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正男的動作頓時一滯,猛地低下頭瞪大眼看着日向惠子,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不僅他是這樣,就連秦凡現在腦中也是一團漿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按說他每次和日向惠子親熱的時候都會有意控制着不讓其懷孕,怎麼可能……
片刻後,日向正男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連忙把自己女兒扶起來後正色問道:“惠子,這件事可開不得絲毫玩笑!說,你,你真懷上了孩子?是這小子的?”
日向惠子紅着臉偷偷看了秦凡一眼,隨即輕輕點了點頭:“是,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父親,我已經有了秦凡的骨血,求求您,就答應他的要求吧!好麼?”
“如果你不答應,我清楚凡的性子,他勢必不會善罷甘休,但憑他一人之力怕是也無法和整個川口組抗衡,只要他出事,女兒我,我也就再沒活下去的理由了!嗚嗚……”
看着日向惠子哭的如此傷心,日向正男臉龐一陣抽搐,一臉爲難,隨即狠狠瞪了秦凡一眼,喝道:“八嘎!你還在那裡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去給惠子診診脈,看她是不是真懷孕了!身體狀況怎麼樣,快啊!難道你不知道孕婦最忌的就是大喜大悲麼!”
“啊?哦哦,對,我知道,自然知道,我這就診,這就診。”
連忙說了句後,秦凡便來到日向惠子跟前把手搭在她手腕上,只過了幾秒鐘便做出了判斷,的確是滑脈!也就是說,日向惠子真的懷孕了!
只不過再又診了會兒脈後,秦凡又微微皺了下眉,雖說是滑脈,但卻有些怪異,他竟診斷不出胎兒的胎心,正當想進一步探知下的時候,日向惠子卻主動收回了手。
“怎麼樣!是不是真懷上了?胎兒的情況又如何?你倒是快說啊!”
秦凡皺着眉看着惠子,看了好一會兒後方才道:“的確是滑脈,惠子有身孕了,只是……胎兒的狀況,怕是不太好,生命體徵也弱的可憐,當然,這也可能是剛剛懷上,孩子尚處於幼生期的……”
“八嘎!”
不等秦凡說完,日向正男當即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又引來惠子一陣尖叫,隨即趕忙收手,開始安撫起惠子的情緒。
“惠子,你別動怒,也別動氣,一定要好好休養,知道麼?至於你的要求,爲父……唉,爲父就看在小外孫的份兒上,答應你了。”
說完,日向正男又狠狠瞪了秦凡一眼,隨即朝廳外喝了聲:“來人!趕緊來人!”
很快,日向管家便帶着幾個川口組忍者小跑進來,紛紛衝日向正男行了一禮:“家主,有何吩咐?”
“給我把這混賬王八蛋關進地牢!就關在地字號好了,看着他就眼煩,走走!趕緊把這傢伙給我帶走!”
“父親!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之前不是已經……”
“住口!惠子,秦凡殺了你哥哥前田正雄,雖說事出有因,是因爲前田正雄和他爭風吃醋,想要輕薄與你,但歸根結底正雄也是我的義子!他的死,我必須給他一個交代!”
聞罷,日向惠子兩眼一瞪,一句話都沒聽明白,不過秦凡好似已經明白了什麼,連忙衝其微微搖了下頭,拉了她小手一下,示意她不用再多說。
日向管家一聽一時間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反倒還勸了一句:“前田少爺死了?不過……家主,這麼做……恐怕不太合適吧?畢竟秦醫仙是咱們家的姑爺啊。”
“姑爺?是姑爺又能怎樣?是姑爺就能無法無天隨便殺人?去!立刻把這貨色給我關起來,只要在訂婚典禮前放他出來就好,也讓他好好冷靜冷靜!也算是我給正雄的一個交代。”
正所謂聽話聽音,日向管家不傻,很快便明白了日向正男的意思,說是關進地牢,實際上也就是意思下,走個面子工程罷了。
前田正雄再親,那也只是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義子而已,而秦凡可是親姑爺,能頂得上半個兒子!
“是,家主,我這就安排,請您放心。”
說着,日向管家便取出一副他們平時專門制高階忍者時所用的手銬給秦凡帶上,用特製黑紗巾將其雙眼矇住,還衝其做了個請的手勢:“秦醫仙,那就只能委屈您一陣日子了,請吧?”
秦凡也沒反抗,點點頭便隨日向管家離開,而在臨出客廳前,還轉身遙衝日向正男的方向微鞠了一躬:“小婿在此,多謝岳丈了。”
過了會兒,待秦凡走後,日向惠子又開始搖晃起日向正男的胳膊,急聲問道:“父親!我是想讓你把凡的朋友放了,可沒說讓你把凡一起抓緊去啊!您怎麼……”
“唉……”
日向正男當即打斷日向惠子,輕輕在其小腦瓜上敲了一下:“真是女大不中留,關心則亂啊,惠子,平日你冰雪聰明,怎麼今天就犯起糊塗來了?我把秦凡關進地字號地牢,其中深意,你當真不明白麼?”
“深意?”
呢喃聲後,日向惠子也低頭細細想了起來,再回想起之前秦凡臨走時向自己投遞的眼神,頓時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父親,你,你是想讓秦凡自己去牢中,親自將他朋友救出來!這樣最後即便查起來,您也頂多落一個識人不明的罪名,根本無傷大雅。”
“呵呵,你可算是明白過來了。”
極爲無奈地苦笑了聲後,日向正男又道:“這幾天,我會減弱地牢中的防禦力量,只要秦凡那小子實力完全恢復,就足以應付了。”
“不過惠子,爲父還想問你,等秦凡把他那位紅顏救出來,你……有什麼打算?是跟他走,還是繼續留在倭國?”
問完,日向正男還生怕女兒不好回答,又連忙解釋道:“惠子你別誤會,無論你做出哪種選擇,爲父都會支持你的,秦凡那小子雖說有些時候比較氣人,但終歸還是個可靠之人,若要跟他走,我現在就爲你們暗中安排,若留下來我自然更加開心。”
漸漸地,日向惠子的雙眼變得霧濛濛一片,一個是自己男人,一個是自己父親,都是自己至親至愛之人,如果可以的話,她自然誰都不想離開。
“父親,您,您就跟我們一起走吧!等到了華夏那邊,一切都讓凡來安排,給您找一個頤養天年的地方,遠離這裡的勾心鬥角與爾虞我詐難道不好麼?”
聞罷,日向正男一邊爲女兒擦淚,一邊苦笑道:“唉,爲父何嘗不想走?但是走不了啊,女兒,這裡面很多事情,你都不懂的。”
“華夏有一句話說的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好了,不多說了,爲父已經知道你的選擇了,現在就,就去爲你們安排。”
“父親!”
日向惠子又跪在地上抱住日向正男的腿,傷感之情愈發濃烈,現在,她只感覺自己父親好像蒼老了十歲一般,心痛如絞。
“好孩子,別哭,別哭……其實我之前也早就想過了,川口組的水太深,太渾,太冷,註定是不適合你的,走了也好,遠離紛爭,過自己想過的舒心日子去吧,唉……你有個好歸宿,爲父比什麼都高興。”
父女又相擁了會兒後,日向惠子擦乾眼淚,低頭沉吟了片刻後,又道:“父親,您能不能……能不能將最近研究的新型導彈,給我們一顆?”
“什麼!”
日向正男目光陡然凌厲起來,皺着眉毛盯着日向惠子,過了好久才深吸口氣,道:“你拿那東西做什麼?惠子,你應該知道,那東西不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可以碰的。”
“是秦凡!秦凡說他現在的目的和行蹤,已經被櫻花班的人還有宮本武藏知道了,他怕在走後那些人會對他進行圍追堵截,尤其是宮本武藏,您應該知道他的實力有多強。”
“哼,爲父當然知道。”
宮本武藏,號稱倭國忍界神話,乃是武力最強的存在,傳聞十幾年前宮本武藏神功初成,尾大不掉,囂張不可一世,最後更是單槍匹馬前往華夏,一人挑戰整個華夏修真界,欲要成就世界第一。
而最後的結果,卻無異是悲劇的,與華夏一個天人境巔峰的強者大戰三百回合,最後以一招惜敗,從此才發現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天級神忍之上,還有着更高境界!併發誓不突破現有修爲,不入華夏半步。
現在他的實力有多強誰也不知道,也沒人見識過,但日向正男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現在的秦凡,在他面前估計連半招都接不住。
“父親,正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西,我知道那種專門對付宮本武藏的導彈,您已經研究出來了,求您就給我們一枚吧!也算是以防萬一,好不好?”
“而且我已經想好了,您不用親自動手,只需要告訴我們那種特製導彈的隱藏地點,到時候讓秦凡自己去搶就好。”
聞罷,日向正男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哼,老實交代,你說的這些是不是和秦凡事先商量好的?這縝密的計劃,也是他幫你想好,讓你轉告給我的,沒錯吧?”
日向惠子臉色一紅,也不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哀求撒嬌,最後把日向正男搞得實在沒轍,只能答應。
雖說一旦答應,日向正男將要冒很大的風險,但即便不爲秦凡着想,他也要爲自己女兒的安危着想,自己這個女兒,就是他的命根子。
“唉……好吧,等他出來,我自會告訴你們地址,記住了,到時候叫那混賬小子手腳麻利點。”
……
秦凡自從離開日向家別墅,上車後輾轉反側了足足兩個多小時纔算到地方,下車又走了一段路後,手銬和眼罩便都被取了下來。
“到地方了,秦醫仙,您自己隨便選一處牢房,委屈些日子吧,估計等家主的氣兒消了也就把您放出來了。”
秦凡聞言後輕點點頭:“呵呵,好,有勞管家了。”
“不客氣不客氣,將來您可就算是我主子了。”
說完,日向管家還專門給這地牢的總負責人,一個初入地級的神忍小聲交代了兩句,無非就是說秦凡來此就是走個形式,自己人,多多關照之類的話,總負責人本就是日向正男的心腹,對此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
待日向管家走後,總負責人便帶着秦凡走下數百米深的地牢,地牢內一片燈火通明,倒並非想象中那般陰暗,據說是因爲不想讓牢中之人睡好覺。
“嘿嘿,那您就自己選一間牢房吧,這裡漂亮的女犯人也有不少,只是有一個不能動,其他隨您的便。”
“哦?哪個不能動?”
負責人回道:“前些天抓進來的,身份有待覈實,據說大有來頭,所以那妞雖說很正點,但連我們這兒的獄卒都沒人動過她。”
“我就要她,現在,立刻,馬上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