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你這點五行幻術可以困得住我們麼?”一直沒說話的魔禮青突然道。
“不敢!”姜尚道:“根本沒有想要困住二位的意思。只不過是想讓你們多留一時,好回答一下這幾個問題而已。如果你們確實對我們沒有敵意,我又怎麼會無故地多結仇家呢?”
聽這話的意思姜尚似乎並沒有多大敵意。而且阿凱也不願樹敵,而且在知道姜尚和申公豹是同門之後,對申公豹的師門也有了一定了解的情況下,還是少樹立敵對好些。於是阿凱道:“上次在朝歌我確實有些魯莽,不過也並沒有親手去關押您老。否則的話您老恐怕也不會那麼容易就出來。”
“至於我是誰的人?我並不是紂王的手下,當時在場只是適逢其會罷了。那日路遇西伯侯也只是湊巧而已。至於這具玉石琵琶——”阿凱頓了頓,看了一眼魔禮青。
魔禮青微微頜首,表示可以直說。於是阿凱接着道:“——那是申公豹送的!”
“申師弟……”姜尚有些驚訝:“他送的?”
“是啊!我打賭贏了他的!”阿凱道。
姜尚沉吟不語。聽對方口氣,恐怕和申師弟有些瓜葛,這事情也有些棘手,本來以自已這五行迷目之術加上師父新賜的法寶打神鞭應該可以把這二人留下的。可是這二人又認識申師弟,倒有點難辦了……
“你們說這琵琶是申師弟次給你們的,我本來不應再懷疑什麼。但是這玉石琵琶本來是爲妲己所有,現在這位姑娘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使我不得不懷疑你們的身份……”
姜尚其實已經知道在阿凱身邊的女子並不是妲己,因爲妲己體內有元神,而這女子卻沒有。他之所以口中這樣說,只不過是想知道這女子的身份罷了。道:“而且此事關係重大,我想請姑娘取下斗笠查看一下,可好?”
“如果我不願意呢?”魔禮青斗笠下的聲音變冷了,伸手把背上的琵琶布囊解了下來。卻被阿凱的伸手按住了。阿凱低聲道:“禮青!算了,多結仇家總不太好……”
阿凱聲音雖低,但姜尚已經藉助五行陣勢,對陣勢中的任何一絲聲響都可以聽得到,已經聽到了阿凱的說話。根據‘禮青’二個字和背後的琵琶,已經確定了魔禮青的身份。
“凱哥!這些五行術法還難不倒我……”魔禮青面對着姜尚,答道。
“呵呵呵——呃!”姜尚的乾笑突然頓住。
原來他看到目前無法達到殺掉阿凱的目的,因爲多了個魔禮青,他無法知道魔禮青是否真的可以破掉自己的法陣,而且目前來說要和佳夢關的魔家姐弟爲難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所以他就撤掉了陣勢,但在撤掉陣勢的瞬間卻被高速飈來的阿凱一把捏住了脖子。
阿凱一直都在注意着周圍環境的變化,雖然口中對魔禮青勸解,但一直都在尋找脫困的機會,當陣勢撤掉的第一時間便衝上去抓住了姜尚。
“別誤會……”姜尚沒想到阿凱的速度如此之快,而且連手中的打神鞭都來不及祭出。被弄了個措手不及,本來想幹笑二聲,再裝作大度地放了二人,可這樣的結果……,尷尬啊!
“現在我西伯侯和紂王有隙,所以不得不謹慎小心,希望二位原諒!”姜尚臉色灰敗:“你也看到了,我剛纔已經撤去了陣勢……”
阿凱回頭看了魔禮青一眼,魔禮青點了點頭,意思是確實是姜尚撤去了陣勢。阿凱鬆開姜尚的脖子道:“啊——哪……,對不起了!”
不過阿凱接着說道:“不過你這種手法還是少用的好,如果遇到可以破你陣勢的人,恐怕就不會象我這樣只是抓住你而已了!再會了——”
留下灰頭土臉的姜尚,阿凱和魔禮青離開了西伯侯府。
出了西歧城之後。阿凱疑惑道:“那個姜尚如果真的怕我們對姬昌不利的話,爲什麼還會讓我們見面?就算當時他並不知道是我們去找姬昌,那他爲什麼中途還要離開呢?他就不怕他離開之後我們對姬昌下手嗎?”
“……有二種可能!”魔禮青思索了一下道:“也許他認爲姬昌根本就不需要他來保護!也許他並不在意我們對姬昌下手!”
“什麼?”阿凱對魔禮青的第二種分析有點吃驚:“是姬昌聘他,他才當上丞相的,如果姬昌死了,對他有什麼好處?”
“那是因爲你不知道西歧內部的情況——”魔禮青道:“姬昌爲人忠厚和善,而且有些迂腐,平日也只喜歡鑽研八卦占卜,即使被紂王囚於羑里七載,也從無策反紂王之意。姬昌有九十九子,連同那個雷震子,一共是一百個。但其中大部分都是收養的義子。前些日子姬昌的大兒子伯邑考被紂王所殺,如果文王死掉的話,繼任的將會是文王的第二子姬發,據說這姬發素有大志……”
魔禮青面現憂色道:“聽申師叔說這姜尚並不是什麼安份之人,他被紂王所擒,必然會心懷怨恨,但他在文王手下不可能會實現報復紂王的心願,但如果換了姬發爲西伯侯,他便可以一展抱負,如果鼓動姬發借爲伯邑考報仇之由奪紂王天下,挑起諸侯紛爭,也不是不可能……”
“哪剛纔他爲什麼會放了我們?”阿凱仍然不解。
“呵呵!凱哥哥,平時你也是挺聰明的一個人,剛纔沒看出來麼?”魔禮青手指點了一下阿凱的額頭:“剛纔我逛他說我可以破開他的五行之陣,他恐怕也感到沒有十足的把握留下我們二人,而且你還叫了我的名字,估計現在他還不敢招惹我們魔家姐弟,所以纔沒敢動手……”
“剛纔那陣勢叫什麼名字?”阿凱對剛纔姜尚的那種讓空間變大的陣勢很有些好奇。
“不知道!”魔禮青笑道:“剛纔不是和你說了嗎?我是逛他的——,這種陣勢我沒有學過,當時我們的老師也曾提到過這些五行陣勢,這種東西發動起來太慢,需要事先佈下符文,然後纔可以發動。我沒有學過,當然無法破陣!”
“哪以後遇到這種陣法可得要小心些了!”阿凱道。
“其實剛纔的陣勢我們也未必便破不了!”魔禮青笑道:“剛纔我不是已經把琵琶解下來了嗎?如果他不撤掉陣勢,我仍然可以用琵琶的樂音來對他進行攻擊。陣勢都是由人發動的,打倒了佈陣的人,陣勢也就自然破了!”
阿凱聽了魔禮青的話,意識到了自己能力的不足,自己的能力只能進行近距離的身體攻擊,根本沒有遠程攻擊的能力,如果獨自一人時遇到這種會陣勢的人,是很危險的。在這古代世界之中,阿凱也試着讓元神離體,但根本就做不到,而體內修煉的內氣,也只能象元神能量那樣透體一小部分,根本無法發射離體。
所以阿凱暗暗下決心要加強一下自己的遠程攻擊能力,即使體內能量不能離體,練習一下投擲攻擊什麼的,只要速度夠快,力量夠大,還是可以作爲元程攻擊武器的。
接下來的路上魔禮青就笑吟吟地看阿凱在馬背上用石塊投擲遠處的假定目標,從樹木花朵,逐漸到飛禽走獸,練習遠程攻擊能力。這時候二人並沒有急着回佳夢關,而是向着東方行進,二人都對申公豹口中的水族人感到好奇,準備到東海去遊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