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來現在我們最急需解決的問題就是如何阻止格里特斯男爵同蘇的未完成交易,既然走正常法律的路行不通,那麼能採用的便只有商業手法了。”華斯特子爵分析道。
“格里特斯男爵把欠我的錢全部還清,而那些銀幣都是蘇給他的,換句話說,他們兩人之間肯定已經答成了某種交易,這又不是公開競價,咱們怎麼介入?”菲特烈問道。
“是呀,如果是公開競價,價高者得的話,摩爾城內能和您競爭的人沒有幾位,尤其是在其他幾大商會不清楚這塊地價值的時候。而知道價值的蘇雖然也是鉅富,但終究是遠道而來,再怎麼有錢也是有限,一旦真金白銀的拼起實力,肯定不會是您的對手。”華斯特子爵點頭說道:如果是普通平民,也許一些下三濫的手法,諸如恐嚇,脅迫之類損招可以奏效,問題在於格里特斯並不是普通平民,雖然僅僅是個破落貴族,但只要這個頭銜還在,就沒有人敢輕易使用。
“公開競價公開競價,你的意思是要想辦法使格里特斯男爵將這片地放到拍賣會上競價?”菲特烈仔細回味着對方的分析,眼中忽地一亮。
“對,我說的是有這個意思。您想到什麼了嗎?”華斯特子爵點頭答道。
“哈哈,是的,格里特斯男爵那個人頭腦糊塗的很,而且耳軟心活,最經不起人勸,咱們只要找幾個人當說客,輪翻到他的家裡勸他把地拿到拍賣會上去拍賣,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叫他改變了主意。而只要他把地放到了拍賣會上,剩下的事兒就由不得他做主了!”菲特烈自信地說道。
摩爾城每個月都有一次大型拍賣會,在拍賣會上,不論是什麼人,只要他有值錢或者罕見的東西都可以交給主辦者去公開拍賣,主辦者則根據拍賣品的價值估算出一個底價,然後由參家拍賣會的客人喊價競爭,最後誰出的價高則由誰得到,當然,主辦者要從中收取一定比例的錢做爲收入。
按照拍賣會的規定,只要拍賣品上了拍賣臺,那麼拍賣品的所有者將暫時失去了拍賣品的所有權,除非這個拍賣品因無人購買而流拍。
同樣,按照拍賣會的規定,只要拍賣品拍賣成功,有人同意買下拍賣品並在規定的時間內付清款項,則拍賣品的所有者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絕後面合同的完成。
這也就是菲特烈爲什麼敢說一旦格里特斯男爵把地放到了拍賣會上,他就肯定可以把地拿到手中的原因。
“這可行嗎?那片地既算按照老格里特斯男爵的買入價也只值四千餘枚銀幣,以這樣的價值拍賣會怎麼可能接受?”華斯特子爵問道:對於商業世界的瞭解,他只是粗通而已,論到細節則遠遠比不上自已的岳父。
“呵呵,的確,凡是能在每月一次的大型拍賣會上競拍的東西最低限度也得是價值五千銀幣,以這片地最初的價值當然上了不拍賣臺,可是你不要忘了,我的摩爾商會在摩爾城內商界的影響力,只要格里特斯男爵肯把這片地送到主辦者那裡去審覈,我就有辦法讓這個審覈通過。”菲特烈笑道。說到商業圈內的種種黑幕,恐怕在摩爾城內沒有人比他了解的更清楚。
“嗯,如果是這樣當然最好。但你打算讓人說服格里特斯男爵?要知道他很可能已經和蘇達成了交易,而且蘇也付了錢給他?”華斯特子爵檢討着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呵,這個我已經想過了。格里特斯男爵的脾氣我最熟悉了,這個人除了耳軟心活之外,還有一個弱點,就是貪財好色。蘇和他的交易,依我猜測最多也就是五千來枚銀幣,還完我的欠款,估計也就剩不了多少。站在蘇的立場,我相信他肯定不會將這片地的真正價值告訴格里特斯男爵,因此,在格里特斯男爵心中,很可能以爲自已在這場交易中佔到了便宜。
現在,我先叫個人他耳邊偷偷告訴他,廄主看中了那塊地方,有意要在那裡建立一個練兵場,收購價格可能高達幾萬銀幣,以我對他的瞭解,就算他當時不說什麼,但心裡也肯定有了活動,然後就會想辦法到處打聽情況,這個時候,你和親家公也不需要特意做些什麼,只要當有人詢問時做個姿態,既不否認也不承認,或者在某個公開場合裝成不慎透露一點情況,那麼這個消息便會很快在摩爾城裡傳開,屆時,肯定將有不少的人會對這片地產生興趣。
到了這個時候,我再找幾個關係很熟的人輪翻到他家中進行遊說,勸他與其爲了五千銀幣就放棄可以價值幾萬的收入,還不如把地拿到拍賣會上去拍賣,那樣不僅解決了家中的債務問題,而且還可以藉此機會發一筆小財。至於蘇事先給付的那五千銀幣,完全可以等拍賣成交之後如數返還,就算其中有違約金的問題,按常規也就是總金額的十分之一,賠了一樣划算。
呵呵,我就不信,通過了這一系列鋪墊,這個頭腦糊塗的老頭還沉得住氣?!”菲特烈得意地笑道。
的確,在短短的數分鐘之內就可以構思出這樣一個完整的計劃,摩爾城第一商會會長的位子絕不是僅僅靠着僥倖就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