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凱的身體快到了極點,彷彿一道輕煙被風吹散,融入青白色的煙霧之中。阿凱未出手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這次出手一點差錯都不能出,要不然自己就折在這裡了。所以他並未採取直線進攻的方法,而是衝向甬道的牆壁。
因爲他的速度夠快,所以他可以身體與地面平行地在牆壁上前衝一段距離,這樣可以再次分散老者的注意力,給對方一點驚訝和錯愕,即使他有應變的措施,也會因爲這種非正面的襲擊而使動作有所遲緩。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阿凱的目的達到了。老者果然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奔上甬道牆壁從高處出手,手中的雪茄也沒來得及離開脣邊,微一錯愕間,阿凱泛着黑色光芒的拳頭已經擊中了他的頭部,老者的頭部如同一枚西瓜一樣爆裂開來。
那些噴濺到身體鎧甲上的**和血液讓阿凱心裡鬆了一口氣。他的前衝之力已盡,落下地來,向通道外退出。因爲這些煙霧並不會隨着老者的死去而消散,因爲老者一直都在抽菸,那是真正的雪茄,老者的能力應該是可以把有毒物質融匯在煙霧之中噴出,所以即使他死了,這煙裡的毒也未必會消失。因此阿凱需要退出甬道等煙霧消失後再進來。
但是阿凱卻走不出甬道。因爲他感覺到腳下被什麼粘粘的東西吸附住了,根本無法從地上撥起腳來。阿凱發力撥腳,但是不行,他的腳就象被牢牢地焊在了地面上,無法移動分毫。阿凱彎下腰來查看地面,地面上果然分佈着一小塊一小塊好象口香糖一樣的東西!
不過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口香糖!
還好這些口香糖之間的空隙足夠放得下阿凱的拳頭,阿凱完全可以擊碎腳下的石板來脫離目前這種被粘住的狀態。不過阿凱立刻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在這甬道的地面上畫滿了繁複的花紋和符號,就是四號開始說過的魔法陣。聽四號的語氣,這魔法陣是了不得的東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破。
阿凱提起能量包裹的拳頭來,一拳擊下。在阿凱擊中的地面上,那一小片魔法陣花紋陡然亮了一亮,一股同樣強大的反擊力反彈回來,如果阿凱不是心存顧忌用力稍小的話,這反震之力會立時讓他的手臂折斷的,即使阿凱這一拳用力不大,但反震之力仍然讓他的整個臂骨都咯咯作響,幾欲斷裂。
這時候外面傳來二號的聲音:“六號!六號!怎麼了?”
原來外面的五個同伴透過煙霧看到阿凱殺掉了老者,但是又看到阿凱站在那裡不動,又俯下身去錘打地面,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阿凱感覺自己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如果在普通的狀態下他完全可以脫掉鞋子擺脫粘連。但是現而他卻不敢脫下鞋子,因爲鞋子是被能量包裹着的,如果他收回能量,煙霧必然會侵入進來,通過皮膚滲入他的體內,把他和四號一樣變成屍體。而地面上的石板又破壞不了。更重要的是他必須得呼吸。雖然現在他的能量鎧甲可以支持15到20分鐘時間,但他不能不呼吸,他的呼吸可維持不了這麼長時間。而且天知道這些煙霧要多長時間纔會散掉!
透過無人控制慢慢散開去的煙霧,阿凱看到外面的五個同伴也在向後慢慢退開避開煙霧。聽到二號的問話阿凱也無法回答,因爲他不能張嘴說話面讓煙霧接觸他的嘴巴皮膚!
其實在老者死後這些煙霧並非全部是有毒的,老者只能把其中的一部分變爲毒煙,受自己控制,這也是老者爲什麼不到場地中來對付他們的原因,因爲他無法把所有的煙霧都控制住。而其它無毒的煙霧只是老者在魚目混珠,虛張聲勢罷了。
阿凱無法,他的腦子一邊在飛快地轉動着,一邊衝外面觀望着他的五個同伴做出自己雙腳被粘住和無法呼吸的手勢。突然阿凱看到對面的幾個同伴同時把目光望向了自己身後,同時謝無妄快步上前,擋在幾個同伴的前面。同時有幾個同伴還一起衝他喊出了一句話:“六號!身後有槍!”
阿凱扭腰半轉過身來,還沒等到他看到後面的人,幾顆灼熱的子彈已經打到了他的身體上,然後彈了開去。阿凱看到了身後的人:一個身穿一件髒兮兮的神父長袍的嬉皮士站在那裡,手裡抓着一柄AK47正衝自己掃射。
這個人穿着神父長袍的樣子極其古怪,就象一個人光膀子穿西服一樣的感覺。因爲他的身材瘦小,留着髒而亂的黃色頭髮,耳朵上戴着耳環,左耳一個大的,右耳三個小的,而且還戴着一幅黑色的蛤蟆鏡。整個就是一個嬉皮士,而他卻古怪地穿着聖潔的神父的袍子,古語中的“沐猴而冠”這個成語簡直就是爲他而造的。
這個人的槍法極其的糟糕,但也許是他也想攻擊阿凱身後的同伴,子彈從阿凱的身側身上滑過,只有一半左右的子彈擊中阿凱。擊中阿凱的子彈無法突破阿凱的防禦,而擊向後面的子彈全部都在謝無妄的身前半米處力盡了一般直直地掉落下去,謝無妄用他的操控重力擋住了子彈。
同時謝無妄還衝阿凱喊了一句話:“六號!趴下!”
聽到這句話,阿凱靈光一閃,立馬趴了下去。因爲突然想到,所有的煙霧都是輕的,都是向空氣上方逸散的,所以說在火災逃生手冊中就說過,在火災中逃生時,身體要儘量放低,避免被煙霧嗆到。
阿凱一趴到地上,立刻就知道趴下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因爲此時煙霧已經消散不少,地面上已經沒有煙霧存在,他完全可以趴在地上放心的呼吸。
阿凱身後的那名古怪的嬉皮神父看到槍擊無效,一把把那支AK47扔到了角落中,用嘀咕道:“shit!在這裡這玩藝果然不管用!萬能的主啊,寬恕我在這個神聖的地方用槍吧!”
“幾位能到達這裡,能力很強啊!”嬉皮神父隔着煙霧消散的甬道衝這邊的人嬉笑道:“喂!趴在地上那位仁兄,我的口香糖味道如何?哈哈哈!”
不過他的這句諷刺對阿凱半點用也不起,因爲他說的是英語,而阿凱根本就聽不懂英語,根本就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嬉皮神父看阿凱沒有絲毫反應地趴在地上有點掃興:“唉!即使是敵人,該笑的時候還是要笑的的嘛!不然一會不管咱們誰完玩了,就再也沒得笑了。大家說是不是?”
“是啊!”二號從謝無妄身後走了出來,衝嬉皮神父拋了一個媚眼:“這位小神父說的好極了!如果教廷的每位神父都象你這樣活潑開朗的話,教廷一定會大大振興的!”
“哦哦!美女姐姐啊!”嬉皮神父的眼睛都瞪圓了:“剛纔的事情真的是對不起,沒有看到你在哪裡,要不我死也不會用那隻破槍亂打的……,不過你叫我‘小’神父總是不太好吧?你不知道,我——”
嬉皮神父涎着臉,在胯前比劃了一個長度:“——其實是很大的哦!不信你過來摸摸嘛!”
“呵呵!是嗎?”二號媚笑不減:“和棒球棍相比如何?”
“比哪個——嘿嘿!”嬉皮神父仍然嬉皮笑臉:“差不多!差不多!”
“想知道姐姐的罩杯有多大嗎?”二號挺了挺胸:“D哦!只要我們過去,我就證明給你看!如何?”
“絕對要看!絕對要看!等你過來了我就看!”嬉皮神父說完這名話衝二號古怪地一笑,臉色立馬莊重了起來。他從神父袍上撕下二塊布片來,一邊向耳朵上塞一邊道:“不過只看不聽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