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生!”阿亮撲通一聲跪在他腳下:“是我做的這一切,但我都是爲了您和小蕭少爺啊。我是擔心小蕭少爺知道了當年的事會越來越恨您!”
“阿亮,海拓南用什麼樣的話來蠱惑你,我想想也知道。”鄭唐衣一手摻住他的臂彎將他扶起來:“除掉這兩個人,會讓本就走投無路的白皚蕭一無所有,會讓本就對我心生嫌隙的他越走越遠…海拓南,是在着小蕭走向龍行社…而你,就這麼輕易地做了他的棋子與幫兇。”
“鄭先生,我知錯了…我這就去找小蕭少爺,把一切真相都告訴他!”
“沒有用的,有些東西越描越黑…由着他誤會去吧。”鄭唐衣站起來,“只是我不明白,爲什麼每個人都會以爲除掉了對自己感有威脅的對手,自己的勝算就能大一些呢?淡然如你,也不落俗——”
“鄭先生!我從沒有過非分之想——”阿亮激動道:“我只要站在鄭先生的後就已經很滿足了,只是…我不忍心看到您飽受煎熬嘔心瀝血得爲他好,卻得不到小蕭少爺的絲毫領!他根本就不懂您的心,渾上下長滿了刀槍劍戟,只要您一靠近就會被傷得體無完膚。”
“謝謝你這麼爲我考慮…”鄭唐衣一手搭在阿亮的肩膀上重重得拍了兩記。
“這是阿亮的職責,也是阿亮的心意…我不會容許鄭先生受到任何傷害的。”
“我可以原諒你害死桂三祥,因爲他那種軟骨頭連自己的朋友都出賣簡直死不足惜;我也可以原諒你意外害死了周諮桓。雖然他是一個好人,但既然趟了這潭渾水就應該有成爲犧牲品的準備;但我——決不能原諒你傷害小蕭。”鄭唐衣最後一句話,一字一頓,雙眸利刃般直戳對方的心房。
“我…我沒有傷害過他——”
“那個大雨夜,小蕭從家裡衝出去以後,是誰給張禮江那幾個流氓提供了他的所在地?”鄭唐衣冷冷得說。
從學校到家裡,有無數個巷子口,渾溼透的白皚蕭在屋檐下遭遇了這輩子都無法忘卻的噩夢。這世上,哪有如此多的巧合?
阿亮不說話,攥得緊緊的拳頭終於鬆開。
“事已經過去三年多了,我本想不再做計較…可你又是替誰出面買通那個叫什麼麻耗子的小弟,把白皚蕭的計劃行蹤透露給金山水?”
“我沒——”
“麻耗子已經在我手上了…他什麼都交代了。”
“鄭先生,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鄭唐衣背過去懷裡掏出一張支票:“上面的數字你來寫,帶着它去一個遠離紛爭遠離危險的地方結婚生子。”
“鄭先生…”
“你走吧。你跟了我這些年,我唯一能給你的報答只有錢了。”鄭唐衣揹着重重得按了一下阿亮的肩膀:“走吧。”
“鄭先生,”阿亮的眼睛裡閃着亮晶晶的東西,那張永恆的撲克臉上肌變得有點顫抖。他沒有去接支票,用袖子蹭了一下雙眼:“至少,讓我再護送你回去吧。”
“回來的蠻早嘛,飯還沒好先休息一會吧。”尚佳軒正在廚房裡忙活,後聽到白皚蕭進家門的聲音。
“你倒是蠻賢惠的,像個居家好媳婦…什麼東西這麼香?”白皚蕭走進廚房掀開文火上咕嘟咕嘟直響的鍋蓋。
“你要的蹄髈啊,這是黑毛豬,質鮮美無注水。誒?你弄反了吧,誰是你媳婦?”尚佳軒用筷子攪弄着一盆麪糊,看看炸鍋裡的油似乎已經燒了:“洗手換衣服去,這邊炸東西你離遠點。”
“你不說我也會躲得遠遠的。”白皚蕭閃出去。“今天你都幹什麼了啊?”
“買菜做飯洗衣服。”尚佳軒的聲音淹沒在吱吱啦啦的油炸聲中。
“就沒去見見什麼朋友?”白皚蕭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尚佳軒一聽此言,嚇得手一抖,筷子掉進了油鍋裡。他不會是跟蹤了自己吧!尚佳軒心狂跳,於是接下來的行爲更腦殘,直接把手伸到鍋裡去撈筷子——結果自然是空前的悲催!
聽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白皚蕭飛奔下樓:“你怎麼了?!”
尚佳軒眼淚汪汪得把狀況敘述了一邊,白皚蕭差點被他笑噴:“你是白癡麼?用手…用手去撈?”
笑也笑過了,看着尚佳軒已經脫皮流血的兩個指尖他還是很心疼的:“給你找藥箱去。”
尚佳軒關了煤氣擡着手愣在原地,心裡嘀咕着:看他的樣子不像是知道什麼啊?
“你剛纔問我什麼見沒見朋友啊?”
“沒什麼啊,看你有沒有揹着我去泡妞——”白皚蕭低着頭小心地幫他處理傷處,手裡的剪刀在尚佳軒的眼前晃了晃:“你要是敢的話,我就——咔嚓!”
“小蕭,”尚佳軒按下了他手裡的剪刀,一手在他耳邊脖頸後摩挲:“你喜歡我麼?”
“恩…哎呀!別動——當心把你手指都剪掉!”
“沒事,爲了你…把我的心剪碎我都心甘願。”尚佳軒奪下他的剪刀,一把將他抱在懷裡,雙臂匝得緊緊的。
“你幹什麼…我,我透不過氣來了。”白皚蕭把下巴壓在尚佳軒的肩膀上,嗅着他上清新的沐浴露味道。“你…洗過澡了啊?”
“恩…”尚佳軒拉開他,嘴角一挑便吻了上去。
“還…還沒吃飯呢…”
“先吃你!”
“有…人在看啊!”白皚蕭扭着脖頸掙扎。
“誰?誰在看?”尚佳軒撐起子,擡起上半俯視的同時,下半不老實得在白皚蕭的雙腿之間磨蹭。
“茉莉…”白皚蕭指了指電視櫃上正在浴缸裡撲騰的烏龜。
“茉莉你個頭啊!”尚佳軒眉頭一皺,一手扯掉了白皚蕭的褲帶。
“別…。我還沒準備好——疼啊…”
尚佳軒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失去理智般得瘋狂佔有完全不去顧及對方的抗拒。他知道這種撕裂摩擦的疼痛是相互的,但他就是無法停止對白皚蕭泄憤一樣的*。也許在內心深處,他明白這源自於無法逾越的嫉妒,他要這個男人的心完完全全得屬於自己,除了這個軟弱又下作的方式,他不知道自己該怎樣戰勝鄭唐衣。
“尚佳軒!住手啊…太疼了…”白皚蕭掙扎着,指甲劃過尚佳軒的臉龐。冰涼的刺痛,讓他一下子恢復理,趕緊退出來。
“對不起!小蕭…對不起!”尚佳軒一低頭,只看到米白色的真皮沙發上滿是殷紅的鮮血。一瞬間自責歉疚如潮水般涌上來,他抱起白皚蕭,伏在他的肩頭上溼了眼睛:“對不起!是我太混蛋了——”
白皚蕭呻吟了一聲,他一手扶着尚佳軒的肩膀,另一手調轉個位置側躺下來:“我不要緊,你別難過——只是,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太想你了。”尚佳軒從藥箱裡取出藥膏:“我幫你擦藥好不好…”
白皚蕭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