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簡直是太無恥了!
肖岸心頭的怒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雖然早猜出這些傢伙應該也是想要綁架周蓉蓉的外國勢力的人,但是肖岸卻沒想到這些表面上看起來一個個高傲的傢伙居然會幹出這麼齷齪無恥的事情來。而更加讓肖岸受不了的是……這幫傢伙明明幹出了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來,可一個個卻還是偏偏要裝出一副高高在上,俯視衆生的德行來。
肖岸他們上山遊玩的時候,車子一直就停在這裡,而那些準備用來燒烤的食物也全都放在車上了,結果金明植那個混蛋就趁他們不在的時候在食物裡下了麻醉藥……真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呀!
肖岸一邊探聽着那邊的動靜,同時手上也沒閒着,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把那一大一小的兩頂帳蓬給支了起來。而周蓉蓉和蒼井由美子那邊也已經把燒烤架子給搭了起來,這時候正在從車裡往外面搬那些醃製好的雞翅、肉串等食物。
“等一等……”肖岸喝止了周蓉蓉,然後笑嘻嘻地說:“我們既然是出來野炊,那麼還吃這些人工飼養的東西,可就少了一點兒天然的感覺了,我們不如還是吃點兒別的吧!”
周蓉蓉詫異地說:“可是我們只帶了這些東西呀,現在這裡又沒有地方買去,那我們不吃這些東西還能吃什麼呀?”
“當然是吃現打的野味了,你看我的吧……”
肖岸說着就從水潭的邊上撿起了一大把細碎的小石子來,然後仰頭看了看,恰好這時山谷的半空中飛過一小羣嘰嘰喳喳亂叫着的山雀,肖岸眼睛一亮,瞪大眼睛,仔細的盯着那羣越飛越近的山雀看了一會兒,直到那羣山雀剛好飛臨到距離他最近的天空中時,猛然間抖手一擲……
只聽石子劃破長空,發出陣陣刺耳的“咻咻”聲來,隨後那羣山雀一陣大亂,七八隻受傷的山雀發出哀鳴之聲,噼哩啪啦的從空中掉了下來,落了一地。
肖岸剛剛投擲石子的手法正是昨晚纔剛剛學會的不敗神針的暗器手法,雖然不敗神針主要是用來使用鋼針類暗器的法門技巧,不過所有暗器的投擲都有着其共通之處,至少找準頭這點兒都是相差不多的。
肖岸現在還只是把不敗神針兌換到了第三級,本來是不可能一次出手就能同時擊中七八個目標的,不過剛纔那羣山雀的數量雖然不是很多,但是飛在一起隊形卻是很密集,所以這一下出手打落了七八隻山雀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看到肖岸一出手就打下這麼多的野鳥,周蓉蓉頓時興奮的大叫了起來,於是也學着肖岸的樣子抓起一把石子向那羣正四散逃去的山雀打了過去。不過很可惜……周蓉蓉手勁可是連肖岸的十分之一也比不上,那些石子只是扔出六七米遠,就紛紛掉落下來,別說是鳥了,就連鳥毛也沒打下一根來。
“好哥哥……二哥哥,你教我怎麼打鳥好不好呀?”
周蓉蓉一見自己扔出去的石子根本打不到東西,頓時就沮喪了起來,不過一轉眼就又纏上了肖岸,非逼着肖岸教給她剛纔那種投擲石子的功夫不可。
肖岸哭笑不得地說:“我的小姑奶奶呀,讓我教你到也沒什麼不可以,不過……你現在的手勁兒實在是太小了,就算我教給你這門功夫,你手上沒力氣,打出去的東西傷不了人也是白扯啊!”
周蓉蓉撅起小嘴不依地說:“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學,你要是不教給我的話,那我就……我就……”
“你就怎麼樣啊!”肖岸見周蓉蓉似乎是想要威脅自己,可是又找不到什麼威脅自己的方法,不由得好笑的問了一句。
“那我就……我就讓你永遠看得到吃不着!”周蓉蓉惡狠狠的丟下這麼一句話,然後就紅起小臉垂下頭去……
肖岸微微一怔,隨後醒過味來就是一陣的激動呀……這丫頭,實在是忒不地道了,她這樣豈不等於是在紅果果的誘.惑自己嘛!
“好吧,好吧……”肖岸滿臉無奈的聳了聳肩,也不知道是被這小丫頭的威脅給嚇怕了還是感覺着自己以後也不可能會時時刻刻的在周蓉蓉的身邊保護她,所以抽空教給她一點兒防身的技巧也是很有必要的。於是就連哄帶騙地說:“你先和由美子把這些山雀的皮給扒下來,然後到水潭裡洗淨了,一會兒我來親手給你做烤山雀吃,等我們吃飽喝足了……如果你還想學的話,到時候我就教你一門暗器功夫,不過你具體能學到什麼樣……那就得看你自己是不是夠努力了!”
“真的!”周蓉蓉聞言興奮地點了點頭,說:“行……只要你真肯教我功夫,幹這點兒活算什麼?不就是扒一個鳥皮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我警告你呀!你要是敢出爾反爾哄騙本小姐……哼……哼哼哼……那到時候本小姐非得親手扒下你的鳥皮不可!”周蓉蓉說着就從地下撿起一隻還在撲騰的山雀來,然後用小刀在山雀的腹部輕輕一劃,“哧啦”一下,緊接着兩隻手從劃破皮的地方左右一扯,頓時就將那一隻山雀給硬生生的活剝下了整張鳥皮去。
肖岸看到這種血腥火爆的場面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伸手在襠部捂了一下,就好象周蓉蓉剛纔撕開的不是一隻山雀,而是他兩腿之間的那隻小家雀似的!
這丫頭實在太瘋了,真是讓人受不了呀!
肖岸剛纔露的這一手不但震驚了周蓉蓉,不遠處那兩夥人也同樣被肖岸的表現給嚇了一跳,用石子就能打下空中飛過的山雀,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呀!
那幾個韓國人看到這一幕後,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剛剛還露出一副不可一世樣子的幾個人,這時候臉色已經黑得如同鍋底一樣。這到不僅僅是因爲看到肖岸表現出來的強悍讓他們頭疼,而更是因爲肖岸不知道爲何居然不肯再吃車上那些食物,這可就讓他們準備了半天的計劃一下子就宣佈破產了!
那個姓鄭的傢伙把金明植叫到了眼前,低聲怒斥着說:“你剛纔下藥的時候是不是留下了什麼痕跡,否則那小子怎麼會突然想起來要打鳥吃了!”
“鄭大師明鑑,我做完事之後,都曾仔細的檢查過,應該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金明植惶恐不安地說:“我看那小子八成是故意在美女面前賣弄本事,所以才臨時起意搞出這麼一個花樣來的!”
鄭大師冷哼了一聲,說:“不管怎麼樣,反正這件事你沒有辦好,休想讓我收你到門下了!”
金明植聞言連忙連連鞠躬說:“鄭大師,請再給明植一次機會吧,明植一定會盡心盡力做牛做馬的爲大師效勞,只求大師開恩!”
鄭大師斜眼不屑的打量了金明植幾眼,然後微一沉吟,從懷裡掏出一枚看起來古蹟斑斑的青銅指環,遞給金明植,說:“好吧……既然你這麼虔誠,那我就再多給你一次機會。這枚指環名曰毒刺,在指環正面的眼形雕飾中藏有一枚三毫米長的毒針,你把它戴在中指上,在和人握手的時候兩邊手指用力向中間擠壓就可讓藏在裡面的毒針彈出來。這毒針上淬着劇烈的神經性毒素,只要刺入人的皮膚中,就會立刻將毒素送入血脈之中,不出十分鐘中毒的人就會全身乏力,不出三天就會全身癱瘓,無藥可解……你拿去吧,只要你能用它成功的制住那個小子,我就算你戴罪立功了,到時候不但會收你入門牆,而且也少不得你的好處!”
“啊……這……這是不是……是不是太危險了呀!”金明植聞言頓時全身一顫,險些就把手裡的那枚指環掉落到地上去,隨即顫聲說:“那小子精明着呢,萬一被他看出什麼破綻,或者……或者他雖然中了毒,但毒性沒有立刻全身發作的情況下我卻逃不回來,那我……我不是死定了!”
鄭大師沉着臉說:“你放心吧,這毒刺用來對人暗算是很隱蔽的,他根本就看不出什麼異樣來,而且這毒刺一紮入皮肉中就會立刻破壞人的神經,所以就算中了毒,他也不會立刻察覺出來,甚至都不會感覺到手上有一絲的疼痛。而從中毒到全身乏力還有將近十分鐘的時間,在毒性全面發作前他應該不會有太明顯的感覺的,而這麼長的時間已經足夠你全身而退的了。我也不妨明白的告訴你,這是你唯一的一次機會了,如果你做不好的話……哼,別說你沒機會成爲我的弟子,我還會通告大韓國跆拳道協會,取消你一切的榮譽和段位級別,不會再承認你在跆拳道協會中的地位,你以後也不要再回大韓國了!我們大韓國的子民都是最偉大、最高尚的精英,沒有你這樣的懦夫和敗類!”
金明植被鄭大師這番話說得是一陣心顫,臉上表情掙扎不定,心裡卻在不停的暗罵着:你丫是最偉大、最高尚的大師,可是你卻讓我幫你做這種暗算下毒的下三濫勾當,真他瑪的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