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秦凡又打開玉瓶,前往那夢神雕像下方,生怕三滴夢神淚不夠用就又接了幾滴,直到接滿整個玉瓶方纔停手。
“嘿嘿,這下應該夠了,回京也算是有個交代。”
收起玉瓶,秦凡頗爲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又衝面前這尊夢神雕像彎腰一拜,雖說現在對這尊雕像的來歷還不清楚,但終歸算是沾她的光救的馮倩,理當拜謝一番。
天玄虛眯着眼盯着這尊雕像看了良久,也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來,扭頭問道:“古老頭兒,你看出了些什麼?這雕像,怎麼看怎麼覺得古怪。”
古炎很有同感地點點頭:“嗯,的確,不過這雕像的氣息倒是頗爲聖潔,會不會是……一處神蹟?”
聞罷,天玄不再言語,似是不想當着秦凡等小輩的面提起這些。
“小凡,既然取得了夢神淚,那就趕緊回去吧,爲了防止途中生變,我和古老頭兒親自送你們回京。”
秦凡笑着點點頭,謝道:“好,那就有勞師父了。”
而後,一行人等便掠出瀑布,離開這片依舊能聞到濃濃火藥味兒的雲南峽谷,而在衆人離去後,瀑布內最深處石洞中的夢神雕像的雙眼,又奇異地緩緩閉上,整片山洞中突然響起了一陣悠揚婉轉的歌曲,聲音之美妙,好似來自九霄天外。
苦世人,恨離別相思苦,到頭來,不過黃粱一夢,有朝日,必登九霄天外,只望一觀,君,可安好?
……
離開雲南大峽谷,秦凡一衆人等便買了最近的機票回京,在飛機上,秦凡,古通和靜音那一直緊繃的神經也鬆了下來,竟一個接一個睡去,倒是參王和天玄倒是相談甚歡,而兩人所聊的話題,自然便是女人,聽得一旁的古炎連番白眼。
“小參啊,你知不知道品鑑一個女人是否值得一玩兒,哦不對,應該說是否值得一約,應該先從她身上哪個部位看起不?”
“嘁,這還用問?自然是臉蛋咯,本寶寶只要一看見那些長相很甜的小蘿莉,就有種把持不住的感覺,嘻嘻……”
隨即天玄翻了翻白眼一陣鄙視,狠狠敲了參王腦袋一下:“嘁,錯!趕緊把你哈喇子擦掉,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告訴你,對於女人而言,臉蛋固然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正所謂只要一關燈,醜女美女都一樣。”
“最重要的地方,是胸!高品位的男人講究手感,明白不?所謂的和女孩兒調情,大多也是從胸開始,嘿嘿,你懂的吧?”
參王聞言,露出一絲男人都懂的壞笑:“有道理有道理,不愧是老司機!以後還望多多指教。”
“好說好說,咱們繼續說啊,胸太大太小都會影響手感,比如江浙那邊的人,就是典型的平胸,摸起來跟個男人似的,所以要找,還得找那些……”
兩人低笑着侃侃而談,頓時引來周圍不少人旁觀,甚至有不少人開始對天玄指指點點起來,看那猥瑣模樣,儼然就是個爲老不尊,帶壞小孩子的老混蛋。
古炎此刻都是一臉尷尬,最後實在忍不住猛拍了桌子一下:“牛鼻子老道,你要再廢話半句嗎,信不信老夫當着衆人的面給你揭揭短?反正你也不要臉,也不怕什麼了是吧?”
“嗯?古老頭兒,老子能有什麼短,少嚇唬我,你愛咋樣咋樣,那個,小參啊,剛纔咱說到哪兒了?繼續繼續。”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和大家講講,幾十年前,你這牛鼻子老道和甄玄的事兒吧。”
“別!別別古老頭兒,老兄弟,我不說,我閉嘴還不行?嘿嘿,消消氣,消消氣。”
參王看着之前還一臉臭屁,現在卻百般討好裝孫子模樣的天玄,頓時一臉懵逼,甄玄?看來這名字對天玄來說,很有威懾力啊,不知是何方神聖。
兩個老頭兒又鬧了會兒,便也步入正題,看了看秦凡,古通一眼後,道:“他們說之前在萬獸山莊看見的青年,是單左,你怎麼看?”
天玄低哼了聲,道:“你的孫子你還不相信?並且他們沒必要在這方面作假,也不知道單左是誰,看來這老東西的確沒死,而且還投奔了永生組,突破了額修爲。”
“看來這次回去,要好好查一查那座長壽山莊了,上次去沒查到什麼,這次,等回去後請來幾個陣法師,讓他們幫着看看,也許會有所收穫。”
“這就是你的事情了,反正京都那地方我是不會多待的,把小凡安全送到,我就回我的龍虎山了。”
聞罷,古炎搖頭哀嘆一聲,低聲問道:“你還在爲之前的事情耿耿於懷?”
“呵呵,畢竟我之前在他身上付諸了太多心血,突然失去,任憑誰都不會將之輕易放下吧?別勸了古老頭兒,我想一個人清靜清靜。”
說着,天玄便閉上眼,至於腦子裡在想什麼,也只有他一人知道,那便是林鐘:“林鐘,這一次是你故意的嗎?故意來通知我秦凡有危險,又故意先我一步去山洞中救秦凡於危難之中,你……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見狀,古炎又搖了搖頭,也就不再理他,自顧自地閉目養神起來。
與此同時,京都機場。
青年模樣的單左和燕瑤同下飛機,第一件事情就是向長壽山莊趕去。
“單左前輩,您趕得這麼急幹什麼?要不要先通知你們單家人一聲?”燕瑤問道。
“不了,手機都被林鐘那傢伙的陰冰給凍碎了,還拿什麼去通知?先治療好我體內傷勢再說,並且長壽山莊短時間內是不能回去了,幸虧我之前還準備了處秘密基地,現在那裡避避風頭,對了,你還是趕緊回倭國吧,你這樣子,在京都太扎眼。”
燕瑤聞言撒嬌般地撅了撅小嘴:“不嘛!這次秦凡沒殺成,赤霄也沒弄到手,要是再不完成第二件任務,那我回去後會是什麼下場,單左前輩應該清楚吧?”
“第二件任務?”
單左一邊帶其在高空中飛掠一邊扭頭疑惑地問了句:“第二件任務是什麼?也需要在京都完成嗎?”
“對呢,就是要在京都完成,至於任務內容現在還不能告訴您,所以要打擾單左前輩一陣子了,不過前輩放心,在我打擾您的這段時間,一定很聽話地任您擺佈?好不好?”
聞罷,單左一陣壞笑,在燕瑤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後,引得其一陣嬌呼。
來到京都市中心的一處防空洞中,單左和燕瑤先後走下去,在繞過一座又一座陣法後,纔來到一處地下城堡般的建築。
城堡內建着幾間房和一處大院,單左將燕瑤安排進其中一間房後,便慌忙衝進居中一間房中,從一處保險箱裡取出一隻明黃色的藥劑打入體內,舒爽的吸了口氣後,又拿出一個接一個的藥劑紛紛注入一個大空魚缸中。
漸漸的,這些五顏六色的藥劑在魚缸中緩緩相融,化爲一抹血色,隨即單左便跳入其中,之前淤積在體內的寒氣,也開始被漸漸逼了出來,傷勢也開始好轉起來。
這種特殊的療傷方式在永生組中很常見,用各種試劑不斷改善體內基因,將之前受傷害的基因換掉,達到療傷的目的。
而單左之前向魚缸中所注的試劑,正是永生組新研發的一種長生試劑,從一些健康人,甚至是修真者體內提取出他們的長壽因子,經過一系列加工,處理而製成的試劑,可令人延年益壽,增強壽元,只不過此法極傷人和。
“哼,林鐘,此次你傷我如此之重,這份仇,老夫早晚要報回來!”單左嘴上這麼惡狠狠地說着,但將來能否辦到,就連他自己心裡都是沒底。
只因威震暗黑世界的冰皇,實在太強。據說多半年前,還曾一人單槍匹馬覆滅了整個魂宗,其戰力之強,可見一斑。
咯吱……
門被推開,一臉莫名笑意的燕瑤走了進來,看着浴缸內扭頭同樣看着自己的單左微微一笑:“單左前輩,您,這是在幹什麼?”
單左無法說話,只是皺了鄒眉表示自己對燕瑤的不滿,以這種方式來修復傷勢時最忌諱有人打擾,作爲聖女,燕瑤難道不知道?
見單左不說話,燕瑤一邊擺弄着指甲,一邊笑道:“咯咯……單左前輩,你這是在療傷對吧?嘖嘖,真不巧,非得選您在這麼最關鍵的時刻來完成第二件任務,您之前不是問我,第二件任務的內容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好了。”
“總部爲了防止養虎爲患,特令我前來暗中取你性命,斬你頭顱,所以,還望單左前輩成全呢,咯咯……”
聞罷,單左頓時瞪大眼,一臉的憤怒與不可置信,隨即整座魚缸瞬間碎裂,而單左也光着身子跌落在地,有些狼狽地爬起來後,沉聲道:“燕瑤,你確定,你沒在和老夫開玩笑?”
“如果是玩笑,那這個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
“玩笑?咯咯……”
燕瑤掩起嘴又嬌笑起來,而後取出一柄通體漆黑的武士刀:“單左前輩,這柄刀您應該認識吧?誅殺您的任務,可是宮本先生親自下達的呢。”
看着燕瑤手中那柄漆黑武士刀,單左瞳孔驟然緊縮:“這是……子夜?宮本武藏的子夜寶刀?”
“嘿嘿,正解。宮本先生說了,非我族來,其心必異,更何況是您這樣的華夏高手呢。”
一陣短暫的吃驚過後,單左也漸漸冷靜下來,臉上掀起一抹冷笑:“哼,宮本這是怕我有朝一日威脅到他?哼,不過他也真夠老糊塗的啊,竟然就派了你這麼個貨色,就想幹掉我?”
“嗯,就我一人就足矣了呢。”
燕瑤臉上始終掛着頗爲神秘奸詐的笑意,令單左很不舒服,盯着她看了會兒後,單左當即運轉真元,想看看她究竟想要耍什麼花招。
不過,在剛運轉真元時,燕瑤只是很輕易地結出了兩道手印,輕喝一聲“起!”後,單左頓時神色大變。
之間其嘴脣,臉色,以及渾身各處都在以一種極爲客觀的速度變黑,頭大快速變白,而原本年輕的面容,已然變得蒼老下來,體內的真元也如冰雪遇驕陽般飛速消融着……
“撲通!”
僅僅過了三分鐘,單左便堅持不住猛地跪在地上,一臉的痛苦與猙獰:“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會這樣!”
“咯咯……看在你這一把年紀,併爲我做了不少事情的份兒上,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吧,像你這又老又醜的男人,你覺得我燕瑤會主動向你投懷送抱?”
“我呸!實話告訴你,我體內已然植入一種劇毒,對自己沒影響,但卻能通過性的方式傳播出去,再經我催動,潛伏在被傳播者體內的劇毒就會爆發,而這,也就是我之前主動勾引你和我魚水之歡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