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衣人之前在感受到那一陣陣驚濤駭浪般的波動後當即一愣,那張藏在面具後的臉上也首度浮現出不可思議之色:“你,你居然想要調動冥河的力量?你……”
“呵呵,有什麼不可以麼?之前你也已經聽到了,我成功了,你覺得是鳳炎霸道,還是那無窮無盡的冥河之水更勝一籌?”
黑衣人慢慢搖搖頭:“瘋了,你,你這個瘋子,你真是瘋了!冥河自上古以來便已經存在,拱衛了我戰神城千百年時光,你現在居然……”
明臺又哼聲將之打斷:“閉嘴吧,只不過是借用他的一點力量罷了,況且區區一個半步神元級的鳳族年輕一輩而已,可還遠不到我犧牲整個冥河的程度,成王敗寇,自古以來就是不變的真理,你應該清楚,現在你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你的兄嫂都是被你害死的,也只有盼着我將來會越來越好,你才能長存下去,東西呢?拿來吧!”
聞罷,黑衣人一陣默然,隨即在裝模作樣地輕嘆了聲後手中烏光一閃,一件異常精緻,氣息也頗爲強大的甲冑便出現在其手中,被明臺一把吸了過去。
“哈,哈哈哈!戰神守護鎧,沒錯了,是真正的戰神守護鎧!如今已被我所獲,受命於天,從此之後,我便是戰神一脈的正統繼承者!戰神一脈也將在我手中徹底變姓,以後不再姓薛,而是姓明!”
一邊說着,明天一邊舉起手中的戰神守護鎧,一時間陰風陣陣,高空處烏雲密佈,其內還醞釀有無數道雷霆閃電在奔涌,咆哮,而這些現象,明臺全都認爲是戰神刑天的怒火,當即冷哼一聲,擡手指着矗立在他面前的戰神雕像。
“刑天!無論你有多麼不甘,多麼憤怒,也改變不了這最終的結局!要怪,就怪你薛氏一族的後世子孫太不爭取,而且還出了一個嫡系叛徒!哈,哈哈哈……從今以後,戰神一脈將轉姓明姓!而我的地位,將和你並駕齊驅!”
下方,黑衣人看着明臺在臺上竟如此發狂,直指着自己的祖宗雕像破口大罵後一時間也有些看不下去:“夠了明臺!你在發什麼瘋!哼,我之所以這麼做,還不是因爲你之前給我許下的承諾?現在距離成功只差一步,你承諾過我的東西,總可以兌現了吧?”
明臺漸漸安靜下來,隨即俯視了那黑衣人一眼,笑道:“放心好了,待我明日除了戰神城內所留下的最後一點薛家以及追隨薛家的殘餘力量,就會即刻兌現承諾,從此你便是我戰神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自不必再像從前那般,受你兄長,侄子的壓迫和鳥氣。”
“好了,你退下吧,記得不要再出現任何差池,明日我可不想再看到幾年前的情景,你那寶貝侄子,也給下去好好陪一陪他的父母了。”
“哼。”
黑衣人不再多留轉身就走,旋即明臺又在這裡發了會兒瘋後靈機一閃,當即從下面搬來了一個架子,將戰神守護鎧就那般架在了架子上,還就放在戰神雕像身邊。
“嘿嘿,刑天,本座現如今就算是行行好,讓你再多守一會兒這幅之前陪伴了你一生的戰甲,再過幾個時辰,這幅戰神守護鎧將名正言順地穿戴在我身上,不止如此,我還要將你這一脈的子孫盡數屠戮乾淨,從此戰神域,將唯我獨尊!”
說完,刑天一時間也來了興致,想到好久沒有臨幸自己那位如花似玉的夫人後便又陰笑了兩聲,最後看了那副戰神守護鎧一眼便向戴淼寢宮處行去,心想着距離天明還有一段時間,倒也夠他和佳人一番雲雨的了。
然而,就在其剛離開大廣場後沒幾秒鐘功夫,一道好似鬼魅一般的黑影便從這裡一飄而過,再看看刑天雕像旁的架子上,戰神守護鎧雖說依舊存在,但其上的光澤比之前卻差了太多,不知是怎麼回事。
幾個時辰後。
明臺從戴淼牀上起來,看了看一臉興致缺缺之色的戴淼後笑着拍了她嬌臀一下:“嘿,你這騷蹄子,之前的表現可不怎麼好啊,我這麼長時間沒有臨幸你,按理說你應該盡情地給我撒歡兒纔是啊,怎麼……”
戴淼一聽這話眼珠一轉,隨即立刻裝出一副嗔怪的模樣,道:“真是的,還不是都怨你,來的那麼晚,人家都困得不行了哪兒還有那麼多力氣配合你啊,只能草草應付着咯,要是你在我沒睡前過來,現在八成早就被我榨乾了呢。”
明臺聞言一笑,又狠狠揉捏了戴淼嬌臀兩下後便下牀開始穿戴早已備好的一套華服:“行,今兒對本座來說可算是個好日子,你就在這兒休息一天吧,晚上倒是讓本座看看你最近有沒有長本事,真要是能把本座榨乾,本座重重有賞!”
說完,明臺便離開戴淼寢宮直接來到大廣場,一臉得意地又看了下一旁架子上架着的那副戰神守護鎧,想了想後又一揮手將其收進戒指當中。
明臺見人已到齊,又看了看高空之上冷哼了聲,大喝道:“現在,本座以站神宮之主的身份宣佈,此屆祭祖大典,現在開始!各方就位!”
咚!咚!咚!
隨着明臺一聲令下,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大鼓聲當即響起,場面也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在有專人先將祭品擡上來之後,明臺便從身邊一人手中拿過一支粗細有嬰兒手臂一把,長短將近兩米的特製香火,點燃後便來到戰神雕像面前,準備行跪拜禮開始祭祖。
不過,還不等他跪下,一枚薄如蟬翼的片狀物從遠處當即向他襲去,只不過卻沒有傷到他絲毫,只是將其手中的特製香火給一切兩半。
隨着半截香火落地,明臺的嘴角也當即向上勾了勾:“呵呵,終於來了麼?這時間倒是拿捏的恰到好處,準備了這麼多,也總算是即將有用武之處了。”
明臺心中如是想着,隨即一道冷喝之聲便從天際處傳來,令廣場上明家的一衆長老等人全都如臨大敵,立刻進入戒備狀態。
“哼!明臺,你在來之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究竟是個什麼德行,憑你一個犯上作亂的亂臣賊子,有和資格和顏面來祭拜我戰神一脈的先祖?就不怕刑天戰神顯靈,一斧子將你這人渣劈成兩半?”
“唰唰唰!”
一道喝聲落下,以薛寧爲首的薛霸,薛蓮等一衆薛家人全部從天而降,降落在這片廣場之上,而隨着他們現身,葉天擎等近百強者也開始由外而內地殺了進來,之前原本極爲肅穆的氛圍,也被外面傳進來的那陣陣廝殺聲徹底打破。
薛寧聞言一愣,隨即扭頭瞥了眼薛霸小聲問道:“叔父,外面那些都是什麼人?是你暗中整合起來的勢力?我好像隱約間聽到葉伯伯的聲音了。”
“嗯,就是他們,你不用分心他顧,只管做好你一會兒該做的就是。”薛霸一臉平淡地道,至於薛蓮的目光則有些躲閃,不敢去看薛寧。
此刻,明臺已然轉過身,咧嘴獰笑着盯着下方的薛寧,宛若在看一頭待宰的羔羊一般:“哈哈,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薛賢侄啊,你之前一失蹤就是好幾年,現在怎麼捨得回來了?你明伯父我之前找你可是費了不小的力氣呢。”
“呸!找我?我看你是爲了殺我費了不小的力氣纔對吧?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既然都是明白人,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今日前來的目的你心裡應該清楚,乃是爲了奪回戰神域的掌控權,趕你下位!”
明臺聞言後玩味一笑,指着自己鼻子戲謔道:“趕我下位?薛賢侄,我承認之前這戰神域的統治權的確歸你薛家所有,不過可惜啊,如今時過境遷,薛家已經被戰神刑天大人所拋棄,人才凋零,所以我明家也只得順應天意,去繼承這……”
心中本就火大薛寧,越往下聽胸中怒火就越盛,最後實在聽不下去當即取出身後揹負着的那柄八棱紫金錘狠轟了地面一下,用青金石所打造,原本異常堅固的廣場地面竟瞬間被這一錘子給砸出了一道百米餘深的溝壑,令所見衆人一時都有些咋舌。
負責安保工作的白老見狀後立即帶人衝了出來:“放肆!祭祖大典之上,豈容你這黃毛小子在此撒野?哼,給我……”
“行了,這是我和我薛賢侄之間的事情,你們就不要插手了,由我們兩個來解決就好。”
在喝退白老等人後,明臺看着那被砸出來的一條深深溝壑哈哈一笑,又道:“薛賢侄在外歷練了幾年,如今歸來倒真是漲了不少本事啊,我記得你之前出走的時候也不過神體級中期修爲吧?現在都已經提升至巔峰了,手中那柄紫金錘想來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吧?不過……”
隨即明臺話鋒一轉:“單憑這些,可還不足以對我構成威脅,換句話說,想要繼承戰神一脈大統,恢復你薛家之前在戰神域中的至高地位只憑這些,可還不夠分量。”
“那這東西的分量,應該夠了吧!”
說着,薛寧右手黑芒一閃,戰神守護鎧便被其取出並高舉起來,瞬間引來皺眉不少驚疑不定的目光,顯然都認出了戰神族的這一件失傳已久的至寶。
“按照祖制,誰若能得到戰神守護鎧,那誰就是我戰神一脈的正統繼承人,如今鎧甲就在我手中,前面就是戰神刑天先祖雕像,誰敢不服!”
很快,廣場上的人也都開始低聲議論起來,然而明臺臉色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笑着拍了拍手後,戰神雕像前的地面當即凹陷下去,緊接着一座石臺便從中凸顯出來,在石臺上還有着一個凹槽,形狀好似鎧甲一般,正是在戰神一族剛成立時,專門收藏戰神守護鎧的戰神臺。
“好啊,既然薛賢侄自以爲已經獲得了戰神守護鎧,那就將其迴歸原位吧,正好也當着大傢伙的面來測一測真僞,如何?”
“哼,測就測,我既然敢將此物拿出來,難道還怕你不成?一會兒我倒要聽聽你還有何話可說!”
說着,薛寧腳尖一點地面便衝上祭臺,一臉自信,大大咧咧地便將手中的戰神守護鎧放進戰神臺的凹槽之中,只等着想象中那烏光大作,照亮半邊天際的場景出現。
然而,這世上往往有很多事情都是事與願違,在將戰神守護鎧放進去後,薛寧所期待的景象不禁沒有出現,戰神守護鎧反而開始劇烈顫動起來,並被一股從凹槽底部所生出的一股烏黑色能量給託到了半空當中,不似以往,極爲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