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步並作兩步,衝出去就將那個偷聽的人給抓了。
不過,等我看清那個人後,立即咬牙切齒,一副要活剝了那傢伙皮的樣子。
因爲那個傢伙不是旁人,正是那個送信的阿牛。之前看他挺憨厚的樣子,沒想到真是畫皮難畫骨,知人難知心!
我氣得哇哇大叫,只說要扒了那小子的皮。
那阿牛卻一副窩囊的樣子,抱着頭一邊求饒,一邊問到底是哪裡惹着我了?
我都快氣炸了,指着他罵,“你裝什麼傻,你將有毒的請柬交給我,害了我師父,我怎麼可能饒你?”
那個阿牛一副茫然的樣子,說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請柬是他師父讓他送的,他就送過來了。什麼毒什麼害人之心的,他可沒有,還說他阿牛堂堂正正的,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將他的心挖出來看看!
我一呲牙,拔出魚骨劍,兇巴巴的對他說,“你當我不敢啊?看我現在就將你的心挖出來!”說完我就揮起魚骨劍,佯裝對着那個阿牛的胸口刺過去。
那阿牛緊閉着眼睛,明明怕的要死,卻倔強的在那裡強撐着,骨頭倒還是硬的很!
我也沒真想挖他的心,看他之前一副窩囊樣,現在卻有勇氣不怕死了,就相信了他一半。
不過,我心裡還是有氣,就狠狠地踹了他一腳,然後找了一截繩子,要將他綁了,將他當人質去問那個顧三春要解藥。
盤俊擺擺手,阻止我動手,他說他對顧三春也有所耳聞,那女人雖然愛施蠱,但還不至於蠻不講理,蠱是那顧三春下的,有道是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阿牛是個送信兒的,何必爲難他呢?
盤俊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欺負這個阿牛了。不過讓我放了他,那是肯定不行的,要讓他帶路。
那阿牛一聽我不放他走,就笑呵呵的說,他之所以回來,就是因爲這天太晚了,他沒地方住,所以纔回來的。說完還問我有沒有吃的?
我這好氣,心想這傢伙還真會得寸進尺。不過,瞧着他真是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我也就心軟了,卻幫他盛了一碗白米飯。我還沒將剩菜端上來呢,這傢伙已經將白米飯給吃完了。
那碗裡最後一粒米,也被他撥進嘴裡,看樣子真是餓極了!我轉身又幫他去盛了一碗,讓他慢慢吃,之後還幫他燒了鍋熱水,讓他待會兒找個盆將就着洗把臉、洗個腳的。
我囑咐他的時候,口氣惡聲惡氣的,但還是瞧着那阿牛頓了一頓,眼睛閃過一種很奇怪的光。我再細看時,他低下頭悶着吃米飯,頭都快埋到碗裡的樣子,逗得我直想笑。
而這期間,盤俊則一直盯着那個阿牛看。
以至於,我還以爲盤俊發現什麼不對來了,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我就問他,但他卻表情寡淡的說了句,“那小子喜歡你!”
我正喝着茶呢,這一句話,讓我直接將茶水喝到氣嗓子裡去了,差點兒沒嗆死我。
我瞪大眼睛像是看個怪物似的望着盤俊,問他,“你說什麼呢?”
盤俊輕哼了一聲,語氣冷冰冰的,“說大實話!”
我乾脆直接用手摸摸盤俊的額頭,對他說,“你準是發燒了,要不咋說胡話了呢?我才和那阿牛第一次見,你也能亂想,真是服了你了!”
盤俊將我的手抓住,握住手心裡,那手心微暖,卻釋放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讓我慌張的將手趕緊抽走。
盤俊挑眉又是一聲輕哼,說的話,也不知道是說給我的,還是說給他自己的,竟然說了句“我的就是我的!”,然後就讓我趕緊去睡吧!明天要幫着李魅找到殺死黑山神的妖孽。
我一愣,問他,“我們不去見那個顧三春嗎?”
盤俊一邊走,一邊背對着我擺擺手,然後就回廂房了。
我急的一跺腳,這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只是我也知道盤俊那脾氣,他要是決定了的事,不容易改。
而在盤俊回屋後,我瞧見一個嬌俏的略顯鬼祟的身影,從北屋縮了回去。
我知道指定是李魅那女人偷聽了。這會兒看到她,覺得她跟我一樣挺可憐的,如果盤俊沒有中桃花蠱,我倒是不介意幫她一把,問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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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皺眉,嘆了口氣,此時也就想着,明天趕緊將一切幫那個李魅處理好了,然後找那個顧三春去!
我在東廂房歇着,也是真困了,這會兒都凌晨了,一沾到牀,就困得不省人事。
不過這一覺睡得真不怎麼好,老是做夢夢見有一條蛇躺在我旁邊,然後對着我的耳朵打呼嚕,我在夢裡還罵,怎麼還有打呼嚕的蛇?這也太奇怪了吧!你打呼嚕就打呼嚕吧,怎麼還只對着我的一隻耳朵打呢?
等我實在受不了了,從夢裡驚醒了,才發現有些奇怪,我身邊怎麼躺着一個人呢?
再定睛一看,竟然是那個阿牛?這可把我驚着了!尖叫聲足夠戳破天!
盤俊很快就因爲我的叫聲衝進來,然後拎個野豬似的,將那膽大包天的臭小子給拎出去,直接給水缸裡了!口口聲聲的說要淹死他!
那個阿牛被水淹的時候,才一下子醒了,弄不清狀況,嚇得他說,怎麼夢見發洪水了?
盤俊臭罵一句,“發洪水?我看你是發昏了!該好好清醒清醒了!”說完就將阿牛的頭按進水缸裡去。
那阿牛咕嘟嘟的喝着水,不一會兒動靜就小了,我害怕真將人淹死了,就趕緊推開盤俊,讓那阿牛從水裡撈出來,他趴在缸沿兒上,不斷地從嘴裡往外吐着水。
盤俊臉黑的跟鍋底似的,問我有沒有被他怎麼着?說非剝了這色膽包天的小子不可!
我說沒怎麼着。平時要是說個殺人什麼的挺容易的一句話,但真要是殺人,沒那麼容易。我又沒被怎麼着,這時候就反而勸起盤俊,說問問清楚再說!
等那個阿牛緩過勁兒來了,我纔開始審他。結果他還挺委屈,說好端端的睡着,不知道怎麼着就進水缸裡了!嚇得他魂兒都快沒了!
我說,那你進哪屋睡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