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本皇的忠心,本皇心知肚明,自不必說,這次本皇找你也不是讓你去執行什麼任務,而是要讓你,退出幽組織,你可能辦到?”
“退出幽組織?”
鬼嬰當即一臉不解,狐疑問道:“爲什麼啊?冰皇大人,咱們在這裡有吃有喝,也有事情要做,而且還有着源源不斷的修煉資源,爲什麼要退出?難道是你嫌棄我不願意要我了?”
“唉,你別多想,我讓你退出,只是想讓你有個善終而已,畢竟你我也算有緣,而你也是個可憐人,眼睜睜看着你在這條不歸路一條道走到黑,本皇着實有些於心不忍。品書網”
“善終?”
鬼嬰聽得更迷糊了,林鐘繼續道:“沒錯,不管在何時,何地,總有着善惡之分,你現在做的是什麼事情?全都是大奸大惡之事,而本皇現在也已經基本摸清楚了幽組織存在的意義,說實話,它很危險,真的很危險。”
“你如果再在幽組織待下去,那最後的結果是同他一起覆滅,早脫離早解脫,找一個誰也找不到你的地方安安穩穩地度過餘生,豈不更好?”
“這,冰皇大人,我實在聽不懂你說的什麼善惡,我之前只知道你讓我幹什麼,我幹什麼,你讓我殺誰我去殺誰,現在你突然要讓我走,那我去哪兒啊?”
聞罷,林鐘皺皺眉一時間也沒了多少耐心,佯怒地輕喝起來:“讓你走你走,哪兒那麼多廢話?至於去哪裡隱居我也爲你想好了,稍後便會將具體位置給你,你只需要告訴本皇,你是走,還是不走,對本皇所言,究竟是聽,還是不聽,你現在完全有選擇自由權。”
聽林鐘一時間還有些生氣,鬼嬰連忙點點頭:“聽,我聽!冰皇大人,你讓我走我走便是!不過我還要問一句,我要走了你怎麼辦?你是繼續留下來還是……”
“我?”
“呵呵,本皇自有本皇的歸宿,這從一開始,本皇已經爲自己設定好了,你無需爲本皇操心了,只管走你的便是。”
說完,林鐘又遞給了鬼嬰一張紙條,面有着他老早爲其準備好的隱居之地,算是一片世外桃源,不愁吃喝,靈氣也頗爲充裕,而且還沒在華夏,所以憑鬼嬰的本事在那裡應該有着絕對的自保能力。
做完這些後,林鐘轉身便走,在前腳邁出大殿的那一刻,又輕聲叮嚀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今後不要再殺人,手沾染血腥太多的人,終歸還是逃不過命運的審判的,你的後半生,爲你前半生贖罪而活着吧。”
見林鐘最後離開,鬼嬰臉全是濃濃的不捨之情,甚至還掉了不少眼淚,最後看着紙條的地址,在原地駐足良久,一陣默然。
而在從鬼嬰大殿走出來後,林鐘又來到一間建造的極爲簡易的小平房推門走了進去,這裡所住着的,便是曾經依靠着可以控制項王而名噪一時的施雨仙,曾經還將劍宗的下一任傳人易銘玩弄於鼓掌之,倒也算是個女子。
由於一次在劍宗的行動失利而且還丟了項王這一件重寶並被易陽等人囚禁,所以在當其被魔龍化的日向惠子救出來後便受到了此等冷落待遇,將其幽禁在這裡不得外出,最後甚至都淪爲了幽組織內不少高層的玩物。
對此情況,向天雖說都知道,但因爲對她已經基本喪失了信心,認爲其將來不會有什麼利用價值後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未多管,因此如今的施雨仙這日子過得可以說極爲悽慘了。
林鐘進去後,見已經有些瘋癲的施雨仙正躺在牀看宮本武藏生前留下的書籍,當看到他時立刻將書丟到一旁,有些妖媚地笑出聲來:“呦!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冰皇大人呀?看樣子您也好這一口?沒問題,儘管過來便是,今天奴家一定包您滿意!”
說着,施雨仙便當即起身,一邊輕解衣衫,一邊極盡風騷地向林鐘走去,不過當她的手即將要觸碰到林鐘肩膀時,林鐘卻靈巧地躲開了並將其又推回到牀,惹得其又是一陣嬌笑。
“咯咯……冰皇大人原來是喜歡被動受虐型的呀?想來也對,您可是連神元境強者都能擊殺的英雄人物,自然是喜歡自己在主動方啦,那來吧,奴家一定好好配合呢。能和世間最強大的男子共赴雲雨,奴家可真是賺到了呢。”
林鐘面無表情地看着搔首弄姿的施雨仙,隨即冷哼一聲,搖頭道:“把你這一套收起來吧,對付別人還行,但你覺得對付本皇,會有用麼?”
“施雨仙,你也用不着瞞我,你剛一加入幽組織時我便看出了你的野心與不甘,雖說在人前都裝得一副柔弱可欺的樣子,但爲了過人人的生活,爲了你心的掌控欲,你在人後不知下了多少工夫,偷偷鑽研可以改變人類命運的基因科學,而且還很會在人前藏拙,這一點甚至向天都未曾發現,本皇說的應該沒錯吧?”
聞罷,施雨仙神色頓時一變,看向林鐘的目光都瞬時變得警惕起來,不過這絲一閃而逝的警惕很快便被其遮掩了過去,又開始裝瘋賣傻地大笑起來:“冰皇大人,首先您能將我想的這般複雜,我真的很高興,但是我可沒有騙你,你說的那不過是曾經的我。”
“至於現在的我,呵呵,是一個遊戲人間,得過且過,整日過着淫靡的生活的你們口的賤婢,婊子,可配不你之前的那些……”
林鐘沒了聽下去的意思當即將其打斷:“你爲幽組織一衆高層做那種服務的目的,是想以自己的身體做容器,進而汲取他們體內的基因,將你改造得越來越強。”
“而這,便也是你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最終研究成果,將自己當成一個生化戰士來進行改造,導致你現在的實力,絲毫都不亞於任何一個半步神元境強者,甚至即便是對神元境強者,在突襲的情況下也可以造成些許威脅,現如今放眼整個幽組織,你的真實實力只怕能排在第三位,本皇這麼說,應該沒有冤枉你吧?”
聽到這裡,施雨仙臉媚笑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忌憚與警惕之色,在死死盯了林鐘一會兒後,深吸口氣,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呵,果然是聰明人。”
笑了笑後,林鐘也不必再費脣舌去解釋些別的,直言道:“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忙,此事若成,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的這些秘密也會永遠爛在我肚子裡,如何?”
“幫忙?嘖嘖,這倒真是新鮮啊,冰皇大人,您可是連真正的神元境強者都是能夠斬殺的人,還用的着我幫忙嗎?或者說你這個忙,只怕已經超出我的……”
“別這麼多廢話,你只需要回答我這個忙到底是幫,還是不幫好。”
施雨仙撇撇嘴:“看您這話說的,聽去好生硬哦,那您也得先告訴奴家到底要幫你做什麼吧?難不成你要奴家去死,奴家也要依着你麼?”
隨即,林鐘便走過去皺眉看了看她那已經變得骯髒不堪的牀單,最終還是沒坐下只是彎腰湊到其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聽完,施雨仙兩眼一瞪,嘴巴當即大張着驚呼了聲,好像是聽到了一件多麼駭人聽聞的事情一般,指着林鐘剛想說出什麼時,林鐘手握着的陰冰利刃也已然抵在了其右胸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