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落，初晨的陽光，並不如何溫暖，卻也不冰涼。
“嗡嗡嗡——”
手機震動聲音吵醒了大牀上的女人。
“誰的電話啊，怎麼一直在響……”
何藝嘟囔着，被吵醒的她卻沒睜開眼睛，而是納悶，她的手機從來不會調成震動，因爲工作需要。
所以……這就是別人的手機？
“真好笑，老孃昨晚明明是自己一個人睡的，房間中怎麼可能有別人……”
何藝爲自己的機智點贊，難得休假的她也沒睜開眼，而是轉過身，打算繼續眯會。
只是轉身時，被窩下的手碰到了某物。
她很疑惑。
因爲這東西……似乎是男人身上獨有的那傢伙？
何藝迷迷糊糊又摸了下，最後手停止不動，可卻也瞬間驚醒，她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
再掀開被子，向裡面看了看，何藝沉默下來，他們都沒穿衣服，就連內褲都沒，全都是光溜溜……
“沒穿衣服的男人？”
何藝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我在做夢呢，之前還夢到強推了某人？嘖嘖，好真實的夢境啊，不過我該醒了，不然再做下去，這夢就是噩夢了……”
閉眼之前，何藝又摸了摸掌心中的東西，活脫脫一個女流氓的形象。
“醒來！”
何藝嘀咕着，閉上眼睛，又睜開。
只是……眼前還是那男人的背影。
“……”
何藝沉默，又閉眼，又睜眼，再閉眼，再睜眼，畫面沒有絲毫改變。
“那麼……昨晚的不是夢？我的確推到了小牙籤，不……不是顧楓，他昨晚根本沒來，所以這是別的男人……”
何藝迅速冷靜下來，剛想到這，冷靜迅速消失，她眼角瞬間泛起淚珠，一拽被子遮住身軀，然後猛地一腳踢在那男人的身上。
“疼疼疼！”
顧楓從牀上摔下去，臉朝下，疼痛讓他瞬間醒來，同時不斷慘嚎着。
“……顧楓？”
聽到聲音，何藝愣住，她仔細看去，被她踹下去的男人的確是顧楓。
“你有病吧。”
顧楓坐在地上，捂着磕出血的鼻子，惱火道：“大早晨不睡覺，發什麼瘋！”
“……”
何藝本來理虧的，剛要道歉，便看到潔白牀單上的一抹鮮血，構成了花朵，美輪美奐。
她腦海轟的一下炸開。
既然顧楓在這裡，那麼，昨晚上發生的一切，真的不是夢……
她，推到了顧楓，第一次……沒了，還是她主動的。
但何藝完全沒印象啊！！
她只記得自己把顧楓推到在牀上，然後醒來就……就這樣了……
至於過程，感覺啥都沒啊，只有小腹下讓她疼到顰眉的感覺。
“昨天晚上，我們不會真的……”
何藝一隻手繼續用被子遮住身子，一隻手輕撫亂成一團的腦海。
“擦！”
不說還好，說起來顧楓就一肚子火：“你還好意思說？昨天晚上你可真是厲害啊！”
何藝頭疼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什麼……”
“你把我推到，還非讓我喊你女王大人，還非要我承認你是最有魅力的女人，不說就打我。”
顧楓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頓感屈辱：“有你這麼變態的嗎？”
“……喊兩句怎麼了！”
何藝頂嘴，但語氣莫名心虛：“然後呢……”
“然後……然後……”
顧楓看着牀單上血色梅花，捂着臉，委屈道：“然後我就被你……”
說到後面已然哽咽。
此時的顧楓完完全全就是一位被霸王硬上弓的清純小姑娘，很無助，很讓人憐惜。
“對、對不起啊……”
何藝撓撓頭：“我昨天喝完紅酒後就睡了。”
“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我原諒你了。”顧楓含着淚搖頭。
何藝剛要繼續安慰，腦海中一道雷霆閃過，等等，明明是她吃虧了啊，憑什麼顧楓這幅姿態？
想到這算是自己真正的第一次，她頓時瞪眼道：“小牙籤，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賣乖？”
顧楓站起，指着在打顫的雙腿，悲憤道：“要是我主動，我認了！可……可你也沒到如狼似虎的年紀啊，整整十三次啊！昨晚上到凌晨，我愣是沒休息過，十分鐘前我好不容易剛睡下，就被你一腳踹下來，有你這麼過分的人嗎？”
十三次？！
何藝怔住，她有這麼飢渴嘛，不應該呀……
可沒等她思索顧楓所說之話的正確性時，就聽顧楓又委屈道：“腿軟到都快站不起來了……”
“回頭給你吃生蠔，吃羊腰子，吃韭菜，給你補腎可以了吧！”
“……”
見顧楓不說話，何藝頓時火了：“你當時怎麼不當柳下惠？爲什麼要配合我！”
說到這，何藝聲音幽幽：“我的第一次，就這樣……沒了，什麼感覺都不知道呢。”
“我可以再度化身雷鋒，讓你回味下，雖然這會讓我身爲男人的尊嚴被踐踏，但爲了你……我願意。”
“滾！”
何藝銀牙都咬了起來，這個王八蛋，一會被侵犯到生無可戀的表情，一會又猥瑣起來，這傢伙，昨天晚上肯定用各種方法欺負自己了！
想到昨天晚上可能發生的畫面，何藝心跳快到不行，甚至俏臉都有些發燙。
發現何藝並沒有想象中生氣到提刀殺人，顧楓不着痕跡的擦了下額上冷汗。
實際上，剛纔很多都是他胡說的……
什麼十三次，什麼腿打顫，什麼喊女王大人，都不存在，之所以那麼說，是儘可能的讓何藝不會因爲失身而躁狂。
思緒飄回都昨晚，當顧楓被喝醉酒，刷流氓的何藝給推到脫光之後，就被霸王硬上弓了……
之後，就是他主動了。
想着想着，面上流露出回味之色。
這表情落入何藝眼中，頓時羞的她隨手拿過身後枕頭，朝牀下的顧楓砸了過去。
“變-態，昨天晚上你果然……果然爽了吧，裝什麼委屈，明明委屈應該的是我！”
何藝兇巴巴道，只不過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當知道昨晚奪去她身子的男人不是他人，而是顧楓時，她眼角那快要落下滴落的眼淚悄然散去，心底也都如釋重負。
並沒有羞惱，也沒有憤怒，有的只是……遺憾。
很遺憾昨晚上喝醉了，並沒有體會到，做女人應該體會到的快樂，或者……痛苦。
“……你要聽實話嗎？”
“說。”
“沒想到何小妞你喝醉後居然如此熱情似火，很多姿勢自動解鎖，就是有些生澀，以後要多練習……”
“啊啊啊，小牙籤，我要殺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