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的過程簡單而又枯燥，在喂他吃下一小片‘藥膏’後，高山和陳震就坐在中間的桌子上，等着看他有什麼反應。
“恩！”吃下‘藥膏’不過五分鐘，方澈發出一聲悶哼，面色有些難看起來。
人類對藥膏的反應，要比預料的快的多。
咔吧，咔咔……
骨裂般的聲音響起，方澈的雙頰咬肌崩的緊緊的，眸子怒睜如牛，加重的鼻息帶着明顯的痛苦。
兩人有些緊張的站了起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方澈。
高山也做好了隨時上前急救的準備，只是方澈從頭到尾，除了最初幾聲悶哼後，漸漸的開始閉眼，臉上露出享受的笑容。
“這是怎麼回事？”陳震不明所以的看向身旁高山問道。
“我怎麼知道？”高山緊張的看着‘實驗體，嘗試的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他的腕部。
咚咚，咚咚……
沉着有力的心跳錶示他沒什麼問題，看樣子紅光滿臉，再用真氣探查他的經絡，“靈氣。”
高山再次感受到靈氣，從他身體裡由內而王散發的靈氣。
只是這部分靈氣很弱小，還有一半都消散在空氣裡，能夠留在他體內的只有三分之一不到。
“教授。”方澈突然清醒過來，張開眼冷靜的看着他。
“感覺怎麼樣？”高山連忙問道。
“很好，力氣變大了，身體也好像變強壯了，感覺好像能跳很高，跑的更快的樣子。”方澈按照自身感受說道。
“你的意識有沒有什麼不清醒的地方？”陳震從他身後走出來插話道。
“沒，我很清醒。”方澈搖了搖頭。
“那就好...”說着兩人幫他解開束縛帶，從椅子上站起來，方澈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體內響起‘啪啪’的骨爆響動。
面面相聚的對視一眼，三人離開觀察室，直接來到測試場地。
從他的口腔裡取了組織，又拔了兩根頭髮，抽了兩管血後，那些穿白大褂的人就離開了。
“咱們先測試一下，有沒有問題？”陳震對着記錄員點了點頭，回過神來看向方澈。
“是，沒有問題。”方澈敬了個禮說道。
“好，先從力量開始，把你所有的力量都用出來。”陳震示意他走到機器前。
站在力量檢測器前，方澈活動着手腕，右腳後撤間身體猛然前傾，右拳如龍般擊出。
砰。
清脆的響聲在穹頂內迴盪，記力器上的數字飛快跳動，最終停下來的時候，顯示的是420斤。
“再來一次。”陳震的表情明顯有些興奮。
“是。”方澈也有些驚訝，這比他之前的最高記錄漲了50斤。
這次方澈沒有在直接出拳，身體後傾的同時右臂蓄力，明顯看到他的肩頭供起，肱二頭肌好似注水般的膨脹。
砰……
455斤，比之前又高了35斤。
“你體內有股氣，能感受的到嗎？”高山示意先停一下。
“好像能感覺的到，像一條小蚯蚓似得，有點不太舒服。”方澈說着彆扭的晃了晃膀子。
體內突然多了個會亂跑的小蚯蚓，對於習慣掌握身體情況的方澈來說，心理上彆扭極了。
“試着控制它，揮拳的時候讓它沿着力氣到達拳頭，再來一次。”高山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試試！”方澈若有所思的重新站在機器前。
這次的時間拖得有點久，光是思考就用了十幾分鍾，然後方澈驟然出拳。
砰……
巨大的迴響讓陳震捂住雙耳，半響後等那如撞鈴的迴盪消失，這才晃了晃頭說道：“他孃的，這兒也沒消音效果啊？”
“當初沒考慮到。”陳震身後的記錄員解釋道。
“記一下...502斤。”高山滿是笑意的聲音傳來。
“多少？”陳震不可思議的跑上前，等看清機器上502的數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記錄員也是一臉的呆滯，502斤，這是出個怪物吧！
要知道任何量越往上越困難，從455斤到502斤，看似不過漲了47斤，但比之前一拳打出200斤還要困難。
再看方澈現在的樣子，哪裡有半點疲憊的樣子，反倒在那墊着腳左右來回跳，渾身充滿了精力。
日前世界記錄，是由拳王泰森打出的520磅，相當於471斤，方澈就這麼輕輕鬆鬆破紀錄了？
深蹲500公斤，俯臥撐做了1500個，最後還是高山看的都快瞌睡了才讓他進行下一項。
等到整體測試結束後，方澈是完完全全的大變身。
不過所有數值還在正常範圍，無論是深蹲500公斤，還是502斤的拳力，都是人類能夠達到的水平。
至於1500個俯臥撐，也沒想象中那麼變態。
對於精銳的特種部隊而言，1000個俯臥撐能做到的超多，不過做起來倒是不像方澈這麼輕鬆。
“可以了...方班長先回去休息，等候命令。”陳震雙手背在身後命令道，嘴角卻不自然的向上翹起，收都收不住。
“是。”方澈敬了個禮離開，還沒等他走遠，陳震就衝上前一把抓住高山。
“高教授，這種藥膏能不能量產...你這是幫了大忙了啊！”陳震很是激動的握着他的手，肩頭都在微微顫抖。
“量產...”能不能量產，高山回憶一邊製造過程，輕聲道：“大批量肯定是不行的，這藥的配置很複雜，每一步都需要親手操作。”
“沒關係，我可以派人跟您學習，保管他們都會認真記下來的。”陳震立刻接話，說完愣了愣反應過來，說：“高教授你別誤會，國家沒有佔你便宜的意思，只是...只是我們真的很需要它。”
陳震表情爲難的看着他，想要說出原因，可又因爲規矩所在不能透漏一個字，憋得臉都變了色。
“陳少將，不是我不教，是教了也沒用...這東西只能我來煉，你要是不信，可以讓人跟着來學。”
高山面色坦然的看着對方，這不是他找的藉口，而是事實就是這樣。
能夠練出‘毒厄丹，’完全是個意外的驚喜，‘毒厄丹’就是高山剛爲藥膏取得名字。
因爲是以《毒厄經》爲基礎煉製的，加上它是膏狀可以搓成藥丸的樣子，用‘丹’來形容再恰當不過了。
至於爲什麼其他人練不成，當然是因爲‘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