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貧民區的街道永遠是那麼的污穢,在紛飛的細雨中臭氣與污水夾雜在一起散發出一股可以薰死蒼蠅的臭味,無數的流浪漢與吸毒者在各個陰暗的小巷子裡棲身與墮落着,幾乎每一個時刻都在發生着罪惡與死亡。
在其中最混亂的第四十四街的一間夜總會裡,一名消瘦的紅髮年輕人提着一隻銀白色的密碼箱,身後緊跟着兩個高大的白人壯漢匆匆的從夜總會裡走了出來,一個酒鬼手裡提着一瓶劣質的伏特加酒搖搖晃晃的攔在了三人的去路上。
紅髮年輕人身後的白人壯漢衝出來一腳就把這個酒鬼踢到了街邊的污水溝裡,哈哈大笑聲中,三人揚長而去。幾乎就在三人離開的同時,一個面部被豎立的黑色皮衣高領掩蓋着的身影出現在了這個酒鬼身邊,一腳把這個眼看就要淹死在污水溝裡的酒鬼挑了出來,接着這個黑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角處。
就在這以紅髮年輕人爲首的三人拐進了另一條街道時,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酒鬼同樣的提着一瓶用紙包住的燒酒朝着三人晃了過來。
“今天怎麼酒鬼這麼多?”紅髮年輕人抱怨了一句,身後的另一個白人大漢直接的朝前跨了一步,一腳朝着這個酒鬼踹了過去。
意料中的慘呼聲響了起來,不過卻不是這個酒鬼發出的,而是衝上前去的這個白人大漢:一把燃着火焰的刀尖從這個倒黴的傢伙後背露了出來,一股烤肉的香味飄蕩在驚呆了的紅髮年輕人鼻頭上。
另一個白人大漢一聲怒吼,瞬間化形成了一頭兩米高的直立狼人,血紅色的雙眼中散發出狂熱的殺氣。右手掌上的五根長長利爪狠狠地朝黑風衣男子拍了過去。
一米多長的火焰長刀奇異的縮爲了指頭大小的紅色小刀,被刺中的白人男子順勢倒在了地上。黑風衣男子一把抓住了狼人拍來的右手,手上燃起的劇烈火焰烤的狼人的手發出了一陣陣“滋……滋……”的響聲,狼人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咆哮,另外的手掌朝着黑風衣男子的左胸抓去,似乎想要抓出這名男子的心臟出來。
“撲哧。”抓向黑風衣男子的狼人左手被重新漲大爲一米多長的火焰長刀砍到了空中,狼人還來不及發出痛吼,這把詭異的火焰長刀已經劃出了一道弧線斬入了狼人的脖子,一顆巨大的狼頭應刀拋起,一股血泉從斷頭處狂噴而出,濺在了巷子的牆壁上。
被這突襲驚的暫時失神的紅髮年輕人在第一個白人大漢倒地後終於醒了過來,兩隻黑色的骨翼從他的身後“哧”的一聲撐破了背後的衣服伸展出來,飛快的扇動中朝天空急飛而起。
在第二個白人大漢被解決時,這個紅髮的年輕人已經即將飛過街道邊的一棟三層小樓,可惜一條突兀的出現在這棟三層小樓的樓頂處的身影結束了這個紅髮的年輕人的逃亡之路,十幾道帶起嗚嗚風聲的青色風刃瞬間把這位可憐的吸血鬼切割成了十幾片零碎的肉塊從空中落下。銀白色的密碼箱從斷手中滑落,劃出了一條白色的軌跡落入了飛身而起的黑風衣男子手中。
一股微型的龍捲風將地上的兩具屍體捲了起來,緊接着一股火柱衝進了風裡將兩具屍體化成了漫天的骨灰,靜靜地街道上除了多了一層灰濛濛的灰塵外似乎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一個小時後,倫敦一條比較偏僻的街區裡,一棟青灰色的兩層小樓的門前一輛黑色的本田緩緩地停了下來,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子與一個金髮的英俊少年從車裡走了下來,赫然就是剛纔劫殺了三名白人男子的兩人!
推開了樓前的鐵門,兩人並沒有朝小樓的門口走去,而是詭異的走向了樓後,在小樓陰暗的背後,黑風衣男子嘴裡輕輕地吟唱了兩句古怪的語調,一陣不顯眼的紫光閃過,一個只能容納一個人進入的微小洞口出現在了兩人面前的地上,黑風衣男子帶頭進入了這個地道,身後緊跟着提着銀色箱子的金髮青年。
地道的盡頭是一間寬敞的房間,裡面橫七豎八地擺放着幾張沙發與檯球桌和電視。
接過了金髮青年遞過來的銀白色密碼箱,黑風衣男子走到一張緊靠牆壁的酒水櫃前伸手按在了一瓶紅酒後的機關上,一道暗門突兀的出現在了牆壁之上。黑風衣男子閃進了暗門,一道幾米長的過道出現在眼前,在牆壁上一個不顯眼的凸起上按了一下,數道紅色光芒在過道上一閃而沒。再向前走了幾步,推開一道紅木製成的大門,一間寬敞的足有幾百平方米的房間出現在了眼前,佈置的有點奢侈的房間裡只有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披着一頭黑髮的女人。
坐在寬大的沙發裡的女子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伸手關掉了正在播放“貓和老鼠”的巨型液晶電視,伸了個懶腰,標準的普通話拌着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小雞,今天的收穫如何?”
黑風衣男子把身上的風衣脫下仍到了一旁的真皮沙發上,露出了身上緊身的皮衣:“黑暗議會是越來越小氣了,這次的青霧石只夠製造一隻‘荊棘鐵戰’。”
“好了,估計這次黑暗議會也會動真怒了,以後我們要小心點了,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黑髮女子打了個哈欠:“你先去洗洗吧,今天早點休息吧。”
“嘿嘿,老婆是不是想要了?”黑風衣男子發出了一陣淫笑。
“咻”的一聲,一把通體晶瑩剔透的短劍,從黑髮女子手中射到了黑風衣男子的面前,彷彿不受地心引力一般停頓在了男子的鼻尖處,微微地抖動着:“現在是處罰期,你還有一個星期才能夠碰我。”
發出了一聲足以感動死人的長嘆,黑風衣男子老實的走向了洗澡間:“想不到我張小吉娶了個這麼厲害的老婆,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