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一臉驚奇地接過那枚玉墜,材料爲上等的羊脂玉,極爲珍貴,沒想到之前過得一直很拮据的秦風,手裡竟有這麼件寶貝。
而且,上面的蠍子圖案也很有講究,在其鉗子上還夾着一枚錢幣,寓意着獨霸天下財,很霸道,很強勢的寓意。
“爹,這玉墜的來歷...”
秦風搖搖頭,也不回答兒子的問題,只是默默地將玉墜親自戴在秦凡脖子上:“小凡,你現在出息了,這玉墜是你娘留下的,承載着我和你娘之間的情意,我也一直視其爲珍寶。”
“但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也算是將我和你孃的感情寄託在你身上,但願有朝一日,你有能力可以讓咱們一家團聚,破鏡重圓吧...”
聽完,秦凡心中一凜,這還是自己父親第一次和他正面提起自己孃親,提起那個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拋棄他們父子而去的那個狠心女人。
故而秦凡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追問道:“爹,我娘她...到底叫什麼?她當初又爲什麼不要我們?!這些我都有權知道啊!”
“唉...”
聽出了秦凡話語中夾雜着的幽怨之意,秦風長嘆口氣後,一邊拍着秦凡腦袋,一邊搖搖頭道:“二十多年前的事兒,我不想跟你說,如果你有能力,就自己去尋找答案,要是能力不足,我即便給你說了也沒什麼用,而且還會增加你心中的怨恨。”
“不過,小凡你記着,不要去恨你娘,她當初...也是迫不得已。”
說完,秦風便起身落寞離開,坐在院門口,一顆顆地抽着煙,似是在宣泄着心中的煩悶。
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幕,秦凡苦嘆一聲,每當提起自己母親後,秦風總會這樣,問他什麼也不說,真不知道他心中藏着怎樣一段辛酸往事。
很快,鄒夢柔也推開門悄悄走了出來,之前秦風和秦凡的對話她也聽了個大概,知道秦凡此刻心裡不好受,便想上來安慰兩句。
在鄒夢柔很小的時候,母親也因病離世,所以她知道從小便沒母愛是個什麼滋味。
“秦凡,別瞎想了,起碼現在你過得還不錯,有錢有地位,還有自己的事業,不是嗎?”
“呵呵...”
搖頭一陣苦笑後,秦凡撫了撫鄒夢柔那一頭秀髮,心中卻在有些任性地想着,如果可以,我寧願不要金錢,地位和權利,也想換回一個完整的家。
天明。
秦風並沒去送秦凡和鄒夢柔兩人出村,而秦家村的村民們倒是極爲熱情,就在兩天前,秦凡爲秦家村留下了一百萬的鉅款,要他們改造水電,完善家園!
故而在他們心中,秦凡的地位之高,之尊,可想而知。
“凡子啊,咱秦家村好山好水,也是生你養你的地方,今後記得要常回來看看啊!”
“你老叔說的沒錯,我們這些鄉親可都一直念着你呢!你小子,嘿嘿...嬸子從小就看出來你將來會有大出息!”
“這些土特產你拿着,算是咱們鄉親們的一點心意,都是袍子肉乾,平時在城裡可吃不到!”說着,一個壯碩的漢子便將一麻袋肉乾堆在秦凡面前。
見狀,秦凡和鄒夢柔連連道謝:“大海哥,你太客氣了,這麼些肉乾我得吃到猴年馬月去啊!嘿嘿...總之謝謝鄉親們的好意!我一定會常回來的!”
說完,秦凡又跟劉燁和春雨說了兩句,劉燁這傢伙,自從跟春雨確定關係後,就索性住在春雨家了,大有樂不思蜀的意思,也難怪鄒夢柔之前罵他沒出息。
和衆鄉親告別後,兩人便踏上歸程,折回東明。
一路上,鄒夢柔顯得頗爲高興,不停地在和秦凡說這一個多星期所遇到的趣事,對這次的探親之旅顯得極爲滿意。
......
由於沒趕上最後一班火車,秦凡兩人在賓館住了一宿後,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抵達東明。
然而剛到東明,秦凡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接到蘇雪打來的電話。
“喂!秦凡,你回來了沒有?出大事兒了!”
聽蘇雪說話挺急,秦凡便問:“嗯,剛到東明,出什麼大事了?”
“太好了,你趕緊來醫院吧!省長今天剛來東明,正在鄒氏地產的一家建築工地視察,卻不知怎麼得突然暈倒,現在正在醫院急救!”
“省長?!”
秦凡一驚,這可絕對算是他迄今爲止所接觸過的最大的官了!
“好,你在醫院等我,我馬上就去!”
說完,秦凡便掛了電話,忙在路邊打了個車,和鄒夢柔一起駛向東明市人民醫院。
當鄒夢柔得知省長是在鄒家工地上出的事兒後,也着實被嚇了一跳,開始在心裡默唸阿彌陀佛,祈禱着省長千萬別出什麼大事。
而當司機師父得知秦凡是要去救省長後,也不顧什麼紅綠燈了,一路疾馳,不到一小時,便停在醫院樓下。
“謝謝師傅了。”
說完,鄒夢柔又給了他幾張大鈔,說了聲不用找了後,便隨同秦凡一起下車,向頂樓的特護病房奔去。
兩人剛下電梯,便看到走廊已聚滿了人,********姜東明,鄒義明,院長孫志國,蘇雪,甚至還有華老以及一羣醫學專家。
......
“你們這些醫生幹什麼吃的?連一個突發心臟病都治不好?!哼,趕緊給我想辦法!我丈夫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醫院就不用辦了!”
“還有你!我丈夫是在你們公司的工地上出的事,你也有責任!”
孫志國,蘇雪,鄒義明以及那些專家被罵的狗血淋頭,但卻沒一人敢跟罵他們的婦人辯駁,誰讓人家是一省之長的夫人呢。
唯獨脾氣向來很臭的華老不鳥她,猛地揮了下衣袖:“簡直胡攪蠻纏!張省長的病又豈是心臟病這麼簡單?!”
“之前我爲他診脈,發現其身上不下三種要命的病!其中一種更是急性冠心病!並且三種病一同發作,現在還能活着,已經算是奇蹟了!”
聞罷,本就在氣頭上的辛娟就如潑婦般大罵起來:“診脈?用中醫那破玩意兒能治什麼病?!老東西,你少在這兒忽悠人!院長是誰?趕緊去安排手術!”
衆人聞言後心中連連苦笑,做手術?根本不現實。
正如華老所言,張省長這次是不下三種要命的病同時發作,手術難度之大根本無法預計,成功機率連一成都不到,這樣的手術,試問誰敢做?
“誰說中醫是破玩意兒?誰說中醫治不了病?!”
一聲冷喝傳來,衆人聞聲望去,頓時鬆了口氣,求姥姥告爺爺,終歸還是把秦凡給盼來了。
華老當即快步上前,就要拉着秦凡進病房:“小秦,趕緊跟我走,如今也只有你才能救張省長了。”
“站住!”
辛娟擋住秦凡,而後挑着眉一臉嫌棄地道:“你是誰?哼,你們醫院就是這麼做事的?隨便找個乳臭未乾的毛小子糊弄我?做你們的替罪羊?”
“夫人,我作爲人民醫院的院長,很負責任地告訴你,秦凡是我們醫院醫術最高明的中醫。”
孫志國說完,鄒義明也連忙道:“沒錯夫人,你之前不是讓我想辦法嗎?我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請秦凡過來爲張省長醫治,之前我的惡性腦瘤就是他醫好的。”
一聽又是中醫,辛娟臉上又浮現出一抹厭惡之色。
“哼!我就一句話,少拿中醫那些破玩意兒來搪塞我,你們醫院到底有沒有人能做這臺手術?不能的話我調省會江寧市的專家過來!小地方就是小地方,醫療水平也這麼差勁!”
聞罷,在場衆人臉色都憋得異常難看,平日他們都是受人尊敬的專家,主任,院長,如今被人當孫子一樣吆來喝去,擱誰心裡也不痛快。
而秦凡輕撇了她一眼,真想不到堂堂一個省長,竟然娶了這麼一個潑婦。
“我不知道你跟中醫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但中醫作爲華夏國粹,凝聚了數千年來一代代先輩們智慧的結晶,你這麼玷污中醫,實則就是崇洋媚外,數典忘祖!”
“在西醫還沒傳進華夏之前,你家先輩哪個沒受過中醫的福澤?哼,他們要是見你現在這副模樣,即便在九泉下,估計也難以心安!”
“說得好!”
作爲中醫專家的華老爲秦凡點了個大大的贊,而其他人也都算是暗暗出了心中一口惡氣。
秦凡說完,又細細觀察了滿臉怒氣的辛娟一會兒,突然道:“你有腋臭,而且還患有不孕症,我說的沒錯吧?哼!這些都是中醫望氣的能耐,西醫有嗎?!”
“什麼?!你!你你...”
就在辛娟一陣氣急不知該說些什麼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打開,負責看護張彥的小護士急忙跑出來,驚叫道:“不好了!省...省長他停止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