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遲浩南在興奮之餘還告訴了我一件事情,“宇文大哥,你知道嗎?那天晚上我們喝酒後我送舅舅回家,結果他真的把那個小保姆舅媽給打了一頓。”
我頓時詫異萬分,“真的?因爲什麼啊?”
“還能爲什麼,不就是喝醉了嗎?”他說,“我送他回家,可是,他那個小保姆老婆卻忽然地生氣了,於是就開始罵。‘就知道喝酒,你以爲喝醉了就覺得自己年輕了啊?’小保姆罵完後便開始奚落我舅舅。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就準備離開。不管怎麼說,那小保姆也是我的舅媽吧?所以我覺得離開是最好的方式。哪知道,在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我舅舅卻發飆了。他跑過去就給了小保姆一個耳光,同時還罵道:‘奶奶的!你一個小保姆,我看得起你才娶你的,你現在還得意了啊?!老子的基因那麼好,結果因爲混雜了你的基因讓我們的孩子成了傻子。奶奶的!這件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憑什麼管我?!’小保姆舅媽當時被他給打懵了,但是不一會兒就清醒了過來,哎喲!那可不得了,吵着要離婚!舅舅那天還真有脾氣,去打開門就大叫着讓她滾蛋。那小保姆也很有性格的,結果還真跑出了了。哎!”
我聽了很是覺得驚奇,於是問道:“後來呢?”
“我接下來也離開了。第二天我給舅舅打電話問他小保姆舅媽回家沒有。你猜我舅舅是怎麼說的?哎!我舅舅回答說:‘喝酒害人啊。我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爲什麼那麼大膽子,竟然敢去打她的耳光。’我問:‘怎麼?沒回來?’他卻回答說:‘回來了。她不回來的話能夠到什麼地方去?這下好了,她現在在我面前規矩多了。看來今後我還得多喝酒纔是。喝酒了纔有膽量。’哈哈!宇文醫生,你說我舅舅這個人是不是很好玩?不過呢,我覺得他當初還是不應該去找那個小保姆結婚的。他們的文化水平相差太大了。小保姆光年輕有什麼用處?男女之間的事情,新鮮勁過去了就沒意思了。感情、志同道合才最重要啊。所以,宇文醫生,我今天得好好感謝你,感謝你給我帶來了這麼好一個消息。來,我敬你。”他說。
“說得太好了。”我感嘆道,隨即去問他:“你告訴我,再此之前你談過幾個女朋友?”
“一個。那是我的初戀啊。當時我可真的是愛她愛得死去活來的。哎!別說了,女人都太現實。現在我想起來還覺得自己虧欠得慌。我和她談戀愛談了兩年,竟然連親嘴的事情都沒做過。早知道是那種結果,我當初就真的該把她給辦了。”他嘆息道。
“辦了?什麼意思?”我沒明白他的話。
“宇文醫生,這你都不知道?就是和她發生關係的意思啊?”他驚奇地看着我說。
我不禁汗顏,發現自己還真的不大懂現在的年輕人。“當初你們
爲什麼分手啊?”我掩飾地問道。
“大學畢業後她非得回她老家,但是我不願意去。於是我們就開始鬧矛盾。畢業後她回來過一趟。那天,我和她在我的寢室裡面正說着我們是否結婚的事情。那天我動情了,對她說了很多肉麻的話。女人最喜歡聽我們男人說肉麻的話了,越肉麻約好。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結果那天她被我說通了,於是就準備躺倒牀上去完成我們的第一次。可是誰知道呢?正在那個時候我一個朋友來找我,他在房門外大叫着我的名字。我和她在屋內沒做聲,因爲我們都不希望我們的事情再出現什麼周折。本來以爲我那朋友叫兩聲後覺得屋裡沒人然後就離開,然而沒想到的是,我那朋友卻太過執着,他竟然從房門的縫隙處看到了我們。他在外邊大叫:‘遲浩南,我看見你了。你傢伙竟然重色輕友,牀上躺着個女人就不要朋友啦?’宇文醫生,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不去開門嗎?”
我覺得他的故事很好笑的,於是問道:“後來呢?”
“哎!後來我那女朋友就離開了。她離開的時候對我說了一句:‘遲浩南,看來我們確實沒緣分啊。’當時啊,我連想去殺了我那朋友的心思都有了。”他嘆息着說。
“你那朋友確實過分。他當時來找你幹什麼?”我問道,同時很是爲了他初戀的失敗感到惋惜。
“他有屁事情!就是無聊,想找我聊天!”他苦笑道。
“你那女朋友也真是的,怎麼能夠因爲那麼點小事情就和你分手呢?”我說道。
“女人都相信緣分,而且有時候往往比較宿命。她本來就準備和我分手,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和我在一起卻被我那朋友給攪黃了。於是她就覺得我們缺少緣分了。女人把緣分這東西看得太重了。”他鬱郁地說。
“過去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也許這個世界還真的有緣分這樣的東西呢。這不?你和唐波爾不是天生的一對嗎?也許上天給你的緣分就在唐波爾那裡呢。”我安慰他道。
“我覺得可能是這樣。宇文醫生,不,從今往後我叫你大哥了。大哥啊,我給你說實話吧,那天晚上我回來後……哎,不說了,怪丟人的。”他明顯地有些醉了,說話開始含混不清。
“那天晚上?你回來後?後來出了什麼事情?”我詫異地問道。
“算了。我不能說。怪丟人的。”他大着舌頭地說道。
這下,我的好奇心頓時被他勾引了出來,可是他卻不願意繼續地說下去了!不行,我得想個辦法讓他講出來才行!我在心裡想到。
辦法很簡單,和他喝酒。剛纔,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話已經多了起來,竟然把他舅舅的事情、自己初戀的事情都講出來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只需要再和他碰幾杯就可以水到渠成了。他的酒量
比我要小一些,我能夠做到他醉而我卻只處於似醉非醉的狀態。
果然……
那天,我最後終於掏出了遲浩南的那個隱秘的事情。然而,在我聽到他講出了那件事情後,我的心裡可以說是五味雜陳,到最後,我從自己的心靈深處認識道了一個問題——自己將唐波爾介紹給他是完全正確的。
遲浩南那天在酒醉後告訴我說,他那天回去後在半夜的時候竟然發生了夢遺,而造成他夢遺的原因卻是在夢中看見了唐波爾。
“僅僅是看見。真的。我看見她正迎面朝我走來。穿着衣服的。真的。可是,就那樣,我竟然夢遺了。”遲浩南當時是那樣告訴我的。
我是學醫的,當然知道一個人的夢所代表着的是什麼。說到底,夢是一個人潛意識的反應,是一個人心靈最深處的東西,正因爲如此,所以它才顯得真實。雖然有些夢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給掩蓋住了,但是在心理學家卻可以剝開很多夢神秘的外衣,讓夢的主人的真實思想得以還原,很多心理疾患乃至精神疾患也因此而得到了治療。從一個人的夢去了解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由此去發現病因並進行有針對性的心理疏導或者治療,這就是夢的解析的重要性。
我曾經嘗試着去釋夢,後來發現那是一件極爲有趣的事情。因爲夢往往是披着一層或者很多層僞裝的,但是,當採用科學的方法將那些僞裝揭開之後便會驚奇地發現:原來那個夢表達的是那樣一個意思!
那段時間我就老是在做同一個夢:我夢見自己在本市的是中心,在人流如織的步行道里面。我周圍的人們都衣冠楚楚,但是他們卻都在好奇地看着我,而讓我駭然的是,我的身上卻未着寸縷!每次,我都會在剛剛發現自己處於赤身裸 體狀態中、在周圍人們詫異的眼神中醒轉過來。
後來,我仔細地分析了自己的那個夢,頓時明白了自己那個夢所包含的真實含義——原來,在我的潛意識裡面我在害怕一種東西,我擔心自己和唐波爾的事情被別人發現。因爲我的心裡隱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隱秘。我擔心姑姑和我科室的人們覺得我欺騙了他們;我擔心江月知道了我與唐波爾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後來,我還擔心遲浩南也知道了。
夢,就是如此地真實地反應了我內心的真實狀態。它很有趣,但是卻往往很殘忍。
後來,在我與江月結婚許久之後,我在有一段時間裡面經常做這樣一個夢:我夢見自己和遲浩南家裡的那條母狗交歡!而且還經常夢見他家的那條母狗和其它的狗在幹那只事情。
最開始的時候我以爲自己出現了變態,後來我否認了那種可能,然後卻又覺得那條母狗代表的就是唐波爾。但是,在我對自己進行簡單的催眠後卻發現,那個夢所要表達的真相不是那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