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賈老師?”
“咳咳……嗯,是我,秦凡,你……咳咳……現在有時間嗎?”
聽着話筒中傳來的一陣咳嗽,秦凡皺了皺眉,道:“倒是沒什麼事,怎麼了?還有,你現在怎麼咳得這麼厲害?也不去醫院看看?”
賈萱苦笑一聲,道:“不用,我這又不是什麼大病,你現在……咳咳……要是沒事的話,就來我公寓一趟吧?正好也可以用中醫幫我看看,你可是咱們學校的高材生。”
“哦,那好吧,我現在就過去,對了,您是住哪棟樓?”
“咳咳……就在教師公寓三單元,501室,來了按門鈴就可以,我現在就在家呢。”
“好的,我知道了。”掛掉電話,秦凡便對孫宏歉然道:“不好意思了,孫經理,我現在有些私事要去處理,怕是不能和你一起看房了。”
“哦,沒關係,那傢俱的事情,我就自己看着辦了?當然,您若有什麼特殊要求,現在也可以和我說。”
秦凡笑着擺擺手:“沒什麼特殊要求,您看着辦就好,那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開車把我帶到東明大學教室公寓?”
摸着空蕩蕩的衣兜,秦凡尷尬笑道,現在自己身無分文,就連坐公交的錢都沒了……
孫宏一笑,自然很痛快地答應下來,開着公司爲自己配的大衆帕薩特,沒一會兒,便將秦凡送到東明大學的教師公寓小區外。
下車,秦凡道了聲謝後,問了幾個人,便找到三單元,剛想進去,卻不知從何處跑出來四個手持鐵棍的壯漢,瞬間將其圍住。
“小子,叫秦凡對吧?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狼哥要見你。”其中一個壯漢揮舞着手中鐵棍,道。
秦凡雙眼微眯,這些人,一看就是黑道上的,心想自己幾時得罪過他們?
“抱歉,我對你們狼哥沒興趣,不想見他。”
“呦呵?小子,你很狂啊,認不認識這個標示?”另一個混混一邊說,一邊指着自己右臉處的狼頭紋身問道。
秦凡看了看,頓時一樂,立時吐出兩個字:“狗頭。”
旋即,四名混混臉色一寒,怒罵道:“孃的,誠信和我們戰狼幫作對是吧?小子,你……”
“廢話少說!一起上,我還有其他事情。”
“幹他!”
四個壯漢紛紛揮棍上前,而秦凡則雙目金芒微閃,每當鐵棍即將打到他時,他總能率先閃避開來,就好像知道四人的進攻軌跡一般。
而秦凡的攻擊,對於四人來說就不好受了,在其全力兩拳之下,兩人肋骨瞬間被打斷兩根,倒地不起。
“草,這小子還是個練家子!”
那人剛說完,秦凡便猛衝上前,一拳轟在其鐵棍之上,嘭的一聲悶響過後,鐵棍竟就這樣被打彎了!看得剩下那兩個壯漢眼睛一陣發直。
他們可清楚,自己用棍子可都是精鐵做的,一拳能將這樣的棍子打彎,要是打在人身上……看着地上哀嚎不止的兩人,那兩個大漢不敢再想下去。
甩了甩自己的拳頭,雖說有些疼,但秦凡卻暗暗竊喜,不愧是煅骨境,力量比起以往當真強上了數倍不止!
“今天沒工夫和你們耗,滾蛋!以後再讓我看見,怕是連滾都滾不了。”
聞言後,那兩個壯漢如蒙大赦,連忙背起地上被廢的兩人狼狽逃離,連句狠話都不敢放。
…………
叮鈴……
一陣門鈴聲響起,長髮披肩,膚若凝脂,身材嬌小玲瓏的賈萱開門見到秦凡後,捂着嘴連忙請他進屋,併爲其倒了杯早已沏好的綠茶。
輕抿了口茶,聞着滿屋芳香,秦凡搓了搓手,見賈萱稍顯蒼白的臉色,整個人也比之前消瘦不少後,連忙道:“賈老師,您是哪裡不舒服?我爲您診下脈吧?”
“嗯好的,秦凡,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說着,賈萱便挽起袖子伸出手,讓秦凡爲自己診脈。
過了五六分鐘,秦凡方纔鬆開手,神色變得有些凝重,肅然道:“賈老師,你這可不是什麼小病,如果我沒診錯,應該是支氣管哮喘。”
“還有,你之前應該已經……去過醫院了吧?而且醫生也告訴了你關於你的病情,還給你開了一種類似沙丁胺醇氣霧劑的藥物?”
聞罷,賈萱一陣錯愕,回過神來後,驚聲道:“你怎麼知道?而且……咳咳……就連醫生給我開的什麼藥都清楚?”
“因爲我之前在診脈的時候,發現你的手不止抖了一次,這就是用了大量沙丁胺醇氣霧劑後,所產生的後遺症,而能開出這種藥的,也只有醫院的大夫。”
“哦……原來是這樣,咳咳……我的確用過不少這種藥,副作用大嗎?”賈萱繼續問道。
秦凡想了想後,搖了搖頭:“我畢竟不是西醫,只知道這是一種擴張支氣管的藥,如果按其成分來分析的話……頻繁使用這種藥,可能會導致心臟病,以及末梢神經病變。”
“啊?這麼……咳咳……嚴重?!”
我誠然點頭:“賈老師,你既然知道你患的是支氣管哮喘,爲什麼不在醫院治療?病情耽擱了這麼多天,已經惡化了你知道嗎?你這是對自己身體的不負責任。”
聽完我的訓斥,賈萱蜷縮在沙發上,將頭深埋進雙膝中,也不說話。
秦凡看她那副如同受氣小媳婦的樣子,心腸一軟,不過自問自己也沒說太重的話啊,充其量也只是實事求是而已。
“那個……賈老師啊,我……”
“別說了,秦凡,咳咳……我如今住不起醫院,你如果感覺治不好我的病,就麻煩給我開個方子吧,我再挺一挺,說不定就能挺過去。”
“再說,哮喘是個慢性病,時好時壞的,咳咳……”
一聽這話,秦凡眉毛皺的更緊,他知道,雖說大學導員的工資無法和教授相比,但也有五六千左右,而且還上着各種保險,怎麼會連個哮喘病都看不起?
而且,平時看賈萱挺大方的,記得大一的時候還自掏腰包請全班同學吃飯,根本不是那種捨命不捨財的人啊?
想到此處,秦凡問道:“賈老師,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以的話和我說說,也許我就能幫你呢?”
“咳……咳咳……呵呵……沒什麼……”
賈萱一陣苦笑,想起自己那些破事兒,就有種心裡有苦水倒不出來的感覺。
對於秦凡,她也算比較瞭解,山村出來的窮學生,雖說醫術好,人品佳,但這些可都絲毫幫不到自己。
“沒用的,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你幫不到我,我再想想辦法吧,實在不行的話……唉……算了,咳咳……不提這些了,對了,你頭上的傷,如今養的怎麼樣了?”
見賈萱似是有不少難言之隱,但賈萱執意不說,而且這也是人家的私事,秦凡自不會多問什麼。
“放心吧,我已經沒大礙了,不過你的病,我還真能治。”
“真的?!”
賈萱臉色頓時一喜,這支氣管哮喘,着實折磨了她不短時日,尤其到了晚上,咳得連覺都睡不好。
秦凡笑着點點頭,自信道:“真的,用中醫鍼灸療法,用不了多久,就能治癒你的哮喘。”
說完,便掏出林老給自己的那副鍼灸,道:“趴下吧,然後……然後再將上身衣服脫了……隔着衣服,我可沒辦法爲你施針。”
一聽要脫衣服,賈萱臉色大囧,扭捏道:“真的……要脫嗎?我……咳……咳咳……”
又一陣劇烈地咳嗽,弄得賈萱臉紅脖子粗,當即也不再猶豫,脫掉棉質外衣後,只剩下貼身的文胸。
看着面前那具毫無贅肉的完美酮體,皮膚如水蘿蔔一般白嫩,將江南女子之美表現的淋漓盡致,秦凡吞嚥了口口水,一時有些呆愣。
見秦凡那副沒出息的樣子,賈萱輕啐了句,隨即問道:“這……文胸不用脫了吧?”
秦凡聞言,下意識地搖搖頭,吐出一個字,脫!
“你!那你走吧,這病,我不治了。”賈萱毫不猶豫地道。
聞罷,秦凡訕笑一聲,有些尷尬地撓頭道:“額……不脫其實也可以,嘿嘿……剛纔只是給你開個玩笑,那個……你別介意哈。”
“哼!平時看你挺老實的,沒想到也是一肚子花花腸子。”
嘀咕了聲後,賈萱便躺在沙發上,雙手疊放在肚臍處,爲了避免尷尬,索性閉上眼,靜待秦凡施針。
“呼……”
秦凡輕吐出一口濁氣,平復下心中的那絲旖旎後,很熟練地抽出一根銀針,扎進賈萱脖子上的天榮,人迎,水突,氣舍四大處穴位上,而後又在其腹部施了十幾針。
並且秦凡的每一針都極爲講究,根據賈萱的病情,以及之前診脈時所總結出的身體狀況,每一針扎入的深淺,以及手法各不相同,顯得極爲專業。
“賈老師,接下來你可能會感到有一股微弱氣流從你嗓子流入你的肺部,那是正常現象,別大驚小怪,保持身體平穩,明白嗎?”
“嗯……我明白。”
秦凡點點頭,隨即又將體內僅剩的那絲僞真氣分爲不等四份,手掌從賈萱脖子上的四根銀針出一抹而過,四道僞真氣,便順着銀針注入其脖子處的四個穴道當中。
嗡嗡……
下一刻,四根銀針便開始以不同頻率顫動起來,似是帶動着賈萱的經絡也跟着輕顫,緊接着,賈萱便感到一連四道強弱不一的氣流先後從嗓子中流過,流入肺片中後,全身都生出一股清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