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上蘭求確實沒聽出什麼破綻,他壓低聲音埋怨了幾T7說:“我說過,這是最後一次,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臉了!”
高仁不太弄得明白這話背後的意思,只好死皮賴臉的嚷道:“我……我不管!反正沒收到,就……就是沒收到嘛!”
“周**!我好心好意對你,你爲什麼非要學人家耍無賴?我明明轉賬成功了!告訴你,自己悄悄把錢取了,嘴巴閉緊一點,再過兩年你兒子出來,一切就都結束了!”蘭求恩威並施,“如果你繼續這樣,就不怕我讓你人財兩空嗎?”
聽到這話,高仁不禁冷汗直流——這可是**裸的人身威脅啊!既然如此,他可不敢繼續往下胡謅了,萬一激怒了蘭求,搞不好會鬧出人命來!
蘭求那邊聽“周**”沉默許久,自然以爲是自己的威脅起了作用,隨即冷笑道:“知足吧,老周!你已經拿得夠多了!”
再往下一秒,高仁估計蘭求該掛電話了
“等……等一等!”他稍作猶豫,接着堅定不移的喊道,“我說的都……都是實話,如果不相信,咱們下午可以出來見……見面!你親自查……查一下我的銀行卡記錄!看我有沒有騙你!”
這下輪到蘭求吃驚了,他倒真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堅持,嘆道:“好吧!不過我下午有事,明天吧!你家對面不是有個工行麼,明早十點,我會趕過去,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
掛斷電話,高仁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蔣傑克大惑不解的問:“高哥,您約那個球下午見面?這該怎麼操作?”
“他說下午有事傑克,我幾乎可以肯定咱們之前的猜測了,蘭求絕對是在買兇殺人周**看樣子是一直在用這件事敲詐他,剛纔他還說什麼封口費已經很高了呢!”高仁把剛纔的對話內容大致說了一遍,接着又分析道,“我本來想的是,既然用其他方法咱們沒轍,而且拖下去又保不準會出現什麼變故,乾脆就把他約出來,找人綁了算了……”
“啊?不會吧……”
高仁呵呵一笑:“開個玩笑我是怕他真地以爲周**又想敲詐又幹出什麼驚天動地地事情來等他赴約地時候我們只要再打個電話說錢收到了道個歉什麼地放他鴿子也就無妨啦!”
蔣傑克會意地點點頭:“不錯!我們也不用擔心他在這之前打電話找周**因爲‘手機掉了’哈哈——高哥您這一手絕了!”
高仁謙遜地擺擺手微笑着說:“我撒這個謊現在看來倒是另有所獲——蘭求說他明天會去周**家對面地工行這樣一來咱們就能大致知道周**現在住哪兒了”
“好啊!這才叫做無心插柳柳成蔭呢!”蔣傑克得意地笑着掏出手機道“我這就叫偵探們盯緊那個球他說下午有事可別是幹什麼見不得人地勾當!哼!要是有啥違法亂紀地事被我現了咱們就可以直接報警抓人了用不着繞那麼多彎路!”
高仁聞言臉上一沉忽然想到今天是星期天下午可是他給孩子們規定地自由活動時間萬一蘭求偏偏選今下午對王昭冰幹壞事……把自己地擔心跟蔣傑克一說兩個大男人跟見了鬼似地開着車急匆匆地又回到了學校
這天下午,蔣傑克從校長辦公室出來後直接打電話找王昭冰,說自己剛從外地回來,想請她去城南會展中心觀賞法國當代藝術展高仁對此當然舉雙手贊成——有了蔣傑克的陪同,蘭求就算真有歪念頭,估計也投鼠忌器不敢下手了
下午兩點的時候,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正在會展中心帶着王昭冰看藝術展的蔣傑克忽然接到了蘭竹的電話
“傑克,你真的記不得嗎?今天是我媽媽的忌日啊!”聽到蘭竹略帶哭腔的抱怨,蔣傑克卻感到一絲輕鬆,原來蘭求所謂的下午有事,是他每年雷打不動、對過世妻子的祭拜
深刻意識到自己和高仁神經過於緊張的蔣傑克,當天下午就帶着莫名其妙的王昭冰出現在了蘭家的紀念隊伍中面對蘭求時,他用很真誠的語氣說自己是蘭家的未來女婿,這樣一來,他帶着“乾妹妹”來參加過世岳母的紀念也就說得通了……
碧空市郊的墓園裡,蘭求面對亡妻的墓碑,兩行清淚合着臉上的雨水一同流下,女兒蘭竹則靜靜地依偎在蔣傑克的肩膀上一言不……
這個變故高仁自然是第二天從蔣傑克的嘴裡得知的,他知道蔣傑克那根本不是隨機應變,反倒就是說的真心話,就是不知道蘭求相不相信
虛驚一場
按照昨天約好的時間,蘭求已經從公司出多時了蔣傑克也是趁着他走後纔有機會脫身來找高仁
他手裡的電話一直保持通話狀態,裡頭不時傳來私家偵探們報告方位的聲音
高仁昨天下午已經去汽車租賃公司租好了一輛蒙迪歐,像今天這種秘密跟蹤,開蔣傑克的車去可就太不專業了!
兩人碰面後開着車穿越南路,按照偵探們報告的方位,朝着城市西北方向直插而去
“到火車西站了,目標已停車”蔣傑克電話裡傳來最新的報告這個時侯,高仁已經把車開到了離火車西站只有一個路口的地方
“繼續監視!”
“目標下車,進入了一家工商銀行!”
到了!高仁一看錶,時間正好是十點鐘,一分都不差這位蘭求先生可真是個守時的人,就是不知道他能耐心等待多久?
兩分鐘後,高仁的車停在了路邊停車位,等他和蔣傑克下車的時候,已經一個人戴上了假,另一個則在頭上蓋了頂帽子這些可都是當初高仁做公衆人物時的裝備,沒想到現在還能派上用場
工商銀行的正對面是一家麥當勞,顯然這裡不會是周**的家不過此時這裡倒給高仁他們提供了很好的監視條件——透過靠街的玻璃牆,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對面銀行裡蘭求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