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在投標的前三天,經過了深思熟慮,敲定了一個她最滿意的價格。
將報價文件封存好,放入了宮銘珏辦公室的保險箱。
因爲遞交標書的截止時間在下午2點30分。
上午8點立夏和宮銘珏就準時趕到公司。
親眼看着頭天封存好的標書被裝上車。
立夏信心滿滿的看着項目組人員跟車先走。
這才轉頭示意宮銘珏和自己一起上樓拿最終的報價文件和電子文檔。
兩人經過前臺的時候,兩個保安的對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你昨晚到底遇到什麼情況,還大半夜打電話給老大?”
保安A嘻嘻笑着對着保安B說到。
“你不知道今天早上老大的臉那個臭啊,你說不定打擾了人家兩口子的好事。”
保安B無奈的搖搖頭。
“我有什麼辦法,大樓的供電就沒出過問題,昨天也沒接到停電的通知,這種問題我能不彙報?”
一旁聽見兩人對話的宮銘珏和立夏對視一眼,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隱隱的不安。
宮銘珏馬上喚過保安B,詢問詳細的情況。
一看見大老闆親自問話,保安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
然後將昨晚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知宮銘珏。
聽完保安的彙報,宮銘珏意識到不對勁。
“因爲大廈的很多監控和系統不能斷電。因此在摘星大廈修建的時候有建立特別供電系統,1年365天都需要保證不能斷電。”
立夏也接收到宮銘珏的意思。
兩個人不再說話,快步走向電梯。
現在他們有個問題需要確認。
宮銘珏的保險櫃是有特別的電子報警系統,解除掉電子報警系統再依靠宮銘珏的指紋才能開啓。
可是如果有人有心,先斷電解除掉警報。
再依靠拿到宮銘珏的指紋開啓保險櫃,想做什麼都是易如反掌。
宮銘珏打開保險櫃,立夏只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
“密封袋被開啓過。”
立夏拿出報價文件,指着密封處對宮銘珏說到。
其實實施這一切的人已經很小心了。
不過當立夏心存疑惑的時候,再去觀察就不難發現。
“打開。”
宮銘珏只覺得心頭怒火中燒。
再努力,也架不住內鬼扯後腿。
看來有的人爲了拉他下馬,簡直不惜犧牲所有的公司利益。
立夏打開文件,發現裡面的報價單果然被篡改了。
直接比最初的報價每畝高出了500萬。
難以想象這樣的價格出現在正式評標中,就代表着摘星集團可以提前出局了。
而且也許對方的下作手段還不止這麼點。
宮銘珏看了看手錶,時間還來得及。
立夏叫來張特助,兩人趕緊重做一份報價單。
“對手已經知道我們的報價了,看來我們需要轉變一下策略。”
突然想到了什麼,宮銘珏嘲諷的一笑。
立夏繼續着手上的工作。
“對啊,既然知道了來者不善 ,我們也能準備好應對。”
宮銘珏點點頭,他們要玩我們就陪他們玩。
將張特助支出辦公室。
宮銘珏雙手緊握住立夏消瘦的肩膀。
“立夏,我現在要告訴你一件事。”
宮銘珏嚴肅的樣子不自覺的感染了立夏。
“我的目標不是今天那塊地。”
宮銘珏咬牙說出這一句話,已經覺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這句話說出就代表着他清清楚楚的告訴立夏。
他親手將她推出去當做***。
立夏忙活了那麼久不過是個幌子。
宮銘珏自問這件事如果放到了他身上,絕對無法被原諒。
立夏聽見宮銘珏的話並沒有想象中的暴怒。
“爲什麼?”
聲音很輕,輕到讓心煩意亂的宮銘珏差點沒聽清。
爲了不讓立夏生氣,也爲了讓立夏有所準備,宮銘珏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立夏。
他們傾盡全力去調查,甚至犧牲掉了三名異能者。
這才發現境外一家註冊於L國的房地產公司似乎和背叛者組織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爲了吸引並徹底調查那家公司。
宮銘珏和姚市長研究決定拋出一根極具誘惑力的橄欖枝。
這次的計劃已經上報給國家相關部門。
本次投標工作一定會流標。
這個陷阱只有宮銘珏和姚市長知道。
這麼重要機密的事情,不怪他不能告知立夏。
想通了前前後後,立夏覺得自己也沒那麼生氣了。
“那他們按捺不住,做了手腳是不是反而對我們有利?”
“B ingo。這次不光能將目標的情況摸個底朝天。現在國內誰和他們有關係,說不定也能拔出蘿蔔帶出泥。”
放慢了手中的工作,立夏有些悻悻然的。
不管怎麼說,自己辛苦了那麼久的心血現在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多少有些喪氣。
眼看立夏收拾完畢。
宮銘珏討好的替她拿上文件和揹包。
“你放心吧,這塊地是真的要招標,第二次我還是會交給你的。”
聞言,立夏的一雙眼睛立時變得晶晶亮亮的。
兩人來到開標現場。
那裡已經有無數的人在等待着了。
兩家合作單位的負責人和宮海信宮海禮都在。
宮銘珏上前皮笑肉不笑的與衆人一一握手見禮。
“銘珏,怎麼樣?準備的那麼充分,中標概率很大吧。”
宮海信的話讓宮銘珏始終覺得如鯁在喉。
他這是希望自己中還是不中?
陳珏站在一邊,破天荒的沒有湊到宮銘珏面前。
而是象徵性的與立夏輕輕握手。
“立夏小姐,我拭目以待。”
這種充滿自信的語氣,讓立夏也有點拿不準。
兩個人悄悄退到一邊,低頭竊竊私語。
“你覺得二叔是不是話裡有話?”
宮銘珏一雙桃花眼還在盯着不遠處的宮海信。
立夏似笑非笑的。
“你怎麼就不懷疑你三叔?”
“嘁”宮銘珏不屑的輕嗤出聲。
“他的智商真不可能。”
立夏捂着嘴笑的雙肩顫抖。
這幅嬌俏的樣子讓宮銘珏看的心癢癢的。
“話說,我覺得陳珏也挺奇怪的,她不是一直都看我不順眼麼。”
照理來說,最希望立夏這次滑鐵盧的人也應該是她,可是剛纔陳珏信心滿滿的樣子真不知道她打什麼主意。
宮銘珏拍拍立夏的肩膀。
“管她什麼主意,神擋殺神,佛擋殺 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