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說完,龍悠然也緊接着附和起來,俏臉一板,冷聲道:“你究竟是誰?敢在這裡胡言亂語,污衊本聖女?冒充我海龍殿中人身份,哼,我看你纔是圖謀不軌吧?”
“你!你放屁!我乃海龍殿所下派到鐵嶺帝國的專使,海龍殿的三長老,就是我爺爺,這是我的身份令牌!”
說着,那青年人便取出一枚龍符,上面還刻着他自己的名字以及身份,鐵利看了看後不禁又皺起眉來,旋即向龍悠然伸出手:“這位……姑娘,還請你也亮一下你的身份令牌,本國主也好比對一下。”
龍悠然一時語塞,那叫孟巖的看到她那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後,頓時冷笑道:“哼,怎麼?是不是拿不出身份令牌來了?你這冒牌貨,真以爲我海龍殿中人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冒充的?國主,你還在等什麼?還不把這兩人擒下來,之後再……”
“啪!”
而不等其說完,秦凡一巴掌便扇了過去,將那孟巖扇倒在地後手中玉芒一閃,戟刃已然對準其眉心,若非是因爲鐵利的氣息壓迫,他現在也早就一戟將其刺死了。
“住手!哼,你想幹什麼?”鐵利當即擋在孟非身前,冷聲喝問着。
而秦凡則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而且還一臉冷色:“不想幹什麼,只是報仇而已,鐵利國主,他的身份令牌我認識,正是我的好兄弟孟巖的,可我兄弟孟巖,卻不是他這幅樣子,他就是個冒牌貨!”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不知身份的傢伙應該已經把我兄弟給殺了!之後他冒名頂替,我這麼說,你應該清楚了吧?讓開!今天我無論如何,也要爲我兄弟報仇!”
“你放屁!我就是真孟巖!你,你這戲演的未免也太真了吧?真把這兒當成戲園子了是不?國主,莫要相信他的鬼話!”
看着面前二人鬧得不可開交的樣子,鐵利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這……”
鐵利雖說實力已經達到了天尊境的地步,可這腦子着實有些不太靈光,被秦凡給繞的一時有些發懵,而正當他要說話之際,龍悠然又搶先開口,冷哼道:“我貴爲海龍殿聖女,出門在外從未攜帶過身份令牌,我這一張臉,就是身份象徵,哼,鐵利國主,你應該見過我吧?”
“這個……實在抱歉,本國主也是剛登基,之前我兄長在位時,倒是去過海龍殿幾次,可他在一年前卻已經不幸病逝了,所以現在……”
鐵利正想說他現在也分辨不了的時候,其身後一個披甲將軍當即站了出來,湊到他耳邊小聲道:“陛下,我記得沈聰風他之前去過海龍殿,而且還拜訪過幾位長老,想必應該識得聖女和三長老的孫子,不妨,讓他來辯上一辨?”
“他?”
那將軍口中的沈聰風,之前在鐵嶺帝國也算是一位實權人物,只不過在新皇登機後,因爲政見不一,再加上爲人比較跋扈,曾多次在言語上得罪了鐵利,最後落了個被貶的下場,如今臥病在牀,其家族也不復當年榮光。
漸漸地,鐵利的眉毛也是舒展開來,點了點頭便應允下來,爲今之計,這似乎是能夠最快出結果的辦法了。
“好,那就這麼辦吧。”
說着,鐵利便向龍悠然和孟巖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位,請吧?現在你們各執一詞,本國主也實在有些難以分辨,沈聰風這個人,不知你們還有沒有印象,他應該見過二位,就請去他的府邸,找他來辨認一下,也可以還二位以清白,如何?”
“沈聰風?他還活着呢?哼,上次見到他的時候我爺爺就已經看出他有隱疾在身,說他怕是活不過幾年了。正好,有他幫忙,真假立見分曉。”
孟巖一邊說着,還一邊有些得意地衝秦凡,龍悠然二人哼笑了聲,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真的假不了,假的,同樣真不了,現在你們若是主動承認,說不定還會有一條活路,若是被人抓出一個現行,哼,下場有多慘,那你們就好好去想象吧。”
聞罷,龍悠然那一雙藏在袖袍下面的玉手頓時一緊,心也開始揪了起來,不過秦凡卻和之前一樣,依舊是一臉的雲淡風輕,讓人看不出有絲毫的心虛感,而且還伸過頭去認真地打量起孟巖來,一時倒是把孟巖看得有些不太自在。
“你看什麼!再看也不能把自己看成真的,哼。”
“呵呵,演,再接着演,之前還說我演技好?我就算再好也不及你的萬分之一啊,咱大千世界要是能評影帝,我一定給你,都快死到臨頭了還他媽在這兒忽悠我們,這心理素質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強啊。”
“你!你他媽纔是忽悠,我……”
“行了!都別說了,只要到了地方,真假立見分曉,現在你們兩方說什麼也沒用。”
鐵利冷喝了聲後便差人將秦凡,龍悠然和孟巖帶去沈聰風的府邸,旋即鐵利又看了身後一謀臣一眼,問道:“你覺得,他們兩方,哪一方更像是真的?”
“這個……”
那謀臣在想了想後,也是一臉苦澀地搖了搖頭:“陛下,以您的聖明都辨別不清楚,更何況是老臣我了啊,實在也有些辨別不清,不過無論誰真誰假,假的那一方,定是所圖者大,而且心理素質極好。”
“不過,老臣到時覺得,那聖女貌似不像是假的,畢竟她身懷的龍族血統比較純正,在明皇域中,除了海龍殿外,只怕是沒有其他勢力中有身懷龍族血統之人了吧?”
“嗯,這倒是有些道理。”
鐵利臉色一時有些發陰,雙手緩緩緊握成拳,旋即道:“等着看吧,一會兒被揪出來的假的那一方,我定要他好看!”
“對了,你現在就去聯繫下海龍殿,雖說得到他們的證實需要兩天左右時間,但有勝於無,此等大事,必須要百分之百確認。”
“是,陛下聖明,老臣遵命。”
那謀臣離開後,鐵利捋了捋自己的鬍鬚,旋即便也跟着前往沈聰風的府邸,以免一會兒讓那假的一方溜掉。
對於這種如此欺辱他智商的人,以他暴戾的性子,可不會輕易放過。
沒過一會兒,一處枯木叢生的府邸之中。
面無表情的秦凡,龍悠然以及一臉自信的孟巖站在院中,不過鐵利的隨行太監在連呼了好幾聲“陛下駕到”後,也不見那沈聰風出來接駕,反倒還派出一門童傳話道:“陛下,沈老久病不起,如今已不能下牀,只怕是行不了大禮了,而且也不能見光,不能吹風,若陛下有事,就請移步房內說話。”
“放肆!陛下身份何等尊貴?豈可移步病房之內?現在就叫那姓沈的出來見駕!就算是爬,也得給我爬出來!”
“算了,哼,既然他有恙在身,那就在房間裡鑑定好了,他那張嘴臉,我也不想看見。”
話罷,鐵利便讓那門童進去傳話,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給沈聰風后,便讓龍悠然和孟巖進去。
“我也跟着進去吧,免得一會兒這傢伙的身份被揭穿,惱羞成怒暴起傷人。”說着,秦凡便兩步並作三步地跟了進去。
三人走進房間,見四處窗戶全部被黑布遮掩,不禁密不透風且還不透光,空氣中還充斥着一股混雜着些許臭氣的藥味兒,讓孟巖不禁大皺眉毛,一邊捂着鼻子一邊吐槽:“哼,什麼鬼地方。”
隨即,當三人來到那病榻前後,看着病榻上躺着的人,秦凡和龍悠然的心,也全都揪了起來。
都到這關頭了,他倆要還說不緊張,那可真就在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