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珏眯着眼睛看向下了車向他們走來的年輕人,個子在175左右,人比較瘦。五官還算看的過去。但是眼下一片青黑,走路還比較虛浮,一看就是沒有少在歡場上鶯歌燕舞。
隨即,陳珏就有些不喜。
“你確定他是楊總的侄兒?世紀地產以後會是他的?”
看見情郎的陳琪恨不得飛奔過去,但是面對姐姐的疑問她還是儘量回答。
“當然,他父親是楊總的親大哥。你也知道楊總就那一個白癡閨女,世紀地產以後可不就是他的。”
陳琪這麼說也是有底氣的。她是在一羣朋友的聚會上認識的楊昀濤,彼時她正被輿論壓力壓的喘不過氣。但是在聚會上衆星捧月的楊昀濤並沒有對她表現出疏離,反而還替她擺平了許多惡評。
每一次出去,基本都是楊昀濤買單,楊大少這幅一擲千金只爲博伊人一笑的樣子很快就俘獲了陳琪的芳心,兩人也很快就滾了牀單,不過這些她倒是沒敢告訴姐姐。
聽完陳琪的話,陳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沒再細想爲什麼楊昀濤沒有跟着楊總一起出席。她繼續養着這個妹妹可不就是爲了聯姻,如果能順利拿下世紀地產,她不介意推波助瀾。
就在陳琪要將男友正式介紹給姐姐的時候,一輛不同於那些五花八門的跑車豪車的銀白色房車緩緩駛了過來。
周圍衆人都有些吃驚,這種場合開着房車來是不是不太合適?
車門打開,首先下來的是一個穿着銀色西裝的年輕人,看起來很有朝氣。她將手遞給車內的人,隨之下來的是穿着同色系小禮服的美人。
來人正是凌博和米萊,他們雖然在各自的業界很有名氣,可是在這些老總和名門望族面前,認出他們的人並不多。
接着,年輕人伸手進車內,接連報下來兩個孩子,兩個小孩跟觀音座前的童男童女似的,十分玉雪可愛。
“他們以爲是來這裡春遊的嗎?還攜家帶口的。還是來蹭飯的,居然開着房車來,等會可要好好檢查他們的邀請函。”
陳琪挽着男友的手臂,看到那邊的場景吸引了衆人的目光有些不屑的撇撇嘴。
但是周圍此刻很安靜,她不高不低的音量正好被周圍的人聽了個清清楚楚,周圍聽見她話的人並沒有因此看輕,反而很鄙視的看向陳琪,這就是誠億地產的千金?怎麼眼界如此淺薄。
楊昀濤因爲被連累,心中有點憋悶,不過終究不好在陳珏面前苛責陳琪,他拍拍陳琪的手背。
“別亂說,那輛房車是世界頂級豪車品牌的限量版,屬於有錢都買不到的。”
陳琪臉一紅,正要和楊昀濤好好解釋,卻發現男友的目光直愣愣的盯着房車的方向不動了。
凌博將兩個小的報下來以後就站到了一邊。隨着下車的正是宮銘珏。
宮大老闆那張臉在S市乃至全A國都是一張通行證,商界的人幾乎沒人不認識宮銘珏。再加上今天稍微打扮過一番,宮總那張帥的天妒人怨的臉搞得那些還沒進會場的大姑娘小媳婦一陣臉紅心跳。
陳珏看見來人是宮銘珏,連忙帶着身後一衆人上前見禮,誰知道她的手伸出一半,宮銘珏卻任之僵在半空,轉回身朝車內遞過自己的手。
在宮銘珏下車之後下車的是宮父和宮母,陳珏心下好笑,果然如同外界所說,宮家要拋棄立夏了,她再三點名,立夏都不出席,看來宮家是爲了面子要冷藏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兒媳婦了。
這想法剛剛生出來,接下來的一切馬上狠狠打了陳珏的臉。宮銘珏待父母站定,依然沒有理會她,這次幾乎將半個身子都探進車裡,不多時就幾乎是半攬着立夏的腰將她帶出房車並小心的放在地上。
被宮銘珏特殊對待,立夏還有點臉紅,在攬住自己腰肢的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你幹嘛?”
宮銘珏在立夏耳邊低聲問道。
“我才問你幹嘛,我自己能走。”
“你裙子長,鞋子高,我這不是怕你摔跤嗎?”
陳珏看着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還肆無忌憚的打情罵俏的宮銘珏和立夏,一張臉青青紅紅的,難不成她理解錯了。
再看看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的宮家二老,她不由得又鬆了口氣,看來只是宮銘珏一個人的意思,宮家的長輩還沒發話呢。殊不知此時宮父宮母是覺得兒子丟人,大庭廣衆還要膩膩歪歪的真是沒臉。
陳琪發現楊昀濤的拳頭捏的緊緊的,手背上青筋冒起,不知道是什麼讓他突發怒氣。
“昀濤,你怎麼了?”
楊昀濤一揚下巴,朝向宮銘珏那邊。
“宮銘珏那王八蛋和你們家關係很好?”
陳琪小心翼翼的看向楊昀濤的臉色。
“你……和他有過節?”
楊昀濤轉身就往會場走去,原本還算俊秀的臉因爲怒氣扭曲的不成樣子。
“何止有過節,老子今天要他姓宮的好看。”
拋開陳琪和楊昀濤不說,陳珏走近了才發現立夏是真的被毀容了,雖然有妝容掩蓋,可是細心觀察就不難發現她臉上粗粗的疤痕,不由得心情大好。
再一次將手伸向宮銘珏。
“宮總,等你好久了,就盼着你和你的未婚妻大駕光臨呢。”
陳珏的聲音很大,宮銘珏的未婚妻幾個字迅速吸引了衆人的眼光,大家紛紛將目光投向立夏。
察覺到陳珏的惡意,宮銘珏冷了臉。
“我以爲這場酒會是我們摘星爲主,不過誠億願效犬馬之勞,我們也不介意,謝謝你了。”
宮銘珏言下之意就是你們不過是在爲我做嫁衣,現在正主來了,你們也可以退居二線了。
被各種各樣的目光打量着,立夏並沒有失態,反而對着陳珏盈盈一笑。
“陳小姐,謝謝。”
宮家衆人似乎還玩上癮了,在立夏和宮銘珏攜手走進去以後,小滿小漁牽着手立在陳珏面前嫩生生的道。
“謝謝阿姨。”
接着是宮父宮母端着宮家大家長的樣子道了一聲謝,包括凌博和米萊都忍着笑也道了一聲謝。
陳珏辛辛苦苦維持的面具眼看着就要掉了,被身邊的助理一把拉住胳膊。
“陳總,大家都在看着呢。”
四周或看熱鬧或嘲笑的目光讓她如芒在背,她可沒辦法 像立夏一樣處之泰然,只能帶着人趕緊離開。宮銘珏,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大家今天就撕破臉,她一定要宮家人在衆目睽睽之下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