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銘珏完全沒有打開卷紙查看的意思,他目不斜視的將捲紙交給宮德雲,可是老爺子並沒有接。
“拿着吧,它是你的。”
老爺子的神情很鄭重也好像是下定了決心。
緩緩展開的捲紙,上面竟然是一份股份轉讓協議書,宮銘珏不可思議的看向老爺子。
“本來我就打算給你的,可是那兩個白眼兒狼居然忍不住向我下手。曾經我還在你和宮海信之間猶豫過,可是你看看短短的時間裡他將摘星霍霍成什麼樣子了。”
老爺子越想越是痛心疾首,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宮銘珏連忙上前替老人家順背。他知道宮德雲選擇在這個時候將股份轉讓協議交給他,一定還有什麼話要交代。
“今天起,你是摘星唯一的話事人。那兩個不孝子不管曾經做過什麼,你不許對他們出手,股份還是留給他們,至少讓他們今後從監獄出來能有個依靠。”
這時候宮德雲還不知道宮海信參與過案子足夠他一輩子被監禁起來。他是雷厲風行的摘星集團創始人,卻也是一個父親。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看到自己的子孫自相殘殺。
“其他的我就管不了了,你放手去做吧。”
宮銘珏明白宮德雲言下之意就是一定要把旁落的股份想方設法的弄回來,摘星絕對不允許心懷叵測的人存在。
強撐着說了許多話的宮德雲覺得疲累至極,他揮揮手,宮銘珏依言退出了房間。
立夏發現從房間裡出來的宮銘珏周身的氣勢都發生了變化,如果說以前的他是一個憑藉着自身的能力成爲一個強勢的、說一不二的霸道總裁的話,現在的宮銘珏要多了幾分沉穩和擔當。不知道老爺子跟他說了什麼,讓他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有此變化。
邁着堅定的步子走到立夏面前站定,宮銘珏不自覺的流露出一分溫柔,這樣的宮銘珏讓立夏覺得十分有安全感。
“明天,我們把摘星拿回來。”
立夏微笑着點頭。
此時一方歡喜,一方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宮海信一方當然很快就得知了宮海誠夫婦被人救走的消息。
他沒想到異能反叛者組織那麼沒用,說什麼萬無一失讓宮銘珏乖乖聽話都是放屁。
約翰不緊不慢的喝着手中的咖啡,覺得宮海信似乎有點小題大做。
“宮,你在擔心什麼,就算宮銘珏不受控制不願意交出15%的股份,大權不還是掌握在你手裡嗎?”
宮海信在約翰面前來回踱步。
“你懂什麼,一天不把宮銘珏那個小子趕出去,我就睡不安穩。”
放下咖啡杯,約翰大笑起來。
“你有宮德雲40%的股份在手,還有林孝賢20%的股份站在你這邊,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宮德雲再過兩天就會徹底醒不過來,到時候誰知道那份協議是僞造的。”
西方人總是過於自負,他以爲魘獸血液的作用只有他們組織上知曉,卻不知道宮銘珏身後還有一個立夏,那是他背後最大的BOSS都深深忌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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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給老頭子輸進去的東西那麼管用?”
約翰站起身,拍拍宮海信的肩膀。
“我親愛的夥伴,你放心吧,明天拿不到宮銘珏的股份,咱們就讓他捲包袱滾蛋。”
一個西方老頭說出如此純正的A國語,讓宮海信心下一鬆也跟着笑了起來。
臨時的股東大會,本意是要和宮銘珏簽署股份轉讓協議,將宮銘珏名下15%的股份轉讓給X集團,可是人們都做定在位置上許久,都沒有看見宮銘珏的身影。
坐在主位的約翰臉色有些難看,宮海信小聲的對約翰耳語。
“你看他是不是不敢來了?”
約翰嗤笑一聲。
“他如果不來,那我們就直接董事會拍案,讓他永遠都沒辦法再插手摘星集團的事。”
“拍什麼案?雖然我手上股份不多,可是怎麼也算一個小股東,你們這麼把我排除在外不太好吧。”
人未至聲先至,宮銘珏帶着笑意的聲音從大門口處傳進來,引得大家紛紛側目。
今天宮銘珏特意穿了一身新的手工定製西裝,高級的做工華麗的款式襯的宮銘珏就像來走紅毯一樣。今天他身後還跟着立夏。
“呵呵,宮總,咱們這是股東大會,你帶着外人來不好吧?”
宮銘珏理都沒理坐在門邊的一個副總的挑釁,施施然的走向約翰的位置。
“如果說不是股東不允許參會,我想在座的各位除了我二叔、三叔和林老爺子,約翰先生,你們都應該拍拍屁股滾出去。”
帶着笑意的臉說出的話確是如此不客氣,一時間會議室內許多的公司高層變了臉。他們基本全都是宮海信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
宮銘珏轉過頭笑看着約翰。
“對了,約翰先生,你坐了我的位置,請讓一讓。”
整個會議室內除了立夏,基本都以爲宮銘珏這是瘋了。約翰先生坐在那裡是最多股份的擁有者宮海信都默許的事情,他一個小股東哪裡有資格指手畫腳。
約翰動也沒動,老神在在的喝着秘書端上來專門替他煮的咖啡。
宮海信先是按奈不住,一拍桌子站起來。
“銘珏,看在你是我侄兒的份上,我不計較你今天的冒失,你可以離開了。”
這是變相的要趕走宮銘珏,看他今天的態度什麼15%的股份怕是別想了。
宮銘珏攤攤手,有些委屈的看向立夏。
“立夏老師,你見過一個集團的股東大會有將大股東趕出去的先例嗎?”
立夏忍住心中的好笑,極其配合宮銘珏的演出,她低眉順眼的搖搖頭。
“這……不符合規矩。”
哈哈大笑兩聲的宮銘珏乾脆拉過一個凳子坐在了約翰的身邊。
“作爲摘星的元老,摘星的員工,你們眼睜睜看着一個外來者大喇喇的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卻不質疑,你們好意思嗎?二叔。”
二叔兩個字,宮銘珏喊得陰陽怪氣的。
宮海禮那個暴脾氣實在看不慣宮銘珏的做派,他拍案而起。
“董事長現在是宮海信,董事長還沒開口,你在這說什麼。”
宮銘珏詫異的睜大了眼睛。
“我怎麼不知道這回事,作爲公司最大的股東,任命董事長這回事,難道不該問過我?”
宮銘珏言之鑿鑿的一句話讓宮海信心中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