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看着他。”毫不憐惜地把我甩在地上後,出了門,對着空蕩蕩的門邊吩咐,沒聽到有人迴應。
瘋子!我百分之百地確定那是個瘋子!
媽的,瘋子也可以做王爺?瘋子也可以出國做使臣?
“臥草!這是什麼破時代?!”我忍不住就暴了粗口。
看着地上的碎衣,沒辦法了,在這房裡找找看,很幸運地給我在一旁發現了一些衣物,隨便挑些合身一點的往身上套;回到原地發現那堆破衣時,我突然才覺得不可思異,這可是純絲綢呢?別說僅是用手扯了,就是用一些不夠鋒利的剪刀都剪不壞的……
這瘋子還不是一般的神。
偷偷摸摸地踱到門邊,輕輕地拉開,還好,像沒人。於是就這麼閃出了門,然後被一柱子擋住了去路。
我繞,又擋?我再繞,還來?
“你……”擡頭,發現個屹立不倒的身影,面無表情。
還是位酷哥,跟哥哥(現代裡有個做明星的哥哥)有得一拼。
“公子,請回。”酷哥做個請的手勢,沒有不敬也沒有不恭,但也不放人。
“爲什麼?是你們家那瘋子……王爺隨便就搶人回來,我憑什麼不能走?”不敢跟那瘋子吼,我對着個正常人叫總可以吧?
“這是王爺的命令,屬下只是在執行命令。”酷哥冷淡地說着,“公子請。”
我不樂意了,“什麼只是在執行命令?難道那瘋子叫你去隨便殺人你也去嗎?”
“第一,王爺不是瘋子;第二,王爺也不會叫人隨便去殺人。”酷男還是一樣平靜地說着,可差點沒把我氣死。
“什麼不會?他剛纔就差點殺了我!這不是瘋子是什麼?”這人就是愚忠!
“公子請回。”酷男已經懶得理我了。
氣忿地踱回房,門就被關上了,但我知道沒有上鎖,那身影也在一瞬間消失了。走到窗邊,有個後窗,我一樂,開始爬。
“呼,好新鮮的空氣啊。”一瞬間就忘了上幾秒前的不快,四處瞄沒人後,走。
三步,才走出三步,就被柱子擋住了,還是另一根。
“公子請回。”這回是個笑眯眯的臉,笑得讓人心曠神怡。
除了說出來的話。
我馬上露出個快哭出來的可憐樣子,“這位俊美的帥哥,一看您就是個正常人,您是知道我是無辜的吧?”我問。
當看到這仍笑得一臉春意的美男點點頭後,我終於看到了茫茫前路有道光,感激涕淚啊。可是,下一秒:“可是這是命令,公子請回。”
“•##¥%——……*(——%%#¥”一堆忿罵。
踱回屋裡,累了,也餓了。看看門跟窗,明明沒人,伸個腦袋出去,方圓幾十米也沒見着個身影,但只要出去三步,就會一瞬間飄出剛纔那兩人。
臥草!怎麼這麼多高手、?
拿起桌上的糕點,就往嘴裡送,好吃。
不知火月水月怎麼樣了?還有那個叫馮一田的剛毅男人會不會有事?剛纔明明見到他吐血了?
天啊!吐血啊!
現在想起來就越來越擔心。
“喂!有沒有人在?”這回我不衝出去了,坐在屋裡叫。
下一秒,一影子就飄進來了,是正門的那傢伙,酷酷的,“公子有何吩咐?”
可不可以放我走……這是不可能的。
“我的那些隨從呢?他們都沒事吧?”如果我沒猜錯,守在門外的這二人,是那個瘋子的貼身侍衛吧?不可能不知道我隨從的事。
“還活着。”多簡潔的幾個字啊。
“……”我不罵,“那他們在哪?”沒被抓吧?會不會來救我?
死了,明天就要開考了,怎麼會遇到這種莫名其妙的荒唐事?
“不知。”越來越簡潔了。
“我餓了。”還沒吃午餐,還遇到這種事,本來是沒什麼胃口的,但現在真餓了,只有吃飽了纔有力氣逃。
那酷男無言地退了下去,不久,就有人送上來飯菜,M的還挺豐盛的。要不是有那瘋子,還有那兩個門神,我還以爲我這是在哪度假來者。
看着一堆東西,我反而沒胃口了,坐在一旁想着這到底是哪一齣?我只是出個門,就能遇上這種事?
唉。
那兩個姑娘一定急哭了吧?會不會通知南宮家?南宮家知道後會有什麼行動?
天啊?
這要搞成什麼情況纔算完結?
越想越不安,又踱到門口,一點都不意外的,又出現那酷臉。
“我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你家王爺,可否請你代我轉告你家王爺,我真的只是個應考生,明日將開考,我不能被關在這裡,救你幫幫我,可以嗎?”說着說着我不自覺得就拉着那男人的衣角,求了起來。酷男臉上似乎有點兒動容了,然後只是一點頭,人就消換了。
我也沒敢再這樣闖出去,反正我知道這周邊一定藏着很多人。
那個酷男沒再回來,我實在受不了衝出去時,是換了別人,但一直都不是之前的那個酷男。
不知爲什麼,我有些隱隱約約的不安,不是爲我,是爲之前那酷男。
日落時,沒動過的飯菜被收走,又送來了新的,我扯着送飯來的女俾,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是想求她們幫我,最後受不了我這樣子,女俾才鬼鬼祟祟地說;“不是我們忍心,之前夜護衛只是幫你傳話,王爺……夜護衛現在正躺在黑房裡;連那最得力的護衛都變成那樣,我們哪裡還敢?”
邊聽,邊絕望地鬆了手,放她們出去。
無力地跌坐在那椅子上,“是……我害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