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有着很多人都無法入眠。..net
柳紅反反覆覆的幻想着如果和董小川在一起,最終會發生些什麼,此刻如同懷春少女對未來有了一些美好的嚮往。這不是什麼道德上的問題,人很多時候,就是靠着自我幻想而堅強的活着。所謂的希望也不過是自我麻醉、自我幻想的比較官方的、好的說法。
韓小虎回到家,父母已經睡了,他們知道自己的兒子做的是什麼工作,當然更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個聯防隊員,更是一個混混,經常性的不回家。
韓小虎卻很興奮的把爸媽叫醒,高興的說:“爸、媽,我現在是正式的警察了。以後你們可不能再說我是混混了。”
父親韓振山卻一點兒也沒激動,淡淡的說:“既然你已經是正式警察了,就要好好做事,別一天到晚混了。”
韓小虎說:“爸,你不要總這樣看着你兒子,我現在可是正式的警察了,比你厲害了,你也不過是當了一輩子的協警。”
父親韓振山以前也是聯防隊的,後來見兒子不務正業,到處混混,就把這個位置留給了兒子。就是因爲他以前也是在聯防隊的,知道那個地方也不是什麼好人待的地方,打架鬥毆跟街上的流氓混混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很多時候還帶着官方的名義。
母親劉萍卻高興的說:“老頭子,別一天到晚說兒子,我看小虎越來越有出息了,也越來越懂事了。兒子,好好幹,出息了,趕快找個媳婦。”
韓小虎被父母打敗了,本來還準備說自己已經是股級幹部了,帶着驕傲的再氣氣老爸,想想還是算了,等真正有出息了再說。至於找老婆,他不由的想起了一個美麗的身影。
……
沈連凱沒有多少心思,無論做什麼還不都是工作。他想的很明白,董小川有句話說的很對,不求人談什麼奉獻,只要好好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好,他也不管什麼鬥爭,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
這個時候,他才真正體會到岳父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不要小看領導們的智慧,他們能勝任一個位置也是經過無數次鬥爭得來的。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天生有着大本事,他們指點江山,翻雲覆雨,舉重若輕,他們天生就是個領袖。
沈連凱不是說董小川就會成爲一個領袖,但確實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是他比不了的,短短的兩天,就能感覺到派出所裡的風氣已經有所改變了。也不是說他的威望已經很足了,最少讓一些警察對他有了些懼怕。
回到了派出所,沈連凱也沒想太多,就像岳父評價他說,你做不了元帥就做一個將軍,跟隨着元帥,也是能出類拔萃的。人一定要找準自己的位置。他只想着,以後聽從董小川的指揮就好了,他叫怎麼做就怎麼做。
值班室也是有牀的,他剛準備睡覺,值班電話響了。電話是街上美迪娛樂城打來的,說是有兩夥人因爲點歌在大廳裡打架。
其實這樣的事以前也幾乎每天都有,派出所基本上不去管的,因爲這樣的事太多了,管不過來。說是管不過來,其實就是不作爲,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出人命,基本就當做沒有這件事發生。
現在不一樣了,董小川已經下狠命令,只要在街上打架,不管什麼原因先抓起來再說。他說,只有這樣才能慢慢的樹立起派出所的威信來。你越是不管事,別人就越不把你放在眼裡,越來越多的人沒有敬畏,鬧起事來會越加的肆無忌憚。石頭鎮的混亂局面就是這樣一步一步造成的。
……
陳晨很是高興,終於能得到楊穎的承諾了。雖然也一直同居着,但心裡總是定不下來。他先是對楊穎的遭遇憐憫,後來看到她的堅強而不由生出愛意。父母親一直說給他介紹對象,他都會想起楊穎。
這是他第一次帶楊穎回家,父母要介紹對象給他,他說一句有了對象,於是父母一直催她帶回來。楊穎一直不願意,他只好一直拖着。這一次,妹妹陳蓉帶了她男朋友回來,叫他一定要把女朋友帶回家,讓這個妹妹瞧瞧。
陳晨的家庭在村裡還是比較富裕的,要不然也沒有能力把兩個子女都培養成大學生。父親陳萬豪是村裡的一個幹部,母親在一家企業裡做會計的。家境富裕,又培養出兩個大學生,於是在村裡是屬於地位比較高很有威信的那種家庭。
人就是這麼一回事,被人尊敬多了,不自覺就有了一種高人一等的姿態。就像華夏有一個很有錢很國際化的城市,對不是本城市的人開口閉口都是,“你這個鄉巴佬……。”他們的姿態就是我們是高等人,全然不去想一個城市的發展依靠了多少他們所謂的鄉巴佬。
因爲陳萬豪一直在村裡工作,和村民們多有來往,也不是那麼的高姿態。母親劉萍自從兒女們都考上大學後,再加上本身在一家效益不錯的企業做會計,是全家人中收入最高的那個人,語氣就高傲了很多。
陳晨本身也會開車,於是就開了一輛警車回去。村裡的人一看到警車到陳萬豪的家,不會懷疑他家裡出了什麼事,而是知道是他們的大兒子回來了。
有些人竊竊私語,說:“瞧,陳萬豪一家有出息了,兒子在派出所上班,女兒又找了一個有錢的人家。”語氣中透露出說不清的羨慕還有一些妒忌。
陳蓉看見哥回來,歡快的迎了上去,喊着:“哥哥,有沒有把嫂子帶回來?”
楊穎提着禮物下了車,陳蓉大叫一聲,說:“哇,這就是嫂子吧,真漂亮!”
楊穎笑說:“你也很漂亮。”
劉萍第一眼看到楊穎嗎,心裡也很滿意,這個女孩很漂亮,斯斯文文也很有氣質,不像個農村人。她的眼光高了,漸漸的也有些瞧不起農村女孩,雖然她也是農村人。
陳晨笑說:“爸、媽,這是我女朋友,叫楊穎。”
楊穎也甜叫着,“伯父、伯母好。”
劉萍接過禮物,說:“來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快進來吧,我正在做晚飯,小蓉,你先跟他們聊聊。”
陳蓉拉出了方旭,對陳晨說:“哥,這是我男朋友方旭。”
陳晨點了點頭,說:“方旭,你好。”
方旭也笑着迴應着,看了楊穎一眼,驚訝她的美麗,尤其氣質很好,看似柔弱卻散發着一絲堅強。
回到房間,陳蓉迫不及待的問:“哥,你在那個派出所工作?”
陳晨奇怪的問:“就是東邊的石頭鎮派出所,怎麼了?”
陳蓉驚呼道:“哥,你是在石頭鎮派出所?”
“對啊,怎麼了?”
“前天,你們是不是抓了一個叫董小川的人?”
陳晨很是奇怪妹妹怎麼知道董小川這個名字的,“董小川,你認識他?”
陳蓉也沒回答認識還是不認識,說:“哼,還說呢,那天經過那裡,我們被敲詐,幸虧是他幫助了我們。”
方旭想到那天,心還有餘悸,說:“你們石頭鎮的治安真的太差了,先是碰瓷敲詐我們一萬,後來還想着留下曉蓉。”
陳晨憤怒了,說:“你說什麼,那些傢伙還想留下曉蓉……”他當然知道那些人留下妹妹會做什麼事,因爲楊穎的緣故,他對這種事是深惡痛絕的,知道如果真的發生了些什麼,妹妹的一生就完了。
“那天就是你們被敲詐?”
“是啊。”陳蓉拍拍胸口說:“這件事我可沒告訴家裡人。那天,有個人倒在我們車前,說我們撞了他,要我們賠一萬塊錢。很快就有七八個人圍了上來,方旭和他們理論了幾句,就被他們打了,我也被打了。”
陳晨怒哼了一聲,“他們真該死。”
他知道這件事的起因,也知道董小川因爲這件事故意被派出所的人抓進去,但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人被敲詐。他還想着那些被幫助的人真是沒良心,別人幫助了你,你卻一走了之。
現在知道了前因後果,不過想到是自己的妹妹,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小妹,你怎麼能這樣子,那個人幫助了你們,你們卻一走了之。”
陳蓉露出一副早知道你會這樣說的神色,說:“哥,你把妹妹我看成什麼人了,不是我要走的,是他叫我走的。”
陳晨奇怪了,“是董小川叫你走的?”
方旭說:“這個我可以證明,我們確實想留下來坐證明的,而且曉蓉也說了她有個哥也是派出所的,可是董小川叫我們先走。”
陳蓉說:“哦,對了,那個董小川最後究竟怎麼樣了?”
陳晨笑了起來,說:“你不知道?”
陳蓉奇問:“我知道什麼?”
陳晨說:“那個董小川其實就是我們派出所新來的所長,他是故意進去的。”
陳蓉自語道:“難怪,我就知道他是個警察,原來是到你那裡做所長。”
陳晨疑惑的問:“你好像認識他?”
陳蓉不小心露出了口風,看了一眼男朋友,見他也是盯着她,知道自己如果不把這件事說清楚,男朋友說不定會生氣的。
“哥,我說了你可別生氣。我到了京城上學,後來覺得要去見識一下京城上層人的生活,順便也掙點錢,就去了一家高檔會所做服務員。我就是在那裡看到過他,其實是他幫助了我。”
衆人異口同聲的問:“幫助了你?”
陳蓉哼了一聲,說:“去了那裡,我才知道所謂上層人的生活也不怎麼高尚。有一次我賣酒遇到一些人要欺負我,他看見了就挺身而出,最後讓我離開了那個會所。從此我再也沒有去過了,後來我就和方旭談上了。”
方旭說“原來你認識他,你怎麼不告訴我?”
陳蓉說:“一開始,我不是很肯定。後來他見我認識他,就叫我不要說出去。哦,我明白了,難怪叫我不要說出去,他是故意的。”
陳晨倒不是想這些,從剛纔妹妹的話語中聽出,董小川竟然出入最高檔的會所,而且似乎很有威信。難道他真的是什麼**之類的,或者有着強硬的後臺。
“小妹,跟我說說你們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陳蓉也看到了男朋友一臉期盼的樣子,知道不說也不行了,於是把那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當然後來董小川去打黑拳的事就不清楚了,只是知道離開會所後,老闆不僅沒找她麻煩,竟然還差人把她的工資結給了他。
方旭感嘆說:“對,那個可是功夫高手,原來真的是警察。我還想着要跟他學功夫呢。大哥,我們回去的時候,要去感謝他一下。”
楊穎想到的不是這些,和陳晨想的一樣,董小川竟然能出入最高檔的會所,她知道那些會所尤其是私人會所並不是有錢就能進去的,而是要有資格才能進去。
她激動的問:“陳蓉,你是說在最高檔的會所裡見過董小川,而且看他還是很有威信的樣子?”
陳蓉其實也不是很清楚,董小川也只是第一次去,根本就沒有她說的那麼有威信,相反正被人瞧不起。但每一個人都喜歡爲自己的偶像誇大他幾分魅力。
陳蓉當然也不知道當時董小川是什麼情況,已經宣揚了他的英雄事蹟,於是誇張的說:“那當然了,我似乎還記得他身邊跟着兩個女孩,其中一個女孩就是會所老闆的妹妹。”
她在會所裡打工了也有一段時間,當然也會認得葉婉秋的妹妹葉劍秋。
陳晨說:“你是說他身邊還有一個女孩是會所老闆的妹妹。”
“當然,哥,既然他是你們的所長,你就要好好的巴結他,他可是大有來頭的人。”
陳晨點點頭說:“難怪他一副底氣很足的樣子,原來確實是大有來頭。”
楊穎對陳晨說:“我覺得陳蓉說的很對,那個董小川一定是下來做一些成績,很快就會升上去的。陳晨,你跟着他說不定也會很快升上去了。”
陳晨說:“現在就是不跟着他也不行了,我已經被劃入他的一派了。”
陳蓉又說:“不過哥,你們石頭鎮的治安確實不怎麼樣,要不是董小川,我們可是捱了打而且還被敲竹槓。”
陳晨說:“你們遇到的那些人都被董所長打傷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裡。不過聽說已經定爲搶劫、敲詐等罪,最少也要判個七年以上。”
……
董小川卻沒有想這麼多,這件事對他來說,不是那麼重要,固然對柳紅有一些好感,那純粹是一個男人對一個漂亮女人的一種吸引。
當然每個男人對男女之事總會有些幻想和期盼,但董小川畢竟是經受了國安的訓練,在外任務時也和女人發生過關係,所以並不把這種事看得必不可少。
如同他爺爺所說,像他們這種拉風的男人,是不會缺少女人的。對柳紅的事暫且不去太在意,順其自然,最重要的還是工作。
對於工作,首先要做的就是整風,可是整風也不是那麼好整的,如果沒有證據,你就說誰和誰不合格,開除回家,那是不可能。
你是派出所的一把手不錯,但人事還是要按照程序走。如果僅靠你最大就你說的算,那麼比你大的官多的是,你纔是一個正科級,後面還有一大堆的處級幹部、廳級幹部、部級幹部等等,難道他們也可以對你說,我對你的工作不滿意,你可以下崗了。
所以,程序的問題是一定要走的,這是一種尊重,也是爲了每個人的切身利益。
派出所裡一共有三個副所長,當然以前是兩個,現在又增加了陳晨,其中有兩個副所長已經靠上他了,就剩下黃健中。不過,自己也算是搶了他的位置,雖然董小川自己不這樣認爲,關鍵的是黃健中這樣認爲,所以要收付他難度不小。
來到這裡,似乎每個人都有意無意的暗示黃健中是這個派出所最大毒瘤,和很多犯罪勢力勾勾搭搭。不過,董小川卻不這樣認爲。
首先他沒有得到任何有利的證據,證明黃健中與犯罪分子有所勾結,當然不作爲是一定的,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他用異能看過他頭頂上的四氣,發現他的黑色氣團並不是太濃密,只是比白色氣團稍多一些。
雖然說黑白相比較能基本確定一個人的好壞,但這四種氣團是不斷變化的,不能拿一時的對比確定一個人的一生。前領導人就說過,如何事物都是不斷髮展的,我們要用發展的眼光來看問題。
董小川剛躺下不久,突然手機響了。沈連凱打來了電話,說是娛樂城又有人打架,他現在就在現場。打架的人不多隻有七八個人,可是武力值看起來很高,他不是對手。
董小川也憤怒了,知道這是有些人對他的挑釁。也許也不能說挑釁,而是這裡的治安確實如此,每天都有人打架鬧事。
行,你們打架,那我就把你們都抓起來,看你們狠還是我狠。
(作者的話:今天是十一,是國慶,祝大家國慶快樂。說一下更新,如果一天只有一更的話,我會多寫一些,字數大概40多吧,如果有兩更,每章30多。反正,儘量多寫吧。
還有小請一個假,今天要回家陪老婆兒子,晚上就不會寫了,所以明天白天不一定有,但晚上一定補上。
還是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