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毒狠妃 358 無良父親!
韓若曦的臉頰上洋溢着淡淡的淺笑,這大半年多的時間她過的很好,北棠雪對她照顧的可以說是無微不至,讓她覺得很滿足。
“恭喜啊恭喜!”北棠妖也有些詫異,沒想到韓若曦竟然懷了北棠雪的孩子,不由得拱手恭喜道。
北棠雪的目光從虞輓歌的兩個孩子身上收了回來,目光落在北棠妖身上有些發冷取。
而小盛子見此不妙,早早躲的遠遠的了,生怕北棠雪追究起當初他給他下了藥的事。
北棠妖對此卻好似毫無所覺,反而一直咧嘴笑着,心中則是想着這樣總算是除掉一個大麻煩腑。
看來自己上次的決定真是十分英明神武,如今這北棠雪和韓若曦生米煮成熟飯,也就沒有功夫再盯着挽挽了。
北棠妖擡手摟住北棠雪的肩頭,嬉皮笑臉道:“怎麼樣,是不是很感謝我啊,若不是我,你現在都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如今眼看着都要當爹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北棠雪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開口道:“北棠妖,你是我見過最卑鄙無恥的人。”
“過獎過獎!”北棠妖笑着答道。
虞輓歌看了看北棠雪,半年來的戎馬並未將他滿身的清潤芳華散去,依舊是一身白衣,公子如玉。
很難想象,這樣不然纖塵的他到底是怎樣指揮着千軍萬馬的,也難以想象出這樣的他又是如何揮斥方遒的,不過總的來說,和以往不同的便是,他的身上多了幾分暖意,多了幾人人氣兒,不再像是此前的清冷孤傲,彷彿本該遠去天上的人,在凡塵俗世中卻有了一絲牽絆。
韓若曦的目光落在虞輓歌身上,對着她淺笑着點點頭。
虞輓歌走到她身邊,開口詢問道:“沒想到這麼快你就有了孩子,要不了多久就會當娘了。”
韓若曦露出一抹羞澀的淺笑:“還要兩個月左右,到時候希望不要手忙腳亂纔好。”
看着以爲人婦的韓若曦,虞輓歌只覺得這個善良豁達的女子身上多了幾分溫婉,看來這半年,她確實是過的很好。
“輓歌,你的臉...”韓若曦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道,畢竟當初虞輓歌的美貌讓她驚豔不已,只是如今這張絕美的面容之上怎麼會傷痕遍佈。
而且,看着這些傷痕的樣子,總覺得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虞輓歌不在意的笑道:“當年扔下你和北棠雪之後,我同北棠妖便直接去了南昭的都城,後來在都城中發生一些事情,我也不慎落入敵手,所以也就有了這疤。”
“何人下手如此狠辣,實在是讓人心顫,不過好在孩子都沒有事,否則你怕是要真的傷心難過了。”韓若曦輕聲道。
如今懷有身孕,她自然知道孩子對一個母親的重要,若是沒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只怕這對母親的打擊是致命的。
虞輓歌看了看遠處小盛子手中的娃娃,眼中露出一抹慈愛:“是啊,也許是上天垂憐吧。”
兩人一路走着一路說些閒話,大半年多的時間不曾相見,各自也都發生了許多事。
虞輓歌也沒有想到,韓若曦同北棠雪能夠在一起,竟然是當初北棠妖在暗中下的藥,這麼一回想,便也就想起了當初前往桔陽城時小盛子和北棠妖的擠眉弄眼。
想到北棠妖連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虞輓歌不由得一臉的黑線,面對着韓若曦她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再開口。
韓若曦似乎看出了她的尷尬,連忙開口道:“你不要怪罪殿下,其實我心底是謝謝他的,若非如此,雪他是根本就不會碰我的,而如今這半年,可以說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日子了,他一直陪在我身側,對我噓寒問暖,無微不至,我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虞輓歌點點頭:“你是個好姑娘,總有一日他會愛上你的。”
韓若曦的目光落在前面不遠處的北棠雪身上,忍不住輕聲開口道:“其實,這半年多來,他一直在想你。”
虞輓歌微怔,一時間無言。
“他心理的人是你,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不過如今我也覺得滿足了,至少他一直陪在我的身邊。”韓若曦再次輕聲開口。
虞輓歌的目光落在北棠雪身上,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盼着他和韓若曦能夠一直幸福下去。
隨後兩人都陷入了一陣沉默,半晌後,虞輓歌開口道:“總有一
tang日,他會明白自己愛的人是誰的。”
而同時,北棠妖和北棠雪除了開始的閒扯了一會,便一直在討論這半年多來兩處的戰況。
再觀北燕和大御的這些士兵,一時間像是找到了親人一樣,半年多來,兩方人馬一直在不斷努力想要匯聚在一起,可是一直到今日,這些兵馬纔算是真正的碰面。
士兵就在這山腳下臨時搭建了幾座帳篷,北棠妖帶着一衆將軍紛紛走進營帳,攤開地圖,商量接下來的進攻策略,同時也在等待老國丈和江太師所帶領的兵馬撤回。
虞輓歌閒着無事,和小盛子一人抱着一個孩子,陪在韓若曦身旁,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
“這場戰事也不知道都還要持續多久,真希望這天下早一些統一。”韓若曦一手撫着肚子輕聲道。
虞輓歌沒有說話,他又何嘗不是這樣希望的呢?
只是這天下紛雜,人心叵測,誰又能知道何時纔是盡頭。
北棠衍一直靠在虞輓歌肩頭有些昏昏欲睡,而小盛子懷中的北棠漪也難得的安靜下來。
“這兩個孩子還真是乖巧,若是日後我和雪的孩子也能這般乖巧可愛就好了。”韓若曦輕聲開口,眼中帶着滿滿的喜歡和羨慕。
經過韓若曦的提及,虞輓歌這才察覺到有些不對。
這兩個孩子雖然素來乖巧,可是卻絕對不是這麼安分乖巧的主,更何況剛纔在山道里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此刻怎麼會變得這麼安靜?實在是有些奇怪。
想到此處,虞輓歌連忙低頭仔細查看起自己懷中的孩子。
只見北棠衍的一雙黑眸此刻蒙上一層薄霧,顯得十分迷茫和混沌,一張小臉有些發紅,整個人都顯得昏昏欲睡,無精打采。
韓若曦似乎也發現了不對,有些憂心的開口道:“會不會是凍到了?畢竟這山的兩端溫差不小,是不是孩子一時間無法適應,所有染了風寒?”
虞輓歌伸手探了探北棠衍的額頭,只覺得有些發燙,一時間不由得擔心起來。
“衍兒可是不舒服?”虞輓歌輕聲開口詢問着,同時走近小盛子查看北棠漪的情況。
“呀呀。”北棠衍微弱的發出兩聲聲響,便繼續將頭搭在了虞輓歌的肩頭,像是困極了的樣子。
北棠漪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張臉蛋酡紅,琉璃色的眸子裡閃爍着星星點點的水霧,看着虞輓歌的目光帶着委屈和控訴,卻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素來鎮定的虞輓歌一下子慌了,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就病了?
來不及多想,對着韓若曦囑咐了一句:“你先自己休息,我去找大夫看看。”便連忙跑了出去,尋找神龍宗隨行的大夫。
“大夫,您快瞧瞧,這兩個孩子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無精打采不說,還發起了熱來?”虞輓歌急的滿頭大汗。
“夫人不要着急,老朽這就爲兩位小主子診脈。”話落,大夫便捏起手指,放在了北棠衍肉呼呼的手腕上。
虞輓歌重重喘着粗氣,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打擾了大夫診治,小盛子也一臉緊張的看着。
“怎麼樣?”
見到大夫收回了手,虞輓歌連忙開口道。
“老朽基本已經有了決斷,再未小公主診治一番,基本便可以斷定了。”大夫轉而去替北棠漪診脈,北棠漪耷拉着眼皮,小腦袋靠在小盛子肩頭,擡也不願意擡一下。
大夫再次診治了一番,而後皺着眉頭對着虞輓歌開口道:“還望夫人不要過於驚慌,兩位小主子的情況並不大好。”
“你說吧。”虞輓歌焦急道。
“兩位小主子這是中毒所致。”大夫擰着眉頭緩緩開口。
虞輓歌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看着可憐的兩個孩子,只覺得腦子一熱,什麼都想不起來。
大夫皺着眉似乎依舊在思忖,而虞輓歌則在不知不覺中回過神來。
這兩個孩子幾乎一直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邊,又怎麼會中毒呢?
虞輓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小盛子和周大炮,只是小盛子對自己忠心耿耿絕對不可能害自己的孩子,而這周大炮似乎也不大可能,因爲若是周大炮想要害孩子,那還不如
直接將北棠妖打算利用這條山道進攻南昭的事情說出來,加害自己的孩子對他而言根本得不到半點好處。
將心思從這移開,虞輓歌便開始仔細回想兩個孩子的吃食,除了奶孃的一些乳水,這兩個孩子幾乎便再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搖了搖頭,虞輓歌的目光再次落在面前的大夫身上,開口道:“不知您是否知道,兩個孩子中的到底是什麼毒?是否嚴重?可有解藥?”
大夫搖了搖頭道:“夫人還請稍安勿躁,小主子體內的毒並不猛烈,短時間內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只是這毒似乎是幾種毒混合而成,有些奇怪,老朽一時間也難以調配出解藥,還請夫人恕罪。”
虞輓歌的身子一晃,整個人都有些打擺,小盛子連忙伸手扶了一下,臉上也盡顯着急。
“夫人不必太過掛心,老朽一定仔細考量辦法,將小主子們身上的毒解開,而且老朽所言不假,這毒在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影響,我們還有一些時間。”大夫寬慰道。
虞輓歌點點頭,心卻並沒有放下。
短時間內沒有事?可是誰能告訴她這短時間到底是有多短?如果時間到了,卻還是沒有找到解藥,又該如何?
看着大夫也在愁眉緊鎖的考慮對策,虞輓歌便沒有再逼問他。
反而抱着孩子,獨自一人走到了河邊。
小盛子眼中閃過一抹擔憂,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跟過去,而是抱着北棠漪站在遠處。
虞輓歌的心亂成一團,自己一直都處在北燕的軍營之內,而且這裡層層守備,處處森嚴,自己又沒有什麼敵人,到底是誰對着兩個孩子下此毒手,目的又是什麼?
虞輓歌獨自一人在河邊的石頭上坐了許久,也沒有想出什麼結果。
倒是北棠衍途中睜了睜眼睛,似乎感受道她的擔心,費力的擡起小腦袋,在虞輓歌臉上蹭了蹭。
‘呀呀呀...’與以往相比虛弱了不少的聲音,讓虞輓歌鼻子一酸。
孃親大寶貝不哭,衍兒給親親,衍兒沒事,衍兒和梅梅就是有些困啦,等睡了一覺之後就好了。
“嗯,衍兒乖,娘知道,衍兒和漪兒最乖了,一定不會有事的。”虞輓歌說着說着,一行淚珠就不受控制的滾落了下來,紅着眼睛安慰着北棠衍。
北棠衍費力的擡起肉呼呼的小手,輕輕蹭去虞輓歌臉頰上的淚水,那認真的模樣讓虞輓歌險些再次失控。
“衍兒可有哪裡不舒服?”虞輓歌再次輕聲問道。
北棠衍搖了搖頭,咿咿呀呀的開口,衍兒只是有些困,孃親讓衍兒睡一會就好了,等衍兒睡着了,孃親去照顧梅梅吧,衍兒是男子漢,不怕的。
“嗯,娘知道的,衍兒快睡吧。”虞輓歌輕輕拍打着懷裡的孩子。
目光望向有些冰凍的小河,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到底是誰竟敢對她的孩子下毒手?
吹了吹河邊的冷風,虞輓歌也冷靜了下來,除了實在是心疼兩個孩子遭罪,心中卻已經有了想法。
她想,不管是誰,既然沒有對她的孩子直接下毒手,那就說明他一定有所圖謀,既然有所圖,就一定會找她,只要找她,就意味着有條件可談,而這也就證明自己的孩子暫時不會出事。
虞輓歌想通其中的關節之後,便起身看了看小盛子懷中的北棠漪,見着她也已經熟睡,對着小盛子輕聲道:“如今正是攻打南昭的緊要關頭,你去告訴大夫,讓他不要將此事告訴給殿下,再徒增麻煩。”
小盛子點了點頭。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北棠妖和北棠雪的大軍彙集在一起之後,攻打起守備鬆懈的南昭邊城,簡直可以說是勢如破竹!
再加上江太師和老國丈這些精兵良將,一時間碾壓天下之勢勢不可擋。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重新凝聚後的大御便奪下了南昭七座城池,幾乎堪比郝連城半年來的戰績。
而在這半個月之後,大御兵馬前進的步伐終於有所放緩,因爲南昭帝所派遣的二十萬援兵已經到達,更爲重要的是,這二十萬大軍攜帶了數百架南昭的利器機關弩。
即便是大御兵強馬壯,人數極多,卻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而這時的虞輓歌,終於再也冷靜不下來了。
在此期間,大夫給孩子開過許多藥,卻因爲有幾種毒始終難以斷定,兩個孩子的毒一直也沒有解。
而她在此期間焦灼的等待,卻始終也沒能等來下毒之人的消息。
她的心一日比一日不安,直到此刻,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自以爲是,判斷錯誤。
若是錯了,爲何下毒之人不直接要了自己孩子的性命,若是沒錯,爲何這下毒之人時隔半月卻仍不肯出現。
日復一日的等待中,孩子的狀況始終不見好轉,虞輓歌險些崩潰。
可即便如此,她卻也一直瞞着北棠妖,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給他。
畢竟眼下大御全面進攻南昭,他已經夠累的了,而這件事即便是告訴給他,怕是他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徒增煩惱。
當然,這也要多虧了最近他沒日沒夜的出兵,幾乎沒能好好見上自己的孩子一面。
早起發兵或者晚歸收兵之時,孩子們幾乎都已經熟睡了,他便也就一直沒有發現孩子的異樣。
而援兵和機關弩的出現,終於讓忙碌的北棠妖得以休息,趕在了一個下午回到了營帳中。
瞧着搖籃裡熟睡的兩個孩子,北棠妖的神色有些怪,轉頭看着虞輓歌道:“挽挽,咱們孩子是不是中了**藥啊,怎麼這麼能睡。”
虞輓歌一時間沉默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本是一句玩笑的北棠妖見此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將頭上的頭盔摘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又看了孩子一眼,而後伸手探了探兩個娃娃的額頭。
“這是怎麼回事?”當即,北棠妖就有些急了,連忙轉身到虞輓歌身邊。
虞輓歌遲疑了一下,將事情告訴給了北棠妖。
氣的北棠妖緊緊捏着虞輓歌的肩頭,眼睛通紅,半天沒說來一句話。
兩人沉默了一會,最終,北棠妖輕輕將虞輓歌擁進了懷中:“孩子不會有事的,這兩個小混蛋看起來就像是小禍害,人都說禍害遺千年。”
虞輓歌靠在男人有力的臂膀,終於忍不住再次哭了出來:“都是我沒有保護好他們,若不是我,他們也就不會受這樣的罪了。”
“不是你的錯,這世界本就如此,不是你嚴加防範,有些東西就可以躲過的。”北棠妖沉聲道。
到底是誰將主意打在了他的孩子身上,郝連城?南昭帝?還是誰...
因爲孩子的事,這兩日北棠妖放緩了攻勢,將大局交給北棠雪幾人掌管,而他則一直陪在虞輓歌和孩子身邊。
“漪兒開不開心?”北棠妖對着騎在自己脖子上的北棠漪輕聲詢問道。
“嗷嗷!”
北棠漪酡紅的小臉上洋溢着歡快的笑容,雖然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昏昏欲睡,不過卻難得開心的再次揮舞起小拳頭。
“衍兒想不想騎大馬?”北棠妖一點也不顧忌自己的身份轉頭對虞輓歌懷裡的北棠衍開口道。
北棠衍只是掃了他一眼,便移開了目光,兩隻胖乎乎的胳膊重新纏着虞輓歌的脖子。
北棠妖和虞輓歌兩人都生出一股無力,這漪兒雖然調皮卻是好哄的狠,衍兒雖然懂事,可正是因爲懂事,實在是有些難伺候。
而且北棠妖更鬱悶的是,他怎麼也就想不通,爲什麼自家的這個臭小子,竟然這麼喜歡纏着挽挽,在挽挽懷裡一待就是一天,甚至連個姿勢都不用換一下。
“衍兒喜歡些什麼?讓你父皇去幫你尋來?”虞輓歌許久沒看到北棠衍開心的笑了,不由得輕聲詢問着。
北棠衍只是搖了搖頭,好似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一般。
北棠妖心中則是盤算着,這小子是不是好美色啊,要不要給他弄幾個漂亮姑娘來?不然爲什麼一直纏着自家娘子不肯鬆手。
這樣的念頭才一冒出來,北棠妖就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個道理,當即也就真這樣去做了。
“蒼鐮!”北棠妖開口喊道。
蒼鐮連忙掀開門簾走了進來,瞧見騎在北棠妖脖子上的北棠漪時愣了一下,而後收回了目光等着北棠妖吩咐。
北棠妖連忙摟過蒼鐮的肩,背對着虞輓歌,壓低了聲音道:“你去
給找幾個胸大貌美的女子過來。”
蒼鐮一愣,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主子不是對夫人用情頗深麼,怎麼會突然讓他找美女來?
瞧着蒼鐮在那裡愣着發呆,北棠妖還沒開口,脖子上坐着的北棠漪直接嚎了一嗓子。
蒼鐮渾身一個哆嗦,瞧着北棠漪那着急的目光,再看看同樣琉璃色眸子的北棠妖,蒼鐮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這是在做夢麼?
‘啪!’北棠妖重重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
還不等開口說蒼鐮,卻發現自己的腦袋上也一痛。
眼睛上翻,看向自己頭頂的北棠漪,只見她揚着小手,正低頭看着自己,儼然是學着自己剛纔打蒼鐮的樣子,打了他一巴掌。
蒼鐮低着頭忍着笑意,噗呲噗呲的聲音在營帳裡格外明顯。
北棠妖覺得十分沒面子的揉了揉鼻子,對着蒼鐮的屁股就踹了一腳:“還不快去!”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蒼鐮連忙轉身跑了出去,也沒敢多問什麼。
坐在裡面的虞輓歌有些不解的看着幾人,不知道幾人鬼鬼祟祟在做什麼,不過北棠漪打着北棠妖那一下她卻是瞧的清楚,忍不住開口教訓道:“北棠妖,你也不教點好,漪兒是個女孩子,以後不知道要被你教成什麼樣子。”
北棠妖有些委屈的擡頭看着北棠漪,誰曾想北棠漪正低着頭伸着小指頭對着北棠妖道:“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屋子裡的幾人一頭黑線,都聽明白了北棠漪說的是什麼。
不錯,北棠漪正是將剛纔虞輓歌說北棠妖的話一字不差的又咿呀了一遍,一臉的嚴肅,好像在教訓北棠妖一樣。
北棠妖坐回牀邊,看着虞輓歌懷裡懶洋洋的北棠衍,忍不住開口道:“衍兒中的毒是不是更嚴重一些啊,我怎麼看着漪兒的病好像也沒那麼重了似的,怎麼衍兒一直還是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虞輓歌看了看懷中的兒子,而後開口道:“大夫說兩人中的毒是一樣的,症狀也基本都是一樣的,衍兒中的毒應該不會比漪兒多。”
北棠妖上前湊近看了看北棠衍,卻發現這小子實在是有點太臭屁了,自己這樣看着他,他卻連眼皮也不擡一下。
擡手便捏住了北棠衍的小鼻子,北棠衍下意識的張開了小嘴。
隨後感到呼吸不順暢,又睜開了眸子,怒視着北棠妖。
“嘿嘿,你這個臭小子,你不是裝睡麼,接着睡啊。”北棠妖得意洋洋的開口道。
北棠衍的眼中閃過一抹慍怒,擡起潔白的腳丫子對着北棠妖的臉就踹去!
“唔...”
北棠妖壓根沒想到自己一向安靜的兒子竟然會這麼暴力,一腳直接踹在了自己的臉上,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
虞輓歌趕忙將他的手拿開道:“孩子難受,你就別折騰他了。”
北棠妖心中不服,什麼難受,我看這小子就是貪戀美色。
騎在北棠妖脖子上的北棠漪,看着自己的哥哥如此厲害,再次揮舞起小拳頭,莫名的興奮着。
“我這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啊...”
北棠妖委屈的看着虞輓歌,虞輓歌白了他一眼道:“孩子本來都是挺乖巧的,你偏不老實總是逗弄他們,這能怪得了誰。”
沒多久,蒼鐮就匆匆趕了回來,門外一起想起了不少的腳步聲,連帶着軍營四周的將士們紛紛忍不住擡頭像這張望。
虞輓歌雖然還沒見到人,不過眉頭卻擰了起來。
因爲她聞到了一股不小的脂粉味,這門外怕是要有不少的女子。
“主子,屬下回來了。”蒼鐮在門外恭敬道,沒敢直接開門就帶着人進去。
“進來吧。”
蒼鐮帶着五名女子依次走了進去,充滿奶香味的營帳裡一時間夾雜了濃重的脂粉氣,嗆得北棠衍都睜開了眼睛。
虞輓歌也皺起了眉頭,看向了北棠妖。
北棠妖則是站起了身,在幾名女子面前走了一圈,仔細打量着。
幾名女子分別着紅色,黃色,粉色,藍色,青色的衣裙,一看就是經過精心打扮的,只是此刻出現在這裡,卻有些拘謹,一個個都低着頭,不敢擡頭。
北棠妖讓幾人擡起頭來,仔細打量了一遍,而後覺得還可以,雖然脂粉抹的厚了些,也沒法同挽挽相比,不過確實都屬於美人。
打量過她們的容貌之後,北棠妖的目光又在幾人的胸部瀏覽過一圈,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這回北棠衍也不睡了,連同北棠漪,虞輓歌還有蒼鐮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北棠妖要做什麼。
覺得還算滿意之後,北棠妖當即轉過身走向了北棠衍。
北棠衍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北棠妖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就把虞輓歌懷裡的北棠衍抱了起來,連掙扎的機會都沒給留下半點,便將北棠衍塞進了一個胸部最大的紅衣女子懷裡!
“我兒子喜歡美女,今個你們若是能把他伺候好了,爺重重有賞!誰若是能把他逗樂了,賞黃金百兩!”北棠妖十分豪氣的開口道。
幾名女子皆是眼前一亮,原本站成一條直線的幾人連忙圍成了一圈。
小小的北棠衍被擠在中間,有些慘不忍睹。
蒼鐮看着那些巨大的兇器,整個人哆嗦了一下,而後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轉過頭,心中默唸着不忍直視啊...不忍直視啊...
北棠衍本就發紅的小臉此刻被憋的更紅了,小小的臉蛋擠在這些巨大的肉球之間,只覺得難以呼吸。
濃重的脂粉香氣嗆的他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只可惜這幾個女人的嗓門不低,徹底將北棠衍不大的聲音給蓋過了。
北棠衍只覺得有些天旋地轉,一隻只大手在他的身上不斷揉捏着,逗弄着。
時不時的還有幾個女人見他長得俊俏可愛,還要親上兩口,以至於後來,虞輓歌和北棠漪一致認定,北棠衍的潔癖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虞輓歌還處在巨大的震驚之中沒有回過神來,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神經竟然被刺激的有點麻木。
“北棠妖,你在幹什麼?”虞輓歌緩緩開口。
北棠妖擺擺手,一副這你就不懂了吧的樣子開口道:“娘子,咱們兒子喜歡美人,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虞輓歌滿眼懷疑的看向他道:“你怎麼知道兒子喜歡美人?就算是喜歡,可是他現在還是個孩子,而且還病着,怎麼可以...”
“挽挽,你擔心的太多了,你不覺得咱們兒子越來越沉悶了麼,這樣能讓他有些朝氣。”北棠妖義正言辭的說道。
而這時,北棠衍的一雙葡萄般的黑眸從縫隙裡射向了北棠妖,相信如果目光能夠殺死人,北棠妖一定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趁着小腦袋逃離出的這個瞬間,北棠衍連忙像虞輓歌求救。
只是虞輓歌忙着同北棠妖說話,壓根沒瞧見自己兒子此刻的艱難處境。
轉頭看向自家兒子的時候,發現他確實沉浸在一個個巨,乳之中,久久不肯出來,虞輓歌一時間有些鬱結,低頭看了看自己不大的胸部,眉頭忍不住越皺越深。
北棠妖轉移着她的注意力同她交談着,虞輓歌倒是沒有一直盯着自己兒子看。
這也就造成了北棠衍每次擡頭求救的時候,虞輓歌都‘很巧’的在同北棠妖說話,而虞輓歌看向他的時候,他便再次被那些女人摁了下去,藏在了懷中。
一個時辰後,北棠衍欲哭無淚,素來鎮定的他,在一名女子將他交回到虞輓歌手中的時候,頓時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啕大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怎麼都停不下來。
虞輓歌看着他臉上身上的紅色脣印,人也呆在了那裡,始終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可是卻說不出到底哪不對。
北棠衍委屈的抱着虞輓歌,足足哭了兩個時辰,最終才停下來。
從這以後,足足幾個月,北棠衍都沒再理過北棠妖,更沒給過他好臉色。
與此同時,郝連城大軍經過半個月的時間,在南昭帝的數次催促後,終於繞路趕到了南昭邊疆。
如此一來,大御再想要之前一般,勢如破竹的取勝就有些難度了。
p不過無論怎樣,如今兩軍交匯的情況都要比當初北燕獨自面對郝連城的大軍要強上不知多少。
此刻,郝連城的營帳內。
郝連城正低頭仔細看着地圖,心中盤算着北棠妖的進攻速度。
如今北棠妖一共攻下了南昭九座城池,使得百姓人人自危,只是在他看來,卻認爲北棠妖的實力不止如此,在他的預算中,北棠妖至少應該能夠攻下十一座城池,只不過後期的時間裡,他的進攻明顯要減弱許多,難道又是在圖謀着什麼?
就在這時,郝連城忽然收到一封八百里加急。
是南昭帝派人送來的消息。
拆開信箋之後,郝連城的眉頭皺了起來,而一旁的信使則是站在原地開口道:“相信太子殿下明白殿下的意思,還望太子殿下不負囑託,卑職也好回去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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