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憬澤這話,可謂是威脅意味濃重。
不管念禾贏沒贏,都難逃他的清算。
念禾自然聽的出來,她抿了抿脣,開口反問,“單挑的話是當初武后說的,既然說了,您現在又爲何句句威脅?”
“武神大人,您不願當我做您的侍女,那我可做安華城的神醫,您何苦視我爲敝履?”
顧憬澤俊顏上露出一個極淡的笑,笑裡帶着嘲諷,“因爲,你冒犯了武后。”
“我曾說過,冒犯她就是冒犯我,我爲武神,膽敢冒犯我,自然要受到懲處。”
“正常比試,何談冒犯?!您是武神,是護佑整個燕國百姓的武神大人!”
“連武后都護佑不住的話,又何談護佑整個燕國。”
第一次,顧憬澤明明白白的當着衆人的面講了出來,在他心中,柳寧的地位重於燕國,重於燕國百姓。
可並沒有哪裡不對。
這不是後世,沒有那種官員是人民公僕的思想。
這裡是古代,階級森嚴,武力決定一切,現在顧憬澤明確的提出柳寧爲重,百姓次之的話語,沒有人覺得不對。
人家武神當然要優先保護自己的家人。
念禾望着顧憬澤,無言以對。
她又看向柳寧,臉上難掩羨慕之色。
柳寧小臉繃的緊緊的,心裡卻是笑開了花。
她一直覺得顧憬澤的責任心重了些,可既然她在他心裡比燕國要重,那他責任心再重都無所謂。
這時,離的近的禁軍士兵將病人送了來,人羣自發的讓開,騰出了一大片空地。
病人一共三位。
一個是蒙着面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婦人,她自三年前流產,下體就一直落紅不止,經常腰痠背痛,幾乎整日躺在牀上度日。
一個是位六十多歲的白髮老人,五年前得了癡呆,一直臥牀。
一個是位中年漢子,他得了奇怪的皮膚病,不能見光,一見光便渾身起紅斑,只能待在黑乎乎的屋子裡,不能出門。
“武后,您先選吧。”念禾望着柳寧出言道。
柳寧準備下城樓,顧憬澤見此想要抱她下去,被她拒絕。她擡手一揮,腳下出現一個水球,水球拖着她,慢慢落到了地上。
她指了指婦人,“就她吧。”
念禾自動走到另外兩人跟前,她從隨身掛着的小布包中掏出一個精巧的白玉瓷瓶,瓷瓶打開,她從中倒出一粒白色的藥丸。
小貓見此,巨大的身子猛然縮小,變成平常那般大小,它小身子一閃,速度快如閃電,把念禾手中的白玉瓷瓶奪了過去。
“還給我!”念禾一驚,隨後大急,跳起來想要去抓飄在半空之中的小貓。
小貓不管她,它把鼻子湊到瓶子口聞了聞,而後對城樓之上的顧憬澤、封旭堯勾了勾手指,他們兩人立馬運起輕功從城樓之上下來。
“抓住她。”小貓指了指念禾。
顧憬澤封旭堯聞言,兩人毫不猶豫的同時朝着念禾出掌。
情勢猛然突變,念禾神情驚恐中夾雜着焦急,“憑什麼抓我!”
“因爲你是妖女。”
小貓說着從瓷瓶中倒出了一粒白色藥丸,它將藥丸捏破,裡面爬出一個黑乎乎的只有螞蟻大小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