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久,冷潮掏出了手機看了看時間……
“啊!都到十二點了,難怪肚子都在叫了。”可就在冷潮要尋思着去哪家店先填填肚子的時候,一處傳來了一聲尖叫。
“啊……”
淒厲的慘叫,將冷潮立馬給提上了一個心眼兒,能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想了一會兒,冷潮提步走了過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連周圍的人都聽見了,紛紛將自己的視角轉向了聲源。
原來,在不遠處的一個小角落裡,一個小攤位此刻正被一羣五大三粗的男人團團圍着,並且對着那不論是體形還是力道都不佔優勢的老人拳打腳踢的。
“你這個老不死的老東西,你不知道這裡是我罩的嗎?想在這裡擺攤,可以!不過你得交保護費啊,想不交那我喝西北風啊?”一個滿臉橫肉,光天化日之下也還半裸着身體,此刻正在隨意的謾罵着那老者,連帶着不停的對其腳踢。
“你們這羣流氓,不要再打我爸爸了。”
在這羣地痞流氓的旁邊,還有個女子,聽她的話能知道她和那個老人是父女關係。
那女子看似薄弱,但是實則是外弱內強啊!面對這般人類,其他不敢生事兒的小販早就服軟了,可她只是個看上去也就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看到自己的父親被別人百般折騰,她也是紅着雙眼上前去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阻止他們。
“你他媽的給我閃開。”
其中一個男子一腳狠狠踢開了那想阻止他們的小女子。
“打!給我狠狠的打!看今後還有誰敢不給保護費,哼!”先前那個滿臉橫肉的傢伙此刻依舊吼着他那大嗓門兒,好似殺雞儆猴一般,冷哼一道。
“哎呦……”
“嗚……啊……”
“……”@@@@@@
頓時,這周圍立馬就圍上了人來,可是那羣人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越發的帶勁兒了。
“看什麼看,都他媽的給我滾開。”
那帶頭的傢伙一聲大吼,周圍的人一個悚然,頓時一些只是出來打點醬油就回去的人也是該回家的都回家了,不過還是有一些不忍好事之人留了下來,據此他們那一副看熱鬧的嘴臉……
這,就是華國的悲哀——總不至於,一名被毒打的老人,也會訛你吧!
該扶的,還是要扶!該出手時,就該出手!
不過,此刻站在周圍的那一面都不是,只是一羣喜歡看熱鬧的傢伙,他們只關心事情的經過和結尾,至於當事人的所有一切,他們並不關心。
“打,給我用力的打!”
“唔……噗……”
終於是承受不這些囂張跋扈的傢伙那招招往死裡打的力道,老者隨即大口吐出一灘血水。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這老者一頭的白髮,那稀薄的髮根此刻因爲被人羣毆也是掉了不少,額頭上的皺紋都可以用來寫五線譜了。
“爸爸!你們這些混蛋,我跟你們拼了。”
雙紅着眼球的見到自己的父親被人打到吐血,做兒女的此刻怎麼冷靜?衝着一口難以下嚥的惡氣,那女生撿起了自家帶的椅子,氣勢哄哄的跑了過去。
“啊……”
此刻,那女子漲紅着雙眼,不顧一切的向那帶頭的傢伙砸了下來。
“啪……”
“哎呦……啊……”
“噹噹……噹噹……”那椅子的殘腿掉落在地上,發出陣陣聲響來,自然一段慘叫隨即不出意外的也叫出了聲來,痛苦的標誌是此刻的見證砝碼。
這一砸的力道,很顯然不輕!望去那帶頭的也就是那滿臉橫肉的傢伙,此刻後腦勺上赫然被砸出了一條裂縫,猩紅的血液此刻正在“嘀嗒嘀嗒……”的流着,而且那椅子的命運也被那女生給終結了,砸碎了一地,各支架已然完全的躺在了周邊……
“嗯……大哥,你怎麼樣了?”一個傢伙反映了過來,連忙上牆殷勤般的問候了一下。
“啪……”
“尼瑪的,你來試試,都流血了。”那帶頭的對着小弟的臉就一巴掌扇了過去,極度憤慨的說道。
“哎呦!嗚……呼!大哥,小弟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媽的,你這個瘋女人膽敢用椅子砸我?你們繼續揍這個老傢伙,那個瘋女人由我來收拾。”帶頭的隨即拋了一句話出來。
“打,繼續打這個老傢伙!媽的,給我往死裡打,出事兒了我來頂。”剛被老大扇了個耳光,內心極度的鬱悶,此刻這小子打算把怒氣都發泄在這個老人的身上,抽出一腳便是大力的就踢向了老人的肚子,惡煞兜兜的模樣着實讓人感到這傢伙很沒品。
“嗚嗚……唔噗……”
老人的體力和抗擊打能力在這一腳之後,萬般痛苦的發出一聲憐憫的慘叫,不堪忍受這等重創,再一次的吐出一口血水之後,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倒了下來……
“爸爸!啊……”
那女子眼見到自己的父親被人活生生的給打昏死過去,撕裂的吼叫着。
她滿臉排紅,一直紅到髮根,兩眼盯着這個侮辱者,同時這雙眼睛變暗了,突然閃爍了一下,又變得漆黑,接着姍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此刻,她的臉色有點青起來,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着太陽窩的幾條筋,盡在那裡抽動……
“你這個混蛋……”
勃然大怒,眼珠瞪得拳頭大,發出一種受傷的獅子般的怒吼聲!
朝着那個滿臉橫肉的傢伙,這女生撕開最後一道人權,着了魔似的瘋狂的衝向了帶頭的傢伙,她的臉色驟然大變,紅得就像丹拜畫中的落日,怒容滿面。
這個憤怒到了極點的女人,已經完全的喪失了理智……
“這個瘋女人……”
“混蛋,你們這羣混蛋……”
幾乎是撕扯着自己最大的氣喉,那女子就像是看到十世的仇人一般,定要將眼前的這羣傢伙碎屍萬段,僅憑着自己那瘦小的身板,其性格和勇氣真心是值得令人佩服。
“瘋女人!”
那個帶頭的男人輕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縱使她就像一個女鬼一般橫衝了過來。
“啊……”
女人的吼叫還在繼續,而那帶頭的傢伙卻是一副淡然的模樣,他們之間的距離在一點一點的縮短中。
一米……
眼前……
“嗖……”
“哎……”
衆人只是感覺到有一絲風吹過,等回過神來,發現眼前的女人不見了。
“這是神馬情況?那個瘋女人了呢?”帶頭的破口大叫道。
“別看了,在這兒呢。”
“嗯……”那羣人一個疑惑頂在頭上,隨即扭過了頭,望向了聲源的地方。
“你……你是誰?”那女人一張淚花般的臉,上揚着慘白的嘴脣不解的問道。
“呵呵,我可不是什麼壞人哦。”
如見那女子並沒有再說什麼話,只是她感覺到有股無比安全的暖流在她的全身流淌着,只要眼前的這個人不離開她,她的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美麗。
“大哥!他……他好像就是前幾天上了頭條的那個傢伙。”一個小弟湊了過來,低聲說道。
“啪……”
“媽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以爲,現在在穆雲市有幾個傢伙還不認識他?”一身的怒火,那帶頭的又將其發泄在那小弟的頭上。
“想欺負人,我可不答應。”
來者除了冷潮,還能有誰?面對這羣毫無一點人權人知,心腸歹毒地痞,冷潮既然省去了跟他們將道理的時間,立馬發出了自己的通牒,“給你們五秒鐘的時間離開,要是在五秒鐘之後我還看見你們任何一個人的話,不用多想,先留下他的一條腿再說吧!”
冷潮的話,從來都是那麼的嚴肅,對象是此刻站在他面前這一類傢伙的話。
那女生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紅豔豔的、水靈靈形象的冷潮,一種由衷感激的情感之流涌遍全身。她的眼睛模糊了,就像是又增加了一道雨幕——冷潮用沉默送走了一個時代,而他的秘密屬於整個民族。
“呵呵,要想欺負人,你們還要看看我答不答應才行。”
來者正是一直在旁邊觀察着的冷潮,他上前去阻止那小女子是因爲她這麼做一定會受傷的,能看到那帶頭的傢伙手裡已經拿出了一根鐵棒,只要她一衝過來,橫揮着鐵棒的話那小女子絕對的當場倒下。
“噹噹噹……”
“喂喂喂!小子,你最好不要惹事兒,這又不管你的事兒,你小子最好識相的就趕緊離開這裡,不然今天我連你一塊兒收拾。”
帶頭的那個傢伙很顯然不買冷潮的帳,即使冷潮的事蹟已經在整個穆雲都傳開了,但這個頑固的傢伙就是不信那個邪,看到冷潮那一副弱不禁風的體格,他立馬就挺起了腰板兒。
“大哥,這小子可是一人擊退了對方的一百多號人啊,你看我們這也就八個人,雖說有帶鐵棒,但是我們還是沒有任何的勝算啊!”
“是啊!是啊!大哥,今天就算了,那小子純屬就是個變態,我們人數不佔優勢!”
“大哥,還是不要惹這個小子好點,等日後我們召集了兄弟一樣能狠狠的揍他一頓,而且這小子已經和我們所有的黑道都槓上了,聽說前幾天這小子把狼幫的二把手孫彪給狠狠的修理了一頓,還說什麼狼幫的傢伙都他媽的是一羣軟蛋,這小子接下的仇可不少啊!大哥,你要想清楚啊!”
手下們個個都面面相覷,深知冷潮的厲害,都紛紛向大哥請示不要動手,吃虧的一定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