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們徐家行事向來如此,對於那些擋住我們發展道路的人,唯有滅掉以掃清障礙,今日你若不去溫家推掉這任務,信不信老夫將你當場斃於掌下!”
說着,徐山海那天人境的氣息壓迫便如山似海般向秦凡涌去,令其頓時有種胸悶感。
“這老混蛋,還真是連臉面都不顧了,尤家的臉皮厚了何止數倍!”秦凡一邊竭力盯着壓力,一邊在心怒罵着,同時還想着脫身之計。
現在他可不是天人境修士的對手,次能在仙靈山擊殺九長老憑的不過是出其不意,況且秦凡能察覺到,這徐山海的實力,貌似當初那剛入天人境的九長老還要強悍的多。
徐寧見狀眉毛一挑,似是不願讓徐家背這以大欺小的罵名,當即勸道:“爺爺快停手!這樣吧,讓孫兒來和秦丹師一場,若輸了,此事便此作罷,若能贏,便讓秦丹師去溫家解除這條約定,如何?”
“你給我閃開!這裡沒你的事兒,老夫要的是絕對,可不是什麼如果。”
而後,徐山海緩緩擡起手掌,其金色光芒涌動,其威力可想而知,再度威脅秦凡道:“小子,現在你可以選擇了,是被我一掌斃掉的好,還是主動去溫家說明情況?”
“媽的,老狗!”
秦凡不僅沒鬆口還怒罵了聲,想竭力破掉徐山海的氣息壓迫對自己所造成的禁錮,然後再利用天域逃跑再說。
爲今之計,也只能先去溫家避一避風頭了,聽溫婷說溫家老爺子極爲寵溺她,甚至都可以單方面解除溫婷和徐寧的婚約,想必看在溫婷的面子,也會對自己提供庇護。
不過,正當秦凡如此想着的時候,臉色鐵青的徐山海竟真的一掌怒拍而來,不遠處圍觀的衆人也一陣目瞪口呆。
這一掌雖說不是徐山海的全力一掌,但也是其含怒而發,足以將秦凡轟死,而秦凡此刻看去也好似無計可施,坐以待斃。
然而,在秦凡目眶欲裂的緊要關頭,房間外似有一聲沉悶的劍鳴之聲響起,緊接着衆人只見一道黑白交替的劍光呼嘯而來,搶先一步轟擊在徐山海所發出的掌印之,將其完全轟散。
一記被破,徐山海臉色一冷,當即扭頭衝房間外爆喝道:“何人敢管我徐家的事情?別裝神弄鬼的,給老夫出來!”
“哼,好一個以大欺小的徐家,真以爲在這東明,真沒人能治得了你們了不成?”
一聲帶有一絲不屑與譏諷的聲音傳來,緊接着,衆人便見一個手持一柄劍身極寬,劍柄尾部爲一個月牙形狀寶劍的年漫步走了進來。
年神情冰冷,劍眉星目,身周還隱隱伴隨着劍鳴之音,氣場厚重卻鋒銳,顯然是位高手。
而在看到年手那柄造型古樸的劍時,一直表現得都很囂張跋扈的徐山海心頭一跳,又凝視了會兒後道:“這是……太阿劍?你,你究竟是何人?”
聽到此劍名號,圍觀衆人也都紛紛熱議起來,顯然對於這柄名劍再熟悉不過。
“太阿神劍?那,那不是古十大名劍排名第三,劍宗宗主的配劍麼?怎麼會在這年人手?”
“不知道,也許此人便是劍宗宗主派來的吧?不過看他之前出手替秦丹師解圍,難不成是……秦丹師請來的幫手?或者是來此求丹的?”
“嗯,極有可能,畢竟仙品的煉丹師和醫師,即便是在劍宗也不多見,也說不定是來招攬秦丹師的,不過既然劍宗之人趕到,怕也沒有他徐老爺子什麼事兒了。”
在衆說紛紜,秦凡先是向那年拱了拱手,謝道:“多謝閣下相救之人,秦某定當銘記。”
年淡笑着揮揮手:“呵呵,秦丹師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而已,對於這些不平事,我易天賜也時常看不慣。”
“你姓易?易宗主是你什麼人!”
易天賜扭頭看向臉色已然有些慌張的徐山海,輕描淡寫道:“正是家父,而今,我也是奉家父之名,請秦丹師宗一敘,徐家主,難不成你有意見?”
聞罷,徐山海緊握雙拳,一臉不甘心之色,劍宗宗主易陽,乃是東明市第一高手,而劍宗也是東明市公認的第一大勢力,巨無霸般的存在,既然是易陽親自邀請,那他自然不敢不給人家這個面子。
“真他媽晦氣!這小子怎麼可能和劍宗扯關係!”雖說已經決定放棄對秦凡出手,但徐山海還是在心暗罵了兩句。
見徐山海消停下來,易天賜方纔對秦凡和善道:“秦丹師,我們宗主有請,還望你能在百忙之抽些時間出來,和我走一趟,在酬勞方面你也儘可放心,定不會虧待了你。”
“哦,不是易宗主找秦某是所爲何事?”秦凡順便問了一嘴。
而在稍稍想了會兒後,易天賜方纔微皺着爲毛吐出兩個字:“煉丹。”
見狀,秦凡笑了笑,又看看冷冷盯着自己的徐山海後,指着倒地的靈光鼎,道:“既然煉丹,必需鼎爐,我這鼎之前被這老東西一掌拍翻了,靈氣大失,需要有天人境修爲之人用真元幫其恢復靈氣,易前輩,你看……”
迎着秦凡的目光,易天賜也是明眼人,頓時明白了他心的打算,想了想後,便衝徐山海拱了拱手,淡聲道:“徐老,此事是你惹下的,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所以請煩勞你爲此鼎注入些真元吧。”
“什麼?讓老夫爲一口鼎耗費真元?簡直荒唐!老夫還從未聽說過有靈氣這麼一說,定是這小子杜撰出來的,你也相信?”
易天賜目光一沉:“徐老,勸你還是識點時務的好,家父那邊的事情緊急,片刻耽誤不得,若真是耽誤了,哼,怕是你和徐家,承擔不起這後果。”
說着,易天賜頓時將手的太阿劍插進面前地板,身周空間的真氣也盡數化爲真元,完全是一副一言不合動手的架勢。
見狀,徐山海也嚇了一跳,單論實力的話,他倒是並不怕易天賜,只是對易天賜手那柄太阿劍,還有他背後的劍宗。
“徐老,如果你執意這麼不配合的話,那我也只能跟你切磋較量一下了,太阿劍,乃是古十大名劍的威道之劍,正好我還沒有用過,找你來練手試試它的威能,正合適。”
“你!”
徐山海只感覺有些下不來臺,真打起來不要緊,可要是打輸了,那丟人可丟大發了。
片刻,徐寧便道:“爺爺,易宗主既然有急事找秦丹師,那咱們作爲劍宗朋友理當要全力相幫才行,不如爲那口鼎,注入些真元吧?權當是給易陽宗主面子了。”
徐寧的話,倒算是給徐山海遞去一個臺階,說明即便是做給藥鼎注真元如此荒謬的事兒,也不是因爲怕了秦凡,而是給易陽的面子。
正處於騎虎難下之勢的徐山海也值得坡下驢,狠狠瞪了秦凡一眼,怒哼了聲後便過去單掌狠狠拍在靈光鼎,一股股淡金色的真元便注入其,但除了爲靈光鼎增添了些亮麗的色彩外,其餘一點用處沒有。
五分鐘後,秦凡便叫了聲停,同時收回靈光鼎,笑呵呵地對徐山海道:“老頭兒,下次做人還是不要這麼張揚跋扈的好,奉勸你一句,張揚跋扈的人,往往都活不長,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好好調理下自己的身體,看哪兒有什麼問題呢。”
說完,秦凡便在衆人愕然的目光下,與易天賜一同離開,而徐山海當即一掌拍在地,留下了一道深深掌印後憤然離去。
“這完事兒了?還有,秦丹師在臨走前留下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啊,他的意思是讓徐來注意身體?徐老的身體向來都硬朗得很啊,難不成是有什麼隱患?”
“噓……禍從口出的道理你不明白?少說爲妙吧還是,這事兒跟咱也沒關係,別去瞎摻和。”
“……”
和易天賜離開後,秦凡便了一輛頂配的路虎越野車,向位於東明城郊,明黃山的劍宗急速駛去。
路,沉默了會兒後,易天賜便問道:“小夥子,之前只是聽說你姓秦,爲何不以真名示人?”
“前輩勿怪,我這次來主要是衝着化天湖的名額來的,一些神秘感還是有必要保留下的。”
秦凡笑言了句,倒也沒打算透露給易天賜自己的真名,因爲他對劍宗這個門派還是有些瞭解的。
劍宗,算得是修真界最有名的劍道門派了,裡面的弟子全是劍修,而且各個愛劍如命,在修真界時不時會傳出某某劍宗弟子爲了某柄好劍和別人以性命相爭的事情,弟子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劍宗高層甚至是宗主了。
而秦凡手,便有着一柄他們劍宗的鎮派神劍,太阿劍排名還要靠前的名劍,赤霄。
若是讓他們知道了自己是赤霄之主,所謂人心難測,說不定會發生些不利於自己的事情。
見秦凡不願多透露有關自己的消息,易天賜也不在意,颯然笑道:“既然你不願多說,那不說吧,以後也別前輩前輩地叫我了,叫我一聲易叔吧。”
“呵呵,好,易叔。”
待秦凡叫了聲又過了會兒,便問道:“易叔,你記着叫我過來,應該是易宗主,或者宗內某個重要人物病了吧?應該沒有煉丹這麼簡單。”
聞罷,易天賜眯了眯眼,笑問道:“你怎麼這麼肯定?”
“很簡單,如果只是來叫我煉丹,那完全不用把我請貴宗,我在我那裡便可開爐煉製,而且您之前在回答煉丹時還猶豫了下,這都有些不正常,而我的身份兩個,丹師,醫師,既然不是純粹的煉丹,那請我來只能是醫病了。”
啪啪啪。
易天賜拍了拍手,由衷讚道:“好,沒想到你心思竟如此縝密,想必今天即便我不去你那裡,面對徐山海,你也有脫身之法吧?”
秦凡不置可否地聳聳肩,特意繞開了這個話題,又問道:“易叔,你還是跟我說說究竟是誰病了吧,也好讓我早有準備。”
“修真者的身體素質,以及自身的免疫能力向來都強過普通人不少,如果真病了往往說明有大問題,我早些瞭解,免得到時候捉襟見肘。”
而後,易天賜想了想後覺得有理,便輕輕點了點頭:“你之前說的沒錯,患病的人,正是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