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悄無聲息地被輕輕推開,傑瑞從門走了進來。
“老師,貝隆伯爵想要見您。”黃髮青年稟報道。
“呵,看來他是沉不住氣了。請他進來吧。”蘇玉微笑答道:香格里拉的三層已經被騎士學院完全包下,戒備之嚴可和王宮相比,就連騎士學院的學員們上下樓梯都需要經過批准,何況是在二樓的外人。
瑞領命離開。
“這盤棋今天大概只能下到這裡了。”蘇玉輕輕將裝棋子的竹罐輕輕推開。
“史特萊,算你運氣好,要不然這盤棋你死掉的子比我還多。”艾蜜頗爲遺憾地叫道。
“輸一個子和輸一百個子的結果並沒有不同,如果目的不能達到,過程如何的漂亮是沒有意義的。”蘇玉笑道。
“呃”,被蘇玉這麼一說,金髮小姑娘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哈哈,叫你亂說話,看,被老師教訓了吧?”一邊收拾着棋子,史特萊一邊興災樂禍地笑道。
“切,那是蘇大哥給你留面子,對不對。”艾蜜鼻子一翹,做個鬼臉嘻笑着向蘇玉問道。
“呵,好了,算是吧。一會兒要談正事兒,你先到旁邊屋子練習去吧。”蘇玉吩咐道。
於國家大事艾蜜並不關心,知道那些事情往往非常枯燥無趣,金髮小姑娘端起棋盤離開了客廳。
時間過去不久,房門再一次打開,一臉焦急的貝隆伯爵從外面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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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先生,怎麼菲特烈這個時間還沒有過來?他會不會沒有接受您提出的條件?”沒等屁股坐穩,貝隆伯爵便急急忙忙地問道。
“呵,貝隆伯爵請稍安毋躁。現在剛過十一點半,離中午還有一段時間。”蘇玉笑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心裡還是很不踏實呀。”事情關乎自已的任務能否進行,貝隆伯爵哪兒那麼容易就安下心來。
“貝隆伯爵,現在咱們所能做的只有等待,着急是沒有用的,與其自已疑神疑鬼,到不如安下心來慢慢品茶。”輕輕擡了擡手中地茶杯,蘇玉淡然說道。
“唉。蘇先生,我要是有您這樣的定力就好了。您真的確定菲特烈會來嗎?”貝隆伯爵搖頭嘆道,他一個純粹搞建築的技術型官員什麼時候經受過這樣的壓力,支撐到現在還沒崩潰已經是很難得了。
“呵呵,不能。事實上,我不認爲今天中午他來的機會超過一成。”輕輕喝了一口茶水,蘇玉微笑答道。
“啊?是爲什麼?”貝隆伯爵臉色大變,連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如果被我昨天晚上一通空話就能說動,那麼您也就不會在這裡耽誤那麼長時間了。
菲特烈是一個商人.而且是一個非常精明的商人。以他的頭腦不難算出那塊土地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應該值多少錢,當然,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爲了爭取得到最大的利益,一開始報價二百三十萬枚銀幣是生意人慣用地手法,雖然要價高到不合情理,不過也並非不能理解。
問題在於,在他的報價被拒絕之後,做爲商人。他應該繼續和你們進行洽談,以尋求雙方均可接受的條件從而達成交易,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去做,而是強硬地維持原來的報價半點不肯鬆動。這樣的作風與其說是商人,到不如說是軍人更爲恰當,因爲只有在執行命令中的軍人才會不問對方能否接受只管自已達到目的。
在知道你在摩爾城這段時間的經歷後。我已經懷疑報價二百三十萬枚銀幣並非出於菲特烈的本意,他只是一個被人操縱地玩偶,真正起作用的人卻躲暗中監控着一切。
因此在昨天晚上和菲特烈會面時所開出的條件一方面有促使他轉讓土地的含義,另一方面則是試探是否有其他人蔘與這項交易。
如果是前者,即便菲特烈對成交的條件心存不滿,他也會有時限到達之間來香格里拉進行溝通,以免把關係搞得太僵,所謂和氣生財,做爲商人的他是不會輕易放棄成交機會的。
如果是後者,則意味着這塊土地所有權的轉讓並非是出於經濟方面的考量。而是有人不希望第八軍團建在此地。
所以貝隆伯爵,只要您把今天中午的時限做爲觀察對方反應地試探而不去抱以過高的期望,那麼您就會心平氣合,波瀾不驚了。”蘇玉笑着將分析一一道出。
“噢,原來是這樣啊!您的意思是不是說如果今天菲特烈不來就是法斯利伯爵在背後暗中搗鬼?”聽罷蘇玉的分析,貝隆伯爵腦子再怎麼遲鈍也聯想到一些事情,的確,如果不是背後有靠山,他實在是搞不明白爲什麼一個商人在他這個國王親派官員面前始終表現那麼強硬。而摩爾城城主是菲特烈的親家,他要是想控制菲特烈還不是易如反掌?
“假如背後有黑手地話。雖然不能肯定是法斯利伯爵,但在摩爾城的管轄範圍內便肯定和他脫不了關係。”蘇玉沉聲答道。
“啊,要真的是法斯利伯爵在背後指使的話,想把那片地的所有權拿到手不就更難了嗎?蘇先生,都這個時候了,菲特烈還沒來,難不成您的猜測正確,那咱們該怎麼辦?”看到窗外已經轉到正南方上空的火熱太陽,貝隆伯爵焦急的問道。
“呵,貝隆伯爵不用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辦法總會有的。”微微一笑,蘇玉不置可否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