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覺得,他是我兒子,比他是我弟弟更親密,更讓你有理由養着他。”
柳寧盯着這句話足足看了十多秒。儘管明白顧大郎是因爲不信任她所以纔有此想法,但鼻頭仍然忍不住酸酸的。
事實擺在這裡,她喜歡甚至是深愛着顧大郎,一次次的因爲他的經歷而紅了眼眶,只要顧大郎不犯原則性的錯誤,她無法真正的生他的氣。
即使因爲他的不信任而感到憤怒,也捨不得真正的發火。
說到底,顧大郎只是想讓二寶安然長大而已。
在這種赤誠的兄弟情面前,她還能說什麼?
從空間裡拿出水筆,她在紙上寫道,“那你現在是全然的信任我了?你還有什麼秘密瞞着我?”
顧大郎接過紙張,坐回到桌子旁邊,提筆寫道,“當然,全心全意的信任着你,我願把我和二寶的命交給你。”
“再沒有欺瞞你的事情,在你跟前,我赤身裸體,毫無秘密。”
柳寧眯着眼睛瞪着赤身裸體這四個字,剛纔的酸楚心疼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她還沒說原諒他呢就耍起了流氓。
真當她隨便哄哄就成了是吧?
提筆唰唰寫下兩行字,她直接把紙張拍到了顧大郎臉上。
顧大郎抓住紙張,只見上面寫道,“你丫當真以爲你這張臉天下無敵了是吧?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刷臉是吧?明天我就給點一臉的大麻子!”
顧大郎有些哭笑不得,提起筆爲自己辯解,“我所說的赤身裸體,並非你理解的赤身裸體。”
並非她理解的意思?
這意思就是說是她往不健康的方面想了?
柳寧雙眸裡小火苗熊熊燃燒,“大麻子不足以搭配你的臉,再加上兩坨黑痣!”
顧大郎“……”
他以手扶額,無奈嘆息,轉身回到桌子旁,又寫道,“寧兒,二寶他之前活潑好動,聰明伶俐,可受了驚嚇,又身中蠱毒,我給他解毒之後,他大病一場,忘了之前的事。性格也大變,不愛講話,文文靜靜,和以前判若兩人。”
“他自有記憶以來,就喊我爹爹,如果現在告訴他真相,他肯定會恐慌,所以我希望等他長大以後,再把事實告訴他。”
柳寧接過紙張看了看,點頭同意。
欺瞞這事,算是告一段落吧,顧大郎的理由合情合理,她不好再追究,想了想,她寫道,“你丫說喜歡我,到底喜歡我什麼?活潑的性格,還是清麗無雙的容貌?”
顧大郎盯着這句話,忍笑回道,“性格、容貌、一言一行、一顰一笑,從頭到腳,都喜歡。看到你就覺得愉悅,想起你不自覺就會微笑。”
柳寧晃了晃紙張,嘖了一聲,瞧這情話說的,如果不是有顏默之、安毓晴還有顧九歌的三方證實,她根本不相信這人之前是個純情小少年。
“嚴肅點,老實交代,你爲什麼喜歡本姑奶奶!再嬉皮笑臉油嘴滑舌,大腳丫子伺候!”柳寧惡狠狠的又把紙張拍了回去。
她想聽的可不是這些哄騙小女生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