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李果說:“王強回去之後,連辯解都沒有,完全承認了自己殺害唐心的事實,而且連牛麗的事情都說了,跟我看見的基本差不多,加上留在車裡和王強家的迷藥的證據,所以這王強和牛麗便逃不脫制裁了,人總該爲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不管是因爲什麼理由,不管找什麼藉口,都不會變。 新匕匕·奇·中·文·蛧·首·發??.
nbsp;nbsp;nbsp;nbsp;看着王強上了李果的警車之後,唐心呆呆的站着看了好久,好久,久的好像一個世紀一般。
nbsp;nbsp;nbsp;nbsp;現在,唐心之死所引出的王強和牛麗兩個兇手已經得到了應得的懲罰,那麼這當下要做的事情,便是如何安置唐心了。雖然現在唐心的心情不佳,但這事情也算是完美結局了。
nbsp;nbsp;nbsp;nbsp;這個時候,唐心轉過臉來,看着我們幽幽的說:“其實,這不是我想要的結局,如果可以,求你們放過王強吧。”
nbsp;nbsp;nbsp;nbsp;聽到這裡,胖子先急了:“我說妹子,你腦子秀逗了吧,你以爲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啊,想反悔就反悔,說不玩就不玩啊,這事情已經成了定居,做錯了事情就要負責,不管他是誰,是人或者鬼,這便是規則,陰間陽間都一樣,誰也逃不掉,躲不開規則的束縛。”
nbsp;nbsp;nbsp;nbsp;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我便對着雙眼無神的唐炎說道:“這唐心也算是我活了二十多年所見過的奇女子了,愛一個人愛到完全忘記自己,忘記生死,我也無話可說。愛情這東西,本來就沒有對錯之分,好壞之別。
nbsp;nbsp;nbsp;nbsp;現在,我就要完成我的承諾,我有個計劃,但是這個計劃需要你們的同意。”
nbsp;nbsp;nbsp;nbsp;說到這裡,我便看了看唐心,沒錯,我的計劃就是關於唐心的事情。其實這個想法,在我得知唐炎已經結婚,並且妻子懷有生孕的時候,就可以萌發這個念頭了。
nbsp;nbsp;nbsp;nbsp;就在衆人好奇看着我的時候,我故意裝作神秘,要唐炎先找到她母親,這件事情,我自然要當着唐家每個人的面才能說,聽見我的要求,唐炎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nbsp;nbsp;nbsp;nbsp;因爲唐心白天的時候只能躲在胖子的黑色紙袋子裡,所以這事情辦的時候,便只能在晚上,我看了看時間,都快凌晨了,感覺這樣打擾唐心的母親有些不妥,但事在緊急。
nbsp;nbsp;nbsp;nbsp;也容不得我多想,於是我們便驅車趕到唐炎母親暫時居住的一個地方,因爲我們要在唐家處理關於王強的事情,雖然打算告訴唐母,關於唐心已經死亡的消息,但是怕老人看見王強後一下子氣出個三長兩短來,所以唐炎便安排保姆將唐母送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nbsp;nbsp;nbsp;nbsp;當我們到達到酒店的時候,隨着保姆打開門,我們便看見唐母一個人站在窗邊,靜靜的看着遠方,從窗子的倒影中,我感覺老人在流淚。
nbsp;nbsp;nbsp;nbsp;當我們進去的時候,唐母背對着我們說道:“炎兒,這麼多人來,是不是你姐姐出事情了?我總有種感覺,你姐姐已經不在了。”說話間,我便看見滿臉淚水的唐母轉過身來。
nbsp;nbsp;nbsp;nbsp;唐炎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唐母也是經歷過事情的人,並不是像很多人那樣,頓時哭天喊地,而是靜靜的站着,全身顫抖,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nbsp;nbsp;nbsp;nbsp;唐炎沒有說話,直接跪了下來:“媽,姐姐不在了,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姐姐,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答應了父親要好好照顧你們,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
nbsp;nbsp;nbsp;nbsp;這個時候,我看見身邊的唐心也因爲悲傷而跪了下來,可是唐母暫時還看不到,於是我便上前說道:“伯母,我是唐炎和唐心的朋友,是的,其實唐心沒有離開。她就在這裡。”說完,我便輕輕將兩滴嬰兒淚,擦拭在了唐母的眼簾之上。
nbsp;nbsp;nbsp;nbsp;隨着睜開的眼睛,應該是看見了地上和唐炎一起跪着的唐心,那壓抑在心裡的悲傷,頓時像是打開的水龍頭一般,洶涌而至,不住的喊着唐心的名字,顫顫巍巍的在保姆的攙扶下走過去,想要扶起唐炎和唐心,可是她的手在接觸到唐心時,再一次的穿身而過,沒有任何感知。
nbsp;nbsp;nbsp;nbsp;現在幾個的情緒都太激動,我們也不方便說什麼,於是我和鐵衣、胖子,就靜靜在旁邊等着,大概過了有個十多分鐘的樣子,我看見唐母劇烈欺負的胸腔開始漸漸平復。
nbsp;nbsp;nbsp;nbsp;於是我便說道:“伯母,關於唐心的事情,我想我這個外人來說比較合適,您先答應我,不管我說到什麼,你只管聽着就行,最後,我會給唐心一個交代。
nbsp;nbsp;nbsp;nbsp;於是唐家二人一鬼,便坐在牀上看着我,我想了想以後說:“這生死註定,唐心因爲錯愛了王強,被王強害死,這本就是一個悲劇。這結果目前是這樣,但是我有個想法,需要徵得你們的同意。我可以給唐心一次再次跟你們相處的機會。胖子來一段輪迴介紹。”
nbsp;nbsp;nbsp;nbsp;聽見我的話,胖子放下了剛剛咬了一口的蘋果說道:“我擦,你小子別搞突然襲擊好不好啊,你要我講課,怎麼着也的提前通知是不是,這特麼突然冒出一句來,我有點小緊張啊。”
nbsp;nbsp;nbsp;nbsp;我看着胖子一臉鄙夷的說道:“我去,著名的李道長還需要緊張啊,您的字典裡還有緊張這兩個字啊,那我可真是眼拙沒有看出來,你這不是在要掌聲吧?別廢話了,簡單說說什麼是輪迴。”
nbsp;nbsp;nbsp;nbsp;胖子看了看四周,清了清嗓子,不過有這傢伙搞,這氣氛頓時沒有剛剛那麼壓抑和悲傷了,這胖子就這點好,不管什麼時候,遇到什麼事,都講話不過腦子,想到什麼說什麼,雖然尷尬的地方確實不少,但是對於調劑氣氛來說,還確實是不錯的。
nbsp;nbsp;nbsp;nbsp;胖子開始搖頭晃腦的說道:“這輪迴,又叫做六道輪迴,那麼什麼是六道輪迴哪?道者:一是天道二是人間道三是修羅道四是畜生道五是餓鬼道六是地獄道。此中上三道,爲三善道,較優良故;下三道爲三惡道,因其作業較慘重故。一切沉淪於分段生死的衆生,其輪迴的途徑,不出六道。世間衆生無不在輪迴之中。只有大羅金仙以及佛菩薩羅漢才能夠跳出三界,不入輪迴。”
nbsp;nbsp;nbsp;nbsp;聽到這裡,我果斷的喊了一聲停,看着胖子還想繼續說的表情,搖搖頭說道:“好了,說到這裡就好,我爲什麼要說這些,伯母我們的身份一會我告訴你,我知道唐炎已經結婚,且妻子母親懷有身孕,這唐心因爲被害之事,所以這轉世投胎是必然的,而且一定會在上三道。
nbsp;nbsp;nbsp;nbsp;那麼我的想法就是,我或許可以幫助你們,唐心投胎在唐炎妻子的身上,當然,這只是我目前的一個想法,具體要做的話,還需要做一些事情,所以我現在的意思是看看你們是不是接受我的想法。”
nbsp;nbsp;nbsp;nbsp;誰知道,我剛說到這裡,唐炎剛要說話的時候,我這唐母竟然要朝着我下跪,我趕緊上前扶着,這唐炎也站起身扶着母親說道:“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nbsp;nbsp;nbsp;nbsp;估計唐炎在見識到我們幾個的戰鬥力之後,也是信服了,隨着我的想法說出,幾個人連聲說話,這唐心好像不願意了,“不是吧,難道我要叫我弟弟老爸?這也太尷尬了吧?”隨着唐心的話,我們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原本傷感悲愴的氣氛,頓時消失不見了。
nbsp;nbsp;nbsp;nbsp;當然,我說出的也只是我的一個想法,這具體的操作,我這個編制外的陰差是做不了主的,所以,在得到唐家一行人的意見之後,我便決定再次去趟地府,讓唐心可以繼續和唐家人團聚。
nbsp;nbsp;nbsp;nbsp;想到這裡,我便對着鐵衣說道:“你覺得我的想法怎麼樣?”鐵衣點了點頭說道,“能這樣最好。”
nbsp;nbsp;nbsp;nbsp;得到了鐵衣的首肯之後,我便招呼衆人坐下,我掏出我的鬼符,這鬼符合並之後本是祖宗跟我說遇到什麼處理不了的情況時候喚醒駐守在崔家周圍的陰兵小分隊解圍只用,但這塊的鬼符都是可以和家裡先祖聯繫的,我的鬼符可以與祖宗崔珏聯繫,而這鐵衣的鬼符自然直通的便是鐵凝。
nbsp;nbsp;nbsp;nbsp;當然這玩意連接後的信號還是不是很好,我對着鬼符哼哼哈哈的叫了半天,也沒動靜,我還以爲這東西壞掉了。
nbsp;nbsp;nbsp;nbsp;這個時候,我聽見鬼符中傳出來了祖宗如夢初醒一般的聲音,祖宗性感的嗓音想起:“崔銘,你說這凌晨十二點,我正在午睡啊,什麼事情啊。你小子最近不錯啊,幹了好幾件漂亮的事情,這上頭都表揚你了,說要給你加工資,每個月兩萬冥幣。”
nbsp;nbsp;nbsp;nbsp;聽到這裡我也是醉了,這傢伙,我捧着這些冥幣有毛用啊,可是現在有事相求,我便只能連連說好。我對着鬼符簡單的將這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nbsp;nbsp;nbsp;nbsp;祖宗說道:“你是說,有一個妹子,被他丈夫殺了,這個妹子還是喜歡他丈夫,而她的丈夫卻喜歡另外一個妹子,而這個妹子和他丈夫一起謀害了最開始的那個妹子是吧?”
nbsp;nbsp;nbsp;nbsp;我聽着祖宗的話,頓時腦子裡流淌成一灘漿糊,這個妹子,那個妹子的亂七八糟的說的我都迷糊了。我便直接說道:“祖宗你能不能想辦法,讓這唐心直接投胎到唐炎妻子身上,雖然這輩分是亂點,但至少一家人還能團聚,你不是每天說好人有好報啊。”
nbsp;nbsp;nbsp;nbsp;聽見我的話,祖宗想了很久說道:“這件事情其實不好辦,但是你說了,我就想想辦法吧。那這樣吧,你和那個叫唐心的妹子先來我這裡吧。”
nbsp;nbsp;nbsp;nbsp;祖宗剛說到這裡,我還沒有說話,便感覺一股強大的吸力下,我便昏睡了過去。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又看見了掛在鬼門關口祖宗的那一張“地府歡迎您”的大幅宣傳海報,許多過世的鬼民,正在排隊進入地府,當然這地府裡熟人,關係自然不一般了。
nbsp;nbsp;nbsp;nbsp;我一摸懷裡的鬼符果然還在,我便對着鬼門關口忙碌的那幾個殺馬特鬼說道,:“你們門擠頭鬼王在不在啊?我是崔判官的後人,我叫崔銘,是咱陽世陰差,今兒個有事情來見我祖宗。”
nbsp;nbsp;nbsp;nbsp;那個殺馬特小鬼看見我這麼叼,頓時跑回城門內,不一會這一個腦袋碩大的鬼頭便出現了,正是當初陪着祖宗護送我返回陽間的門擠頭鬼王,這一段時間不見,我感覺門擠頭鬼王的頭好像有長大了許多,這傢伙沒事就用門擠頭的鬼毛病看來還是沒改了。
nbsp;nbsp;nbsp;nbsp;這個時候,我纔想起來,我旁邊還站着唐心,因爲我作爲一名陽世陰差,每個月都有官餉,就是一萬多的冥幣,可是這玩意對我來說,完全毛用沒有,我看見門擠頭鬼王和一衆小鬼忙碌的樣子,我便說道:“鬼王,這位是唐心姑娘,這事情說起來就複雜了,是祖宗讓我帶着唐心姑娘來見他的。還有就是,你也知道我雖然是合同制陰差,但是基本上都混在陽世。所以,兄弟我求你幫我一個忙,怎麼樣?”
nbsp;nbsp;nbsp;nbsp;門擠頭鬼王看着我說,“都是兄弟,有啥話你就說唄,這麼客氣幹嘛,有啥事能用得着兄弟的,你言語一聲就行了。”
nbsp;nbsp;nbsp;nbsp;我便直接將我身上的那些冥幣掏出來對着門擠頭鬼王說道:“你們兄弟們每天這麼辛苦,但我現在實在是有急事,沒給兄弟們帶着什麼禮物,也沒時間和兄弟們聚聚,這冥幣我也沒地方用,你就受累幫我給兄弟們發發福利或者吃一頓就行,怎麼樣?”
nbsp;nbsp;nbsp;nbsp;這門擠頭鬼王一聽我的話,頓時連連說不好,說什麼這是他們的地界,他們應該盡地主之誼的,但實在拗不過我的強硬,最終還是收下了。
nbsp;nbsp;nbsp;nbsp;就在我剛剛走的時候,門擠頭鬼王看着我說:“對了,兄弟我送送你們。”說完,我就看見這傢伙拉着我們向城牆邊走去,我過去一看,我擦,這裡特麼的竟然放着一個白紙做的車子。
nbsp;nbsp;nbsp;nbsp;我看着門擠頭鬼王,又看看唐心,說道:“大哥,你不會是用這個東西送我們去判官府吧?這質量,我估計一屁股上去你的座駕可就毀滅了啊。”
nbsp;nbsp;nbsp;nbsp;門擠頭看着我的樣子,像是看見下里巴人一般,“我這可是最新款的,走上車去轉轉,這鬼妹也上來,我送你們去判官府。”
nbsp;nbsp;nbsp;nbsp;只見那門擠頭鬼王,拉開紙車門,我顫顫巍巍的坐了進去,誰知道,這傢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紙車子,進去之後倒是十分舒適,門擠頭鬼王帶上一副墨鏡,這墨鏡是特製的,因爲鬼王頭大,所以這墨鏡的鏡架是用橡皮筋做的,直接套上去就行。
nbsp;nbsp;nbsp;nbsp;隨着鬼王一聲“繫好安全帶。”我一看這紙車子還真有,於是對着唐心點了點頭,我還用手死死扶着,以爲風馳電掣的速度,誰知道,這隨着一聲“走起”。這紙車還真是開始“走”了,我分明看見正在狂飆的我們,被一個顫顫巍巍的老鬼民給超越了。
nbsp;nbsp;nbsp;nbsp;這速度特麼的我也是醉了,照這樣子下去,我估計等我們到了判官府的時候,這唐炎的老婆說不定二胎都生完了,思來想去,想來思去,我果斷的裝出這車子速度十分彪悍,我承受不住開始乾嘔的表情。
nbsp;nbsp;nbsp;nbsp;我邊嘔着,邊對着門擠頭鬼王說道:“大哥,不行了,不行了,我暈車,你還是讓我們下來吧,要不我就吐你車子裡了。我來的時候吃的臭豆腐。”
nbsp;nbsp;nbsp;nbsp;聽見我的話,這門擠頭鬼王果斷停車,好像生怕我吐出來似得。
nbsp;nbsp;nbsp;nbsp;我不好意思的看着門擠頭鬼王說“實在對不住了,我暈車,我還是和唐姑娘走着去見祖宗吧,反正也不遠,謝謝鬼王好意了,你這開車技術真牛掰,我坐過不少車,開過不少車,你是當之無愧最牛的。”
nbsp;nbsp;nbsp;nbsp;門擠頭鬼王看着我也豪邁的說:“不好意思,兄弟我是個急性子,就見不慣那開慢車的,你也見識了我飈車的速度,我這地府飈車王子可不是蓋的,要是狀態好還能比今天再快點。
nbsp;nbsp;nbsp;nbsp;我這速度霸氣吧,你別看我開這麼快,我開車這麼多年了,從未有過違章和車禍,可能我天生就是開車的料,這應該叫天賦吧。”
nbsp;nbsp;nbsp;nbsp;我一聽門擠頭鬼王的話,趕緊連連應道,心裡卻想,這開車的速度,連個老漢顫顫巍巍的走路都比不了,也敢叫飈車?算了,在誇獎了一番鬼王的車技之後,果斷的和唐心向着祖宗的判官府走去。
nbsp;nbsp;nbsp;nbsp;這個時候唐心才漸漸恢復了許多,好像是從自己的情緒總走了出來,唐心看着我說:“你真是陰差啊?地府的人都是剛剛那個門什麼頭的這樣啊?我感覺他萌萌的好可愛啊?
nbsp;nbsp;nbsp;nbsp;我一聽唐心的話,對着唐心說:“那我把這門擠頭鬼王介紹給你怎麼楊啊?”唐心看着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只能遠觀而不能褻玩焉。”看來唐心此刻應該是走出王強留下的陰影了。想到這裡,我自己的心情頓時也好了許多。
nbsp;nbsp;nbsp;nbsp;這一路溜達,我帶着唐心便到了判官府,因爲的緣故,這一路倒是也暢通無阻,我推門而入的時候,祖宗正在對着鏡子剪鼻毛,看我進來之後,手裡的動作也不曾停下,但是當看見我身後的唐心閃身而出的時候,祖宗差點一個踉蹌,用剪刀自戳容顏。
nbsp;nbsp;nbsp;nbsp;祖宗擺出一副責怪的表情,對着我說道:“早就跟你說,你小子是個大學生,文化人,雖然學的專業沒有啥用,但最起碼的素質還是應該有的,下次記着敲門。”
nbsp;nbsp;nbsp;nbsp;我趕緊點了點頭,祖宗看着我,又看看我身後的唐心,雖然這唐心早已經身死化爲鬼體,但因爲胖子師父,忘楛道長的一個開過光的白木手串,讓她躲過了成爲水鬼的命運,而藏身車子裡,所以真二八經的鬼,這唐心還沒有我見的多。
nbsp;nbsp;nbsp;nbsp;我估計唐心是我祖宗這張“帥臉”給嚇蒙了。祖宗這個時候,看了看唐心,打起了官腔:“你就是銘兒說的那個唐心,你的事情我大概已經清楚了,我已經找人查過了,按照你的遭遇,下一生會比唐家現在還要好很多,非常幸福。你如果堅持回到唐家的話,倒是也可以,可你可就吃大虧了。有些話,我不方便說太多,你自己慢慢體會體會。”
nbsp;nbsp;nbsp;nbsp;我猜測着祖宗的話裡有話,按照道理來說唐心現在的家世已經算不錯了,有錢有別墅,那祖宗的話裡暗示唐心如果不回唐家的話,以後的人生更是精彩,這還真是個問題。
nbsp;nbsp;nbsp;nbsp;誰知道,祖宗剛剛說完,唐心搶着回答到:“我願意,我願意再回唐家投胎。”
nbsp;nbsp;nbsp;nbsp;祖宗好奇的看着唐心問道“那你給我一個理由。”唐心想了想說:“這一生,我把全部的精力,全部的愛都放在了一個我不該愛的男人身上,我忽略了很多,包括親情,包括友情,我想能得到一些時間,去陪陪我的媽媽,我的弟弟,那些被我盲目的愛而忽略的。”
nbsp;nbsp;nbsp;nbsp;祖宗看了一會,想了想說:“既然這是你的選擇,你就要爲你的選擇承擔責任,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能反悔。”
nbsp;nbsp;nbsp;nbsp;唐心決絕的說:“我不會反悔!”
nbsp;nbsp;nbsp;nbsp;這個時候祖宗喊了一聲來人,隨着祖宗的話落下,我便聽到“咴咴…牟牟…”的聲響,不用問,一定是頭牛馬面老哥兩了。
nbsp;nbsp;nbsp;nbsp;這看見我在,牛頭馬面十分熱情,我好奇的看着牛頭馬面說道:“我說二位兄弟,你們怎麼有時間來判官府了。今天不用去奈何橋邊上班嗎?難道你們真調過來判官府了?”
nbsp;nbsp;nbsp;nbsp;這關鍵時刻說話還得看馬臉,這馬臉看着我說道:“兄弟啊,你是不知道啊,記得那次在奈何橋邊,我們兩兄弟被那李小剛揍的是顏面無存啊,這特麼每天路過的鬼民沒事就揶揄我兩,你也知道咱們這地府紀律森嚴,我們也不管爆揍鬼民不是。
nbsp;nbsp;nbsp;nbsp;剛好咱們判官府招人,所以我們兄弟兩個這不就來了啊。這都是咱們崔大人爲人耿直,人格魅力大,慧眼識珠發現我兩,所以我們就到了這判官府了。哎呀,崔銘,有段日子不見,你好像又帥了啊。”
nbsp;nbsp;nbsp;nbsp;我摸摸頭,不好意思的說:“哪裡有,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nbsp;nbsp;nbsp;nbsp;聽着我們的話,這唐心一口氣沒憋住,笑了起來。突然發現好像場合不對,趕緊用手捂住嘴。祖宗倒是看着唐心說到說道:“你笑什麼啊?”
nbsp;nbsp;nbsp;nbsp;唐心猶豫半天扭扭捏捏的看樣子是不敢說。祖宗也笑了說道:“有什麼你就說,沒事的,這裡我做主。你要不說,你投胎唐家的事情咱們就免談了。”
nbsp;nbsp;nbsp;nbsp;聽到這裡,唐心趕緊說道:“好好好,我說,我說,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們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nbsp;nbsp;nbsp;nbsp;祖宗一聽唐心的話倒是來了興趣,而我結果馬臉遞給我的香燭煙,順便給我點着,我深深的吸了一口,還別說,這香燭煙第一次抽的時候味道怪怪的,真像是吃蠟燭一樣,但是這好久不吸,竟然還很懷念這味道的感覺。
nbsp;nbsp;nbsp;nbsp;唐心估計也是放開了,看着祖宗說:“開始跟着崔大人吸進這地府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我以爲你們都是張牙舞爪,沒事就暴怒的感覺,可是現在我看看你們,我覺得你們真心不錯,很和藹的感覺。”
nbsp;nbsp;nbsp;nbsp;我看看唐心,也是醉了,沒想到這女子第一次見我祖宗就拍馬屁拍的恰到好處,祖宗的臉上已經隱藏不住內心的狂喜,說道:“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nbsp;nbsp;nbsp;nbsp;這個時候,唐心悠悠的來了一句,“崔判官,你比我想象裡的樣子好看多了。”隨着唐心的話,我看見祖宗周身一顫,緩緩回過頭來,這眼睛裡似乎還帶着滴滴淚光,看着唐心說道:“小姑娘,看你鬼齡不大,可這品味實在是高啊,就衝着你這句話,今兒個這事情我給你辦了。”
nbsp;nbsp;nbsp;nbsp;說到這裡,祖宗一步向前,緩緩的拿起唐心的手臂,我頓時雷的以爲祖宗要來一曲交誼舞的感覺,誰知道祖宗凌空在唐心的手臂上寫了一個心字,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同,我看着只是唐心的手臂上多了一個小小的紅點而已。
nbsp;nbsp;nbsp;nbsp;我和唐心異口同聲的問着祖宗,我這過於驚訝,直接導致一口香燭煙嗆在嗓子眼裡,頓時咳嗽的一把鼻涕好幾把眼淚的,祖宗看着唐心說道:“看你這麼崇拜我,這是我給你的親筆簽名,一個心字,算是你投胎時候的胎記,隨着你年齡的長大,你的這個紅點便會慢慢的長成一個心字。
nbsp;nbsp;nbsp;nbsp;它是我寫的,所以對於邪佞之物都有防避的效力,你這一生便會平平坦坦。”
nbsp;nbsp;nbsp;nbsp;說到這裡,我趕緊用眼神暗示唐心,趕緊謝謝我祖宗,我祖宗這不按照常理出牌的節奏,要是一會不高興,覺得你沒禮貌,給的東西再要回來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nbsp;nbsp;nbsp;nbsp;唐心趕緊向祖宗道謝“謝謝最帥最帥的催命判官大人。”聽着唐心的話,祖宗的身體像是過了電流一般顫抖了幾下,不住的讓唐心多說即便帥字。
nbsp;nbsp;nbsp;nbsp;結果這唐心噼裡啪啦的說了很多讚美祖宗外形的樣子,聽的我都想吐了,祖宗卻還嫌不夠,這唐心的詞彙量還真是可以,不過再多的河水都有最後一滴的時候,唐心實在沒辦法了,愣是說了半個小時英語的讚美詞,祖宗依舊十分享受的聽着。”
nbsp;nbsp;nbsp;nbsp;我好奇的看着祖宗問道:“祖宗你也聽得懂英文啊?”祖宗橫眉冷對着我:“我怎麼可能懂那種勞什子語言。”我說“那你怎麼這麼開心啊。”祖宗陶醉的說道:“我現在聽見什麼都像是再誇我長相一般,雖然你們說的都是實話,但是我聽到之後還是很開心的。”
nbsp;nbsp;nbsp;nbsp;看着祖宗,我再看看唐心,我苦心在唐家營造的世外高人形象,頓時被祖宗摧殘的渣渣都不剩下一點了,我現在有些後悔帶着唐心來見祖宗了,我覺得要是見我祖宗的話,不能超過五秒鐘,不能跟我祖宗說話,只要看一眼就行了。
nbsp;nbsp;nbsp;nbsp;要是接觸之後,便會發現我祖宗完全不是外表看起來的那麼彪悍,有時間像個孩子,有時候又像是李振那個胖子,反正跟想象中的差距是很大的。
nbsp;nbsp;nbsp;nbsp;這個時候,祖宗一高興說道:“今天既然這麼開心,那唐心我便再從你一個禮物,一會我會帶你到三生石前,你可以將你想要保留的記憶告訴我,我給你截取畫面,存在的胎記裡,按照你要的時間,讓你在下一世中保留部分記憶。”
nbsp;nbsp;nbsp;nbsp;我看了看胖子,看了看鐵衣,又看了看我自己,這第一種體虛之說基本是不可能了,想起剛纔田地中的墳堆和胖子拉的那一大陀翔,我和鐵衣不約而同的看着拽着衣角揉搓的李振。
nbsp;nbsp;nbsp;nbsp;此刻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定然是因爲這死胖子拉的那一坨東西招惹了這墳堆的主人,你想啊,誰要是在你家門口整出這麼一坨東西你還不幹死他啊!
nbsp;nbsp;nbsp;nbsp;多大點事情啊,李振搖頭晃腦的一派大師風範,這傢伙,拎出隨身的包,我有清明符,邊說話,這傢伙把包裡的東西一股腦倒在了田地裡,喊了一嗓子:“哎呀我擦,!”
nbsp;nbsp;nbsp;nbsp;“什麼情況,出門的時候光記得帶零食,忘記裝符咒了。”這胖子簡直讓我無語凝咽了。
nbsp;nbsp;nbsp;nbsp;這臭不要臉的死胖子又問道“沒事,沒事,我還有個簡單點的辦法,你們誰是童子?”
nbsp;nbsp;nbsp;nbsp;“這麼**的事情,都能問的出來,幹嘛?”我完全不想搭理他,這貨簡直是派來添亂的節奏。
nbsp;nbsp;nbsp;nbsp;胖子裝逼的看着我們說,“既然我這官方辦法現在用不出來,那咱們就用點民間的偏方,俗話說偏方治大病就是這個意思,你們別小看偏方,簡單經濟實惠高效!這都是咱們可親可敬的老百姓經驗的積累和智慧的結晶……。”
nbsp;nbsp;nbsp;nbsp;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照着這傢伙小腿就是一腳,“別賣關子了,不裝逼你會死啊!有啥法子趕緊說,這大晚上的直接整感冒了。”邊說着話,我邊豎起了衣領,點燃一根菸取暖。
nbsp;nbsp;nbsp;nbsp;這死胖子直接從我手裡拿過剛點着的煙塞進嘴裡砸吧起來,我遞給鐵衣一根,給自己又點了一根。
nbsp;nbsp;nbsp;nbsp;“眼睛擦點童子尿,閉着眼睛走就行了,沒有問題,相信我肯定能走出去。”聽着李振的辦法,我咂舌不已,這尼瑪也太有損形象了,簡直會造成一輩子的恥辱和心理陰影。
nbsp;nbsp;nbsp;nbsp;“靠,你小子到底有沒有點正常點的措施啊!”我看着胖子的形象,不用徵求鐵衣我便直接否定。
nbsp;nbsp;nbsp;nbsp;鐵衣則開口說道,“這事情是因爲咱們而起,雖然鬼捕道士陰差對尋常鬼民有些手段,但因爲此事咱不佔理,所以也不能強來,倒是聽說過道家的清明神咒可以解決,但是現在咱們也沒有。”聽鐵衣的話,我想了想說,“真要那玩意的話,你惹的事情你自己準備就行了還問個毛啊!你先出去到村裡尋些紙筆來一張不就行了?”李振想了想,說“好辦法,可是我現在沒尿啊,再說我……。”看這傢伙支支吾吾的表情。
nbsp;nbsp;nbsp;nbsp;我十分驚愕的問,你不會和我們說你無恥的不是童子吧?
nbsp;nbsp;nbsp;nbsp;這傢伙不接我的話“你是不是童子?”
nbsp;nbsp;nbsp;nbsp;我十分厭惡的說,看我這造型就知道不是了。誰知道這死胖子像是看見怪物一般的深情,想我快三十歲了不是童男有那麼怪異嗎?
nbsp;nbsp;nbsp;nbsp;李振一邊嘖嘖着一邊看向鐵衣,鐵衣以沉默表示這種事情他是斷然幹不出的,這鐵疙瘩的性格非常之倔強,我估摸着就算此刻架着把刀頂着把槍讓他接一泡尿他都不會那樣幹。
nbsp;nbsp;nbsp;nbsp;李振看着我們,“大哥,兩位大哥就給點尿吧,行不行啊!我現在餓了,剛纔那一泡拉的我都潛心貼後背了。”
nbsp;nbsp;nbsp;nbsp;我看着胖子說,既然你是你惹的事情自己處理去,跟那宿主好好說說,求求人家。
nbsp;nbsp;nbsp;nbsp;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我揉了揉眼睛,就看見胖子造翔的地方有一個穿着壽衣的老漢在圍着胖子的翔打轉。
nbsp;nbsp;nbsp;nbsp;我想了想,難道又遇上剛剛頭七都未過,還不曉得自己已經成爲鬼的新鬼民了?
nbsp;nbsp;nbsp;nbsp;隨着我的話鐵衣和胖子同時轉過頭去,李振一看說道:我擦,不是道爺我一泡屎真把這宿主尋出來了吧?估摸着頭七還沒過,還不知道自己個兒已經死了。應該就是他搞的鬼,連道爺我都敢惹,不行,我的跟他去掰扯掰扯!“說話間,李振便大大咧咧的向着那個穿着一身淡藍色壽衣的老漢走去,氣勢洶洶的像是大家一般。
nbsp;nbsp;nbsp;nbsp;我看了看鐵衣,“怎麼着,去不去?要是胖子真的把老漢打了,咱倆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nbsp;nbsp;nbsp;nbsp;鐵衣看了看我:“說道,一起來的就是兄弟,當然去。”看着鐵衣向着那老漢走去,我也跟着鐵衣走,邊走邊問,“鐵疙瘩,爲什麼這東西出現的時候,你的青銅承影沒有動,你說咱們這出門就見鬼,以後可咋整!”
nbsp;nbsp;nbsp;nbsp;鐵衣邊走邊說,:“看這樣子,這人死去應該是活着時候積德行善之人,這都是積累了陰德的人,估計是在自己的墳墓裡等着好機會投胎,因爲這李振在他的墳胖幹了那事,這宿主不高興了,所以就出來了。”
nbsp;nbsp;nbsp;nbsp;聽見鐵衣的話,我想這下子可真是麻煩了,這明顯是我們一方的過錯啊,俗話說,這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既然是我們得罪了這位,縱然我們身爲陰差鬼捕,也是深感無從下手,所以這唯一的辦法,就是道歉咯。
nbsp;nbsp;nbsp;nbsp;我們剛剛過去的時候,便聽見這老漢在數落胖子,“這東西是你拉的對不對?你都這麼大了,又不是穿着開襠褲的娃,你怎麼能幹出這種臭不要臉的事兒啊?”
nbsp;nbsp;nbsp;nbsp;胖子點了點頭,滿臉羞愧的樣子,態度十分誠懇,剛剛我還以爲這傢伙是過來幹架的,這時候才弄明白原來是道歉的,想必是因爲這老鬼未曾幹過什麼壞事,所以沒有怨氣,這李振對他也沒有辦法,只有服軟了。
nbsp;nbsp;nbsp;nbsp;可是,很明顯這老鬼等待投胎的日子有些久了,顯得孤獨寂寞冷,這好不容易逮住幾個能說話的,估計是不好好說道說道,我們就甭想離開了,算了,我和鐵衣便蹲在地上,一人一支菸,一個麪包聽着這老鬼批評教育胖子,權當休整了。
nbsp;nbsp;nbsp;nbsp;“我說,胖子,你這樣做我很難搞的你懂不懂啊,你看我穿的乾乾淨淨的,總不能給你把這泡東西搞掉吧,那陰差都跟我說了,我這一輩子幹好事,活了一百歲,下一輩子能投個好地方,讓我在自己家裡等着消息,可是你竟然在我家門口拉翔……。”
nbsp;nbsp;nbsp;nbsp;這個時候胖子估計也快撐不住了,求救似得看着我兩,我無奈的攤開雙手錶示自己也無能爲力,實在不是我不想幫忙,是真的無計可施了。
nbsp;nbsp;nbsp;nbsp;大概有說了半個多鐘頭的樣子,估計這老爺也是教育累了,這個時候我再一看胖子站着已經睡着了,難道今兒個晚上我們就要在村口田地裡過一晚上了?想想這事情還真是不靠譜。
nbsp;nbsp;nbsp;nbsp;這個時候,那個老鬼也是發現胖子睡着了,直接推醒胖子,胖子迷迷糊糊的繼續被教育,哼哼唧唧的,我也分不清是在表示同意還是打呼嚕,反正這老鬼終歸是沒停下,想來也是這胖子嘴碎遭報應,連累我和鐵衣,我和鐵衣也在這非常具有吹眠功能的批評教育聲音中睡着了。
nbsp;nbsp;nbsp;nbsp;等我們醒來的時候,這天都已經亮了,我是被鐵衣推醒的,聽着不遠處從雲尾村傳來的雞叫聲,我赫然看見胖子偉岸的站在我們身邊站着睡了一晚上,竟然屹立不倒,估計是那老爺子已經回去他自己個兒的墳裡了,所以現在也是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