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已經失去了理智,腦子裡就只有弄死田崇鑫的想法,所以在他喊出棄權以後,我卻繼續手上的動作,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幸好在這個時候,鄒鵬跑過來了,他直接拽着我的手,高聲喊道:“吳桐,你怎麼了,他都已經棄權了,你還弄他幹什麼?快放手啊!”
與此同時,趙琳琳也跑到了我的身旁,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一下子抱住了我,而我的心裡也因這一抱,卻瞬間溫暖了許多。
我放下了緊抓田崇鑫的手,情緒開始恢復正常。而田崇鑫的小弟也都紛紛跑到田崇鑫的身旁關心的詢問起來。還有幾個小弟直接蹲下了身子準備去扶他,但卻被鄒鵬給攔下了。
鄒鵬擋在衆小弟的前面大喊道:“我兄弟跟你們大哥的賭,你們不是這麼快就忘了,除了一百萬現金以外,田崇鑫可是把你們也都賭上了,現在他賭輸了,你們卻還在管他叫大哥,是不是有點輸不起了?”
此話一出,田崇鑫的小弟們便瞬間安靜起來。
他們的臉上充滿了顧慮和不願意,但卻不知道是不願意是離開田崇鑫,還是不願意跟着我。
鄒鵬見他們不表態,便接着喊道:“怎麼,不服是嗎,不服就出來,再跟我單練一下子,否則就趕緊管我吳桐兄弟叫大哥,快,都像個男人一樣,別磨磨唧唧的!”
鄒鵬說完後,田崇鑫的小弟們還是有些顧慮的瞅着我們,但卻沒有一個站出來。
直到一個戴眼鏡的男生實在突然走出人羣,說出了他的顧慮。他高聲對鄒鵬喊道:“這位兄弟,你說的對,鑫哥剛纔是把我們給賭了,我們也不是輸不起,可說句良心話,我們現在都已經是高二下學期了,馬上就要到高三了,如果再給你們做小弟的話,也幫不了你們幾場架的,我們也得考大學不是?”
眼鏡男的話瞬間解開了我的疑惑,本以爲他們是不願意認我做大哥呢,原來他們只是害怕認我做大哥以後,到了高三不能專心學習啊。
爲了解除他們這個顧慮,我趕緊走到鄒鵬的前面,高聲喊道:“這一點你們放心,其實我吳桐今天打這個賭,就是想讓他田崇鑫變成光桿司令而已,並沒有想讓你們幫我打別人的意思,今天,只要你們叫我一聲大哥就夠了,其他的,我絕不會強逼你們。”
說完這句話後,田崇鑫的小弟開始議論起來,看來眼鏡男的顧慮果然也是他們共同的顧慮。
但沒過多久,我就聽到有人在喊:“好吧,我想好了,既然鑫哥那麼無情的把我們賭出去了,那我對他也就沒什麼忠義可言了,吳桐,以後你就是我大哥了,桐哥好!”
隨後,一聲又一聲的桐哥便開始迴盪在我的耳邊。
這時,田崇鑫突然爬了起來,衆小弟們便瞬間停止了叫聲,可起來的他卻沒有走向我,而轉身想走下山。
鄒鵬趕緊跑過去把他攔了下來,他有些憤怒的喊道:“怎麼,我都已經棄權了,你們還非得置我於死地嗎?”
可鄒鵬卻向他一伸手,高聲喊道:“不不,我對你的生死不感興趣,你別這麼着急走嘛,我們說好的錢呢?”
田崇鑫瞅了瞅鄒鵬,沉默了片刻,然後突然轉過頭,衝我喊道:“對不起,我卡里就剩下八萬塊了,都轉給你,剩下的我再慢慢的還行嗎?”
說實話,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以後,我的心還真是有點軟了。
我點了點頭,高聲說道:“可以,不過那八萬塊你現在就得轉給我!”
“行!”田崇鑫急忙掏出手機,向我要了銀行卡號,然後直接將錢轉給了我。
見錢到賬後,我微微一笑,給鄒鵬使了個眼色,他纔給田崇鑫讓了一條路。
等田崇鑫走後,我突然感到自己的頭髮暈,而身邊的趙琳琳也突然喊道:“哎呀,老公,你是腦袋上怎麼留了這麼多血啊,快,我們趕緊去醫院。”
然後,我便在她的攙扶下,走下了山。
可走了一半的時候,山下突然迎面走來了三個人,他們直接擋在了我的面前,高聲說道:“喂,你就是大胸琳新找的小白臉吧,行不行了,怎麼讓人打的這麼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