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啊!沈局長,我,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求你,求你不要這麼對我啊!乾爹呢?乾爹!我,我伺候了你這麼長時間,求你快跟沈局長求求情啊!”
陳歡一臉惶恐地大聲尖叫着,死死拉扯住賈大南的衣袖就是不鬆手,這些年她爲了名利,爲了自己的聲明和社會地位,做過的見不得人的糗事兒可有不少,有時爲了獲取第一手新聞資訊,她甚至不惜花錢或是出賣自己身體,光是跟她發生過關係的所謂‘乾爹’就不止賈大南一個!
這些事兒要是都給曝光了,那她絕對會成爲整個通州市的笑柄!起碼在幾年時間內,一提起新聞界通州市民都會知道有她這麼一個蕩婦。
不過她這幅模樣在旁人看來着實太過滑稽,就連她的乾爹賈大南這次都攤上大難了,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兒還有能力去給你求情?而且此事本就是因爲陳歡而起,理當讓她受到最嚴重的懲罰!
“媽的!你個賤人!害得老子白白丟掉了大好前程,現在還有臉來求我給你說情?你腦子是不是曾經讓驢給踢過!睜開眼好好看看你招惹的這些人!沈局!我現在懇求您,一定要把這賤貨從嚴辦理!也算是爲我這個老部下,出最後一口惡氣!”
賈大南一邊說着,一邊狠狠踢了陳歡一腳把她踢飛出去,而沈浪見狀後也點了點頭,整件事情的導火索就是這個陳歡,爲了給之前那位身爲華夏守護者的青年一個交代,也必須要將其從嚴辦理!因此這個順水人情,沈浪還是會給賈大南的。
“放心,你的前程雖說完了,但這個女記者的後果,一定會比你還慘,哼,敢將那類人物當成是恐怖分子?還要把人家曝光提升你自己的名氣?告訴你!當時那年輕人就算出手殺了你,都是白殺!帶走!”
“是!”
幾個特警隊員應了聲後便押起陳歡上車離開,同時也將那些好事的記者全部押上車,準備連夜教育。
兩個半小時後,送秦凡的警車已然按照秦凡的要求,行駛到了京都北郊。
秦凡下車後衝坐在駕駛位上的警員揮了揮手讓他離開,自己則跑到之前和那個天龍使戰鬥過的地方細細查詢起來,看能不能找到那天龍使在戰鬥中遺落的一些可以表明身份的東西。
不過,在幾乎翻遍了每一寸土地,直接從天黑找到了天亮,秦凡卻依舊沒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當即一拳狠轟在地上,心情也變得一陣煩躁。
“混蛋!混蛋!之前我怎麼就沒逼問出他的身份,天龍使,狗屁的天龍使!”
半跪在那片小樹林中秦凡一陣大罵,在稍稍發泄了下後方才起身,一臉落寞地離開北郊,前往京都養老院。
上次自從將日向正男接來,秦凡就將其安排在了那裡,靈氣充裕,環境極佳,而且還有專門的人員服侍,據日向惠子說日向正男也很喜歡那裡。
如今惠子失蹤,而且還被人當成了什麼所謂的龍女,秦凡覺得他這個做父親的,有必要知情。
京都養老院身處,一座獨立別墅外的小院裡。
日向正男此刻正在悉心地爲一些奇花異草修剪枝葉,時不時再澆上些水,倒是顯得頗爲怡然自得,只不過如今修爲盡費的他,看上去比之前蒼老不少,已經有不少青絲變成了白髮。
又過了會兒,日向正男似是累了,伸了伸腰輕嘆口氣後,便坐在院中石椅上取出一壺神仙酒,一杯杯地倒在酒盅裡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嘖嘖,好酒,真是好酒啊,沒想到秦凡那小子在釀酒上還有這麼大本事,不過自從上次一別又有快一年時間沒來看我了吧,哼,倒還真是個忙人。”
而待其話音剛落,身着一件風衣的秦凡便從遠處走來:“岳丈,您應該知道我,最近實在太忙,在京都總共也沒待上幾天,還望勿怪。”
聞聲望去,日向正男哈哈一笑,連忙起身道:“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怎麼?你小子今天有功夫來看看我這位岳丈了?”
“嗯?怎麼沒看到我女兒?她最近沒什麼事情做,應該和你一起過來的啊。”
一聽這話,剛想說話的秦凡頓時啞口,緩緩低下頭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見秦凡這樣子,日向正男皺了皺眉毛,疑聲問道:“你這什麼意思?跟惠子吵架鬧彆扭了?哼,那一定是怪你小子!惠子的脾氣我清楚,溫柔賢惠得很,你……”
“岳丈!”
秦凡突然擡起頭叫了聲,直視着日向正男那對狐疑的雙目,過了片刻後才極爲難爲情地道:“岳丈,我,都是我不好!昨天晚上,我帶着惠子前往北郊,可卻眼睜睜地看着她被人抓走了!是,是我沒用!是我混蛋!”
說着,秦凡雙膝一彎,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猛地低下頭一臉沉痛地道:“岳丈,如果您心裡有氣就儘管來衝我撒吧!打我罵我都可以,是,是我沒保護好惠子,責任全在我。”
被秦凡這一通話說的一蒙,在過了一會兒後日向正男才向後踉蹌了數步,緊接着又是一巴掌扇在秦凡臉上。
“八嘎!你不是醫仙麼?不是威名遠播麼!不是連神體級的強者都能滅掉麼!那,那你告訴我!爲何連惠子都保護不了?她被抓走了,可你卻還好端端站在我面前,告訴我!這是不是一個男人應該乾的事情!”
“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視其如自己的聲明一般!我們背井離鄉來到華夏,我也完全將惠子託付給了你,結果你最後就給我交了這麼一份答卷?八嘎!”
日向正男越說越氣,就而後又接連狠狠扇了秦凡幾巴掌,而秦凡也一直默默承受,這幾巴掌雖痛,但卻能讓他的心好受一些。
而在接連扇了秦凡幾巴掌後,日向正男也漸漸冷靜下來,喘了幾口粗氣後便坐在石椅上,沉聲問道:“說!究竟是誰抓走了我女兒!”
聞罷,秦凡緩緩站起身,擦拭了下嘴角的鮮血後,更是心中有愧道:“我,我也不太清楚對方的身份,他是在我戰鬥過程中趁我不備抓走惠子的,動手那人只是稱自己是天龍使。”
“天龍使?”
聽到這個稱呼後,秦凡很明顯的感覺到日向正男的臉色立刻變得失魂落魄起來,渾身也沒來由地劇烈抖動了下,而後又過了良久,方纔從懷中取出一塊龍型的血色玉佩。
見狀,秦凡心中微凜,走到近處看了看就那龍形血色玉佩,輕聲問道:“岳丈,這,這是何物?”
秦凡說完後又過了幾分鐘,日向正男手掌便開始慢慢用力,死死抓着那塊玉佩,直到手心被玉佩的棱角割破,鮮血也浸了大半玉佩後,方纔開口道:“呵,呵呵……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真沒想到他們居然還不肯放過我們。”
“他們?”
“岳丈,他們是誰?難不成您知道那個天龍使的來歷?還請您趕緊告訴我!我立刻就去救惠子!我這一次保證,一定將惠子完好無損地帶到您身邊!否則,定提頭來見!”秦凡急聲說道,雙眸也漸漸變得堅定起來,同時還有着片片冷芒劃過。
自己女人,居然被一個和自己實力大致相當的人當着自己的面擄走,這麼憋屈的事兒他還沒經歷過呢,但凡能找到那天龍使的所屬勢力,不去把它們鬧個底兒朝天都不是秦凡的性格!
“唉,來,秦凡,先坐下吧,既然是天龍使乾的,那這件事情倒也不能全怪我。此事說來話長,我慢慢說給你聽。”
待秦凡坐下後,日向正男眼眸中便浮現出一抹深深的追憶之色,輕聲道:“該從哪兒說呢,嗯,那就從惠子的母親說起吧。”
“秦凡,你知道爲什麼那個所謂的天龍使要千方百計抓走惠子麼?告訴你,是因爲惠子體內,存留着一絲微弱的真龍血脈,而這股血脈,是來源於她的母親,也是當時天龍山血龍一族的龍女。”
“天龍山?”
秦凡兩眼一瞪,心中暗道巧合,之前還正想着去找古通匯合,一探那天龍山的究竟呢,沒想到自己還沒動身,天龍山的人便主動招惹上門來了!
日向正男點點頭:“沒錯,就是天龍山,這是一處極爲神秘的勢力,即便是你們華夏修真界的那些高手,也極少有人知道此處勢力位於何方的,此勢力外不僅有着很堅固的空間結界和外界隔離,內部,還存在着傳說中的龍之墓地。”
“龍之墓地?這,這又是什麼鬼?”秦凡心中呢喃自問一聲,而後也不說話,認真地聽了下去。
“大約三十年前吧,那時我年少氣盛,心比天高,認爲倭國那片彈丸之地嚴重限制了我的發展,所以便來到了華夏這片神秘土地,準備拜在一個高人門下,拜師學藝,也就在那段時間,我結識了惠子的母親,也就是天龍山內血龍一族的龍女。”
說到這裡,日向正男嘴角突然一勾,柔和地笑了笑,好似回憶起了一段對他而言很美好的回憶一般,繼續道:“當時她真的很美,宛若九天之上的仙女,而且實力極強,那時候的她便有了天人境後期實力,而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上忍而已。”
“於是我便拜她爲師苦修武藝,她人也很好,教了我很多有關修煉的東西,但因爲我二人實際年齡相當,在一起時間長了,便互生情愫,最終也邁過了男女間那最後一條界限,暗結連理。”
“幸福美滿的日子又過了一年,我們便有了愛情的結晶,也就是現在的惠子,當時我便向她求婚,希望可以一直跟她在一起,無論是在華夏,還是回倭國,只要能在一起就行,而她也答應了,很感動地答應了,不過我記得很清楚,她在答應我的那一夜,卻是徹夜未眠,心事很重,無論我問她什麼她都隻字不說。”
緊接着,日向正男臉上的那抹柔和笑意消失,繼而陰沉下來,甚至看上去還有些怨毒:“而這段美好的日子很快也就結束了,那天,我記得很清楚,同樣是有三個號稱天龍使的人找上門來,不僅要將惠子母親抓走,還要殺了我!”
“最後,要不是惠子母親以死相逼,我和惠子的性命也許在那時候就已經沒了!而這次,同樣是天龍,他,他們不僅抓走了我妻子,還,還抓走了我視作生命的女兒!”
說道最後,日向正男因爲氣憤渾身又顫抖起來,秦凡也算是徹底搞明白了事情的原委。