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將軍在等待。
時間過去了已經二十分鐘,土城內似乎還沒什麼反應,炙熱的陽光照的他額頭微微浸出一層細汗,但他仍然穩穩地騎坐在馬背上一動不動。
軍人自有軍人的氣節,出使敵營,自已代表的就是赤焰軍團,攻必克、戰必勝的赤焰軍團,從不畏懼、永不退縮的赤焰軍團,刀山火海尚且不懼,何況區區一片日光。
終於,土城內傳來一陣**聲音,隨後不久,緊閉的大門慢慢打開,一隊士兵邁着整齊的步伐從城內走出,當先是一位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將軍。
緩緩來到弗朗西斯將軍的面前停下,對面將軍先是用充滿敵意的目光掃視一遍對方。
“你好,我是暴風軍團第五步兵師團師團長法耶斯,奉命迎接你進入我營。”行了個標準軍禮,法耶斯將軍說道。
“你好,我是赤焰軍團第三步兵師團師團長弗朗西斯,奉命向你方送達戰書,請法耶斯將軍帶路。”同樣還以一禮,弗朗西斯將軍不卑不亢地答道。
轉馬頭,法耶斯將軍示意道。
“請。”
儘管雙方是你死我活的敵人,但此時彼此之間也必須遵守軍人的禮儀。
兩馬並行緩緩進入土城,大門隨後也緩緩關閉面無表情,表面上似乎對周圍的情況莫不關心,但實際上弗朗西斯將軍已經把所有感官都調動起來,眼,在看;耳,在聽;腦,在記。
“笨蛋!蠢驢!真不知道你們這羣笨蛋是怎麼混進暴風軍團的。連這點臂力都沒有,再強的武器到你們手裡也成了燒火棍!給我再舉一百下,如果再達不到標準,今天晚上你就滾回原來的地方!”一陣大聲的喝罵聲引起了弗朗西斯將軍的注意,轉頭望去,只見在十幾步外地一塊稍加平整的操場上,兩百多名德斯特士兵正在進行訓練。每個人手裡都舉着一端用牛皮軟罩套着的奇怪武器吃力地反覆做着舉起、放下動作,每個人都是滿頭大汗,一臉的痛苦表情,而在這些士兵當中,一名臉色極爲難看的軍官正在來回巡視,嘴裡一邊不停的咒罵,手中的藤條還不時落在那些體力不支。動作不夠標準地士兵身上。
這是在進行什麼訓練?那些用牛皮罩着的武器是什麼?看形狀很象那名逃回來報信的士兵口中所形容的式樣。會不會這真的就是使莫法將軍的輕騎兵師團全軍覆沒的那種威力極大地新式武器?!”弗朗西斯將軍地神經線瞬間繃緊。
也許是實在無法堅攔,一名士兵哆哆嗦嗦的雙臂再也支撐不住手中武器的重量,手臂一軟,帶着皮套的武器從頭頂掉在地上,人也一個趔趄差點兒沒坐到地上。
“混蛋!你這個該死的傢伙!這是什麼!這是打仗用的武器!它上面曾經染過敵人的鮮血!它的上一位主人曾經用它立下了赫赫戰功!多少人爲了能夠使用它而拼命訓練,你這個該死的傢伙居然敢把它扔在地上!”好象被人用火點着了屁股,那名軍官三步並做兩步衝過來沒頭沒腦地用藤條抽打着犯了錯誤的士兵,這名士兵似乎也意識到自已犯了無可饒恕地錯誤,緊咬着牙關忍受着軍官地責打。
“傑瑞!不要這樣!以後的戰爭還需要他們,你不要太着急了。”操場外另一名軍官可能是怕士兵被打壞。趕緊跑過來拉住這位軍官的手臂進行勸解。
“哼!你不要攔我!不是我着急。是這些人太不爭氣!現在隨時都有可能開戰,到時候如果這些人還象現在連刀都輪不動還怎麼應付敵人的進攻!”叫做傑瑞的軍官顯然還在氣頭上,一邊試圖擺脫這名軍官的手臂,一邊大聲地責罵着。
“傑瑞!你冷靜點兒!這些人已經是現在軍中能選出來的最好士兵,你把他們打壞了,以後還靠誰去戰鬥?訓練不是一天兩天地事,你光是打罵他們也沒用!”另一名軍官好象也動了氣。用力把傑瑞推到一邊大聲叫道。
有這名軍官地阻攔。傑瑞見沒把法再衝過去打人,心頭的怒氣又難以發泄出來。於是狠狠地把藤條摔在地上掉頭就走:“這些人我教不了!”
“傑瑞!傑瑞!,你,繼續帶隊訓練,我去把傑瑞叫回來。“另一名軍官見狀連忙指定一名下低軍官負責訓練,自已則匆匆追向傑瑞,幾個轉彎便消失在營帳中。
看在眼裡,記在心中,弗朗西斯將軍地頭腦在飛速運轉。
那名軍官對這種武器極爲愛惜,甚至爲了這件武器而鞭打士兵,由此可見,這件連在訓練中都要戴上皮套維護的武器必定是那種威力極大的新式武器。
既然如此珍惜這種武器,爲什麼還要用它來進行訓練而不使用替使品?這是不是表示這種武器不僅數量很少,而且裝備的時間很短,難以找到合適的替代品,所以纔不得不用真品來進行日常訓練?
另外,那名軍官爲什麼說這些人已經是現在軍中能選出來的最好士兵”?這是不是表明這種武器對使用者的要求極高?還有,原先使用這些武器的人哪裡去了?它上面曾經染過敵人的鮮血,它的上一位主人曾經用它立下赫赫戰功這不是說它曾經的使用者已經戰死?上次在白登之戰時暴風軍團還沒有這種武器,那麼和莫法將軍率領的輕騎兵師團之戰很可能是它第一次在實戰中使用,聯繫到兩位軍官的對話和這兩百多名士兵吃力的樣子,豈不表明這種武器屬於那種長於進攻,卻輸於守的武器,用這種武器和敵人作戰就是以命換命的戰法?
一連串的想法和猜測在弗朗西斯將軍腦海中冒出。
“這邊請。指揮部在那裡。”法耶斯將軍忽然提醒。
wWW⊕ттkan⊕¢o 在不知不覺中,目的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