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頓?他想怎麼整頓?哼,難不成還真要廢除我這個院長?”
賈誼聞言後還真點了點頭:“秦凡,你可別小看老金,他在我們衛生部速來以手段很見稱,並且你現在把人民醫院改的……哎,雖說是方便了窮苦大衆,但卻也等於是將整個醫療體制推翻了。”
“並且你想想看,你這將來要是再將人民醫院擴建,那對別的醫院來講就是死路一條啊,誰還會去別的醫院看病?”
聞罷,秦凡當即辯駁道:“優勝劣汰,這就是萬物法則,沒人去他們醫院看病,那他們也可以改制啊,不改制的話就關門倒閉,反正之前賺的錢也足夠他們下半輩子花了。”
秦凡話中的怨氣賈誼自然聽了出來,便又嘆息了兩聲,他也知道秦凡的志向,讓人人都看得起病,而他也很看好秦凡在人民醫院施行了有一段日子的新規,但他卻明白這新規要是想一直維持下去,太過艱難。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秦凡,你年輕,有銳氣是好的,但你要明白,這些事情要慢慢來才行,如果你一下子讓那麼多醫生失業,那他們可是會聯合起來鬧事兒的,總要讓人們都有口飯吃不是?現在的社會,和諧纔是主旋律。”
聽其說完,秦凡剛張開嘴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部長大門便被推開,一個穿着一身制服,胸牌上標明的副部長字樣的中年便走了進來。
和賈誼打了聲招呼後,還不等賈誼介紹,便叫出了秦凡的名字。
“你就是之前上任的人民醫院的院長,秦凡吧?最近可聽不少人說過你的名字,小小年紀,卻在京都鬧出瞭如此大的動靜,本事不小。”
見中年那副倚老賣老的樣子,再看看他的胸牌,秦凡自然也猜出了他的身份:“你就是金副部長?”
金池很隨意地點點頭,而後自顧自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沒錯,是我,看來賈部長已經和你說起過我了。”
“呵呵,聽賈部長說,你一上任就要卸掉我的院長職務?同濟,仁和那些醫院的院長究竟是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能這麼爲他們賣命?”
“嘭!放肆!”
猛地拍了下一旁桌子並喝了聲後,金池一臉嚴肅:“我金池的爲人,整個衛生部和醫藥體系內的人誰不清楚?平日別人給我遞根菸我都不抽,豈會行受賄之事?”
“秦凡,別以爲仗着你的身份背景就能在我面前指手畫腳,告訴你,你還不夠格!你在人民醫院內實施新規也有大半年了吧?連所用的藥都是從林氏集團以成本價進貨,自給自足,你可知給醫療界造成了多大的麻煩?光是我知道的藥商,就倒閉了三家!”
“活該他們倒閉,之前他們吸了多少民衆的血汗?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如果這話你不懂,那再說的淺顯些就是出來混,早晚都要還!”
見兩人針鋒相對,賈誼一陣無奈,連忙關上門,生怕讓別人知道看了笑話。
“你們兩個先別吵,老金,你爲人正直我們都知道,但秦凡這麼做,卻讓成千上萬的普通百姓受益,在民間更是好評一片,你應該知道,現在是信息化時代,任何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被有心人傳到網上,你要是直接撤掉秦凡的職,就不怕成爲民衆口誅筆伐的對象?”
金池聞言,倒是毫不猶豫地一臉凜然地搖搖頭:“不怕,只要能維持住現今醫藥界這攤子,就算是揹負千古罵名,我也認了!”
其實,這矛盾衝突已然蟄伏了半年之久,正因爲之前賈誼一直壓着,想看看秦凡最終能做到什麼程度纔沒爆發出來。
現在隨着賈誼即將退休,金池上位,這潛藏的矛盾也終是再也壓不住,徹底爆發。而且因爲壓抑了太久,更是來勢洶洶。
“你!”
秦凡被氣的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一個如此死板頑固的人,竟然能做到衛生部長的高位,這絕對算是一朵奇葩。
“迂腐。”
“迂腐怎麼了?我不求有功,只求無過,秦凡,也許你的新規是對的,但不適合當下,看你年輕,我給你改正的機會,在我上任前你若能調整回原來則罷,調整不回,那你就等着我下發的免職聲明吧。”
鈴鈴……
金池剛說完,辦公桌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賈誼忙向兩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便接通電話。
“喂?我是賈誼,哪位?”
“老賈,我是楊忠庭,之前我剛剛接到消息,瑞士的七公主染上了一種怪病,瑞士無人能醫治,聽說咱們華夏有個中醫術很厲害的醫仙,哦,也就是秦凡,就想過來試試。”
“你,你找時間跟秦凡說一聲,讓他準備接機,一定要全力救治,他們所乘坐的專機大概在十天後早晨八點到達。”
賈誼聞言想了想,又看了看秦凡,當即一笑:“楊副總理,按理說現在秦凡可是你的準女婿啊,這話你怎麼不親自和他說?還要讓我代爲傳達。”
電話那頭的楊忠庭臉色頓時有些尷尬:“咳咳,老賈,我和秦凡那小子的關係你又不是不清楚,何必明知故問,就,就當幫我個忙吧,唉……要是我和他說,以這小子的脾氣萬一要是不去,再來個拒診,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好吧,我知道了,我會和他說的。”
掛了電話,賈誼便將楊忠庭的原話如數轉達給秦凡,讓他以大局爲重,把自己和楊忠庭之間的恩怨先放在一邊。
“事情就是這樣,秦凡,瑞士的醫療水平在全世界來說可都算頂尖,你不是想要將中醫推向全世界嗎?這可絕不失爲一個好機會。”
一聽瑞士皇家公主都要來找自己瞧病,秦凡心中倒還升起了些許自豪感,再看看輕哼了聲後便一言不發的金池,冷笑道:“賈部長,不是我秦凡不願意,只是衛生部裡,都有人要撤去我秦某人的院長職稱了,還想着使喚我?不好意思,我秦凡沒那麼賤。”
“你!你,秦凡,這是兩回事!你什麼意思?你,你莫不成還要以此事做威脅!”
“嗯嗯,對,你說對了,我就威脅你了,怎麼樣?醫術是我秦凡自己的,你不是一心想護那些醫院嗎?那好啊,你去讓他們代替我給瑞士公主治病好了,我決不攔着。”
“言盡於此,賈部長,金副部長,告辭。”
最後,秦凡還特意在副部長的副字上加重了些語氣,在金池氣氛的目光中推門而去。
走出衛生部,之前和金池的一陣針鋒相對的大吵令秦凡憋了一肚子火。
他氣憤的不是金池要卸了他的院長之職,說句實話,對於這人民醫院院的位子,他還真沒放在眼裡過,他所氣氛的,是金池爲了維護那些平日裡亂要價,紅包滿天飛的醫院的切身利益,不惜犧牲民衆的基本權益!
如此一來,看病難,看病貴的現象無疑會再度出現,不知有多少窮苦患者,因爲他的這個決定而丟掉性命。
“迂腐的老頑固,我倒要看看,我這院長之職,你撤不撤的動!”
說着,秦凡便開車離開,向中醫學院而去,同時還給林傾城打了個電話,說在三天後,自己要在中醫學院開辦一場中醫講座,讓她在這之前替自己造造聲勢,搞得越大越好。
開辦一場聲勢浩大的中醫講座,也算是對金池的一種無言的抗爭方式。
電話那頭,林傾城聽秦凡的語氣不是太好,放下手中的簽字筆,無奈地撇了撇嘴,道:“你這是怎麼了又?又是誰惹着你了?”
秦凡沉着臉搖了搖頭:“沒事兒,之前跟衛生部的副部長吵了一架,想要撤我的職?哼,那我就等着他來!傾城,三天後中醫講座的事情一定要弄好弄大,要讓全京都的人知道纔好呢,我等着他們來砸場子!”
“好,我知道了,這事兒交給我你就放心吧,這樣吧,我現在也不算太忙,要不要陪你散散心?昨天我剛聽小蕾說郊外五龍山上新建了家道觀,裡面還專門有個算命的道士挺靈驗的,一起與看看吧?”
“道士?”
秦凡一時來了興趣,要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師從天玄,倒也算是半個道士,同行遇同行,分外親切:“呵呵,那好吧,我現在開車去接你,你稍等我會兒。”
“嗯,好的。”
……
與此同時,五龍山某處風景區中,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美女正興致勃勃地拿着一臺單反不停地拍着照片。
美女長腿翹臀,膚色比華夏南方的姑娘還要白上幾分,小耳朵,瓜子臉,可謂是將東方與西方的女性美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不知吸引了多少道狼性目光。
“哇,華夏真的好美,處處透着一絲古韻,不愧是東方古國。”
外國美女一邊拍照一邊讚歎着,不一會兒,一個身着灰色布衣的小道士便走了過來。
“無量天尊,女施主,再往前走一點便是五龍道館,家師今日還餘有幾卦,不知女施主可有興趣?”
外國美女眼睛瞪得圓圓地看着面前的小道士,其內盡是好奇之色:“卦?那是什麼東西?吃的嗎?”
“額……不不不,所謂的卦就是……就是卜卦,華夏古代傳下來占卜之術,可以預知你未來的吉凶,家師作爲道家大師,卦卦靈驗,女施主,可有興趣?”
“古代傳下來的東西?那一定很有趣。”
外國美女呢喃的說了聲後,便一臉興奮第點點頭:“好的好的,我有興趣,非常有興趣,華夏,還真是一個神奇的國度,那就麻煩你爲我引路了。”
聞罷,小道士笑了笑,連忙做了個請的手勢:“不麻煩,不麻煩,小姐,哦不,是女施主,女施主請。”
一邊說着,小道士便將外國美女帶到了一道館之中,而外國美女習慣性地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小道士,還不忘道了聲謝。
對此,小道士當即收下,行了一禮後便讓其先在院內等候,自己要去通稟師父。
小道士一路跑進道觀,興沖沖來到一個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老道士面前,見廳內人不少,便找了個空擋拉着老道廳後的一間房。
“師父,師父!今兒我給您釣了一條大魚!是個洋妞兒,一身洋貨,就連用的相機都全是洋碼子,絕對是個有錢的主兒啊!”
“剛剛我把她帶到咱們觀裡的時候,她還給了我一百的小費呢!”
“嗯?呵呵,看來爲師今天還真沒算錯,那你還愣着幹什麼?快快有請!那一百消費你自己留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