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川不知道李鬆鵬到底賣什麼關子,不過對他的人品還是相信的。..net
其實,在任何一個時候,都會有心懷正義,胸懷天下的好官,只不過各個官員的能力不一樣而已。好官想做好事卻辦成了壞事,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但這只是領導的能力問題,不能歸結爲他們品行問題。
總的來說,華夏的官場還是有能力有正義的好官爲多,要不然也不會經濟發展的很快。只不過,人都是這麼一回事,好事記不住,壞事永流傳。
比如一個人做了很多的好事,但有一天做了一件壞事,這下子這件壞事就會伴隨他很久,全然忘了他以前做的好事。出現了一個壞官造成的影響很大,就是這個原因。
董小川算是李鬆鵬的人,一開始就用異能觀察過他,所以相信他的品行。他也相信,能和父親成爲戰友的人不會是個壞人。
李鬆鵬親自看着車子,來到了一家飯店。市裡不是鄉鎮,也不是縣裡,比它們繁華多了,酒店更是數不勝數。不過他們來的地方並不是什麼大的酒店,相反是一個小飯店。
李鬆鵬解釋說:“這是一個私家菜飯館,別看小,做的菜很不一般。”
他似乎很熟悉,直接進了一間包廂。董小川隨着他進去,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人。
“是你,凌少。”
凌少坤笑着迎了上來,說:“哈哈,小川,到了市裡,我就是地主了,好好的陪你玩幾天。”
他的話剛落,旁邊一個年近五十的男人怒罵道:“你就知道玩,董小川比你還小,看看人家,已經是正科級的幹部了,再看看你,沒出息的東西。”
凌少坤嬉皮笑臉的說:“爸,你怎麼這麼說兒子的?”
“要我怎麼說你,要不是小川提醒你,你可是要跌大跟頭的。”
董小川立刻清楚了,這個男人就是凌少坤的父親市財政局局長凌嘯天。
凌嘯天說:“小川,這一次多虧了你,才讓小坤逃過一劫,甚至也讓我逃過了一劫。”
“凌叔,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李鬆鵬笑說:“還是我來說吧,小川,你提醒小坤要注意影響,不要牽連到凌局長,結果真的被你說中了。”
董小川有些明白了。
凌嘯天說:“小坤一回來就跟我說起這件事,我就覺得奇怪。如果那個顧四海還沒有得到礦場,要小坤去幫忙還有個說法。他已經有了個礦場,而且已經開了一段時間,這個時候再找小坤,就大有問題了。”
董小川其實對於官場還是比較陌生,問:“凌叔,我不明白,這能有什麼問題呢?開礦總是要跟政府打交道,找一個後臺也是應該的。誰都知道,每一個礦場後面都有着無數個後臺。”
凌嘯天微微一笑,說:“小川,你也說了,這些礦場後面都會有着或大或小的後臺。既然這個後臺有能力讓他得到這個礦場,怎麼會沒有能力幫他解決官場上的事呢。”
董小川立刻明白過來了,“你是說他是在找一個替罪羊。”
凌嘯天冷哼了一聲,說:“天下不會無緣無故掉餡餅,更不會有免費的午餐。小坤什麼事都不幹就能得到數百萬,難道他們真的錢多的沒地方扔了。我再細問,發現這裡面的問題很嚴重啊。一年就礦難過十幾次,每一次都死不少於三個人,如果一旦事發,他把什麼責任都推給小坤,不但他要擔負刑事責任,更會影響到我。”
一年就礦難十幾次,每一次都死不少於三個人,也就是說最少也有三十幾個人死了,而這些人死了竟然沒有人去追究責任,董小川心中一痛,才真正體會到自己的責任重大。
“我把這件事跟松鶴一說,他也覺得蹊蹺,所以我就決定帶着小坤向紀委述說了這件事,讓小坤把所有的錢都退出來。後來我才知道,已經有不少的檢舉信送到紀委了,但都被壓着,我才知道我逃過一劫。”
董小川奇怪的問:“凌少的事怎麼會牽連到你?”
李鬆鵬說:“小川,有些事你還不明白。在官場上,我可以說誰的屁股都不乾淨,只要做的不是那麼過分,很多事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但是有問題就是有問題,表面上把這些問題都壓下來,其實你的問題就永遠都存在,而且會越來越多的,如果你的政治對手在某個關鍵時刻拋出這些……你就懂了。”
董小川立刻明白了,在某些政治家的心裡,他們沒有了爲人民服務的信念,而是爲了自己的政治裡而做的政治手段。說簡單點,就是把魚養肥了再殺,像很多地方,明知道管轄裡有着**的幫派,平時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關鍵的時候就會通殺,這樣子你的功勞就不是小功勞而是大功勞了。
這種方法從古至今都有,前面有說過,華夏的歷史太長了,所以各種的官場鬥爭數不勝數,只要你瞭解了歷史,你就瞭解了官場鬥爭,要不然怎麼說以史爲鑑呢。
董小川心裡最厭惡的就是這種只爲政治利益考慮的官員。他見凌嘯天也有些這種人的樣子,心裡有了一些不滿。如果他真的是一個大公無私的官員,也就不會培養出凌少坤靠着父親勢力吃飯的人。
李鬆鵬說:“我一直知道,石頭鎮的礦場問題很嚴重,但確實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嚴重。小川,這一次我叫你來,就是告訴你,你的責任重大,一定要抓緊時間收集證據。”
他停了一會兒,似乎考慮了一下,說:“我不需要你的過程,我只要你的結果。如果遇到什麼要幫助的,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
董小川點了點頭,“李叔,我知道了。”
凌少坤連忙說:“好了,難得小川到市裡來,趕緊吃飯吧,下午我帶他去逛一下。”
凌嘯天倒是很願意兒子和董小川交往,點點頭說:“嗯,小坤,你要多多和小川交流交流。”
……
市長鄭同榮在辦公室連續抽了好幾根菸,秘書看着他鐵青的臉色,也不敢去打擾他。鄭同榮想了一會兒,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顧四海纔剛剛起牀,對他來說,不缺錢的生活就是爽。昨夜又是一箭雙鵰,很過癮,想着什麼時候能一箭三雕,這個時候電話響了。
“你是怎麼搞得,凌少坤竟然自己到紀委坦誠一切,並且把得到的幾百萬都交給了紀委。這下,他可是跟你們礦場撇清了關係。”
顧四海張大了嘴:“你說什麼?”
“哼!”鄭同榮很是不滿意顧四海的態度,說:“凌少坤把自己摘清了,跟你們四海礦場完全沒有關係了。”
顧四海這才明白過來,大罵道:“凌少坤這個白眼狼,拿了老子幾百萬,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撇開老子,沒門。”
鄭同榮低聲說:“你要報復,以後再說。我可告訴你,現在市裡要決定對全市的煤礦企業進行整頓,尤其你們石頭鎮更是重點,你要做好點,不要撞在這個槍口上。”
顧四海道:“我知道,我一切都聽從老領導的指揮。這些日子,我都不允許礦上的人出去,都縮在礦場上。”
鄭同榮叮囑到:“不僅是知道,而且要不留麻煩,把留下的痕跡都清楚掉,把留下的破綻都補上。如果你出事,最好也要把我撇開。只有我在外面纔有機會把你救出來,如果牽連到我,大家都沒有機會了。這個道理,我相信我不說你也會懂的吧。”
顧四海一向很敬佩鄭同榮的智慧,說:“我懂,老領導,你就放心好吧!對了,那個新來的派出所所長究竟是什麼來頭,好像後臺很大的樣子。”
鄭同榮身爲一個市長,並沒有注意董小川的身份,簡單的回道:“他就是李鬆鵬戰友的兒子,以前在邊城緝毒警幹過,本事確實有一點,沒事還是不要招惹他吧。”
顧四海心道:我倒不想招惹他,可他不斷的招惹我呀。
“李領導,你就是說這個董小川並沒有什麼大的後臺,最大的後臺就是這個李鬆鵬。”
鄭同榮不明白顧四海一直糾纏一個派出所所長,也沒多想,說:“差不多吧。總之現在是嚴打時間,你最後還是什麼事都別幹,等過了這個風聲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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