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子站在流水宴的廚房門口,左手拿着一個烤紅薯,右手拿着一根玉米,左一口右一口吃的正香甜。
邊吃邊向廚子打聽這兩種食物叫什麼,從哪裡找到的,都又哪些做法。
至於遠處花轎的熱鬧,他並沒有去看。
禁軍侍衛突然找上他時,他還有些懵,等搞清楚了狀況,他趕緊把紅薯和玉米啃完,小跑着往花轎處而去。
“陳夫子,當時這個夏香聯合柳家人給我們全村的人下毒,您可還記得?”李村長問。
“記得記得,當然記得,當時還以爲你們村染上了瘟疫,所以專門過問此事。她不是和柳家人一起關到大牢裡了嗎,我記得判的是秋後問斬,認真算起來,她已經是個死人了,怎會出現在這裡?”
陳夫子盯着夏香看了幾眼,很是費解。
“她不僅莫名出現在這裡,還稱呼武神大人爲夫君,說她是武神大人的姨娘,陳夫子,您說說,如此不知羞恥不要臉面的賤人,是不是應該浸豬籠沉塘!”
“可笑!你說沉塘就沉塘,你以爲你是誰!”顏柔之冷哼一聲,杏眸看向了她身後的夏香,“就算是審判犯人,也要給犯人一個伸冤的機會。”
“姑娘,你好好說說,事情的經過到底是什麼樣的?”
夏香身子顫抖,儘管顏柔之特意放緩了聲音,但她身子就是止不住的打顫。
這麼多人看着,人山人海。
最重要的是,前面站着的這些人,全是她平日裡連望都沒資格望的貴人!
若是以前,她肯定要欣喜若狂,可現在……
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從她鬼迷心竅不惜自毀名聲非要嫁給顧大郎的那一刻起,她這輩子,就完蛋了。
就已經不受她自己掌控了。
“當初,夫君娶了柳寧之後,也就是現在的武后,便在鎮上做起了小生意。柳寧當初又黑又瘦,容貌醜陋,行事畏縮,除了幹活麻利之外,再尋不出一絲長處。”
“夫君當時賣的是吃食,我去買過幾次,一來二去便和夫君熟識了起來。”
“夫君見我容貌出衆,便打算……”
“一派胡言!”坐在花轎之中的柳寧聽不下去了,她一把扯下了頭上的紅蓋頭,出了花轎。
夏香看到柳寧,身子抖的更厲害,大聲的說道,“夫人,我錯了,我不該在您小日子的期間勾引夫君,我已經瞎了一隻眼,求求您了,放過我吧!”
這句話信息量頗大,圍觀的人羣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柳寧卻是被氣笑了,“夏香,你什麼時候踏入過我顧家的大門?”
“就是,滿口胡說,全是謊話!我們衆位雲霞村的村民可以作證!”陳嬸子衝了出來,作勢想要去打夏香,“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這是你能胡鬧的地兒嗎!”
對上陳嬸子,夏香毫不示弱,張口反駁,“你敢說夫君沒在鎮上賣吃食嗎?你敢說以前的柳寧不像是隻誰都能踩一腳的老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