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哲,幫我把這份文件打印三份,弄完快點給我,我着急用。”一個主管模樣的中年女人隨手將一份文件丟在陳雨哲桌上。
“哦哦,好的好的,我現在就去弄。”
而當陳雨哲拾起文件準備去打印時,從電梯內下來一個手持公文包,留着八字鬍的青年男子,隨即又從公文包裡取出一沓文件丟在陳雨哲桌上。
“美女,麻煩你將這些文件給我分門別類地整理好,然後送到我辦公室,我回去前希望可以看到它們。”
“哦哦,好的,等我將劉主管需要的文件打印出來就給你整理。”
“站住。”
倭國青年上前抓住陳雨哲的肩膀,不耐道:“懂不懂規矩,是你們劉主管的文件重要還是我的文件重要,先收拾我的,快去。”
陳雨哲一臉爲難之色,苦着臉道:“可是,可是這些事情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而且我們劉主管還記着用這些文件,按照輕重緩急的來分應該也得先給他打呀?”
“八嘎!”
聽其說完後,我國青年當即一巴掌扇在陳雨哲臉上,那清脆的掌摑聲和陳雨哲的驚呼頓時引來前臺大廳中所有人的注意,包括之前給陳雨哲文件的劉主管在內。
“你們華夏人,難道都是些像你這樣沒有規矩的嗎?哼,這些工作不是看輕重緩急,而是要看身份,身份懂不懂?”
一臉委屈地捂着臉頰,陳雨哲那雙梨花帶雨的眼睛看了看青年胸前的工牌,道:“什,什麼身份?你不還只是一個主管,跟我們部門的劉主管只是平,平級而已。”
“評級?呵呵,美女,現在像你這麼天真的真的很少見了啊,你去把你們劉主管叫過來,讓她自己說,看她敢不敢說和我評級。哼,她是華夏人,而我是倭國人,所以我註定要比她高一頭,明不明白?”
“你胡說!這裡是華夏,要說身份尊貴,也是我們華夏人比你倭國人更尊貴而已!”
陳雨哲說出此話,在場衆人心中皆暗暗搖頭,大學生終歸是大學生,出來實習沒有絲毫工作經驗也就罷了,眼力價也這麼差,還心直口快,要知道單氏明面上是單家人開的,但實際和外企沒什麼兩樣。
就拿對面這倭國青年舉例子,同爲主管,他的薪水就是劉主管的兩倍以上!這就是差距。
而當衆人都覺得倭國青年要發火,甚至要再扇陳雨哲幾巴掌的時候,倭國青年卻怪笑一聲,開始用手指緩緩磨搓着下巴打量起陳雨哲來。
都說女孩子在生氣的時候往往都別有一番風韻,陳雨哲便是如此,此刻她那梨花帶雨,卻又據理力爭的模樣,頗易讓男人生出些許憐惜之意。
“你,你看什麼?走開!不要影,影響我工作,你要的文件我稍後就,就會給你送上去。”
說着,陳雨哲便又抹着眼淚想去先將劉主管的文件打印出來。
“等等,送上去你覺得這事兒就算完了?看你這水嫩嫩的樣子,應該是剛從大學裡出來的實習生吧?嘿嘿,你信不信我能讓你丟掉這飯碗?”
聞罷,一旁的劉主管心裡暗道一聲不妙,趕忙上前求青道:“三木主管,您別生氣,這樣,我先讓雨哲把您需要的文件整理出來給您送上去可以吧?”
說完,劉主管又連忙從陳雨哲手中拿過自己那份文件:“雨哲快去忙吧,這文件我自己打印就行,你先……”
“滾一邊兒去,你個華夏妞兒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難道你也認爲,你我同爲主管,你就可以跟我平起平坐?”
“給我聽着,現在,我就要你把這個不分尊卑,並冒犯我大倭國的女孩子,開除!”
“你憑什麼!你又不是劉主管,憑什麼替他做決定?還有,我不是你們部門的,你,你管不着我!”
說着說着,陳雨哲話中的哭腔不禁又重了幾分,她本就家境貧寒,父母能供她上學已經花完了所有的積蓄,如今還有兩個弟弟上學需要學費,所以這份工作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而這些,也是她平日之所以會任勞任怨,矜矜業業工作的原因,月薪一萬,這在別人聽上去也許是個不錯的數字,但她每月給自己留下的錢不過一千而已,其餘的錢全被寄回家中補貼家用。
似乎陳雨哲哭得越厲害,那倭國青年人就越上勁,哈哈大笑道:“你說我管不了你?好,那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管不管得了你!”
“劉主管,現在可以把這人開了,沒得商量,我的脾氣你應該也很清楚,該怎麼辦你自己看着辦,反正現在可有不少人盯着你的位置,月薪一萬五,而且工作還很清閒,這待遇在你們華夏應該不算低了吧?”
聞罷,劉濤心中一突,所謂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份工作和一萬五的月薪對於她這已然成家的中年女性和家庭來說同樣重要。
察覺到三木一郎變得愈發冰寒的目光,劉濤心中權衡再三後立刻做出了決定:“小陳,你,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來上班了,今天下班就去財務結算完你這個月的工資,你,被解聘了。”
“哈哈,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何劉主管能坐上這主管的位子了,因爲你識時務!”三木一郎得意笑道。
陳雨哲當即腦子一蒙,慢慢扭過頭不敢置信地看着劉濤,自己做錯了什麼就要解聘自己?只是因爲自己頂撞了面前這倭國青年兩句?而且說到底還是爲她劉濤頂撞的,現在居然要聽三木一郎的話要開除自己?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
“劉,劉主管,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這份工作對我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呀!我丟掉工作我自己受些苦沒什麼,可我兩個弟弟就要輟學!父母欠下的外債也還不上,你,你讓他們可怎麼活?”
劉濤也一臉不忍,有些愧疚地無奈道:“這……對不起了小陳,單氏集團日本人說了算,我,我也沒辦法啊。”
事已至此,陳雨哲慘笑一聲,知道多說無用,又抹了兩下眼淚便收拾東西準備走人,可這時,三木一郎又發話了。
“哎,先別急着走嘛,雨哲,嗯,這名字起得倒是不錯,這樣吧,給你個機會,現在我國領事館的負責人田邊先生就在樓上,晚上我會組一個局,你去給我們陪酒,如何?”
“今晚上來的都是我們倭國人,有公司高層,也有領事館的人,你也可以見見世面,當然,只要你今晚表現得好,我也不會虧待你,不僅不解僱你,而且每月還給你升薪,升兩千,我的意思你應該懂了吧?”
聽完,衆人心中瞭然,原來這三木是看上了人家小姑娘的美貌,想讓她乖乖就範所以才故意刁難,至於他口中的陪酒,是幹什麼的衆人混跡職場多年,自然心知肚明。
而陳雨哲之前在學校也聽到過一些這方面的留言,比如某學姐在實習期間就是因爲陪酒,被公司裡的很多高管玷污之類的,最後有羞憤自殺的,還有破罐子破摔做別人小三的,整日沒臉見人,總之在她看來,下場都很慘。
前臺大廳一角。
早就來到此處的秦凡和古通兩人正坐在這裡裝作看手機的模樣,實則是想先觀察下出入單氏集團的都是些什麼人,陳雨哲的事情自然也看在眼中。
“孃的,欺人太甚。”
古通罵了聲後就想起身爲陳雨哲討個公道,秦凡見狀連忙拉住他:“古兄稍安勿躁嘛,我倒是很想看看,這女孩兒會做出什麼選擇。”
……
三木一郎見陳雨哲久久不做決定也不着急,笑了笑後道:“沒關係,你可以考慮考慮,下午四點前給我一個信兒就好,另外,如果你那層膜還在,會給你‘開苞費’的,一萬,足可以配得上你這長相了。”
“你混蛋!”
陳雨哲再也忍不下去,當即把手中的文件統統砸向三木一郎後便想離開:“這工作我還不做了!我們華夏人沒你想的那麼卑賤,我走,我這就走!”
說完後陳雨哲還看了看一旁坐着的那些和自己表現的頗爲熟絡,可在一個倭國年輕人的‘淫威’下連一句公道話都不肯爲自己講的同事,眼中滿滿的都是失望。
所謂人情冷暖,她現在也算是切身體會到了。
被陳雨哲手中那一通文件砸的有些狼狽,三木一郎當即暴怒:“八嘎!想走?哪那麼容易!看你穿的這騷樣還給自己立貞潔牌坊呢?”
“還敢跟我動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想走是吧?好!今天我就扒了你這身衣服,讓你光着身子出去錄製成視頻發到網上,看你以後還有什麼顏面見人!”
說着,三木一郎就要動手,其餘人就在旁邊圍觀沒一人向瘦小的陳雨哲施以援手,開玩笑,現在三木可正在氣頭上,現在要是敢跳出來那這份工作也就別想要了,做好辭職的準備吧。
不過,當三木擡手想要上前動手時,一人卻突然衝到他身後當即一巴掌便將其扇飛出去一直飛出數十米方纔慘叫着摔倒地上。
出手之人,正是秦凡。
古通起身看着趴在自己面前的倭國人冷冷一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華夏人很好欺負?那今天我來欺負欺負你,如何?”
三木一郎擡頭,捂着之前被秦凡扇中的脖子驚怒交加地看着古通:“八,八嘎!我要讓你們好看,要讓你們好看!保安呢?都給我進來!把這兩個人痛揍一頓廢掉四肢,然後給我丟大街上!”
由於三木的喊叫聲夠大,守在大廳外的幾名保安紛紛衝了進來,而其中一人看到秦凡後一愣,不確定道:“你是秦,秦凡?百草廳的醫仙秦凡?”
秦凡劍眉一挑:“你認識我?”
“哎呀!還真是您!認識,太認識了!我老丈人曾在百草廳看過病!真是多虧了您,要不是您醫術高超救了我老丈人一命,現在他估計都入土了。”
“兄弟們都住手!這位便是享譽京都已久的醫仙!救治過不知多少窮苦百姓,咱們可不能對他有絲毫不敬。”
另外幾名保安聞言,也紛紛放鬆警惕,甚至還有幾個開始給秦凡遞煙,氣得三木一郎鼻孔生煙。
拒絕了幾個保安的好意後,秦凡看了看三木一郎又看了看古通,問道:“古兄,準備怎麼‘欺負’他一下?”
古通聞言一笑:“嘿嘿,他自己之前不是說了嗎?把衣服全都撕掉,裸奔拍視頻,然後髮網上,也算是給倭國人長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