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僅僅這十秒鐘的吸納,就讓肖岸小腹中的那個灼熱的氣團一下子凝實壯大了數倍也不止。至於那六陽開山掌的四式掌法,因爲這裡的空間太狹窄,肖岸也不好在這裡胡亂比劃,以免再把人家醫院的東西給砸壞了!
至於吸納太陽能量……這個也不宜操之過急,畢竟這門功夫可是說練急了會讓人慾.火焚身、血液凝固而死,雖然肖岸加在一起總共練了也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與告誡的最多半個小時差得還遠去了,但是肖岸還是小心些爲好,否則萬一等下小腹裡這團火真的造起反來,他還能一刀也把自己的蛋蛋給切了不成?
“啊——”一聲驚呼聲驀然傳來,把正在那裡打坐的肖岸給嚇了一跳,忙睜開眼睛擡頭看去,卻見是一直昏迷的高鐵甦醒了過來。
雖然肖岸已經用願力直接把高鐵身上的傷給治好了,這時候高鐵應該不會再感覺到身體有疼痛,但是……想來剛纔被人用刀子把蛋蛋給割下來的那一幕已經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心裡面,這種心靈上的創傷比身體上的痛楚還可怕得多,也更加的讓人難以承受,搞不好都會在高鐵的心裡留下一個終生不滅的陰影!所以這時候高鐵剛剛清醒過來,一定還記得剛纔的那痛苦的一幕,自然難免要下意識地驚叫了。
肖岸不想讓高鐵一直沉浸在痛苦的記憶之中,於是連忙大聲說:“高鐵……你的傷勢我已經暫時幫你控制住了,你可以試着下牀走幾步,看看腳筋上的損傷恢復得怎麼樣了!”
“啊……師父!”
高鐵聽到肖岸的話聲這才發現病房裡居然還有一個人,轉過頭來看了肖岸一眼,隨後下意識地按照肖岸的話翻身下了牀,走了幾步後再次驚呼了起來,說:“真的……我的腳真的好了!我……我又能走路了!”
高鐵已經在醫院裡住了好幾天,自然早就已經飽嘗到雙腿殘疾的痛苦了,這時候發現自己不但又重新的站了起來,而且雙腿幾乎和以前一樣的靈活,完全就不象是腳筋被人弄斷後又續接起來的樣子,而彷彿從來都沒有斷過似的!
然而他並沒有驚喜多一會兒,就忽然間留意到牀上、以及他衣服上的血跡,頓時又想起了昏迷前那慘絕人寰的一幕,於是一顆心就又再次沉了下去。
不過奇怪的是他也沒有感覺到胯下又絲毫疼痛的感覺,難道說先前的那一幕只是一場噩夢?不過看看滿牀和滿身的血跡,高鐵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又或者是肖岸幫他連那地方也給治好了?否則的話,怎麼一點兒也不疼呢?
雖然有肖岸在一邊看着,但是那東西到底在不在實在是關乎到高鐵一生的幸福,所以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丟臉不丟臉的了,急急忙忙的就把褲子拉下來,彎着腰向自己的那個地方看去……隨後高鐵的一顆心頓時完全的沉入到了谷底!
看到高鐵如同傻了一般光着屁股、彎着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肖岸不由得輕嘆了一聲,走上前去,輕輕的拍了拍高鐵的肩膀,說:“振作一些,天還沒蹋呢!”
“師父!”
高鐵咬了咬牙,先把褲子提了起來,然後撲通一下跪倒在了肖岸的面前,仰頭看着肖岸,說:“師父……求您收下我這個徒弟吧!我要報仇!我一定要親手報了這個血仇!小刀會的那幫雜碎……他們……他們不讓我做男人,那麼就一定會讓他們連人都做不成!師父……”
肖岸點了點頭,原本他還準備了一大堆勸說高鐵振作奮發,不要有輕生念頭的話呢,不過現在看來這些根本都用不着了,仇恨就是高鐵現在最大生存下去的動力。當下肖岸也沒有急着把高鐵扶起來,而是神色鄭重地說:“好吧……本來我是輕易不願收徒的,不過你既然有這麼大的決心,而且我看你也是一塊學武的料子,我這也恰好有一門功夫正適合你來學習,那麼……我就收下你這個徒弟。”
“師父……謝謝師父成全!”
高鐵聞言又驚又喜,甚至連剛剛變成太監的痛苦和恥辱都暫時忘記了,立刻對着肖岸恭恭敬敬連連磕了八個響頭。
肖岸到是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不過他也知道道上混的這些人講究這些,那他也就入鄉隨俗,穩穩的站在那裡受了高鐵的大禮,然後才伸手將高鐵扶了起來。
“高鐵……你的傷暫時已經不要緊了,沒必要再住在醫院裡,現在就辦理一下出院手續吧……嗯,你們現在平時有落腳的地方嗎?我得找一個清靜的地方,然後好把那門功夫傳授給你!至於你那裡的傷……其實也不是絕對醫治不好,只是我現在能力還差一些,所以還無法做到,不過師父在這裡給你一個承諾……只要你的表現一直能夠讓我滿意,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重新變成一個健康的男人!”
高鐵聞言神色一陣訝然,過了好半晌才淡淡地苦笑着說:“師父,我知道您的醫術很高明!可是……唉……您就不用再安慰我了,反正我高鐵也不是好色之徒,對女人向來不怎麼感興趣,所以沒有那玩意兒也就算了,最多以後會受到別人的嘲笑和白眼罷了!”
肖岸見高鐵還是不相信便也沒再多說什麼,反正他要達到中級燈神還不知道得到什麼時候呢,萬一要是四五十年也達不到……那到時候對高鐵來說能否再讓他重新做回男人似乎也就沒有多大意義了!所以既然高鐵自己能夠想得開,那麼暫時不用這個希望來吊着他也未必就是什麼壞事!
當生龍活虎的高鐵重新站在那一幫光頭的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被震驚了一下!畢竟高鐵在醫院早就已經被醫生斷定這輩子已經沒辦法再站起來象正常人一樣的行走了,可是肖岸只是在那個病房裡單獨呆了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就能擡高鐵醫治得如同沒有受傷之前的樣子,這簡直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能力之外。哪怕是見識過肖岸醫術的胡大勇等人,即使對肖岸有些信心,可是也以爲肖岸就算再高明,真能治得好高鐵,但最起馬還不得三五個月的時間啊!可是現在……這神奇的一幕就發生在眼前,卻又由不得他們不相信了!於是這幫光頭們對肖岸的敬仰之情就又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的泛濫了起來,同時也讓肖岸又收穫了一筆願力。
“師父……剛纔警、察來過,問我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我們沒有報案,只說是有些小混混在這裡搗亂,現在已經被趕走了。鐵蛋哥的事情……我想他是不願意通過警方來報仇的,所以就沒和警、察說起!師父,我這樣處置可以嗎?”胡大勇湊到肖岸面前恭恭敬敬的稟報着說。
肖岸擺了擺手,說:“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該怎麼處理由你們自己作主,以後也不必來問我!嗯……我雖然不覺得混道上的兄弟有什麼丟人的,不過我本人還是不想真的涉足到這條路上去,所以……你們可千萬別把我當成是你們的老大呀!”
胡大勇應了一聲,無奈的垂下了頭去,神色顯得十分的沮喪。
光頭幫自從和小刀會發生衝突後,現在所有的地盤都已經被小刀會給吞併了,光頭幫的老大也跑得沒影了!這羣光頭們現在正是羣龍無首的時候,自然盼望能有一個厲害的人物來給他們當老大,滅了小刀會奪回自己的地盤!而他們又有很多人見識過肖岸的厲害,所以以高鐵、胡大勇爲首的這些人都沒斷了要拉肖岸下水的念頭,但是現在聽得肖岸如此明確的答覆,知道想讓肖岸給他們當老大估計是沒什麼希望了!如此一來……光頭幫也就等於沒有希望了!
肖岸彷彿是看穿了胡大勇的心思,微微一笑,然後指着一旁的高鐵,說:“雖然我不想涉足道上的事,也不會給你們光頭幫當老大,但是……光頭幫有我的徒弟高鐵在,相信用不了多久也一定會興旺起來的!他……就是你們光頭幫的希望!”
胡大勇聞言一呆,轉頭望向高鐵,也說不出是驚喜還是羨慕地說:“鐵蛋哥!師父他……他已經答應收你做徒弟了?這……這是真的!”
高鐵用力的點了點頭,再也看不出有一絲自卑的樣子,眼中充滿了驕傲和無盡的豪氣,說:“師父已經正式收我爲徒了,並且馬上就要教我本事!我一定不會給師父丟臉的……給我一點時間,小刀會的那筆血債,我會加倍的討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