾年,家裡就沒開過火!
張凡也算見過世面了,這是真的被驚訝了。
但凡失敗一次,第二次還想要錢,你不跪下來怎麼可能!
說實話,有這個本事的人不多,比如當年兩個老科學家站着給一個坐着的處長彎着腰獻媚。
你以爲老頭不要臉嗎?是真沒錢啊!
閃閃老闆一下飛機,就到住進辦找張凡。
現在管的嚴了,張凡這種吃貨要是放在當年,估計尼瑪能吃撐到變成球!
首都的一個公園,據說當年溥儀經常來這裡,真的假的張凡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一個湖邊上,幾個半古代半現代的房子,而且尼瑪湖邊的餐廳都有地下停車場。
聽着好像也沒啥,但仔細想想,尼瑪毛骨悚然。
遇上好一點的老闆,幾年科研中能吃飽飯,能按時畢業,就算老闆壓榨,也能忍,甚至畢業以後還會惦念着老闆的好。
一個不大的包廂裡,古色古香,而且隱約間好像能看見淼淼升起的青煙,聞着也說不上來是啥味道,反正不是檀木。
幾百幾千萬在一個科研項目裡,都不算是錢,甚至有時候失敗的話,這些錢直接就打水漂了。
大紅燈籠掛滿了走廊,一路上過去,見不到任何的客人。
人家都這麼說了,張凡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只要不是吃自己的,好像也沒什麼不舒服啊!
以前的時候,公務宴請說實話,尼瑪太瘋狂了。比如張凡認識一個科級的小領導,官不大有點小權利。
張凡要是略微不硬氣一點,略微不自私一點,估計茶素未來的局面就是肅大,都不用懷疑,肅大給茶素做好了榜樣!
這是本事!
聊了幾句,閃閃很會說話,什麼都沒提,一邊和張凡聊,一邊又誇閆曉玉的皮膚好,甚至老陳和王紅,都不會被冷落。
一會的功夫,起菜了。
遇上尼瑪沒有底線的老闆,說實話,黃世仁在他們面前都不算個啥,別說畢業了,有的科研狗,甚至沒畢業就給弄掛了,這種事情多的很!
張凡能做到的就是儘可能的提供一個略微算是好一點的環境。
帶路的旗袍大妞,腳底下好像穿着白色的木頭疙瘩,叫啥張凡也不是很清楚。
全是海鮮,張凡不喝酒,老陳代替張凡。
服務員微微彎腰,輕聲詢問:您喝茅臺還是五糧液或者是國窖……
老陳都被問懵了,喝酒不是主人帶啥喝啥嗎?
這還有選的?還有讓客人自己選的?
一頓飯,吃着差不多了,閃閃這才小心翼翼的問張凡,“張院,首都畢竟比不得海邊,這個還算新鮮,您覺得味道咋樣?”
吃飽了不認賬,這是張凡一貫的作風。
別以爲一頓海鮮就能讓張凡覺得吃人嘴短,“哎,其實海鮮吃多了也就那樣,我們茶素的牛羊肉、馬腸子還是挺好吃的!”
張凡就是不搭茬,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趕着來,想幹什麼,張凡太清楚了。而且,這頓海鮮,勉強抵掉了張凡請他吃農家樂的花費吧!
主打一個不吃虧。
閃閃一點都不尷尬,甚至點着頭,“對,張院說的對!”至於心裡估計是:尼瑪,吃的比誰都多,吃完還說不好吃!
“張院,HPV這邊資金回籠的不錯,我想和茶素這邊再緊密合作合作!”
“嗯!”張凡點了點頭,然後微微擡頭,老陳立刻給張凡說了一句:“有幾個實驗室倒是真的資金不夠!就是不知道閃閃老闆願意不願意。
我們這個幾個實驗保密級別都是很高的。一般沒有簽訂合同之前,是不能詳細說的。”
閃閃別說不是傻子,要是不聰明一點,都不能有這麼大的企業。
“對,這種重要的實驗,還是要謹慎。張院,比如這個奧曲肽其實,我們公司就可以參與一下的。”
哎!張凡和老陳相互看了一眼,心裡都清楚,都不是傻子啊!糊弄不了啊。 不過,說實話,張凡的金字招牌掛在這裡,很多人想認識張凡,想的都快發瘋了。
也就是閃閃老闆認識張凡早一點,不然要是放在現在,估計也費事。
說個不要臉的話,張凡站在首都的街頭,喊一句,我要錢,估計扛着麻袋送錢的能有不少人。
“奧曲肽……”
張凡沉吟着,閃閃老闆微微一笑:“張院,保密級別高的實驗,我就不參與了,不過我可以提供一點力所能及的幫助。”
“怎麼幫?”
張凡上心了!
“資金分三比七,三進入保密科研,是我給茶素醫院的支持,不求回報就是捐資,剩下的進入奧曲肽一系列的科研。”
張凡搖了搖頭,“你也知道,最近國家大力支持我們西部,不是很缺錢啊!哎,你看,也幫不上你,這個飯也吃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要臉啊,真的不要臉啊,閃閃老闆肌肉都有點僵硬了。
“您看您說的,每次去茶素,您都招待完,這算什麼,那您說說,我怎麼樣才能支持一下茶素醫院的科研。我真的是抱着一顆希望咱們華國科研強大的心啊。”
“好!閃閃老闆有大義啊,這樣比例不變,三分進奧曲肽接下來的實驗,我也不糊弄你,奧曲肽只不過是個開頭。”
張凡沒多說!接下來就看閃閃老闆的了。
阿閃,一會咬牙,一會無辜的看着張凡,一會又想起身離開。
真的糾結啊。
不過,也沒猶豫多久,閃閃老闆就同意了張凡的要求。甚至都沒和張凡再糾結一下這個比例問題。
因爲他知道,張凡能帶着他,這就已經很不錯了。
閃閃老闆走了,張凡剛要走,曾女士打來電話,“張院,您先別回茶素,我給您安排個會議您參加一下,就這樣,先不說了,我先掛了,這邊還忙,又有電話進來了!”
張凡無奈的撇了撇嘴!
現在茶素醫院,王紅、任書籍、閆曉玉、李存厚、曾女士都能指使張凡,甚至考神這個貨最近都有點想着拉張凡的壯丁。
張凡不光要聽話,還要相當的配合。
有時候,張凡都覺得自己的這個院長白當了!
下午,一羣西裝革履的人趕到了住進辦,也就閃閃這種合作了很多次的,知根知底的才能請張凡吃飯。
一般不熟悉的,根本就請不出來張凡。
“張院您好,我是高領資本的創始人,石頭!”
這是張凡第一次見資本大鱷!他挺好奇的。
“張院,減肥藥物,我們可以幫您打開歐美市場!”
這話一說,張凡的眼睛有點眯了起來,就像是老貓看到牆角齜牙咧嘴的大老鼠一樣。
“張院,您誤會了,您誤會了,我們有專門一個市場評估機構,這個機構裡面有一些醫療方面的專家。
他們預估,茶素醫院的奧曲肽最終會走口服用減肥藥的,所以我們才冒昧的通過曾女士聯繫了您。”
張凡眯眼睛的時候,說實話高領資本這邊不緊張是假的。
因爲他們來之前雖然是通過曾女士的,但光一個資格審覈,據說都是辦公室的一個處長親自審覈的。
能走到張凡面前,他們可以說,光準備的材料,就有了一大摞。
“這個不用和我談,和我們閆院長和曾總談!”
有時候,錢就是奔着錢來的。張凡對於他們,根本沒什麼興趣。
當年老子窮的褲兜都有洞的時候,你們怎麼不來。
所以,該嚇唬就嚇唬,雖然張凡只會賣雞蛋,但嚇唬人還是會的。
飛往茶素的飛機上,張凡他們坐的是頭等艙。
因爲這次是住進辦給買的機票,要是張凡自己買,可捨不得這個錢。
飛機一降落,醫務處的小陳就拉着驢臉接過了張凡手裡的包。
“怎麼了,我惹你了啊,剛見面就拉着臉!”
對於身邊能幹活的人,張凡都是很寬容的,不像是歐陽,注重小細節。
“醫院出事了!”
“怎麼?”張凡緩緩的問道。
估計不是啥大事,不然早就電話打到首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