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352出乎意料
房間裡的人頓時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只剩下北棠妖一臉的黑線,瞪着一雙眼睛,看着懷中這個同自己頗爲相似的肉團。
瞧見北棠妖瞪眼睛,妹妹也不覺得害怕。
就那樣由他瞪着,還不忘睜着一雙相似的眼睛回望着播。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許久,妹妹似乎是有些支撐不住,打了個哈欠,眨了眨眼睛,將頭轉向虞輓歌,瞧着虞輓歌咯咯的笑了起來。
見此,北棠妖不由得一臉委屈的看向虞輓歌,開口道:“才這麼小一點,就都知道欺負你爹了,若是長大了一些,還不騎到你爹脖子上拉屎撒尿。跫”
虞輓歌笑道:“若是現在能騎到你脖子上,許是你這願望現在就能實現了。”
“挽挽,你怎麼也開始幫着他們欺負我。”北棠妖控訴道。
虞輓歌低着頭,看了看懷中的孩子,只覺得也許這就是幸福吧。
無論身處開平盛世,還是奔波於戰火硝煙,只有你愛的人一直在你身邊,平安喜樂,大抵人就會覺得滿足吧。
只是這現世之中,權力和財富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讓人們捨棄這簡單安寧的幸福去追尋所謂的聲明地位。
“主子,該想着給兩位小主子想個名字了。”小盛子開口道。
虞輓歌點點頭道:“確實,總不能哥哥妹妹的一直叫着。”
虞輓歌擡頭看向北棠妖,詢問着道:“你這個爹未免有些太不稱職了,孩子都出來了,名字竟然還沒有想好,難怪他們看見你就要抗議呢。”
北棠妖一臉的糾結,這事他還真就沒想過,何況如今一下子就出來了倆,更是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叫些什麼。
慕青站在一旁淺笑着,沒多久,老國丈和江太師幾人也都趕來了,瞧着一臉糾結的北棠妖不由得覺得好笑。
別了半晌,北棠妖終於開口道:“不若兒子就叫做大胖,女兒就叫做小胖。”
北棠妖的話才一說完,整間帳篷裡都靜了下來,一個個不敢置信的看着北棠妖。
沒等虞輓歌開口,懷中的兩個小肉球便不幹了,紛紛扯着嗓子開始嚎了起來。
被北棠妖抱在懷裡的妹妹更是再次賣力的揮舞起小拳頭,瞪着北棠妖嗷嗷的叫喚着。
北棠妖不由得得意的看了兩個孩子一眼,心中道,這會知道你們老爹的重要吧。
妹妹瞪着一雙琉璃色的眼睛,因爲一直在嚎叫,小臉不由得通紅,看起來像是受了什麼欺負一般。
面對着衆人火熱的目光,北棠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這不是聽說百姓家都喜歡給自己孩子起個賤名,說是好生養,再說,我覺得這名字也還不錯,總比有的人家起的二狗子之流要強上許多吧。”
虞輓歌忍不住踹了他一腳,頓時惹得北棠妖的俊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意。
“你好生想想,不然兩個孩子長大以後,若是問起名字的事,你這個當爹的就慘了。”虞輓歌開口道。
北棠妖擰着眉頭沒有在意,不以爲然的道:“讓他們儘管來找我,我就不信這兩個小崽子能翻了天,我還怕了他們不成。”
虞輓歌懶得再同他爭辯,不過北棠妖對上妹妹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睛,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轉頭看向一旁的老國丈和慕青。
開口道:“這名字不若就請母后和外公幫着想一個吧。”
慕青一愣,沒有想到北棠妖竟然會改口叫他母后,一雙眸子里布滿了水霧,不等回過神,便已經覺得臉頰上溼潤了一片。
這半年多的時間來,她不知受了北棠妖多少白眼和冷遇。
可是誠如虞輓歌當初告訴她的那般,她一直堅持着從沒有放棄。
他若受傷了,她便親自煎藥熬藥,若是天氣涼了,他便幫他縫製衣衫,若是鎧甲有損,他便親自幫他修補。
日復一日,他對她的態度終究是有所緩和。
只是面對着她他卻從不予以稱呼,對旁人提起也不過是提起一句太后娘娘。
她心中酸澀,卻知道,這已經是偌大的改變。
她任他獨自一人在風雨中飄搖近二十年,飽受人間冷暖,哪裡能夠讓他輕易的認下自己這個母親。
只是沒想到,等了這麼久,終於在今日等來了這一聲母后。
虞輓歌轉頭看向慕青,對她露出一抹淺笑。
慕青也激動的點着頭,眼中滿是感謝和愧疚。
北棠妖依舊低頭逗弄着懷中的孩子,佯裝對這一切毫無所知。
不錯,此前他確實是一直解不開心結,也始終不肯叫她一聲母后。
這個女人,把她所有的愛都給了她另外的孩子,而他,卻始終只是一個人苟延殘喘,沒有得到過半分溫情。
只是,當親眼瞧着挽挽產子時的驚險與痛苦,他終究再也怨恨不起慕青了。
更何況,這些日子以來,她的痛苦和努力他看在眼裡,卻也痛在心裡,想想曾經,也許他剛剛臨世的時候,她也曾這樣懷抱着自己,滿心歡喜。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老國丈感嘆一聲之後,輕喚了兩聲自己這個命運坎坷的女兒。
慕青回過神來,看着自己的父親,忍不住開口道:“爹..你聽見了麼?”
老國丈欣慰的點點頭:“一切都會好的。”
慕青也用力的點了下頭,愣在那裡,似乎久久不能釋懷。
老國丈開口勸道:“快來幫皇子和公主殿下取名字吧,日後他們還要好好孝敬你這個祖母呢,只是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他們長大的那一天。”
“爹,你胡說什麼呢?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的。”
“是啊,也許會有那麼一天的。”
虞輓歌聽着他們的話,擡頭看向了遠處。
是啊,也許會有那麼一天,天下太平,百姓再不用飽受這戰火之苦,每個人都有家人,有愛人,都能長長久久。
慕青和老國丈翻起了冊子,一直用心挑選着名字。
兩個孩子睡醒了,便一直在自顧自的玩耍着,東看看,西看看,時不時的發出些聲響。
小半個時辰後,老國丈看向北棠妖開口道:“老臣同太后娘娘商議之後,爲兩位小主子擬了個名字,還請陛下過目。”
老國丈將一張紙呈給北棠妖,北棠妖低頭看了起來。
虞輓歌也坐直了身子,看着紙張上的字,同時,兩個小肉球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老國丈的話,也隨着虞輓歌北棠妖一起抻着脖子瞪着眼睛看着。
惹得屋子裡再次響起一陣陣笑聲。
“北棠衍,北棠漪。”虞輓歌輕聲開口。
北棠妖也點了點頭,似乎感覺不錯。
“不錯,皇子殿下名爲北棠衍,公主殿下名爲北棠漪,若是殿下和皇后娘娘不滿意,老臣便繼續修改。”老國丈開口道。
北棠妖沒說話,擡頭看向虞輓歌,虞輓歌看了看懷中的兩個孩子,開口道:“你們聽沒聽到曾祖父的話,這個名字都喜歡麼?”
衆人的目光落在了兩個孩子身上,只見哥哥一雙眼睛瞪得閃亮,咧着嘴笑了起來,搖頭晃腦的模樣像是年畫上的大胖娃娃。
虞輓歌勾起脣角,再看向北棠妖懷中的妹妹,妹妹抻着脖子,小拳頭攥的極緊,賣力的揮舞着,一雙眼睛眯起來像是月牙一樣,興奮的不得了。
“看來她們兩個都是喜歡這個名字,那便這樣定下吧。”虞輓歌輕聲開口。
北棠妖點了點頭,開口道:“傳旨,封大皇子北棠衍爲仁德嘉靖太子,公主北棠漪爲長樂同昌公主。”
老國丈應下之後,連忙擬旨,廣告天下。
一羣人又在這待了一個多時辰,虞輓歌便有些倦了。
在北棠妖的示意下,奶孃便打算將兩個孩子抱到隔壁的營帳去。
誰知,被虞輓歌和北棠妖抱慣着的兩隻肉球,才一落到奶孃的手裡,便扯着嗓子嚎了起來,響亮的聲音無異於平地驚雷。
將原本昏昏欲睡的虞輓歌震的一下子就精神了。
打起精神看着兩個孩子,卻發現此刻她們皆是皺巴巴的小臉,擰着鼻子,兩雙明亮的眼睛上泛着一層水霧,扁着小嘴,看着好不可可憐。
這一瞧,虞輓歌的心便軟了。
“將他們的牀拿過來吧,總的分開來我也放心不下。”虞輓歌開口道。
北棠妖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挽挽,大夫說你眼下需要好好休養,如今這兩個孩子都還小,怕是會耽誤你休息,若是出了什麼事,你可...”
不等北棠妖話說完,虞輓歌便安慰他道:“我瞧着這兩個小傢伙聰明的很,也不鬧人,想必是不會影響我休息的。”
北棠妖依舊猶豫着不肯鬆口,虞輓歌不得不再勸道:“你不必擔憂,生產那般驚險的事閻王都沒收我,如今他又怎麼會收我。”
聞言,北棠妖才勉強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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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孃便連忙從簾子裡走了出去,不一會,便擡進來了兩張精緻的小牀。
小牀乃是用桃木打造,上面雕刻着精緻的龍紋鳳紋,裡面鋪陳着金色的軟緞,頭頂上罩着一層薄紗,上面掛着兩隻鈴鐺,雖說是在行軍之間匆匆趕製,卻半點也不馬虎。
奶孃這次又打算接過孩子,想要將他放在小牀裡。
誰知北棠衍的小手扯着虞輓歌的髮絲緊緊攥着,說什麼也不肯鬆手,奶孃一伸手,他便扯着嗓子開始嚎。
而北棠漪也好不到哪去,原本的布包幾乎被她踹開,一個鯉魚打挺,來回在北棠妖懷中擰扯着,只要奶孃一過來,便不肯消停。
虞輓歌一時間不由得有些發愁,輕輕拍了拍懷中的北棠衍道:“娘如今身子有恙,不能下牀,先讓奶孃抱你去牀上好不好?等你睡醒一覺,娘就接着陪你玩。”
“嗷!!”
虞輓歌輕聲的話語被北棠漪的一聲嚎叫打斷,彷彿在抗議着虞輓歌只陪哥哥玩。
虞輓歌當即改口道:“陪你們一起玩。”
兩人這才消停下來,任由奶孃將兩人抱走,老老實實的倒是沒有再折騰。
江太師終於忍不住開口說上一句:“兩位小主子實在是聰慧過人,依老夫看,他們分明能夠理會皇后娘娘的意思,實在是曠世之才。”
虞輓歌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畢竟這世上沒有母親不喜歡別人誇獎自己的孩子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也有些驚訝這兩個孩子竟然如此乖巧,竟然能夠聽懂她的意思。
見着虞輓歌有些倦了,北棠妖便讓衆人先離開了。
一時間,房間裡便只剩下虞輓歌和北棠妖以及兩個孩子了。
自從生產之後,北棠妖終於有機會單獨同虞輓歌在一起了,一時間心中有些複雜。
“挽挽...辛苦你了..”
北棠妖一時間竟然不知該用什麼話語來表達他對她的感激,從此之後,她讓他有了一個完整的家,懂得了做父親的感覺。
虞輓歌輕聲道:“是我這次讓你受驚了,想必你也嚇壞了。”
虞輓歌拉住了北棠妖帶着些剝繭的手指,這半年多來,打的仗實在是太多了,而北燕一直又處於落敗的狀態,他也沒有時間再仔細保養,就連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都變得極少。
“挽挽,我一定會給我們的孩子一個太平盛世。”北棠妖篤定道。
虞輓歌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會做到的。”
北棠妖低頭深深落下一吻,簡單而純粹。
不遠處的兩張小牀裡,北棠衍和北棠漪兩人也在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似在討論着什麼。
‘鴿鴿,蝶蝶好肉麻哦..他在親孃娘..’
‘梅梅,蝶蝶是臭流氓,我們要快快長大,好保護漂漂孃親哦..’
‘鴿鴿也要保護漪漪,漪漪最喜歡鴿鴿了..‘
‘鴿鴿也最喜歡梅梅,長大了給梅梅買好多好多好次的,帶梅梅你去玩..‘
“睡吧,這些日子你要好好休養,外面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北棠妖不捨的站起身來,同時幫虞輓歌緊了緊被子。
虞輓歌也沒有勉強,只覺得眼皮發沉,不知不覺中便睡了過去。
北棠妖站在牀前看了一會,又轉身去看了看兩個孩子,而後小心的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走出營帳之後,北棠妖叫來了蒼鐮。
“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北棠妖皺着眉頭髮問道。
“已經差不多了,這幾日便能完成。”蒼鐮低聲道。
北棠妖點點頭繼續道:“一定要小心,我不怕慢,也不怕時間緊,只是切記不能讓任何人察覺,若是發現有所異動,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要放過一個!”
“主子放心,屬下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
而此時,南昭的營帳之中,郝連城坐在主位之上,眉頭擰成一團。
不久前,民間傳出了一種謠言,說是潛伏在大御兵馬側方新近崛起的那股勢力,就是北棠海的兵馬。
一時間,衆說紛紜,大多數人卻都覺得這種說法不可信,而另一些人則是因爲這隻兵馬的戰績而對此有所相信。
“殿下,實在是沒有想到,那股新崛起的勢力竟然會是北棠海!”
“是啊,不是說北棠妖已經將他殺了麼,他怎麼會又冒了出來,而且我記得最初他一直幫着北棠雪攻打我們的兵馬來着,難道說他早就同北棠妖達成了一致?”一名老將不敢置信的開口道。
而另一邊一名拿着羽毛扇子的人則是開口道:“這件事實在是怪異,我總覺得這事不大可能,北棠海怎麼會放着好好東陵皇帝不當,將自己的江山拱手送人?這世間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
“是啊,殿下,如今這股兵馬的勢力雖然比起半年前擴大了不少,可是,相比於當初的東陵版圖,還是不知要小了多少。而且北棠海戰功顯赫,怎麼會將到手的皇位拱手讓人?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郝連城坐在桌前,臉色也不是很好。
當初北棠妖誅殺北棠海之後,他曾仔細派人調查過,確實在城門郊外發現了一具同北棠海極爲相似的骸骨。
雖然這不足以使他相信北棠海就這樣身亡,但是他卻從不認爲這兩人會聯手,因爲在他看來,這天下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他不相信有人能夠將這錦繡河山拱手讓人,更何況,即便沒有這河山,依照北棠妖對虞輓歌的喜愛,也決計不會留下北棠海一條生路。
更何況,他同北棠妖交手這麼久,自覺他的心狠手辣不遜於自己,又怎麼可能會留下北棠海這個隱患?
可是探子卻也看的明白,篤定此人正是北棠海。
也正是因爲如此,才讓他更加感到不可接受,難道這天下之間,真的有人能夠禁得住黃袍加身,大權在握的誘惑?
郝連城忽然間有些迷茫,依着北棠妖這樣的性子,到底爲什麼不殺北棠海,這是他始終也無法理解的。
“太子殿下,北棠海已經像陛下遞了降書。”
門外一名探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稟報着。
郝連城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北棠海一直在幫着北棠妖和北棠雪打自己,如今又爲什麼會突然臣服於他的父皇。
下首的人一時間議論紛紛,大多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哪怕並不能確定北棠海到底是不是居心不良,但是在他們看來,至少朝廷的軍隊可以幫着他們牽制住北棠海這個攻不不克的殺神。
可是郝連城的心頭卻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都不好了。
即便是幾個貫是會看人臉色的士兵,此刻卻也想不通郝連城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過很快,郝連城的神色就恢復如常,並未再讓人瞧出有什麼端倪。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中不止有一團火在燒,更多的則是一股深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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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超能陸戰隊,覺得不錯哦,沒事的親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