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嘴巴是說不倒人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別站在那裡光知道用嘴!”潘卡拉對此的迴應是大聲的吼叫。
一招五槍,是他花了近十年的苦功才練成功,他不相信面前的這個東方人只是看過一遍便能學會,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
“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那麼,就先接這一槍看看吧。”蘇玉微笑答道,手中長槍忽的一擰,左腳向前滑步,右腳接着跟上,九尺長槍有如怪蟒出洞,直奔潘卡拉腦門撲去。
早就嚴陣以待的潘卡拉哪兒敢大意,縮梗藏頭,同時橫槍上撩,準備把對方的槍撥開之後馬上順調反撲。
對方即已有了反應,不等槍招用老,蘇玉左腕一按槍尖一晃改變目標直刺對方咽喉。
一槍撥空,潘卡拉心中暗叫不好,連忙退步撤槍以避過對方第二次攻擊。
二招落空蘇玉再跨一步,左手不變右手一抽一推,九尺長槍改向對方前心刺去。
回槍格擋已以然來不及了,潘卡拉吸氣含胸,雙腳腳尖奮力一蹬,身體平着向後滑出三尺,險險避過對方把自已開膛破肚的危險。
三招無效,蘇玉原式不改,前把一壓,後把一擡,雪亮的槍尖點向對方的左右兩腿。
用盡全身最後一點力氣,潘卡拉再向後跳。
“嗞啦”,一聲輕微的響聲,潘卡拉終究還是沒完全躲利索。左邊褲管被鋒利的槍尖沾上一點,一道足有三寸多長地口子立刻顯現出來。好在沒有傷到皮肉,要不用這一下可夠他受的。
“哇,厲害!沒想到他真能使出潘卡拉的成名絕技,而且用的比潘卡拉還快!”
“連潘卡拉躲這一招都這麼費勁,換了別人,只怕連前三招都躲不過去。”
“要是剛纔東方人沒有事先提醒而直接使出這招,估計現在潘卡拉早躺在地上了。”
在場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都是懂武技的,儘管象潘卡拉那樣對槍術極爲精通的不多,但看出好壞的眼光卻還是有的。
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不需要打上幾十個回合。雙方累得氣喘噓噓才能分出高下,真正的高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立刻顯現出超人地實力。
東方人的這一槍很明顯是潘卡拉那一招地翻版,無論從出槍的次序,步法,動作幾乎都一模一樣,這也是潘卡拉能躲過這一招地原因,然而翻版的一招居然比正版的一招還要厲害,競然讓以這招成名的潘卡拉躲得狼狽不堪。這不能不說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潘卡拉雙手握着長槍難以置信地盯住不遠處緩緩收回長槍的蘇玉,眼中滿是震驚和恐懼。
作爲這一招的創造者,他當然非常清楚這一招地難度:單把這幾槍拆開來看每一槍都很平常,可以說隨便哪個人只要練上幾個月都不難掌握,但若是將這幾槍組合起來並一氣施出且中間全無滯澀之感,那就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這就好比在桌面上擺雞蛋,擺一個自然輕鬆之極,但若是兩個雞蛋摞在一起呢?三個呢……每多一個雞蛋,其難度絕不是用一加一等於二的方法所能算出的。
而對方不僅輕鬆的作到了這一點,而且看樣子似乎並沒有使出全力,假如這一招真的是剛剛照着自已樣子地模仿之作,那這個東方人的悟性也實在太可怕了!
“不錯嘛,躲得還算利落,如果說你沒有一點實力那太冤枉你了,不過要是你的本領僅止於此,那麼接下來這次進攻你大概很難熬地過去了。聽好了,額頭,梗嗓,前胸,兩腿,做好準備了嗎?“重新將長槍收回站定,蘇玉微笑着提醒道。
“來吧,我今天和你拼了!”半彎腰將重心放低,再次長槍橫在身前緊緊握住,潘卡拉擺好防禦的架式:自已和對方身法上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自已的槍很難刺到對方的身上,而對方的槍很容易就對自已形成威脅,對攻起來肯定是有死無生,唯一的機會就是在防守中靠蠻力把對方的長槍磕飛或是壓住,只有如此纔可以扭轉頹勢。
“怎麼?還是剛纔那招?”
“同樣的招術在這麼短的時間使兩遍能有作用嗎?”
“難道說他是故意要用潘卡拉最擅長的招數打敗他嗎?”
如果說剛纔蘇玉提前說出自已準備使出的招數已經讓臺下衆人大吃一驚,那麼第二次不僅說出攻擊方法而且連內容都和第一次一模一樣就更可以用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來形容了。
“這是一位真正的高手!”站在最前排的普留斯塔院長雖然自持身份沒有說話,但心裡邊已經給出了結論。
“注意!”驀地,蘇玉一聲清喝,左腳向前急滑,手中長槍一擰,立刻,漫天的槍尖憑空生出,幾乎不分先後一齊向目瞪口呆的騎士學院槍術教師撲去!
“啊!”大驚失色!潘卡拉本以爲對方還是象剛纔那樣一槍接着一槍的攻來,卻萬萬沒有料到對方這次居然是一次攻擊所有五個目標,雖然心中清楚這麼多槍尖中只有一個是真的,但問題是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一旦判斷失誤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所謂水火無情,刀槍無眼,決鬥場上哪兒來的時間夠給他去琢磨細想,潘卡拉只能舍小救大,保命要緊,長槍向上橫着一架,不管三七十二一,先將上幾三路致命的地方護住,至於兩條腿,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是一眨眼,血光迸現,慘叫聲起,事實證明,這一次的賭博,潘卡拉押錯了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