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現在也非當年的吳下阿蒙了，雖然知道，自己親自出山賣藥肯定不行。但提前該準備的工作，現在就要着手準備了。
當年的茶素醫院，芝麻大一點，止吐藥其實就打了一個世界各大藥企的措手不及。
現在不行了，張黑子早上來沒來上班，估計人家都知道。而且看看自家的邵華，還有邵華的狐朋狗友們的表現。
張凡心裡很清楚，這一款藥或許比止吐藥都有的賺，畢竟止吐藥，大部分的止吐藥，都是男人們偷着買的。
而這個藥，不光自己買，說不定還能成禮物送給別人。
所以，到了這個級別，已經不是茶素醫院自己或者讓曾女士出面能搞定的事情了。
張凡第二天一上班，跟着外科查完房，就第一時間給鳥市的大秘打了個電話。
本來這個時間，一般是不能給大秘打電話的，這個時間段一般都是大秘最忙的時候。
不過張凡時間寶貴，而且張凡最主要是沒想着要往上幹個什麼，所以有時候，這種狀態反而相當的自由。
電話響了一聲，就立刻被接起來了，「張院，您好！」
「榮主任，我有個事情要彙報一下，領導忙不，要是領導忙的話，我直接給你彙報了，你等領導閒了幫我彙報一下。」
這話一說，對方趕緊說道：「張院，您是我上級，您的事情都是大事，小事我還敢開嘴，您的大事我哪敢彙報啊，您稍微等我一下，一分鐘，就一分鐘。」
估計是去問領導了，沒一分鐘，甚至也就二十來秒，電話裡就傳來了領導的聲音。
「張凡同志，我是XXX！」
「領導好！」張凡笑了笑，然後說了一句：「領導，上次給您彙報的減肥藥，馬上就上臨牀了，接下來您得多操操心了。」
這話一說，領導硬是在心裡壓了好幾下自己的情緒，「我知道了，茶素醫院的同志們辛苦了！替我謝謝各位奮鬥在第一線的科研專家們！」
說完掛了電話，領導雖然努力的平息着臉上的表情，但微微翹起的嘴角，秘書就明白了，張院這是彙報了個大好事啊，幸虧自己沒攔着啊，不然今天領導絕對會對自己有看法了。
掛了電話的張凡，把手機遞給王紅後，就進了手術室。只要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每天張凡都儘可能的去做一兩臺手術。
三年荒廢一個秀才，而醫生這種靠手吃飯的行當，一天兩天不上手術，水平肯定就會下降。
張凡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努力提高技術，把好方向，剩下的就交給上級了。
以前的時候，這種事情，肯定是四面八方的各種有本事吃肉的絕對會呼啦啦的圍過來。
這就是張凡的運氣，當年異體移植人家數字承包了，而且外人都覺得這是人間愛留金毛專家李存厚的功勞，所以沒把張黑子當回事。
等吐藥出來，茶素醫院的第一桶金有了，這就是張黑子的運氣，要是早早被人發現被人盯上，水桶裡裝金條的或許就變成一兩根金條了。
所以，這就是運氣，擋都擋不住的運氣。
等大家反應過來，想來茶素吃肉的時候，茶素張黑子已經起飛了，甚至都不用帶着人去歐陽辦公室裡看那幅字。
尤其是當專門制定了聯絡員以後，大家也明白了，這肉不能吃啊，真敢開牙，別說其他人，光鳥市的就能給掰下來幾個牙。
現在好了，張凡大放手，自己就研發，剩下什麼事情都不管，但錢，誰都別伸手，我給你們分多少是多少，不高興了，我還賴賬呢，別說其他人了，鳥市就榜樣！
張凡這邊手術的時候，鳥市是亂了套了。
領導把任務
直接交給了米數長，這是領導的重視，畢竟是腸胃之一。
米數長也重視，沒一會，難題出來了。
「領導，您批評我吧，我真的不知道這個排名怎麼辦？按說主管衛生的領導應該安排在前面，可張院這不是特殊嗎？您給我們下面的人給個指示！」
米數長一看，也是吸了一口冷氣。雖然張黑子的任命現在還沒有下文件，但是能在這個院子上班的人，哪個不是人精。
消息不要太靈通。
以前的時候，張黑子輕易不來開會，大家也不太注意，畢竟還不能算是高級幹部。
現在不行了，不看不知道，現在一看，張黑子都尼瑪和自己平級了。
「你們先回去，我考慮一下。」
等半工廳的主任走了以後，他親自去請示班長去了。
這個事情，不在體制內的看起來屁大的一點，可在體制內，這個絕對是相當重要的。
「嗯，這樣，參會人員，包括我，副班長，還有副書籍和你，張凡同志就排在我們後面吧，畢竟這個方面，他是權威。有些事情還要依靠他，這種小事情上就不要太計較了，不然他又不知道能給你弄出個什麼事情來。
到時候我和同志們談一談，畢竟都是爲了工作，希望大家能全力配合張凡同志。」
鳥市這邊也挺納悶，爲啥上級還不下文呢？談話都結束了，難道半路殺出個陳咬金？
雖然鳥市領導不太清楚張凡的水平有多高，可他知道，比張凡高的估計應該沒幾個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其實都挺納悶，不過張凡倒是一點都不好奇，也不着急，他根本就沒什麼期待的。
其實，這個事情，上面壓着沒下文，也是有原因的。
就擔心給張凡戴個帽子以後，談判會出現阻力！
不患貧而患不均的事情太多了，你張黑子技術高，我技術差嗎？
你是外科大拿，我是內科大拿！
你有功勞，難道我沒功勞嗎！
這種事情絕對會發生的，尤其是技術行當裡，往往上級還沒好辦法。這就比如一個醫院的相同領域裡的兩個專家，大差不差的水平都一樣。
想安撫兩個專家，沒其他辦法，只能給他們一人開個科室！要是放在一起，不管公母，說不定最後都打的進去踩縫紉機去了。
知道消息的都在糾結的時候，終於下文了。
「張黑子成腹部了？憑啥啊？」不服氣的人很多，尤其是內科系統的！
外科系統的，婦科系統的，也有不服氣的，不過張不開嘴，張凡能不能打，他們心裡最明白。
現在但凡有個外科高級別的會議，只要承辦方是華國醫療系統的，不管人家張黑子來不來，必須要發個邀請函過去。
關係近一點的甚至要打電話親自請一下的。
這就是爲什麼，外科醫生不好混的原因，上級醫生壓制下級醫生，等級壓制的太厲害了。
這個世界很殘酷的，很多年輕學生，好不容易考研了，然後發現工作量大不說，還沒錢。
這也就算了，自己一點一滴做出來的東西，導師轉頭直接把數據全要走，然後等發表論文的時候，別說掛個一作了，毛都看不到。
其實，說實話，你這個纔開始，但凡你有點上進的心，進了單位後，壓制的更厲害。
說個不要臉的話，我憑啥讓着你，憑啥要對你好？
這也就是爲啥很多天才幹不出頭，反而一些不是特別拔尖的人能走的特別遠的緣故。
最簡單的打個比方，天才一般不求人，有什麼事情，往往會自己搞定，或者別人看着他
有前途會積極的幫着他。
他覺得麻煩別人或許不好，或許覺得不應該！
其實，等他明白這個社會的運行道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你張張嘴，求個人，笑一笑，說實話，不難的。
不過，天才就是天才，這玩意沒辦法。
反而很多普通人，有時候也有天才病！說實話，這樣真不好。畢竟一帆風順的事情太少太少。
江湖人，薄命人，哪有那麼多的好事呢。
上級等閆曉玉談判談着差不多的時候，一下就放了大招，張黑子腹部了！
中庸院長這邊，牙都咬碎了。
消息她知道的很早，但是上級一直沒下文，她覺得或許最後大水漫灌，給她們幾個也會提上去。
結果，最後，只有黑子是腹部了。
「本來茶素張就不講道理，這一下以後更沒辦法和他講道理了，領導也是，他是厲害，但也不能不制衡一下啊。
以前沒茶素的時候，我們中庸其實也不錯的啊！」
辦公室主任看着院長的臉色不好，就委婉的給領導寬慰了一下不太平整的心情。
「領導的考慮更深遠，不是我們能說的！不過，哎！算了，給各科室主任都打個招呼。
以後張部來挖人，都別攔着，直接把檔案交給半工廳！人家是領導，咱懂規矩！」
當文件下發的時候，全國衛生系統都知道了，張黑子腹部了，三十出頭的腹部！
雖然是技術領域的，但這個也夠嚇人的。
張凡的大學羣裡，直接炸鍋了！
「我尼瑪，張部，能不能給做個主，把我們的工資提高一下！」
「領導，我能不能等會拿着咱的畢業照去嚇唬嚇唬一下我們院長啊，這個貨就是死活不聘我當主治啊。
尼瑪我都是當了多少年的高年資住院了啊！」
「哎，尼瑪我們還拼命努力副高呢，咱張部都成腹部了，同學們，這是個大事，找個機會聚一聚！」
「哈哈，女同學們，後悔嗎，當年你們要是早點下手，現在都是腹部夫人了啊！」
「去死！」有些矜持的，平日裡在羣裡都不說話的，現在也冒出頭了！
「哎，咱步長當年忙着自力更生的，哪有時間看我們這些女同學啊！當初我還給他佔過座位來着，可惜，估計他都忘記了吧！」
當然了，也有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