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因菲特烈而傾家蕩產的人並不是只有您一位,您只要說出您的真是想法,我自然會和您說出我的來意。”蘇玉正色說道,雙眼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堅定目光。
“我爲什麼要相信你?”格里特斯男爵還是不能完全放心。
“呵呵,問的好。不過欺騙一個人總是要有目的的,請問我要欺騙您會爲了什麼?”蘇玉笑道。
“這間老宅。”格里特斯男爵警惕地說道。
“哈哈,恕我直言,您這套老宅地裡位置是不錯,如果花上幾千銀幣好好裝修一翻的確是定居的好地方,但問題那隻對於想要在摩爾城裡長期定居下來的人有意義,於我,卻是全無價值。此外,您自已的財物狀況您自已最清楚,就算沒有他人的介入,這套房子還能在您手中保持多久?難道您會認爲菲特烈能讓您一輩子呆在這裡?“蘇玉微笑着問道。
狐疑地盯着面前鎮定自若的東方人,格里特斯男爵腦子裡飛速轉動:對方說的不錯,欺騙一個人總是會有目的的,自已現在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要勢力沒勢力,除了這套很快就保不住的老房子值點錢,實在是身無長物,人家費心思欺騙自已有什麼好處?難道他講的是真的?
“好,我相信你。”思量來思量去,格里特斯男爵最後還是決定冒一次險:錯了大了不就是讓這套老房子失去的更快,那也比這樣不死不活地苦捱痛快些。
“嗯,那麼就把你的想法說出來吧。”蘇玉點頭說道。
“如果說我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事兒,那就是把菲特烈這個陰險奸詐的小人綁在柱子上狠狠地抽上一百鞭子,解一解心頭的怒氣!”格里特斯男爵咬牙切齒地說道。
“呵,很好,既然你有這個想法,那麼咱們便可以談談合作了。”蘇玉笑道。
“蘇先生,現在能不能說出你的身份?”格里特斯問道。
“嗯,半年多前菲特烈曾經把一個傭兵團害得破產解散,這件事當時鬧的很大,想必您也應該有所耳聞吧?”蘇玉問道。
“聽說過,這件事兒一聽就知道是那個傭兵團上了菲特烈的當,類似的事情他沒少做過,只不過一次十萬銀幣這麼大的數目還是第一次。”格里特斯點頭答道。當時因爲這件事兒,城主甚至都派出了軍隊,在這個商會都市中,這樣的消息當然誰也無法瞞住。
“呵,那個傭兵團團長是我的朋友,現在您明白我爲什麼要對付菲特列了吧。”蘇玉微笑道。
“啊?!這麼說你也是傭兵?”格里特斯吃驚地叫道:眼前這個人言詞犀利,舉止得體,如果換上一套高級服裝,完全可以說是受過高等教育的貴族紳士,和那些言談粗魯,一語不和就刀劍相加的傭兵哪裡聯繫得上?
“你現在可以這麼認爲。”蘇玉點頭答道。
“我可事先聲明,我是守法貴族,雖然被菲特烈害得傾家蕩產,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但那種犯法的事卻是絕不會做的。”格里特斯男爵緊張地說道。
“哦,您爲什麼要這樣緊張?”蘇玉笑着問道。
“你們不是想要暗殺菲特烈嗎?”格里特斯男爵緊張地問道,在他心中,傭兵就是那種把腦袋綁在褲腰帶上的亡命之徒,一旦碰到用正常方法不能解決的問題,便會用手中的刀劍來做最後的裁決。
“呵呵,您是守法良民,自是不願以身試法,但我卻也沒興趣爲了這種小人背上殺人犯的名聲。況且,真要想用那種辦法來解決問題的話,我又何必來麻煩您,終究多一個人知道,出錯的可能性也就多了一些。”蘇玉笑道。
“那你打算怎麼對付菲特烈?他財大氣粗,而且背後還有城主做靠山,除了這種方法還能怎麼辦?”格里特斯男爵奇怪地問道:菲特烈在摩爾城內的確是傷害過不少人,但這個人向來做事謹慎,不給人留下把柄,就象自已那樣,雖然被騙得傾家蕩產,但卻沒有控告對方的證據,想要通過正常方法根本無法解決。
“常走夜路,早晚會碰上鬼的,他是如何對付別人的,我也就會用同樣的方法對付他。”蘇玉胸有成竹地說道。
“那你需要我做些什麼?”格里特斯男爵問道。
“很簡單,你不需要做些什麼,我會在大約一個月後重新回到摩爾城,在這之前,您依然叫您的管家到處去抵押那片荒地,但千萬要記住,絕對不要把那片地真的抵出去。”蘇玉說道。
“可是如果不把那片地抵出去,下個月還不上欠款我就要被趕出這座老宅了!”格里特斯男爵說道,這是非常現實的問題,菲特烈那種人是絕對不會對他心存憐憫的。
“呵,放心吧,當我再次回來的時候,我會替你把那筆錢還上的。”蘇玉笑道。
“啊!那是四千多枚銀幣,你真的會替我全都還上?”格里特斯難以置信地叫道:也許兩年前四千多枚銀幣於他不過是九牛一毛,但現在卻是壓在身上的一座大山,此時有人主動要替自已把這座大山搬走,他怎麼能夠不緊張激動呢?
“相較於之後可能得到的收益,這些錢根本算不了什麼。要想有所收穫,就必需有所付出。”蘇玉答道。
“謝謝,太謝謝你啦!”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格里特斯男爵不知該如何表達感激之情。
“呵,好了,不必謝了,這件事中我們也不是沒有好處。對了,關於今天晚上的會面不要和任何人說起,包括您的老管家。我不是懷疑他的忠心,只不過他要是知道了情況再到外邊典當荒地難免心情會有不同,被人懷疑到了將對我的計劃產生影響。”蘇玉叮囑道。
“好,我一定做到。”格里特斯男爵重重地點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