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到琉璃島參加論劍的選手們,大多入住琉璃之心酒店。但是一些武林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比如江湖地位頗高的大派掌門,三山劍盟的幾位大長老以及總盟主嶽德龍,都被招待在凌府下榻,受到了貴賓級的招待。
而石濤,就是要來這裡找一位貴賓,他要確認一件事情!
直接硬闖肯定是不行的,凌府高手如雲,戒備森嚴,需要另尋不尋常的路線。
石濤沒敢靠近,只是靠在一顆樹上,遠遠地看着凌府的大門。
眼睛一掃,凌府的佈置便了然於胸。
“光是監視大門的,就有四個攝像頭……兩個在明面上,兩個在暗處……周圍的圍牆也都在監控之下,沒有死角……這還只是表面上的佈置……”說着,石濤擡手從掏出一隻麻雀。麻雀俗稱養不家,被人抓了寧死也要掙扎逃走。可是不知爲何,石濤手中的這隻麻雀卻似乎非常乖巧,小腦袋轉來轉去,眼睛一動一動的,沒有一點要逃跑的意思。
石濤伸手摸了摸麻雀的小腦袋,低語了一句:“去吧!”一擡手,那麻雀就撲啦啦朝凌府的院牆飛去。
麻雀毫無阻礙的通過了院牆,飛到了凌府院內。表面上看毫無波瀾,但是石濤卻敏銳的感覺到,在麻雀越過院牆的那一瞬間,至少有兩道探查波動掃過了這隻小鳥。一道是來自異能,一道,則是某種神奇的功法。
不管是異能還是功法,要覆蓋凌府這麼大的範圍都很困難,何況也沒人能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視。可見,這凌府之中,光是負責戒備的高手,恐怕就不下百人,防衛當真是水潑不進,飛個蚊子都能看看公母……
“偷偷潛入恐怕是不行了……”石濤手託着下巴,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他隨手撿起了一塊石頭,遠遠地對着凌府的大門一甩,石頭好像子彈一樣射了出去,在凌府那不知多少年曆史的木門上開了個小洞。
石頭命中後不到五秒,大門旁邊的側門便打開,從裡面跑出了兩個穿着凌家軍制服的精壯男人,個個腰挎長刀,手持手槍,檢查大門的破損情況。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嵌在木門裡面的石子,粗略計算,便判斷出了石子飛來的方向,循着朝石濤這邊找來。
“很好,乖孩子!”看見兩人逐漸靠近,石濤呵呵一笑,隱藏在了昏暗的樹林中。
兩人鑽進了樹林,不一會,其中便傳出了打鬥聲,其中一人慘叫着,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連衣服都扯破了,一路跑回了凌府門口,叫開了側門鑽了進去。
……
“你說什麼?有人襲擊正門?”凌府的安保總管得到了報告,驚訝道:“誰這麼大膽子?”
“不知道……”報告的是凌府的一位安保隊長:“根據報告,今天守門的兩個弟兄發覺大門遭到攻擊,便出去查看,根據痕跡追到門口的樹林裡,結果遭到不明襲擊,只有一個逃了回來,正在接受審問,剩下的那個,只找回了遺體,府內的醫生們看了,確定已經死透了……”
“回來的那個也說不清楚?”安保總管眯了眯眼睛。
“說不清,他說自始至終都沒看清襲擊者長什麼樣,和他一起的瞬間就被秒殺,他甚至懷疑,襲擊他們的,不是人類,是異種!”
“異種?”安保總管皺了皺眉:“異種怎麼會騷擾凌府?把這個受到襲擊的傢伙關進九幽牢,嚴加看管!”
“總管,您懷疑……”隊長眼珠一轉。
“誰能保證那傢伙還是不是原來的心智!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馬虎!”安保總管嘆了口氣:“至於那個死掉的弟兄,也算是因公殉職,給家裡多發些撫卹金,你帶人上門取安撫一下家人的情緒,千萬注意措辭!”
隊長點頭應允,便下去安排了。
九幽牢,是凌家的死牢,專門用來關押那些煩了重罪的能人異士,通體由特殊材質製成,可以隔絕氣功和異能,一旦關進來,插翅也難逃。現在,這裡正關着那個遭到石濤襲擊的可憐士兵,這傢伙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被關在這種地方,以爲自己犯了死罪,不斷地哭泣哀求,希望主子再給他一次機會。
那可憐的樣子,讓透過單向透明的牆壁觀察他的看守都有些不忍了……
“我聽說他只是被襲擊了吧,犯得着送到這裡來麼?”一位看守皺眉道:“都是自家兄弟,看他這樣怪可憐的。”
“別可憐他!”另一位年紀比較大的看守提醒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這傢伙遭到襲擊的地點在監控以外,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上面懷疑他被敵人利用要潛入凌府,好生看管,出了問題你我可擔待不起!”
年輕的看守聽了點了點頭,但是那個瑟瑟發抖的犯人,怎麼看也不像有威脅啊。
就在凌府的安保部門把重點放在哪個倖存的凌家軍身上時,在凌府內私人醫院的太平間內,那個被拖回來的遺體,突然動了一下……
遺體慢慢的坐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伸了個懶腰:“總算混進來了!”
這具遺體,雖然穿着凌家軍的制服,但是看臉,分明就是石濤!
原來他混進凌府的方法,並不是要辦成倖存者,而是扮成了屍體。關鍵是,這具屍體也經過很多人檢查,他是怎麼一直也沒被發現的?
石濤悄悄地離開了太平間,藉着夜色的掩護,穿着凌家軍的制服,偷偷地向客房的方向走去。
“都過了好幾百年了,這裡的格局也不改改……”一路巧妙地避開了巡邏的保安和下人,石濤順利的來到了客房區,隨便抓了一個侍女拖進了角落。
“安靜!”石濤捂住了侍女的嘴:“我只是想問你點事情,老實回答,我立刻就放了你,懂了麼?”
侍女驚恐的點了點頭,石濤笑了笑:“我想知道一個人的住處……”
侍女說出石濤了想要的信息,但石濤卻沒兌現承諾,隨手把她打暈看,丟在牆角。
根據侍女的指示,石濤悄聲穿過幾條小道,最終來到了一間客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