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難了啊，像我一樣的，估計全華國也沒有幾個啊！”老居很是肯定的在電話裡給張凡來了這麼一句。
張凡咬着牙，“這話說的對，不過我也相信居院長的水準，科室肯定有後備人才的，而且你的眼光也是茶素第一的。就是鳥市這邊，三天到一週！”
說實話，要不是有流感，張凡真不願意聽老居吹牛逼，反正他也不尷尬。
“哦，這樣啊，時間不長，倒是也簡單，我隨便派兩個人去就行了，你交給我吧！”老居大包大攬，估計是覺得張凡說話好聽，撓到他的癢癢肉了。
當天下午，茶素呼吸科的主任醫師朱倩倩還有主治醫師李輝就來鳥市報道了。
對於朱倩倩和李輝，張凡真的是有一種沒辦法評價的感覺。
你說他們醫生當的不好，可他們是呼吸科最強的中間力量，別人管十五個病號已經唉聲嘆氣生不如死了。
他們倆一人能管六十個！不是誇張，人家就有這個本事，提前來上班，晚上加班到半夜。第二天回來，精神奕奕的屁事都沒有。
可你們說他們是好醫生吧，爲了搶病號，科室裡的他們都被人家孤立了。可他們一點難受都沒有，不像有些人哭唧唧的說科室的人際關係複雜。
用人家的話說，我不愛交際，只要不扣我錢，不搶我病號，我什麼事情都不操心。
平日裡張凡對他們兩也沒啥好臉色，不過一旦有流感，這樣的醫生直接就是最好的牛馬，你只要錢給足，他們就像是永動機。
歐陽給兩人交代一些特殊的情況，其他的也不用多介紹，茶素鳥市經常有交流，大家都很熟悉。
張凡帶着歐陽還有老陳開始商量細節問題。
剛商量好，這邊鳥市辦公室的白秘書又打來了電話，說是領導有請。
“估計是專家團又出幺蛾子了。哎！”張凡也有點心塞，不相信自己人反而掏錢去問外人，這領導也真是的。
不過到了地方，領導並沒有說這個股份的事情，反而和張凡聊起這個發佈會的事情。
“怎麼，政府這邊要監督嗎？其實我覺得這種事情，必須要有職能部門監督起來，最好派一個領導過來領導一下，不然都顯的不嚴肅。”
張凡說的是真心話，一點都沒有虛假的成分在裡面。
說實話，張凡對於這種活動，真的沒有一點點興趣，如果鳥市有興趣那就好了，什麼都交給他們，自己按時按點來就行了。
可惜，張凡也是想瞎了心了。要是其他醫院的其他能弄點成績的活動，肯定有人會心動。
但茶素醫院這邊，大領導不發話，沒人來。
首先茶素醫院的這種活動太專業了，一旦加入進來不出事則罷，可要是出了事情，按照張黑子的毛病，肯定會讓他們背鍋，最後，他們連爲什麼背鍋，背的什麼鍋弄不好都不清楚。
然後就是張黑子是邊疆醫療書籍，一些人過來沒牌面，就算加入進來，也是給黑子當綠葉，人家還不承情，所以張凡以爲領導有想法了。
“是這樣，剛剛外交還有總備有關領導給我來了電話，意思是讓我問問你，能不能把這個活動放在首都。
第一是爲了更全面一點，畢竟邊疆有些條件還達不到。第二你這個會議級別有點高，這個你懂的，畢竟我是邊疆的負責……
還有就是爲了擴大影響，這麼高級別的會議，爲什麼不擴大影響呢？你還是對這個工作不上心啊！”
張凡一聽頭就大了。
“有是新醫院，有是流感，我現在都想把自己劈成三瓣了。而且，您說在首都召開，我這邊沒有任何問題。
可科研人員都讓我給放假了，他們投票去三亞度假，總不能又把他們喊回來吧。
他們是真的辛苦，沒日沒夜的半年多，有的人回家，孩子都不認識他了。同志們太辛苦了。
再說了，放在咱邊疆有什麼不好的。您到時候去開會不就完了嗎，讓需要出席的來出席不就完了嗎！”
“你倒是把我給安排了！”領導白了張凡一眼，也沒和他多說，這種事情黑子不懂，目前他也不希望黑子太懂。
略微思考了一下，領導繼續說道：“同志們的確是辛苦了，這樣，我和他們協調一下，看能不能把會議放在三亞，我們多跑一點路，也不要佔用同志們的休假時間。”
“您真的是好領導啊，我替他們感謝您了。
哎，這次他們選的地方有點貴，我只能報銷路費，這個療養費用，我想着到時候看能不能給打個折什麼的。
您面子大，要不您給三亞那邊打個電話，看是不是能便宜點！”
“滾！”
這話說完，真把領導給氣着了。
張凡罵罵咧咧的出了辦公室，心裡有點鬱悶。領導現在越來越精明，大便宜有顧問團，小便宜還拉不下臉！
剛走到電梯，白秘書一臉怪異的追了過來。
“幹嘛，又讓我去辦公室？”
“不是不是，領導開會去了，讓我找您拿人員名單。”
“什麼名單？”張凡納悶的問了一句。
“就是去三亞療養的人員名單，領導說，讓我想想辦法給大家都報銷了！”
“哎，白秘書真的是辛苦了，領導身邊的人就是認真，要是我直接就給錢了。這幾天估計我得回茶素一趟。
要是留在茶素的同志們知道領導偏心，我的工作都不好做啊！”
白秘書都瘋了，他可不敢給張黑子任何承諾的，別人怕他，張黑子可不怕他的，但凡自己今天說點什麼，說不定過幾天黑子真的會找領導去問的。
“這樣，也不爲難白秘書，招待茶招待煙什麼的給我弄點，我回去的時候也就不用買了。”
最近因爲冬季來臨，張黑子要安撫的人太多了，老陳市場買的這個茶有點鎮不住人了，有一次薛飛還說，這個茶怎麼喝着和門口飯店保溫桶裡的茶水有點像啊。
這次來，喝了辦公室的茶，還真有點好喝，索性多要點。
白秘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說我當什麼事呢，嚇死我了！
“行，等您走的時候，我給您安排！”
“也別等我走了，你一天陪着領導忙的腳不沾地的，現在就給我弄一點吧，車就在下面。”
“呵呵，您啊！說什麼好啊，行，我現在就打電話。讓招待辦的給您把車裝滿。
張院求您個事情！”
“你看你說的，有什麼求不求的。有事說事！”
張凡大包大攬，一般人或會考慮一下之類的，或者說的不太那麼滿之類的。
但白秘書是誰，他能求到張凡的，也就是給誰看個病什麼的，除了這種事情，白秘書其他的根本就不敢開口。
要個編制？他自己不想吃這碗飯了，他就開口。
“顧問協會的一個老同志，想約您給他的孫子瞧瞧病……”
下午，張凡在鳥市招待所算是美美的睡了一覺。
油城沒電話，茶素沒電話，真的是幸福。
這幾天張凡也真累着了，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
油城的醫生們，不能像是茶素那樣，不能太嚴厲又要讓他們感覺到危機。
所以這幾天，張凡也是費盡心機。
辦公室裡，“走了？”
“呵呵，走了，不過走的時候，又和我要了一些公務招待茶之類的。張院還說領導就是好，對茶素醫院另眼相看。”
“他要是佔了便宜，什麼都是好的。你要是不讓他佔點便宜，臉拉的比驢的都長，本來就黑，再拉個驢臉，真的是個大叫驢。
油城這邊怎麼樣，他離開以後沒出問題吧。油城也是個大事啊，你也要幫我多關注一點。”
“嗯，齊院長雖然不是專業出身，但多年的領導經驗還是有的。最近醫院明顯就走上了正軌。
但他也有擔心，就是茶素醫院這邊和油城這邊開始混編了。他覺得不合適，但又沒有好的辦法。”
“哎，隨他去吧。當初我就說索性給他算了，班子成員有不甘心的，總想着能拽住一些。
牛都進去了，拽着尾巴幹什麼。我們有些同志啊，還是不大氣，眼光還是不長遠啊。”
領導感慨了幾下，其實也是沒辦法才感慨的。
要是能讓油城醫院硬起來，還不讓茶素醫院給勾引走，他難道真不想。
錘子，他是真的想，可沒好辦法啊。
醫療這玩意，牽扯到技術，行政這邊的力量就下降了，然後張黑子又有錢，鳥市這邊鉗制的辦法更沒什麼威力了。
所以，與其彆彆扭扭的，不如大大方方的給人家。
可班子裡面有人不太願意，他也不反對。
這邊忙完，鳥市和外交總備開始協調。
幾個職能部門開了幾次碰頭會議，然後三方領導最後拍板。
發佈會放在三亞。
張凡等到通知以後，就立刻給茶素的閆曉玉打電話。
“嗯，今年新入職的，還有科室勞模，業務尖子之類的，只要不是牽扯到流感科室的同志，都讓他們脫產去三亞學習。”
“好的，我現在就去辦。院長，這樣牽扯流感科室的同志們是不是心裡會不舒服？“
“對，你這個查漏補缺做的好。你給牽扯流感的科室同志們說一聲，一家出三個人，不能多了，超員的費用自己出啊。
他們在醫院努力，咱們就安排好人家的家屬，最近不是有流感嗎，讓家屬去三亞。”
“好的！這個，院長，年底，這個……”
“嘿嘿，你也別肉疼，這次有人報銷，咱就出人。”
“好的，院長，我現在就去統計。”
邵華家裡，閆曉玉親自打電話，“一家三個人，邵總您給報個名單……”
鳥市，綜合辦的主任看到茶素的名單，頭髮都豎起來了。
兩百多人的名單。
“不是說，科研人員都已經出發去了三亞嗎？怎麼還有這麼多的人？這裡上歲數的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這麼多的才三四歲的孩子也是茶素醫院的科研人員？”
“要不您去問領導，反正人家報的就是這個單子。其實，你就別這麼驚訝了，人家張黑子就算報上來的名單裡有條狗，咱也裝着看不見就行了。
這次費用三家一起出，有外交，有總備，人家都是有錢的主，你怕什麼。”
茶素醫院的邀請函，也不用茶素醫院派發了。
鳥市代勞了。
“我去，茶素張牛逼了，開個發佈會都開始徵用數字和外交了。你瞅瞅，主辦單位茶素醫院，協辦外交，總備，鳥市。
乖乖，這尼瑪他比院裡都牛逼啊。”
中庸，新院長拿着邀請函，一臉的生氣。
“張黑子太不是人了，我們沒有貢獻嗎？用人的時候，把我們的人往死裡用。去一趟茶素，咱的人回來都要緩一週。
這要露臉了，這個不當人子的把咱忘的一乾二淨的。
就算咱們不是主辦單位，給個協辦也行啊。
又出錢，又出力！”
新院長罵完，覺得不過癮，直接給張黑子打去了電話。
劈頭蓋臉的就把張黑子罵了一頓。
這是抓住機會官報私仇呢，這幾年她在張凡手裡是真的被折騰壞了。
要是按照一般情況，這種小事，她不會大動肝火的。
但，現在她怒氣衝衝的如同一頭公牛。其實就是一種另類的示威。
張黑子什麼人，別說電話裡罵人了。
就算當面罵，他抹乾了臉上的唾沫，仍舊會笑嘻嘻的好好說話。
畢竟這種事情，吵來吵去的又沒啥好處，有啥可吵的。
“哎，您這是願望我了。
本來呢，我是要讓領導把中庸放在茶素前面的。”
“你少糊弄我！”
“真的，我是打心裡佩服中庸的，你看這幾年我就和你們走的近。”
“你這是佩服嗎？”
“你聽我說！我真的說了，可領導不同意！”
“爲什麼？”
女人的語氣提高了三分。
張凡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領導說了，中庸是華國醫療的大殺器，咱們內部人知道就行了，不能讓外部也清楚，有些事情，該保密就要保密。
我當時就說了，難道茶素醫院不用保密嗎？
領導當時就給我說了，茶素醫院也需要保密，不過相對來說，中庸還是重要一點。
你看，這都是原話！”
對方直接掛了電話！
張凡嘆了一口氣，其實他就根本沒提中庸！
尼瑪，誰讓你們上趕着來的，我又沒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