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謹低着的腦袋,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回應。
“漫不經心!”那白衣的袖口鑽出一根長長的直棍,狠狠的向那腦袋砸去。
他不及閃躲,下意識的站起身,卻是和那直棍碰了個正着。
林謹:“哎呦,你幹嘛嗨喲。”
博睿看着,那崩直的臉皮子不禁抽了一下,揮了下紙刀語調降了道:
“知道痛了就看過來,長輩講話就別分心。”
見林謹看了過來,便繼續開始演示了。
只見那握刀的手輕輕一鬆,紙刀卻沒有因重力下落,而是浮在空中在緩緩鬆散。不到一分鐘便成了條兩米多長的紙條,如繃帶般。緊接着,向着先前拿刀的手移動過去,順着手腕繞了一圈又一圈。
待到完全繞緊,博睿得意的擡起了手:“你看,當你不用它的時候,便可以將它變成一個護腕,隨身攜帶。”
博睿把頭輕輕側過一旁,手臂舉着足足過了半響,卻沒聽見半點動靜,於是把那自豪的眼神轉回了林謹的身上。
“咋了?咋半天沒反應呢?”語氣有些挫敗感。
那一窩雜亂的頭髮擡了擡,一雙銀月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說:
“講這麼半天,這又和鍛鍊我的意有什麼關係?”
那黑色方巾晃了晃,接着頓了下來。博睿輕輕擡手,那紙條就竄到了林謹手腕上。
“呵呵,你自己試試,把意注入這其中。”說着便閉上了眼睛休息。
注入這裡面?林謹心中不禁泛起疑惑,這麼高的強度特性,這麼厲害的東西,我哪來這個能力注入我的意……
銀月色的眼睛擡起,對着旁邊休息的白衣書生注視了一會,嘴脣動下又閉上了。
試一試也不吃虧。
接着林謹盤腿坐下,閉上眼睛,開始集中全部精力將意注入那紙條中。
之前把意注入岩石之中的時候,帶來的感覺就像是新生嬰兒的手指頭想去給石頭搞個洞。現在隨着意緩緩注入紙條之中,帶來的感覺卻像是用手給窗紙奪個洞一般順暢。
林謹不覺間收住了呼吸,把身體往後縮了一點。
這反常的簡單並沒有帶來預想中可怕的反噬,而是這紙張的特性,慢慢地,慢慢地融入了意之中,緩慢給予的察覺不到的變化。
“這個狀態不太對啊……這是紙張到我身上之後出什麼事了嗎?”林謹略感擔憂。
這段時間,修煉途中給他的打擊越來越多了。
他又細細感受了一陣,融合已經趨於平緩,只有邊上晃動的纖維證明着意的存在。
“你在想什麼呢?”博睿的聲音突然從他背後響起。
林謹不驚反喜,趕忙轉過身去,對着上衣略微敞開的博睿道:
“你也察覺到不對了?”
“沒有。”博睿垂落的黑色方巾略顯雜亂和不拘,一看便是剛睡醒。
緊接着,他沒好氣的說道:
“我沒有察覺到什麼,只是知道有個人,我叫他試一下,大半天都沒試好。”
“頂多就兩個小時,怎麼能算大半天……”林謹習慣的嘀咕了一句,然後才問道:“爲什麼我看你使用的時候那麼堅硬,我試起來卻感覺軟塌塌的?”
博睿目光輕輕的掃了一眼,隨後說道:
“它隨我的狀態和想法而變化,剛剛在休息,而且又是放鬆的狀態,所以便是這樣了,但我只需略微調整,便可以變回之前那樣,不影響特製的獲得。”
“就這樣?”林謹下意識的追問到。
“就是這樣,沒影響的,讓你方便點,還不好嗎?”博睿沒好氣的說道,接着擺了擺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