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毒狠妃 177 防洪之計!
北棠妖帶着幾名對於治理河道和水患頗有心得的心腹,接連幾個日夜一路趕往淩河。
終於,在接連的奔波之後,終於到達淩河。
尚未走近,遠遠的便能瞧見橫亙在淩河之上的宏偉威武的大壩,伴隨着滾滾河水,倒是有一番江河浩蕩之感,激烈的水流劇烈的沖刷着剛剛加固過的大壩,一次次的洗刷,將磚瓦沖洗的鋥亮,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北棠妖停在遠處,翻身下馬,一手牽着繮繩,一面遠眺着另一處的房屋。
爲了節省時間和國庫的耗費,北棠葉果然採取了自己所說的辦法,動用了一趟建造較好的百姓的房屋,將彷彿紛紛拆除,打開,彼此相連,中間用磚瓦相接,而後又在每個房間的外面加固了一層澩。
雖然看起來並不太美觀,可是卻依然能夠感受到那些整齊排列的磚瓦所蘊含的力量。
士兵們一個個扛着糧食,或者推着小車,看樣子是在向連成一片的房屋內運送存儲的糧食。
一切都在井井有條的進行着,北棠葉站在河岸邊上,負手而立,似乎在檢查着各項的成果銚。
北棠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看樣子是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一切都將竣工了?
北棠妖牽着馬匹,不急不緩的走了過去。
頭頂上烈日炎炎,因爲即將竣工,百姓們大多坐在岸邊,擼着袖子和褲腿,抱着膝蓋,或者眯着眼,三三兩兩的閒聊着,額上時不時的有汗水滑落,用搭在肩頭的抹布一擦,也顧不得乾淨埋汰。
一身天藍色華服的北棠妖,緩緩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宛若這燥熱中的一抹清涼,雪白的金絲縷短靴下,彷彿盛開着一朵朵漾動的浪花,周身散發着淡淡微涼的氣息。
“這是哪來的公子...竟然生的這般美貌?”一名男子開口道。
周圍不少人紛紛轉過頭看去,這一看,一時間議論聲四起:“我還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真是比城裡第一美男不知要美上多少?”
“怕是隻有我們家翠花才能配上這公子的美貌。”
一名頭戴草帽的老漢的一雙美目冒着金光,周圍的人不由得唏噓一聲。
劉老漢的女兒翠花確實有幾分姿色,劉老漢一心想要攀高枝,總覺得這村子裡的男人都配不上他那寶貝女兒,到如今,姑娘家的都快三十了,卻還沒有嫁出去。
“看樣子,怕是京城裡頭來的人,不過不得不說我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美的人”
聽見這些樸實百姓們的議論,北棠妖只是莞爾一笑,也沒有多做計較。
相比於朝堂之上的勾心鬥角,你死我活,他倒是羨慕這些百姓的樸實,亦或者看着他們爲了面子而吹起的牛皮,都會覺得可愛。
聽見百姓們的動靜,北棠葉轉過身來,看向北棠妖,攥緊了袖中的手,他怎麼會來?
難道說,是見到一切將要竣工,想來搶他的功勞?
大步走了上去,不熱情也不冷淡:“九弟怎麼會出現在淩河?”
北棠妖笑道:“臣弟奉父皇之命,前來協助大哥督查河道。”
北棠葉先是微愣,而後略帶輕蔑的一笑:“九弟這是在說笑?九弟明明沒有熟識過河道一事?父皇又怎麼會派你前來督查河道?”
坐在岸邊的百姓們紛紛把目光落在兩人身上,看着兩人之間的對話。
“對於河道以及水患一事,雖然此前臣弟並不精通,但是數日苦讀,卻也小有見地,雖不能出謀劃策,可是總能多思量一些,畢竟大哥一人精力有限,而剛剛仔細觀摩這大壩,臣弟更是認爲這大壩不堪一擊。”
北棠葉心中冷笑一聲,果然是來搶他的功勞的!不堪一擊?
不等北棠葉開口,坐在地上的百姓就不幹了,一人率先開口道:“九殿下憑什麼說我們的大壩不堪一擊?”
“是啊,這大壩我們可是日夜趕工,更是沒有絲毫的偷工減料,怎麼會不堪一擊,九殿下這是在說笑麼?”另一名黝黑的漢子也開口道。
“是啊,瞧着你怪漂亮的,可是您也不能瞎說啊,這豈不是要傷了我們的心?”一名粗壯的女子開口道。
北棠妖正要開口解釋,北棠葉冷笑一聲開口打斷:“大家不要聽從九弟胡言,九弟對於治洪之道一竅不通。”
北棠葉轉過身來,對着北棠妖怒斥道:“你身爲皇子,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動搖民心?這些日夜,本宮同百姓們同吃同住,衆人親眼見着這大壩一點點變得夯實,怎麼會不堪一擊?九弟這不是胡言是什麼!”
“是啊,九殿下,您這是瞎說麼..”
“對,太子殿下說的好,再說這個方法是太子殿下親自想的,怎麼會有岔子。”
激憤的聲音漸漸回落,這些人大多是難以接受有人對他們辛苦一個多月的成果如此否定。
而後有人小聲開口道:“我覺得九殿下說話也不會空口無憑,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們何不聽聽九殿下怎麼說?”
衆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北棠妖身上,北棠妖上前一步開口道:“本宮確實未曾胡言,雖然之前對於防洪一事並不精通,可在這些時日也是日夜思量,至於說這大壩不堪一擊自然也是有理由的。”
北棠葉看着北棠妖如妖似魅的側臉,眼中升起一串怒火,北棠妖,你到底是來做什麼?
“在原有大壩的基礎上加固和修建固然省時省力,聽起來也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只是這原有的大壩已經歷經數百年,根基早已動搖,若是在根基不穩甚至動搖的情況下,將大壩加固的十分堅硬,卻也未必就是真的堅固了。堅硬的外在固然能抵擋住洪水一時,可是外殼畢竟是外殼,無論看起來怎樣華美,終究是難以承受洶涌的洪水,一旦外殼被擊破,大壩將鬨然倒塌!”
北棠妖言辭鑿鑿,神色嚴肅,讓不少聽的百姓都蹙起了眉頭。
北棠葉的臉色有些難看,握在袖中的手青筋四起,卻在告訴自己冷靜,不可能,一定是他爲了攬去功勞,所以找的藉口想要否定自己所作出的成果。
百姓們一時間***動不安,交頭結耳的議論着。
沒多久,一名扛着鏟子的漢子開口道:“太子殿下,不知道九殿下說的話是否可信?
一雙雙眼睛落在北棠葉身上,面對着衆人猶豫的目光,北棠葉伸開雙手安撫道:“大家放心,這三條方式是本宮親自設計,而據本宮所知,淩河大壩在三年前,還抵擋過一場洶涌的洪水,至今仍屹立不倒,所以九殿下所說純屬無稽之談。”
北棠葉的話讓不少人放心不少,畢竟水火無情,這大壩要是真擋不住洪水,不知要多少人死於非命。
“太子殿下說的對,更何況,太子殿下如今立下了軍令狀,想必是這大壩一定十分穩固,再者,即便是大壩真的被沖毀,我們也可以躲進加固的房屋中,暫避,一定會安然無事。”另一人站起來安撫道。
提及軍令狀一事,太子的臉色難看了幾分,不得不說,他實在是小看了這個九弟,當日朝堂上他不過激動一提,卻就被他抓住了把柄,將軍令狀一事大肆宣揚,乃至於他不得不硬着頭皮面對。
所以,事到如今,防洪一事只能成不能敗!
一名似乎念過不少書的秀才開口道:“我認爲這件事我們還是應該聽聽九殿下的意見,不能因爲盲目相信太子殿下就以爲高枕無憂,至於九殿下所說,我們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也許正是因爲我們的小心,能救回一條命呢?”
秀才的話得到了部分人的認同:“是啊,我覺得九殿下說的也有些道理,畢竟這大壩確實這麼多年了。”
北棠妖再次開口道:“至於這些房屋連成的築壘,亦是不堪一擊。”
北棠妖再次扔出的這個答案,頓時激起了不少人的激憤:“九殿下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是啊,我們就是因爲相信他能防洪保命,纔會把房屋讓出來,拆成現在的模樣!”
面對着衆人憤怒的質問,北棠妖神色如常,沒有絲毫變化。
待到場面沉寂下來纔開口道:“因爲這些房屋都在淩河沿岸,而河岸附近的泥沙聚積,這些房屋都紮根在泥沙之中,一旦洪水衝了上來,只會將這些房屋連根拔起。”
北棠葉的臉色又白了一些,低頭看向腳下的土壤,確實大多都是流沙,淩河一代又多風沙,日積月累,怕是這些房屋真的會有倒塌的危險。
北棠葉的心中生出一抹不好的預感,難道說北棠妖和挽妃此前就是在算計他?不,不可能..他們不可能會知道他在那..
亦或者是,是北棠妖眼見自己搶了他的功勞,所以想要推翻自己的功績?
北棠妖的話讓河岸邊的百姓們紛紛***動起來,又有人的目光看向北棠葉。
北棠葉堅持道:“大家稍安勿躁,這些房屋都是你們一磚一瓦所蓋,這根基是否穩固,難道還會有人比你們更清楚?”
不少人仔細想了起來,那些用來堆建房屋的石頭壘在一起,足足幾百斤重,哪裡是能那麼輕易撼動的?
北棠妖轉頭看向北棠葉痛心道:“大哥怎麼可以爲了自己的面子,而置衆多百姓的生死於不顧?”
“你說什麼!”
“臣弟知道這些辦法是大哥日夜絞盡腦汁纔想出來的,爲此更是像父皇像百姓做出了保證,一旦否認大哥的決定,大哥會覺得臉上無光,可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人命關天,還望大哥能夠做出改正!”
北棠妖的一番話讓衆人的心中不禁猶豫起來,想想此前,太子確實是信誓旦旦的保證着一定會平安無事,如今若是想讓一國太子贊同九殿下所說,承認他是錯的,實在是不大可能。
“本宮勸九弟還是不要一派胡言,即便是動搖了民心,也不能改變任何事,九弟從未接觸過治洪,更是未曾來過淩河,本宮倒是好奇九弟是怎麼憑藉剛剛那一瞥,就能斷定出種種不是?”北棠妖厲聲質問。
北棠妖則是滿眼急切:“大哥,你何必要如此?臣弟也是在幫你,否則一旦出了事,大哥你狂妄自大害死衆人的罪名可就難以洗脫了!”
北棠葉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起來,明顯是氣的不輕。
不等北棠葉開口,北棠妖再次道:“既然父皇任命我爲副指揮史,即便是不能得到你們的認同,我也不能坐視不理。”
話落,北棠妖便挽起了袖子,露出了雪白的手腕,撿起地上的一把鏟子道:“在半月前察覺到這個問題時,我便已經派人一直在挖地道,待到洪水到達,也好能夠避開洪水,如今地道到達淩河縣城處,淩河縣城的城門下,卻有一塊巨石,難以撼動,一旦改道,便有引入洪水的可能,所以願意隨着本宮一同去剷除碎石的便一起去。”
-----
碼字軟件出毛病了,昨個存的兩千找不到了,所以重新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