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家壞話還被正主逮了個現行,任誰都會有一瞬間的臉紅。
在剎那的尷尬過後,其中一個擁有模特身材比立夏還高了半個頭的女子昂了昂下巴。
她是上月剛來公司的,在某一次的大會上偶爾見過宮銘珏一次,簡直驚爲天人。大老闆有錢不說,更重要的是長得好看。不是那種4、50歲中年發福的老闆形象,那副身材和臉蛋拿出去就說是影視明星,別人都會深信不疑。
從那次的驚鴻一睹過後,她就暗暗的將觀察老闆作爲了最重要的一個目標。她知道全公司有一半以上的單身女子會在私下偷偷討論老闆,她也知道老闆有個傳說中的未婚妻。可是隻要一天不結婚,她都有機會不是嗎?就算結婚了,現在這種層次的有錢人誰不養個小三小四小五的。
女人會這樣想,也是有她的資本的,她正是因爲高學歷和靚麗的外表才能通過重重的面試,一路殺進來,成爲摘星集團公關部的一員。之前聽說總裁未婚妻毀容她還有些猶豫,今天正式看見那張原本好看的臉被毀的一塌糊塗的正主,她簡直自信心爆棚。
“你幹嘛偷聽我們說話?”
高挑女子不客氣的看着立夏,她纔不會承認自己揹着別人說壞話這種不道德的事情。
立夏被對方額倒打一耙弄得有些想笑。
“洗手間屬於公共場所,你們要說私 密的話就不該選在這裡。”
立夏說完徑直走向洗手檯,還不在乎對方盯在自己臉上充滿惡意的眼神。
個子矮一些的女孩子扯了扯高挑女子的衣袖,示意她算了,趕緊走,畢竟他們理虧在前。
高挑女子一把甩開對方的手,幾乎是用下巴在看立夏,居高臨下的諷刺道。
“有的人總是這樣,沒有那個金剛鑽偏要攬那瓷器活。我要是這幅尊榮,早就找個犄角旮旯躲起來,免得嚇人。不過臉皮厚的話就另當別論。”
立夏洗完手將雙手放在烘乾器下面烘乾,絲毫不以爲意。對於這種人就該這樣,她趾高氣昂的絮絮叨叨,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當她是空氣。
做完了這些,立夏準備出去,卻發現高挑女子抱着雙臂大喇喇的擋在大門口。她拍拍女子的肩膀。
“麻煩讓一讓,摘星給你們高工資,不是讓你們在洗手間磨洋工。”
字裡行間完全不提女子對自己的挑釁,高挑女子被無視了個徹底。
這種自以爲是的美女最忌諱的是什麼?就是愛慕對象的無視以及情敵的輕視,儘管人家壓根沒把她當對手。
眼看着立夏就要離開,她怒氣上頭連忙跟着追了出去,一把扯住立夏的胳膊。
“你傲氣個什麼勁?你還真當你是總裁夫人,不過就是個無鹽女。”
立夏沒想到這會兒還有人這麼肆無忌憚,要知道宮銘珏是相當忌諱這些的,看來摘星的新員工培訓需要重新擬定了。
她一把揮開胳膊上的手,那女子修的長長的指甲毫不客氣的剮蹭着立夏的胳膊,不光疼還很惱人。
“這裡人來人往的,你確定要在這裡鬧得不好看?”
被立夏這麼一提醒,高挑女子才驟然發現周圍已經零零散散的聚集了一些人,大家都很好奇是誰那麼大勇氣和未來老闆娘鬧不愉快。
能進入摘星的也不都是笨蛋,高挑女子迅速鬆手捂着臉,退後兩步委屈的啜泣起來。
立夏靜靜的看她表演,說實在的這種把戲林悠然後面都不會用了,她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太與世無爭,現在什麼樣的貓貓狗狗都敢蹦到她頭上拉屎。
“立夏老師,我敬你是前輩,不過想跟你打個招呼,順便討教一下工作上的事情,你不願意搭理我就算了,還惡語相向,雖然我只是個底層員工,也受不了這樣的氣。”
一邊說一邊嗚咽起來,立夏簡直歎爲觀止,這麼短的時間難爲她能想出那麼多說辭,真是不容易。
立夏記得米萊跟她說過一個理論,當一頭獅子和一隻鹿同時站在獵人面前,獵人會下意識的認爲獅子會傷害鹿,如果鹿再露出溼漉漉的眼睛,那獵人百分之百的會給獅子一槍。
現在她和高挑女子的對立情況就是這樣,一邊是美人梨花帶雨,一邊是無鹽女抄着雙手一副漠然的表情,路人甲乙丙丁當然會下意識的偏向美人。
更何況這裡是女廁門口的走廊,來來往往的女性員工居多,立夏的人緣在這裡不好,理所應當的人們會以不太贊同的眼神看向立夏。
高挑女子心下叫好,決定在抹黑立夏的路程上再接再厲。
“我這身打扮和妝容連我的上司都沒有意見,如果你看不慣,可以好好和我說,爲什麼要罵我狐狸精,心思不在工作上,我明明很努力的想通過試用期,每天都會加班工作,被你這麼評價我真的不服氣。”
高挑女子不由得在心中給自己點了個贊,這番話說的太有水平了。明裡暗裡的都在說立夏是因爲自卑,看不慣美女所以才那麼針對自己。再加上表忠心的話,絕對挑不出錯處。
立夏看她表演的差不多了,正欲開口,一道冷硬低沉的聲音傳來。
“你也不用再努力了,馬上給我走人。”
來人正是宮銘珏,他開完視頻會議正要和立夏說話,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立夏不在了,等了一小會兒不見人,他就有些坐不住了,連忙出來找人。遠遠看見一羣人扎堆,他還不太高興,走近了一看,原來又是這種狗血劇情。
立夏看見宮銘珏不由得聳聳肩,只怪自己剛纔看戲看的起勁,早知道快些解決。現在霸道總裁來了,也就沒她什麼事了。
圍觀的衆人一看見大老闆來了,連忙低下頭,收起了那副不贊同的表情,一個個夾 緊了屁股,生害怕老闆一個不高興讓他們統統去喝西北風。
高挑女子被宮銘珏的一番話說得有些怔愣,她不明白事情的走向怎麼不對,就算宮銘珏要袒護立夏也也會礙於員工的情緒打個圓場,總不至於要她走人啊。她連忙擡起頭,眼睛還保持着溼 潤,可憐的如同一朵小白花。
“老闆,我是有什麼做的不對嗎?我明白了,我不應該跟立夏老師頂嘴,她說的什麼我都應該接受。”
立夏一挑眉,這女的戰鬥力可以啊,這種時候都不忘再拉她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