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6章 各走各的道
財帛動人心,這玩意說的一點都沒錯,張黑子談未來,講情懷,錘子用都沒有,根本打不動會場裡的專家們。
當然了,你可以說張黑子沒什麼眼光,也可以說他沒什麼戰略,甚至可以說他就不懂什麼經濟之類的,但你不能否認,他在錢上從來不吃虧。
一手肝癌生物膜,一手腫瘤基因。
如果讓醫療同行們選,幾乎全部都會選生物膜,因爲張黑子都弄出成品來了,現在跟進等於就是躺着賺錢的。
而腫瘤基因,估計也會有人選,但都是極其少的一部分,比如世界排名前十的藥企肯定會跟進,但這個跟進只是稍微掏點錢,然後看看張黑子到底有沒啥好方法。
要是沒有,這點錢就等於給張黑子的香火錢。
要是有,他們肯定會未雨綢繆的。
華國藥企估計在生物膜上,絕對會角力,但腫瘤基因,估計連香火錢都不願意掏。
醫藥行業有個段子,說華國爲啥藥企沒有國際尖端的,然後有個藥學出身的博士,就說了一句:當年我博士要畢業的時候,去哈藥參觀,本來想着能看到尖端的設備無塵化的車間,結果人家藥企讓我們參觀的是辦公樓。
我看到的是吊燈,小汽車一樣大的吊燈,壁畫,歐美大型教堂裡一樣畫着豐滿女人的壁畫,真的是金碧輝煌啊。
然後我果斷選擇了出國!
這到底是不是杜撰的張凡不好說,不過按照有些藥企放貸收入都高於賣藥收入來看,這玩意弄不好是真的。
中午餐休,看着一羣小老虎一樣的碩士生們滿口滿口的,腮幫子腫的都像是秋天的松鼠一樣,張凡心疼的都不想看了。
這是科研人員嗎?這尼瑪是來報酬的啊。
張凡的身邊這個時候彙集了不少人,“張院,這個輔料怎麼沒聽說過?”
中庸的新院長餐盤裡幾乎不見油腥,就夾了一個雜糧饅頭,弄了一點涼拌野菜,倒是咖啡弄了一大杯。
“這個內分泌的專家就是會養身,中午吃這麼一點,下午熬的住嗎?不過我們的這個咖啡倒是挺貴的。”張凡裝着沒聽到對方的詢問,主打一個就是你問你的我說我的。
這個輔料當時的材料研發,其實張凡也是偷了雞,研究方向直接給的是蠶絲。
中庸的新院長撇了撇嘴,心裡罵了一句,“我覺得這個輔料不光能應用在普外,如果這種材料分解沒有什麼明顯的毒性,幾乎所有的器官都可以,比如心外科,比如腸道。
目前腸道中的材料應用不是太多,我覺得,這個是一個研究方向。或許我們強強聯合,能儘快的發現更多的使用場景。”
人體的器官的材料這幾年發展的很快。
所謂的生化環材,四大天坑,當年填進這個坑的有無數人,不過基數一大,出成績的也就多了起來,當然了大多數填坑的都成了牛馬,都成了代價。
就拿最簡單的縫合線來說,最早的時候是紡織絲線,這個絲線優點只有一個,就是牢固,缺點多的數不過來。
很多三十年前做過闌尾手術的患者,三十年後了,傷口仍舊像是羊腿毛一樣,時不時的褪出來一兩根絲線。
後來又有了羊腸線,不過這種絲線容易過敏。
這些絲線在其他器官上,還能勉強的使用。到了腸道就不是很好用了。
腸道,人類的第二個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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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腸軸提出來不少時間了,但現在研究還不是太入門。
這玩意怎麼說呢,因爲腸道中的神經元是身體第二多的地方,以前大家覺得老年癡呆了、抑鬱症了,好像都是大腦的問題。
但這幾年發現,這些疾病不光和大腦有關,還和腸道有關。
其實這玩意華國老早就知道的,什麼憋尿行千里之類的,人家古人早就知道,大腦沒辦法控制腸道。
張凡不太搭理中庸的新院長,因爲他想得到的,對方還沒給。
都是前年的狐狸,就別演聊齋了。
看張凡不搭茬,對方也不在意,而是仔細的盯着雜糧饅頭,吃出了什麼米拉提之類的感覺,一小口一小口的回味着。
看中庸這邊不吱聲了,魔都山華這邊的院長笑着開口了,:“小師叔,醫院的這個食堂真的不錯喲,比羊城好多大飯店的伙食都好啊!”
“呵呵!”張凡仍舊皮笑肉不笑的給了一點回應。
說實話,在普外界,張凡有這個資格,山華的院長普外出身,他是吳老頭徒弟的徒弟,張凡給他面子了笑一笑,不給他面子了,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個申請資格有什麼要求沒有?我們這邊想參與進來!”
“呵呵,具體的和院辦談。”
一個一個也不知道誰給他們排的座次,一個一個的上來和張凡談。
國內的有牌面的醫院都過來和張凡聊了兩句,雖然一個都沒得到張凡什麼承諾,但他們太清楚了。
現在過去和張黑子說兩句,就算說廢話都無所謂,但誰不去,估計後面就難受了。
“行了,走了,沒看到老外的咖啡都喝了好幾杯了嗎!”中庸的新院長帶頭離開了張凡的餐桌。
然後看到國外的人一樣排着隊坐在了張凡的餐桌上。
而離開的華國隊伍,剛一出醫院餐廳的門口,就像是被驚了的鳥羣一樣,四散而飛。
“快,聯繫老院長!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們參與不到這個項目裡。這個輔料如果真的能通過臨牀試驗,外科的天都要變了。”
老頭也不知道怎麼藏的,幾分鐘就讓中庸的人給找到了。
老頭一臉的害羞,都這麼大的歲數了,也不知道他害羞什麼。
像是老單位的人來探監一樣,可他也沒貪啊。
各個醫院有路子的找路子,比如魔都的大多數都去找吳老頭。
而沒路子的呢?人家也不是躺着等死的,直接給上級打電話,特別是一些有錢的單位,比如大漁村的,人家直接就找到了鳥市的領導。
我們的友誼是長存的,是經過考驗的!
當然了,最牛的還是肅大臨牀學院的院長,直接坐在張凡的辦公室裡,“什麼?找人?找什麼找,我是他老師。
什麼,要準備錢?
我有錢還來找他,會場裡,沒人支持他的時候,是我支持他的,要錢沒有,但這個科研我們必須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